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怀疑汝的兄长!”
韩玄一脸懵逼地看着杜氏:“母亲,证据在此,母亲为何不信?难道非要儿为贼人所害,母亲才肯信吗?”
杜氏说道:“休要说此不吉之言,此事到此为止。汝当将此贼人送交官府,勿要再去犯险,安守在家中读书。”
杜氏说完便和郭氏一起回了韩府,韩光默默地看了余建和韩玄两眼也回去了。韩玄站在原地低着头不说话,心里又惊又气。之前就听韩浩说杜氏偏袒韩光,韩玄总算是信了,杜氏又不是韩光的生母,为何要偏袒到这个地步。
韩玄没心情再去拷问余建了,命看守的家兵严加看管后,也回到了韩府。看着韩玄板着脸,苏巧儿迎上来问道:“我的大英雄,你怎么了,你不是大胜归来和你的婉儿妹妹,哦不,应该是未过门的夫人,郎情妾意,情意绵绵吗?”
韩玄刚因为韩光的事正在气头上,不想苏巧儿这里一股醋坛子打翻了的味道,苏巧儿不巧正撞到枪口上韩玄听她说起这些话来觉得特别刺耳。
韩玄厉声道:“你闹够了没有?每次都要给我惹出许多麻烦,还不让人省心。这次如果不是婉儿帮我,我恐怕是回不来了。你却在这说风凉话!”
韩玄之前对苏巧儿一直很温柔,这是韩玄第一次大声责备她,
苏巧儿眼泪汪汪地哭了起来。韩玄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禁想到她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女,自己有点过了,便向苏巧儿道歉:“巧儿,我错了。我不该如此责备你,我只是因为刚经历的事发怒,一时没缓过来,和你没有关系。”
苏巧儿抬起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抽泣道:“我就是见你心情不佳,才像平时一样戏问你一句,没想到你怒火攻心。我迟迟未有你的消息,我在家中也忧心忡忡。”
韩玄连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对不起行了吧。你打我两句,哦不是,你骂我两巴掌,也不是。我的姑奶奶,你别哭了,我最见不得女孩子在我面前哭哭啼啼了。”
苏巧儿被韩玄语无伦次逗笑了:“玄,我虽然听不太懂你这些话,但巧儿不敢冒犯您。巧儿以后会尽量克制,不再这么孟浪了。”
韩玄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微微一怔,自己差点把她当现代女孩来哄了。韩玄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玄?我怎么记得你之前好像都没叫过名字。”
苏巧儿小脸一红:“公子不喜欢巧儿这么叫您吗?公子您尚未有表字,公子想巧儿如何称呼您?”
韩玄笑道:“你可以像婉儿一样叫我玄哥哥啊,哈哈!”
苏巧儿小嘴一撇:“哼,奴家讨厌你。你明明与我同岁,却让我叫你哥哥,我才不要和她一样叫你!”
看到苏巧儿又变回原来的样子,韩玄一脸欣慰。虽然他喜欢古代女子贤良淑德,但若是都像杜氏、郭氏那样三十多岁便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那多可悲。苏巧儿的天真无邪,从小叛逆不服礼教才让她看起来有点像现代女孩,韩玄在她身上才看到点自己的家乡现代社会的影子。韩玄还是喜欢现在这样的她。
韩玄来到书房,只见韩浩正在查阅典籍,案牍边放着的赫然是那块令牌,韩玄问道:“大哥,可曾看出什么端倪?”
韩浩合起书简对韩玄说道:“令牌后面的字我查到了,是‘艮’字,至于字体,则应是晋国的篆书。”
韩玄打量着,晋国的篆书,那这个组织至少是春秋时期就已经成立了,历经这么多年仍能存于世必然势力庞大。韩玄问道:“艮’字?可是八卦中的艮?”
韩浩点了点头道:“正是,八卦分为乾、坤、巽、震、坎、离、艮、兑,分别对应天、地、风、雷、水、火、山、泽。我遍查典籍,没有发现眉目。家中藏书太少,你可拜访当世名儒大家请教。对了,你想查这个组织,何不拷问那余建?”
韩玄便将拷问余建关于这个组织的事没有得到有关情报和之前杜氏力保韩光的事告知了韩浩,韩浩听罢也无奈地叹了口气。
韩玄一直也想不明白,余建应该不是这个组织的人,他若是至少应该有个和王福一样的令牌。那他为什么不说,其实是韩玄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韩玄又想到,王福的令牌是“艮”,难道还有七个和他差不多的其他杀手?如果他们个个武艺都像王福一样,那可就麻烦了!
