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汉隶的大字正是“漢”!
韩玄看着这些装备精良的汉朝官兵,不禁感到深深的震撼,这才是精锐啊!不过韩玄目测了一下,这些汉朝官兵只有七八百人左右,但他们的阵势,已经令山贼们都吓得拿不动刀了。
官兵们列着严整的军阵冲进了这群山贼中,宛如狼入羊群,将这一千多名山贼撕了个大口子,韩玄当即对家兵们振臂一呼:“斩杀贼寇!”带着韩家家兵与官兵夹击惊慌失措的山贼,一时间场面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山贼们惨叫声、惊呼声四起,很多山贼趁着混乱四散而逃。
宋双看情况不对早已带着自己山寨的人开溜了,几个小山寨的山贼首领还在和韩浩留下的上千家兵对峙,听说宋双逃了也都各自带人四散而逃。此时场上只剩下山贼郭轩一个山寨的人马,郭轩挺枪欲杀出重围,却被乱军杀死。
正在和韩浩三人鏖战的王福眼见大势已去,自己今日不可能逃出去了,与其被活捉严刑拷问,不如一死了之。当即奋力跳出战团,持剑而立,面如死灰地看着众人:“韩浩韩玄,你们别得意。我一死,你们也命不久矣。我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们!”说完笑着拿起了剑自刎而死。
战斗终于结束了,过来支援韩玄他们的那支汉军官兵中走出几个人,韩玄看着其中的两个人惊讶道:“婉儿,董忠兄!你们怎么来了?”
董婉笑着跑过来对韩玄说:“婉儿不放心你,就去求爹爹来助你。婉儿厉害吧?”韩玄笑着勾了勾她的鼻子:“厉害,厉害。我的婉儿妹妹最厉害了!玄哥哥这次可真是要好好感谢婉儿妹妹呢。”董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低着头看着韩玄,小脸羞得通红。
韩浩见到董忠,二人互相施了礼,韩玄也向董忠拱了拱手,问道:“董忠兄,这些官兵是从哪来的?”
董忠答道:“是婉儿不放心你,去向令兄求援之后又回来找家父求助。我董家借了你八百精锐后,实在是抽不出多少人马了。于是家父便去求见县令大人,好在家父与县令大人有些交情,县令大人才答应派兵与我一起前来。路上正巧碰到韩浩贤弟派去求援的家将,我便带兵先行一步赶来支援。”
韩浩韩玄忙向董忠和董婉道谢,韩玄看着董婉心里很是感动,这小萝莉不仅帮了自己的大忙,还救了自己的命啊。
只是韩玄好奇这整个河内郡这么多山贼,这么多年官兵都没出兵剿灭。不知这董家家主如何能说动这些个为自己求安稳的县令。难道董家家主和县令进行了肮脏的交易?也许是董家出让给县令大人某些利益,这次大大小小山寨的山贼几千人出动惊动了郡守大人?县令借机浑水摸鱼捞战功?当然这些都只是韩玄的猜测。
不过这次韩玄是亲眼见到了汉朝官军的战斗力,怪不得黄巾起义不到九个月就被镇压下去了,王夫之也说“国恒以弱灭,独汉以强亡”。韩玄看到韩家家兵与汉朝正规军的差距,心中暗暗决心回去和韩浩商量好好操练这些家兵。
官兵们和韩家家兵一起打扫完战场,得到不少武器马匹等战利品。韩浩更是慷慨地让给了官兵和董家家兵,除了韩玄买的那五百多匹并州良马。
至于山贼俘虏,除了之前有意要投靠韩家的一部分人,韩玄让他们先慌称是韩家家兵,其余人全交给官兵们看押。这次抓到不少山贼,县令往上禀报定然会升官发财,这些官兵也能跟着沾点好处,所以此时都忙得不亦乐乎,就等着带回县城领赏钱了。
韩玄则让董平去将从董家借来的八百家兵整好队伍交还给董忠,那八百人经过这一番血战,只剩下半数不到,韩玄便求韩浩从韩家家兵抽出几百人先还了。韩浩自然是答应了,韩玄又向董忠讨要董平来做自己的护卫,董忠则表示这事要请示其父亲董家家主,无奈董婉和韩浩也来帮韩玄说话,董忠只好私自答应了。
那些董家家兵经历这一番战斗,对韩玄和韩浩佩服不已,虽然很多人不舍回去,韩玄还是硬着头皮催他们回去。只见他们都一脸期待地看着韩玄,韩玄方才意识到自己之前许诺过给抓余建的人赏赐,他们为了抓余建死伤了十多人,结果让杨雄抢去了功劳。
韩玄本想打个空头支票,看着他们一脸真诚地(不甘地)望着自己,韩玄心中抓狂道,姥姥的,还以为你们舍不得我想留下来继续给我打工,没想到是来要工钱啊!韩玄只得央求韩浩,回去后从账房拨二十万钱赐予他们平分了。
韩家家兵们见他们高高兴兴地领了赏钱,也一脸期待地望着韩玄。韩玄忍不住骂道,泥煤啊,人家张口要钱,你们跟着瞎咂呼啥。这还是自己家的兵吗!没办法,这个年代的人特别重信用,韩玄之前也许诺过能杀王福的人重赏,既然说了就要言而有信。
韩玄又是狮子大开口向韩浩讨要三十万钱,见韩浩面露难色,韩玄扮了个小萌脸望向韩浩:“欧尼酱,你就帮帮伦家啦。”
韩浩受不了这个怪语连篇的弟弟和那贱贱的表情,满口答应后一脸嫌弃地看着韩玄:“这个败家的弟弟啊!”
