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和他们费什么话!”
旁边的骑兵开口,都伯冲他示意,这骑兵立刻冲到全玉麟手下的几个骑汉前:“把那女子放下来!”
一声令下,几个骑汉相互瞧了瞧,碍于全玉麟受制于北人兵士,他们只能将绑缚在马背上的骆妙欣放下。
只是领头的骑汉也有点脑子,在骆妙欣落地时,他抽出腰刀,压在骆妙欣的后颈上:“你先放了我们家公子!”
威胁下,都伯皱眉,末了他道:“你我同时放手,否则,你看看你们能不能走出这里,一群欺人混账!”
话落,都伯松开全玉麟,在全玉麟落地的瞬间,这个混账家伙竟然开口叫嚣:“杀了那个婊子,爷就不信这些个兵崽子敢碰爷!”
听得这话,那骑汉立刻抬臂挥刀,朝着骆妙欣的后颈砍去,但都伯早有准备,在骑汉动手的瞬间,他身后两个弟兄已经抄起臂弩,只听弓弦颤动,嗖嗖急音穿耳,下一秒,那骑汉肩头连中两箭,虽然不致命,但也足够他喝一壶了,且箭簇的强劲力道几乎穿透骑汉的身子,那股子后坠更把骑汉从马背上压落。
至此,全玉麟这些人彻底被北人的狠手给震住,毕竟在全玉麟眼中,还没有谁敢在自家地头上动手,可现在都伯毫无顾忌的冲他们出招,若是一个不慎,惹得对方抽刀砍来,那他们的就得全部交代在这。
“军爷饶命,我等认输!”
听着同伴倒地哀嚎的声音,其它汉子立刻下马跪地求饶,如此模样只把全玉麟气的要死,都伯瞧着众人的模样,并不理会,而是示意弟兄去看看骆妙欣的情况。
由于骆妙欣连日赶路,又遭全玉麟等人的欺压刁难,早已昏死过去,这让都伯心厌:“一群混账,有欺负百姓的能耐,如何不与蛮子相斗!”
于后,都伯下令两名弟兄将骆妙欣送往镇上的医馆,至于全玉麟等人,则被都伯抓了起来,交由北镇镇街上的衙差巡司处。
虽然都伯不清楚全玉麟的身份,可巡司处的人却很清楚,当他们看得北安军送来一堆乱人中有全玉麟,那当值的衙差都头可吓的不轻。
“全…全…全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衙差都头颤声结巴,简直难以言语,那全玉麟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粗麻布,只能呜呜叫着,身后,一北安弟兄沉声:“都头大人,这些个混账当街欺压百姓,我等看不过,就给抓来了,您看着料理吧!”
面对这话,衙差都头傻眼了,敢情这些兵士是近来风头正胜的北安军,一时间,衙差都头有种骑虎难下的苦楚。
“军爷,这…这…这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不误会,你自己查吧!”
说完,这北安弟兄转身离开,而衙差都头看着跪地身前的全玉麟彻底软了身子。
医馆,经过郎中一通诊治,骆妙欣不过受了些皮外伤,性命无忧,都伯这才放心,只是放心归放心,这出去巡查情况救回一人,都伯不能不报,于是乎都伯去见方化,打算把这事说一下。
客栈,方化与焦褚在公厅歇息饮酒,这时,令兵来报,说轻骑队一都都伯张扬来报。
“让他进来!”
片刻后,张扬一身雪花进来,面对方化、焦褚,张扬道:“方都将,属下刚才碰到一事,心里气愤不过,便出手了!”
“你与人斗狠了?”
方化顿时沉声,张扬赶紧摇头:“没有,属下怎么也不敢违反北安军的军规!”
“没有就好,将军这两日有心事,厌烦的很,您们都老实点,莫要惹出幺蛾子,不然罪罚上身,我可保不住你们!”
“是,属下谨遵都将之命!”张扬顿了顿,继续说:“属下碰到有人仗势非为,欺压百姓,属下就出手了,现在人已经送到医馆,胡作非为的混账也交到镇上巡司处!”
“既然交付镇上巡司处,那就无需再多想,有官家人管,你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属下明白!”方化并没有多想这事,只道是泼皮无赖,而张扬有了方化的命令,也就把这揭过去,自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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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蠢蠢欲动()
巡司处,衙差都头把全玉麟奉为上宾,就差呼声叫爷爷了。
“呼呼呼”
全玉麟此时解缚,只把粗气喘成牛息,盯着衙差都头哆嗦的模样,全玉麟一张俏脸几乎变了模样。
“来,审问爷吧来吧!”