第27章 各怀心思()
韩光回到自己的房间,一气之下踢翻了屋中的案桌,在他每次害韩玄就快要得手时,都让韩玄侥幸逃脱了。今日更是和他撕破了脸皮,王福的死他只是感到有点意外,但他随即又平复了脸色。
韩玄这大半个月被杜氏软禁在府中,韩玄将收编山贼训练家兵的事宜交给了董平和杨雄,自己倒乐得清闲。韩玄一再叮嘱他们山贼习性难改,需要严明法度来慢慢改变他们。
韩玄将需要注意的事项写在纸上交给他们后,便去读些古书练习写毛笔字了。自己穿越以来这大半年,已经能看懂大部分文言文了。韩玄很少去看儒家经典,而是喜欢看些兵书,每每都为其中奥妙赞叹不已。
董婉微笑着踱步来到书房,见韩玄正在读兵书读得入神,丝毫没注意到她,便悄悄走到他身后伸出手突然一下从后面蒙住他的双眼:“猜猜我是谁?”
“嗯,你是婉儿妹妹。猜对了吧!”韩玄笑道。
董婉松开手:“玄哥哥,你怎么知道是婉儿的,你是不是早就看到我了?”
韩玄摇了摇头:“是你身上的香囊的香味告诉我的。”
董婉小脸一红问道:“你字练得怎么样了?快拿来我看。”
韩玄将案牍上写满了毛笔字的厚厚一沓纸递与董婉看,这段时间董婉一直在教他练字,他每天都勤以练习,书房中的纸早就被他用光了,又吩咐下人去买,纸价之贵韩玄居然一点不在意。
韩玄好奇道:“婉儿,你的字写得很有神韵,不知你师从何人?”
董婉答道:“婉儿与昭姬姐姐历来交情深厚,是昭姬姐姐亲授婉儿笔墨文章。”
韩玄一脸惊讶地看着她:“昭姬……可是蔡琰蔡文姬?”
董婉一脸疑惑地看着韩玄:“怎么,玄哥哥也认识昭姬姐姐吗?不过蔡琰姐姐小字昭姬啊,不是文姬。”
韩玄撩了撩额前的刘海,尴尬地回道:“额……这个。蔡琰姑娘之父蔡邕是当世盛名的大家,一手好字更是堪称一绝,我有幸曾得一观。我见你字中风骨与之甚似,你又说你师承于昭姬姑娘,当世女子有几人能得蔡大家亲传,我便猜到你说的这位昭姬姑娘就是蔡琰姑娘了。”
董婉夸赞道:“玄哥哥果然聪明,婉儿甚是钦佩。家父与蔡邕先生有旧,我和昭姬姐姐很小就相识了,婉儿很怀念以前和昭姬姐姐一起练字、学琴的日子。”
韩玄忍不住吐槽一句,你现在也没多大,急忙说道:“我仰慕蔡大家已久,不知婉儿妹妹可否代为引见?”
董婉面露难色:“婉儿也想介绍你们认识,只是蔡邕先生几年前就举家前往江南了。唉~婉儿也不知何时能再见到昭姬姐姐。”
韩玄本想着能结识一下大名鼎鼎的蔡邕和蔡文姬两父女,没想到人家在南方,只得作罢。
苏巧儿带了盒点心来想送给韩玄,“玄,我给你……”苏巧儿来到书房门口见到韩玄和董婉有说有笑的,心下一冷,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苏巧儿气得将木盒往地上一扔,扭头便走。
韩玄看到她的表现,一脸茫然,觉得很奇怪,心里想追出去实际却又没追出去。
苏巧儿刚走没几步,撞上前来向韩玄汇报的杨雄,苏巧儿揉了揉肩朝杨雄哼了一声就走了。
杨雄进屋先是将家兵的训练情况汇报给了韩玄,通过确立严格的军纪和严厉地整顿,韩玄又让杨雄董平用现代军队的训练方法训练他们的团队协作能力,这群原本由散兵游勇的山贼组成的队伍渐渐有点军队的样子了。董婉见两人讨论要事,就先出去了。
杨雄接着又说了张世平、苏双将战马贩运过来的事,之前韩玄和他们商定好了由他们为韩家供应马匹。韩玄知道这当中有暴利,古代商人虽然富有但没地位,这两马商估计是看中韩玄的潜力想在韩玄身上投资,就像他们后来在刘备身上投资一样。
韩玄让蒲松加快打造马镫的进度,韩府的铁匠作坊生产忙地热火朝天。只是生铁不足,韩玄便让他们大量生产铜制的马镫。又让杨雄他们将马镫列装在战马上,挑选一些擅长射箭的家兵日夜训练骑射,可是效果却不如人意。很多会骑马的家兵射箭射不准,会射箭的马术又不行。所以韩玄很好奇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这一番折腾下来,不仅之前灭掉那些山寨得来的钱粮都耗光了,韩家都快被弄得揭不开锅了。韩玄也为此感到头疼,没有自己的地盘怎么发展,韩玄也想过经商,可韩浩和杜氏又不同意。
最后是余建的事了,从他口中还是问不出来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事。韩玄疑惑这余建应该不是这个组织的人呀,为何闭口不言,难道是这个组织控制了他的一家老小要挟他?事实上还是韩玄想多了,人家只是想多苟延残喘一会。
说完了正事,韩玄问杨雄道:“杨雄,你说苏巧儿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她怪怪的?”
