桥蕤大惊失色道:“不想韩玄军中竟有此利器,吾于数百步外此巨箭亦能射至。若非本将福大命大,此番倒地而亡者便是某也。”
桥蕤连忙下令全军后撤,正在攻坚的孙策听到桥蕤鸣金收兵,连忙率部撤了回去。孙策回到营中责问桥蕤道:“我率部就快要攻上城墙,将军何故突然鸣金收兵?”
桥蕤回想起来还一阵后怕:“韩玄军中有巨弩,几近害了本将之命。”
孙策不以为然,斥责道:“床弩古已有之,然其过于沉重,且无法射准标的。想来韩玄军中定然只有此一台床弩,今番射中将军坐骑实属意外。我等沙场征战之人,当有马革裹尸之志,何惧区区一床弩乎?”
桥蕤冷哼道:“孙策,某敬你乃孙文台将军之子,你不要得寸进尺。大将乃三军要害之处,将若有失则军不战自溃矣。”
孙策与桥蕤争吵不休,在程普劝说下二人才作罢。
而韩玄见床弩未能一箭射死桥蕤,对黄二狗感叹道:“床弩仍需改进,这才四百米不到,精度就差强人意了。”
黄二狗面露难色,这台床弩已经是他的得意之作了,没想到还是没能让韩玄满意,于是向韩玄征求道:“主公,可否将床弩改为连射之弩,以发射弩箭之速取代弩箭射程?”
第145章 争夺江东()
陈武听黄二狗这么说,劝阻道:“床弩乃我军数百步外慑敌利器,若牺牲射程那还有何意义?”
黄二狗又准备解释,韩玄阻拦道:“攻城器械改良之事日后再议,一直以来我们都只注重攻城而忽略了守城。看来要研制一些守城利器了。”
袁术军军营,孙策和桥蕤还在商谈如何攻城,桥蕤说道:“传令下去,派兵士运土筑土山,竖云梯,架飞桥,接近皖城城墙。”
孙策劝说道:“将军,此法费时费力,不如乘我军士气尚锐,用弓弩石炮强攻,可速战速胜。”
桥蕤大怒道:“孙策,某乃主将,汝何故违抗军令?”
程普力劝孙策,孙策只得率军下去准备。孙策军士卒大部分都是孙坚留下的旧部,桥蕤丝毫不心疼,让他们当炮灰先去攻城。
孙策率军士推着云梯和冲车冲向皖城城墙,韩玄这边张昭和吕范早已准备了一批又一批的弓箭和镭石滚木,漫天的箭雨疾射而来,孙策军还没冲到城下就死伤惨重。
孙策军士卒推着两台临冲吕公车接近了城墙,这是一种安有八个车轮、高五层的攻城塔。最下层是推动车前进的士兵,其它四层装载攻城的战斗士兵。车高约12米、宽6米、长8米。
孙策军的冲车利用自身的高度,从车中直接向城内射箭,韩玄军死伤惨重。韩玄急忙让将士们破怀这两台冲车,防止它们接近城墙,破坏女墙,直接今城墙上的守军。
韩玄军的床弩在这么近的距离射向冲车塔楼上的孙策军士卒,精准地将几名士卒贯穿身体后带下了冲车摔死。
黄忠率弓箭手点上火箭,朝冲车士卒射火箭,冲车外面的木头都覆盖有装甲。火箭根本点不着这两台冲车,韩玄让传令兵去转告吕范让他运送火油过来,然而过了很久火油还没送来。
孙策军眼看着就要登上城墙,黄二狗和七杀营的士卒推着几台迷你投石车上了城墙,这种投石车虽然威力和射程都很有限,但中近程作战尚可,因为很少用到所以没有大量生产。
几台迷你投石车稍微阻挡了冲车靠近,韩玄亲自去后勤部去催,原来是张昭扣下了火油。韩玄顾不得那么多,直接带人当着张昭的面把火油运走,城池都快守不住了还管什么仁义?
黄忠长弓连开,两箭连珠、三箭连珠、四箭连珠朝孙策军不断射去,箭不虚发威震敌军。然而不是每个士卒都有黄忠那么好的箭法。
孙策军的冲车中除了装备有各种长枪长矛等兵器,还装载了强弓硬弩等重武器。此时一齐还击,城墙上的韩玄军士卒如割麦子一般倒下了一大片。
韩玄率人运来了大批火油罐,让士卒们往冲车上扔,一排排火箭射去,冲车上一片火海。然而还是有孙策军的敢死队身披重甲冲了过来,看着被点燃的冲车,陈武对韩玄说道:“再用水攻,热涨冷缩啊。”
韩玄让士卒们朝着冲车泼水,孙策军士卒还以为韩玄军要救他们,大量冷水泼到孙策军的冲车上和身穿铁甲的敢死队士卒上,他们的铁甲开始龟裂。
而冲车也渐渐裂开,韩玄军士卒又一阵箭雨射来,两台冲车成功被毁。冲车上的孙策军士卒惊恐地往回逃跑,孙策斩杀了几名逃兵才逼得他们又回到战场上。
皖城下血流成河、尸堆成山,孙策丝毫不为所动,与黄盖、韩当率亲兵堵住了攻城军士的后路。孙策军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推着云梯去攻城,双方又进行了一场激烈的厮杀。
眼看孙策军就要攻上城墙了,桥蕤却下令鸣金收兵。桥蕤心想孙坚旧部虽然忠心于孙家,但毕竟都是精锐,若都折完了那他回去之后肯定会被袁术怪罪。
孙策走进大帐气得将头盔往地上一扔,朝桥蕤怒喝道:“桥蕤,你为何突然下令鸣金收兵?我就要率军攻下城池,你乱发号令,致使我军功亏一篑!”