韩玄:“喵喵喵?”
韩浩:“……”
第25章 决裂()
刚打扫完战场的杨雄捧着一把宝刀过来向韩玄禀报,韩玄内牛满面,看看人家杨雄同志任劳任怨,不慕荣利。没等韩玄感慨完,杨雄腼腆地看向韩玄:“二公子,此刀是那王福之前所持宝刀,锋利无比,不如公子将它赐予在下如何?”
韩玄:“……”
韩玄虽然好奇这把刀的材质,竟比钢刀都硬,不过自己不用刀,在杨雄手里能发挥更大的作用,以后再想研究找杨雄借来便是。当即大手一挥:“也好,正巧你的配刀受损,这把刀就赐予你了!”
“多谢二公子,杨雄定当为公子肝脑涂地!”杨雄感激完韩玄之后抚摸着宝刀,眼中不时闪着精光。
韩玄:“行了,还有其他什么发现吗?”
杨雄一怔,收起宝刀答道:“倒是从王福的尸体身上搜出了一块令牌。”说着便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了韩玄。
只见那令牌上正面雕刻着一只像虎又像牛的怪兽,背面刻着一个字韩玄不认识,像是篆书。韩玄一头雾水,这应该就是当时赵四所说的当日那个黑袍人拿给余建的那块令牌。韩玄拿去问余建,余建却是硬着嘴皮不说,韩玄只好拿去请教韩浩。
韩浩端着令牌左右端详,想了一会对韩玄说道:“这令牌上所雕刻的异兽乃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的穷奇!至于这背面所刻的字不是小篆,而是大篆,为兄还要回去后查阅典籍才能知晓。”
韩玄听完感到很惊讶,没想到这上面刻的竟然是穷奇。据《山海经》记载,穷奇外貌似虎,长有一双翅膀,喜欢食人,更会从人的头部开始进食。穷奇经常飞到打斗的现场,将有理的一方鼻子咬掉;如果有人犯下恶行,穷奇会捕捉野兽送给他,并且鼓励他多做坏事。
因为它是惩善扬恶的凶兽,所以和混沌、梼杌、饕餮一并被称为四大凶兽。
所谓大篆,就是在秦朝用小篆作为统一文字之前,六国各自所用的文字的统称。只是目前韩玄他们还不知道这是哪一国的篆书。
韩玄不禁想道,这个神秘组织所用的令牌所书既然是大篆,想必应该是存在了存在了多年的组织。如果那是前去和余建联络的不是王福,而是韩光,那么韩光定然也有一块令牌,如今回去正好与他对质。
韩玄和韩浩董忠等大批人马押着山贼俘虏浩浩荡荡地回到了武德县,到城门口时很多百姓跑来围观。
苏巧儿也早早地来到城门口等着迎接韩玄,却见韩玄和董婉骑马并列而行有说有笑的,心里酸溜溜的。
围观众人中有一路人甲指着队伍道:“哟,看这架势韩家和董家是联手打败了好几个山寨的山贼,大胜而归啊。”
路人乙指着韩玄说道:“看到没,那个少年就是韩家二公子。人家刚十二岁就能带兵讨贼,可真是神了!不过他旁边那女子是谁,可真是个美人胚子。”
路人丙:“白瞎了你这双眼,董家三小姐你都不认识。这董家三小姐可是那董家家主的掌上明珠,我听说啊,这董家三小姐和这韩家二公子很小就有了婚约,再有几年到了年纪定然是要成亲了……”
一旁的苏巧儿听到他们的议论,心里一沉转身就从人群中走了。
韩浩带着家兵回到了坞堡,整顿好了家兵,又让人支取铜钱兑现了许诺他们的赏赐。韩玄则带着杨雄董平押着余建,来到了关押着赵四的牢房。打开牢门,韩玄笑道:“赵四,你现在自由了!”
赵四闻言喜出望外,看到余建眼中却是惧怕和歉疚之色:“大当家,对不住了……”余建看着他冷哼了一声,赵四连忙跑出了牢门。
韩玄对余建说道:“从现在起,这个牢房就用来关押你了。你最好供出你的幕后主使,还有把你知道的关于那个神秘组织的事的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余建怒视着他,冷哼道:“休想。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韩玄冷笑道:“果然是硬骨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嘿嘿,不交待还想死,想得美。杨雄、董平,把他脱光了绑在木架上,我要大刑伺候!”