杨雄尴尬地摸了摸头:“这个,您得去问她。男女之间的事,杨雄不是很有经验。”
韩玄摇摇头道:“你是说她这是吃我的醋,我和她?不可能,她才十二岁。”韩玄虽然前世是个屌丝,但对未成年少女还是没想法的。
杨雄却说道:“二公子您也刚刚十二岁呀,我朝规定,女子十六岁前便要出嫁。再过五六年公子就能娶妻了,公子是打算娶董家三小姐还是苏姑娘?”
韩玄瞪了眼杨雄,杨雄自觉失言便连忙向杨雄请罪。
一名丫鬟来到书房,说是杜氏唤韩玄前去筵席。韩玄来到席间,坐上自己命人制作的椅子和桌子,看着韩浩、杜阳等人仍跪坐在蒲板上,心说你们这样跪时间长了会成罗圈腿的。
杜氏也在席间,看着韩玄道:“吾儿,今日是汝的寿辰,汝竟忘了吗?”
韩玄心说原来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怪不得案上放了碗长寿面。韩玄起身行了个礼道:“母亲,今日有您和舅父杜大人、大哥以及各位宾朋给我庆生,玄儿感念母亲生育大恩、感念大哥及舅父的关心。玄儿敬你们一觞。”说罢拿起酒杯逐一走到面前敬来他们一杯。韩玄吃完了长寿面,喝醉了酒便回到了卧房。
苏巧儿打发走了丫鬟,自己亲自给韩玄醒酒。韩玄吐了一盆,差点吐到苏巧儿身上。苏巧儿忍着恶臭把盆里的秽物拿出去倒了,又回去照顾韩玄。
杜氏看着苏巧儿悉心照料韩玄,满脸欢喜地点了点头。苏巧儿走后,杜氏来到韩玄床前,韩玄摸了摸有些晕的头说道:“母亲,儿不胜酒力,让母亲见笑了!”
杜氏笑着说道:“玄儿,看到你身边有人照料为娘甚是欣慰。这巧儿姑娘细心体贴,确是个好姑娘。这董家三小姐也不错,董家与韩家又是世交。这苏姑娘人虽好,只是年纪就有些大了。而董小姐则年华刚好,再过几年你们就成亲吧。这苏姑娘,不如也纳为妾,好为韩家开枝散叶啊!”
韩玄:“母亲您是操之过急了,玄儿才十二岁,成亲尚早。今后的事今后再说,母亲您就放宽心吧。”
第28章 突生变故()
韩府庭院中,韩玄正在练剑,他的剑招已然能带着阵阵的破空声。此时正是阴历二月,韩玄这段时间早晨练剑,下午读书练字,日子倒也过得很充实。韩玄刚练完了一套剑法,杨雄就急匆匆地跑了来。
杨雄喘了口气道:“二公子,不好了,余建死了!”
“什么!我不是让你派人人看守好他吗?”韩玄收起剑怒问道。
杨雄单膝跪地抱拳回道:“属下失职,甘受责罚。”
韩玄让他起来,说道:“杨雄,这段时间你和董平也辛苦了,事情繁杂,难免有所疏漏。走,带我去现场看看。”
杨雄带着韩玄来到了牢房,只见地上余建的尸体眼睛瞪得老大,显然是心有不甘。
杨雄说道:“余建的咽喉处是被利剑所伤,显然是一剑毙命。牢门两旁是看守他的两名家兵,从他们手中刀还未出鞘来看,可看出他们连拔剑都来不及就被人斩杀。此人定然是个用剑高手!”
韩玄察看完余建的尸体,踱着步点头道:“杨雄,你分析得很有道理。看这样子他应该昨天才死的吧?”
杨雄点了点头,韩玄又蹲下身去察看了两名家兵的尸体,对杨雄说道:“你仔细看这两道伤口,伤口右深左浅,凶手一定是个左撇子。之前赵四所说那日去找余建的黑袍人正是左撇子,王福已死,这个左撇子又冒了出来。说明那日的黑袍人不是王福,而这个人定然也有块刻着穷奇凶兽的令牌。”
韩玄又说道:“之前我曾看到韩光也习惯性地用左手写字,定然是个左撇子。这两名家兵看到前来袭击的贼人,为何不大喊求援,只能说明来人正是让他们放松戒备之人。韩光前些时日与我撕破脸皮,又得知了关押余建的地方,定然前来杀他灭口,余建以及这两个家正是被韩光所杀!”
杨雄不禁吹捧道:“二公子分析得头头是道,当朝司寇断案也不过如此吧。只是余建死了,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线索也断了。”
韩玄则是不以为意,如果当时能捉住王福,从他那里肯定能得来很详尽的情报。余建一定和宋双等山贼首领一样,只是知道一些表面的信息。于是韩玄命人安葬好余建和那两名家兵后,就赶回韩府了。
正当韩玄和杨雄商议如何引出韩光的时候,一名家丁火急火燎地迎过来和韩玄汇报。韩玄让他慢慢说,家丁说道:“二公子,不好了,吴管家叛逃了!他还卷走了府库中的金银。”
韩玄一愣,吴管家不是在韩家很多年都忠心耿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