孙策古锭刀快拔出来了,桥蕤也让卫士进营帐持矛指着孙策他们,程普和韩当极力劝阻。孙策一掷战袍,气得转身走出营帐。
孙策对程普说道:“程公,此仗打得憋屈,我欲率部自归寿春,面见袁术陈桥蕤之罪。”
程普只好赞同,孙策便率着部下的残兵独自回寿春去了。桥蕤得知孙策被气走,心知不妙,自己若攻下皖城倒还好,若攻不下回去之后就生死难料了。
桥蕤挥军又开始攻打皖城,韩玄趁着他鸣金收兵的时候,早已让士卒休息了一番,还清理加固了一下城墙,张昭也率预备队甚至组织了百姓来守城。
袁术军兵不如孙策部下士卒精锐,此番又遭遇了顽强的抵抗,桥蕤止不住袁术军逃散之势。蒋钦周泰上前对韩玄说道:“主公,敌军已溃不成军,我二人请求率一支骑兵出城追击!”
韩玄犹豫了一番还是应允了,城下的这股军队与之前交手的孙策军战力天差地别,应该是孙策不在敌营中了。蒋钦周泰二人率骑兵追击其后,如同虎驱群养,杀得袁术军丢盔弃甲,韩玄军士卒缴获辎重无数。
桥蕤大军撤回营寨,周泰蒋钦二人才停止追击。桥蕤瘫坐在地上长叹道:“这可如何是好?”
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带着部下撤回了寿春,袁术听了孙策告桥蕤的帐后,雷霆大怒:“桥蕤匹夫,误我大事,我必斩之!”
桥蕤回来后,袁术便召见了他,桥蕤虽然吓出一身汗,还是辩解说他这样做是为袁术剪除孙策的羽翼,好让孙策继续为他效力。
袁术被桥蕤说动,赦免了他。孙策得知后,和黄盖感叹道:“袁术反复之人,往往言而无信。起初他许诺任我为九江太守,却改用自己的亲信丹阳陈纪担任。后我率兵为他攻下庐江,他亦许诺任我为庐江太守,然其复以刘勋为庐江太守。今其先言斩桥蕤而后又反悔,吾耻于仕之。”
孙策对袁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终于让他对袁术死心,他决定自立门户。可又怕袁术不给他兵马,他犹豫着从屋内拿出一个木盒,打开给程普、黄盖一看。
程普惊道:“传国玉玺!此宝乃尊父舍命夺来,伯符不可轻易拿出示众。”
孙策摆手道:“此宝害了吾父,今吾以此为质向袁术借来兵马,以图江东自立。玉玺在袁术之手只是一玩物,而兵马在吾手中却可建功立业!”
门外一人笑道:“以此为质,袁术必肯借兵于伯符。”
孙策等人一看,原来来人是朱治,字君理,乃是孙坚旧部。程普大喜:“有朱公相助,大事可成。”
朱治对孙策说道:“伯符可先招尊父旧部,你舅父吴景、堂兄孙贲皆手握兵马,可为助力。”
孙策点了点头,说道:“欲成大事,先得人才。我与江东张紘有来往,此番定要请其相助于我!”
第146章 扬州攻略()
张府,张紘接见了韩玄、张昭等人,韩玄对张紘说道:“当今汉祚衰微,天下纷乱,英雄豪杰皆拥兵自重,各图发展。无人出于公心,扶危济乱。玄虽年纪短浅,亦有心建一番基业,匡扶汉室,为我大汉开疆拓土。子纲先生可否助我?”