对于这话,衙差都头直接吓的跪地叩头:“全公子,你莫要吓唬小人了,小人怎么敢捋公子虎须,方才是有北安军的人在,小的不敢不接”
听到这话,全玉麟眉目怒睁,抬脚踹来,正中衙差都头的脑袋,衙差都头躲闪不及,当即翻到在地,可他来不及叫声哀声,一咕噜爬起来,重新跪倒全玉麟面前,等候这个权贵大少高抬贵手。
“北安军好一个北安军不就是一群北疆种么?除了会轮几下刀子,能有什么用?爷就不信他们还能在中都地界嚣张!”
北镇西街,骆平安的管家赶车马车到此,按照书信中的交代,骆妙欣应该在这里等候,就是她不等待,自己先行一步,双方也会在路上碰见,可现在骆妙欣却没了身影,这让管家有些浑然。
于是管家着人四面询问,不多时,有人说一个时辰前看到这里有个外乡装扮的女子被人揪扰,让后向西走了。
闻此,管家心里一惊:“外乡女,该不会就是大小姐骆妙欣吧!”
虽然有这种想法,可管家并不敢确定,思量片刻,管家暂且歇息于西街道前的客栈中,让后派人四面打听询问。
医馆中,骆妙欣歇息一个多时辰,总算醒来,郎中瞧之,道:“姑娘,可有何不适之处?”
骆妙欣细细感受一番,除了肩头的棍伤闷痛外,其它倒也没什么,也就这时,骆妙欣才发现自己置身医馆中,这让她狐疑不解,她依稀记得自己被一群汉子抓走,由于疲惫伤痛,一时昏过去,后来发生什么,便不记得了。
“郎中,我怎么会在这里?”
“姑娘,是北安军的兵士送你来的,他们已经付过汤药费,你若无碍,拿上这些补药就可离去,其它老夫也不清楚!”
郎中说完,唤来药童,不过十多岁的小药童冲骆妙欣笑道:“姐姐,这些汤药一日两幅,三日过后,您的身子就补得差不多了!”
出来医馆,骆妙欣四处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北镇街道上,敢情那些混账汉子们又把自己抓回来,只是骆妙欣不清楚北安军怎么会救了自己。
“大小姐”
正在思量中,一声呼喊从身后传来,骆妙欣回头一看,叔父府上的管家就在身后不远处。
“孙伯!”
骆妙欣高叫一声,向孙伯奔去。
“你可忧心死小老儿我了,若是你出事不见,老爷可不得扒了我皮!”
孙伯一脸心疼,他上下打量骆妙欣,发现骆妙欣的脸上有伤痕,顿时怒声:“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方才我打听四周,听说你碰上恶棍了?”
“孙伯,无碍,几个不长眼的混账,已经被我打走了!”骆妙欣不想受辱的事说出来,便胡乱搪塞过去:“孙伯,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莫让我叔父等急了!”
“哎哎哎,小老儿听你的!”
于是孙伯带着骆妙欣承驾马车,向中都赶去。
中都,京兆阁,梅成安以刘勋之令为由,回绝了都府衙的提人要求,那胡钰眼看双方的暗潮越来越烈,当即请辞上书,躲身灾祸。
但梅成安对于胡钰的请辞看都不看,直接将其撕掉:“你个混账,当前新春大典之际,正是各处用人之时,你却谋私告老还乡,实在混账之至!”
梅成安一通叫骂,将胡钰赶出京兆阁,无法之下,胡钰只能哭丧着脸回府,只是他前脚还没有离开,后脚蒙烁来了,胡钰留了个心眼,瞧瞧观察情况。
那蒙烁呈着夏景帝的谕旨来到梅成安面前,一通呼喝后,梅成安连个屁都没有,直接将关押一日夜的杜晖给放出来。
由于一日夜未进水食,杜晖脸色有些苍白,走路脚步轻浮,蒙烁瞧之,心中暗探乱事要来,只是蒙烁心里有数,对于这其中纠葛,他从皇命,却不加身,反观梅成安,在蒙烁带走杜晖后,立刻回告刘勋,刘勋知晓此事,怒之癫狂,恨不得把蒙烁给撕吃了!
“太府阁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他们也要从身杜如庭那老狗,与老子作对!”
刘勋大怒叫骂,梅成安纵然被吼的狗血淋头,可还是尽心从命,末了刘勋咬牙切齿道:“既然蒙烁想要借机强压老子,那老子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他们那些人全都拉下水!”
“大人,这事是不是有些蹊跷?”
梅成安比之刘勋,要冷静许多,他思忖其中的道道:“蒙烁乃太府阁首府,比之官位与杜如庭一个身列,他怎么会代为陛下传令谕旨,那不都是皇门令及内侍司的活?这其中不会有什么深意吧!”