杨雄董平:“诺!”两人将余建扛到木架上绑起来,韩玄命家兵取来鞭子,韩玄拿起鞭子一下下抽在余建那精壮的**躯体上,抽出道道血痕。余建咬着牙忍受不了疼痛,发出了声声哀嚎。
余建咬着牙坚持,还是不肯说。韩玄怒道:“我知道是韩光让你伏击我的对不对?你就供出他吧,你都落到如今这般田地了,何必还要为他守口如瓶?”余建还是毫无反应,韩玄便让董平和杨雄换着来鞭打余建。
二人力道可比韩玄力道大得多,一下下抽在余建身上,打得他皮开肉绽,他顿时疼得晕了过去。韩玄又命人取来水,一盆水将他泼醒。余建残喘着说道:“我说……说,是韩……光。”
韩玄倒吸了口气,果然是他!这韩光能调动这河内郡这么多山寨为他做事,肯定有那个神秘组织在背后支持。于是接着问余建道:“你快把他背后的那个神秘组织的事说出来,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这时任董平如何鞭打他却不说了,余建心里盘算着,自己说出来也就失去价值了。他知道韩玄不可能放过他,他可是差点致韩玄于死地。韩玄摆摆手示意董平停手:“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说完转身带着董平杨雄出了牢门,嘱咐家兵看守好余建后就回了韩府。
韩府大厅,杜氏从韩玄送她的“太师椅”上站起身,一脸焦急地望着门外,等着韩浩韩玄回府。她身旁则是韩光、苏巧儿和郭氏等人。
韩玄走进来,杜氏急忙询问道:“玄儿你终于回来了,没有受伤吧?回来也不先到府上报平安,可教为娘好生担忧啊!”
韩玄扶着杜氏坐到“太师椅”上:“让母亲大人心忧,玄儿知罪!母亲放心,玄儿并未受伤。”说完目光扫到韩光身上。只见他伫立在杜氏和郭氏中间,一脸很“镇定”的样子。韩玄心说你看似稳如老狗,心里实则慌得要死吧。
韩玄笑中藏刀:“兄长也在啊,兄长何故不说话,是见到玄安然归来感到很惊讶吗?”
韩光摆了个笑脸道:“玄弟说得是哪里话,兄长见你无恙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
韩玄打断他大喝道:“够了,韩光,你不要再装了!你说,你为何三番五次要害我?”
第26章 真相,冰山一角()
韩光一脸疑惑地问道:“玄弟何出此言?”杜氏和郭氏也一脸吃惊地盯着着韩玄。
韩玄笑着将自己的推理说出来:“之前我去并州买马,我事前嘱咐家兵行事要保密,是你安插在我队中的内奸王福得知我的行动,将消息告知你。于是你买通卧牛山的贼首余建,让他们预先在路上埋伏,又让王福引我前去走小路,害我不仅丢了马还差点丧命!”
韩玄接着说道:“这次我去报仇,又是你派人给山贼通报消息的吧。你们得知我和我大哥韩浩都去了,你便鼓动这河内郡大大小小几个山寨几千人围杀我和大哥。然而我施计大破卧牛山,生擒余建,王福怕余建供出你,便仗着人多于我们归途中埋伏。幸得董婉和董贵带着官兵及时出现,我们内外夹击大破山贼联军。如今王福已经伏诛,你还要装到何时?”
韩光听完脸色一变,随即又笑着说道:“玄弟,你这是诬陷为兄啊!为兄有何能耐能调得动这些山贼,况且你说了这么多有证据吗?”
韩玄笑道:“你是没有这个能耐,你背后的神秘组织有。你要证据,可以。”韩玄朝杜氏和郭氏拜了拜:“玄儿已经捉住了证人余建,还请母亲和郭姨娘移步!”
韩玄便带着他们来到了关押余建的牢房,看到被绑在木架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的余建,韩光心里有些慌了,脸上还是一副故作镇定的样子。韩玄指着余建道:“此人便是那卧牛山首领余建!”
韩玄走到余建跟前指着韩光说道:“余建,你看清楚了。让你伏击我的人可是此人,韩家的庶长子,韩光?”
余建看着韩光点了点头,韩光急忙向杜氏解释道:“母亲,我没有害玄弟,你可不能相信这贼人的一面之辞啊!”
郭氏朝杜氏作了一揖:“姐姐,妾愿为光儿担保,光儿绝未做此事。”杜氏搀着她的手往一旁走去,对她道:“妹妹勿扰,我自有担待。”
韩玄指着韩光大声说道:“韩光,你休想要再狡辩了。人证在此,你若是还想要物证,我可让大哥将那块令牌送来,你一定也有块一样的令牌吧,你们那个组织……”
此时杜氏突然打断韩玄,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住嘴!玄儿,汝休要再受这贼人的挑拨,汝父离世没几年,汝怎能如此怀疑汝的兄长!”
韩玄一脸懵逼地看着杜氏:“母亲,证据在此,母亲为何不信?难道非要儿为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