张紘推托道:“在下见识短浅,恐难以助将军兴王霸之业。”
张昭见状连忙劝说张紘,他们二人齐名,关系也很好。张紘见张昭都投奔韩玄了,心里很犹豫,可是他又早就答应助孙策平定江东了。
韩玄说道:“欲兴大业,须得贤才相助。先生大名,名闻遐迩。四方之人,无不向往仰慕。玄欲扫平江东,进取中原,非得先生之助难成。我与李傕之仇不共戴天,国仇家恨不可不报,全由先生一言而决。先生定要对我直言相告。若我志向得伸,大仇得报,决不敢忘先生教诲之恩。”
韩玄想起受李傕侮辱致死的董婉,和惨遭灭门的董家,心中愧疚万分,不知觉落下眼泪来。
张纮见韩玄言辞慷慨,神色间流露着忠义豪壮之气,深受感动,终于决定襄助韩玄。
张紘陈述了自己的见解:“昔年周朝王道陵迟,齐桓公、晋文公方能应运而起;王室一旦安宁,诸侯只能贡奉周朝,尽臣子之本分。将军坐拥长沙、桂阳二郡,带甲士数万,且擅用兵,麾下将士骁勇善战。若能取扬州以为根本,进而收取荆州,北上扫灭长安国贼李傕,报仇雪恨指日可待。那时您凭倚长江天堑,奋发威德,扫除群雄,匡扶汉室,其功绝不亚于齐桓、晋文,定会流芳千古,岂止作朝廷一外藩?目前世难时艰,北地豪杰并起,将军想建功立业,就应南渡收取江东六郡八十一洲。”
韩玄心说这张紘给他勾画的“扬州对策”是想让他像孙策那样,平定江东后划江而治。可是自己已经快要在庐江郡站稳脚跟了,怎么能放弃江北的根据地。看来张紘这番话本来是要对孙策说的,不料被自己捷足先登了。
韩玄装作大喜的样子,朝张紘拜道:“先生之言真令玄如拨云开日,豁然开朗。请先生随我前赴皖城共图大业!”
张紘毅然决定跟随韩玄去了皖城,他心里是经过一番比较和纠结的。孙策虽勇猛无敌但年轻气盛,作战都冲在第一线,沙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有个意外就树倒猢狲散了。而韩玄不仅擅长用兵还擅长用人,目前看来是他心目中主公的最佳人选。
就在张紘跟随韩玄走后没几天,孙策带着朱治、程普、黄盖等人来到张紘府上,见张紘已经人去楼空。黄盖冷哼道:“言而无信之辈,有负主公亲自前来相请!”
孙策喝道:“休得胡言,我与张子纲有约在先,他断然不会不辞而去。”
这时张紘的一个邻居见孙策等人在此等了很长时间,过来说道:“几位是来找张紘先生的吗?他几日前已跟随一个叫韩玄的年轻人离去了。”
孙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揪着那人怒吼道:“这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孙策神色狰狞,多亏程普、朱治力劝,孙策才放开了那人。那人吓得赶紧跑了回去,孙策仰天长啸:“张子纲,你为何负我?韩玄,吾与汝不死不休!”
韩玄哪里听得到孙策的怒吼,他得了张紘,现在正美滋滋地在皖城开大会呢。韩玄在皖城文有张昭张紘吕范,武有黄忠蒋钦周泰陈武等将。本来擒了一个雷薄,可他在韩玄派兵出城与孙策军交战时又逃走了,下落不明。
张昭对韩玄说道:“主公若依子纲所言,据长江天堑以成大业,则需组建操练水军。籍水军方可横行长江,令诸侯不敢南下。”
韩玄叹息道:“我先前已组建过一支水军,任甘宁为水军都尉,驻守洞庭湖以防刘表。甘宁身系防守重任,恐难以脱身前来。”
这时蒋钦周泰二人不服气了,他们朝韩玄拜道:“我二人亦曾于横行江中,愿替主公练出一支水军。”
韩玄想到历史上他二人的确也善于水战,只不过被甘宁压过了风头。韩玄点头道:“蒋钦周泰,我任你二人为别部司马,督造战船操练水军。许你二人三月时限,三个月后我要见到一支水军能战之师。”
两人朝韩玄拜谢道:“末将等定不负主公重托!”
张紘对韩玄说道:“主公如今在庐江与刘勋作战,何不请前庐江太守陆康前来?陆康任庐江太守之时深受百姓拥戴,后袁术派大将刘勋和孙策打败陆康,夺取庐江。主公厚待陆康,以示与袁术刘勋等人之别。主公若能如此,何愁庐江民心不附?”
韩玄觉得有道理,自己要培养好名声和形象,才能得到士族和百姓的支持。韩玄派吕范带人去接陆康到皖城来,他见到陆康时见陆康已经身染重病,韩玄连忙躬身拜道:“玄未曾想陆老身体抱恙,贸然派人接陆老前来,实乃罪过!陆老且在此颐养天年,玄请张仲景前来为陆老诊治。”
却见陆康颤巍巍地杵着拐杖从椅子上站起来,韩玄连忙扶着他,陆康缓慢地说道:“不必~劳烦韩将军了~袁术乃朝廷叛逆,拥兵自重,擅自攻打朝廷州郡。将军若为汉室忠臣,需与其划清界线,讨伐叛逆。”
韩玄点头应道:“陆老教训得是,不知陆老有何心愿,在下乐意效劳。”
陆康咳了几声,手帕上透着点点血迹,他舒了口气说道:“人终有一死,只恨老朽未能为国除奸,我宗族中人于战乱饥荒中死了过半。刘勋……孙策攻我时,我将幼子陆绩和从孙陆议送回老家吴郡避战。今老朽时日无多,日夜盼与其相见……咳咳咳~”
韩玄没想到这两个历史上的东吴名臣居然是陆康的后辈,陆绩不说,陆议便是后来坐到东吴大都督的陆逊陆伯言啊!韩玄可乐坏了,对陆康说道:“陆老且去好生休养,晚辈定会派人接他们二人来与您相会。”
汉廷听闻周术过世,诸葛玄本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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