只可惜刘勋因为刘骥火案一事,早已理智尽失,现在他就一个心思的琢磨杜如庭的儿子杜晖,似乎杜晖就是亲手杀掉自己儿子的凶手,对于梅成安的谏言,也根本听不进去,片刻后,刘勋与梅成安下令,强压都府衙彻查火案其它细节,一定要找出杜晖的罪证,自己则赶往高柔处,与之商量,寻得办法。
与此同时,在各方势力已经被小小火案牵扯的身形不定时,贺兰文却在杜晖的府上安然饮茶。
“少公子,半刻前,杜晖离开京兆阁,算着时间,至多半个时辰,就会回来!”身后,庞万春低声禀告,这些个贺兰氏的家奴就像影子一样藏在暗处,时刻观察各方情形。
听闻这个消息,贺兰文神色沉然无变,他放下茶盏,道:“看来有其它人插手此案,不过这样也好,越多的人掺和进来,这中都就越乱,介时对我就越有利!”
随后贺兰文放下茶盏,庞万春一个转身消失在府邸后花园的林道间,贺兰文则起身向前院跑去,不多时,贺兰文驾着马车向外赶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隐秘无踪()
杜府老宅,杜如庭看到杜晖归来,儿子那般憔悴模样让老家伙心疼不已。
“那些个混账,竟然如此大胆作弄你,老夫必定饶不了他们!”
“爹,儿无大碍!”杜晖道:“既然儿子已经出来,爹爹就不要再生纠葛了!”
听此,杜如庭顿时气涨三分:“算了,你怎能说这话,爹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这个竖子!”
言语不过三章,话锋已然转向,但杜晖仍旧恭恭敬敬的冲杜如庭说着:“爹,儿这京兆阁一行,只怕不像眼前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来人,送少公子回去歇着!”
杜如庭不想听杜晖的弱身话,直接开口,于是管家匆匆进来,冲杜晖拱手拜声:“少公子,您府上的家奴已经来了,请公子移身回府歇息!”
“爹,儿真的不想爹爹再因权风争斗…”
杜晖还想说什么,可杜如庭已经转身离开,那般坚决让杜晖心里伤感不已,出了门庭,在街道边,贺兰文早已驾着马车候在近前。
看到杜晖,贺兰文小跑过来:“少公子,请上车驾!”
杜晖扫了贺兰文一眼,不知是不是上官清明的提点,他对贺兰文的兴致越发沉厚,那不是欣赏,也不是厌恶,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一路上,贺兰文关心问候,杜晖一言不发,贺兰文语断片刻,才再度开口:“少公子,在下说句不尊的话,您劝不了老爷的!”
对于这话,杜晖闭目的双眼骤然张开,直直看向贺兰文:“你说什么?”
闻出话音味道不对,贺兰文将车驾停下,转身躬拜施礼:“少公子,老爷权心深重,已经深入泥潭不可出,您身为杜府少子,未来的继承者,理应尽儿之孝心,为老爷分忧,而不是反其道行之,劝慰老爷放弃抵抗,不然要不了多久,东宫旧臣系的那些人就会欺负到老爷头上,那时您被刘勋纠察刁难的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放肆!”杜晖本就心烦,此时听到这些心存不恭的话,如何能够不怒。
一声怒吼传来,贺兰文当即跪地,杜晖车驾两旁的家奴则快速冲上,拿下贺兰文。
“说…你到底是何人?有什么居心?为何频频示意我权风之为?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口才就足以让人倾心相用,我可以随时杀了你!”
在杜晖怒斥时,街道两旁的巷子中,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看来,其中孙寿海已经变了脸色,不觉中,他的手按在腰间的臂弩柄上,结果身后一只手压住了他,孙寿海转头一看,乃是庞万春。
“不要轻举妄动!”
庞万春盯着街面上的情况:“少公子行事有度,那杜晖是他怂恿杜如庭深入权风,搞乱朝堂的关键,若是此刻出手,少公子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可杜晖那孙子似乎想杀了少公子!”孙寿海怒声:“难不成我们就眼睁睁看着?”
“不会的,杜晖绝对不会杀少公子,他不是那种恶人!”庞万春很是肯定。
车驾前,贺兰文被杜晖的家奴按在地上,此景惹来周围不少行人注目,可是杜晖身份使然,并没有人敢上来多事,就连街口处的几个巡街衙差也绕道离开。
“你到底是谁?为何频频说出事关朝政的话?谁派你来的?”
杜晖步步紧逼,可贺兰文纵然身临险境,他也不乱丝毫,哪怕面上所显露的一丝惊慌,也不过是他本色演出下的刻意作为。
“少公子,你救了在下的命,在下明白知恩图报的理,现在你心善退步,可刘勋有过一丝饶你的意思?若不是老爷力压朝官,面见陛下,你现在能够出了京兆阁?谁都知道你没有杀刘骥,更与刘骥火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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