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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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天下- 第4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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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晖当先开口,那红漆木马车的车夫瞧此,转身冲车厢内的人禀告,结果车厢内却传出阵阵酒嗝声,约莫三息功夫,才有一人摇摇晃晃走出来。

    “我乃乃”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这人一时想不起自己是谁,如此尴尬之作,实在让路人嗤笑。

    “哈哈哈你瞧那人,多有意思,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这人一看就是酒鬼,喝成这样,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一头栽倒河里淹死了!”

    一时间,笑骂连连,车夫气的四面呵斥,但众怒难犯,车夫不敢太过张扬,不然出了什么后果,他可担不起。

    只见醉鬼想了片刻,才冷笑道:“杜晖,我我知道你,当朝中书阁首府杜如庭的儿子,前两年出游在外,现在归来了,看来你们杜府要翻身大动作了!”

    听此,杜晖疑声:“不知你是?”

    “在下刘骥,刘勋之子!”刘骥一脸傲然,全然不把杜晖放在眼里,他摇晃这下了车驾,道:“杜公子,你这外出归来,就摆着这么大阵势,莫不是要给我等施压?”

    对于这话,杜晖很清楚刘骥的意思,不外乎是两系权争,但杜晖为人沉稳,对于酒鬼刘骥,他笑笑拱手,让后退身冲几个家奴道:“立刻把道闪开!”

    那家奴听之,二话不言,立刻扯缰拨马,让开大道,刘骥冷笑,转身上了车驾,让后逍遥离去。

    瞧着刘骥车驾的背影,一行家奴道:“少公子,明明是他们乱了行路的规矩,为何我们要让他们?”

    杜晖眉宇微皱,漏出几点愁云:“些许小事,不足挂心,走吧!”

    既然主家都不在乎,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也不多事,只是不等他们起行,一人拦路,让车夫大怒。

    “你这厮胡乱出现,要是老子没有刹住车马,你岂不是没命了!”

    “杜公子,可还记得在下?”

    杜晖寻声看去,发觉挡路的人很熟悉,再仔细一看,这才反应过来,车前的人正是之前雪夜搭行的家伙。

    “你怎地在此?”

    杜晖一开口,贺兰文立刻来至车驾身前,当即跪下,这让杜晖大为不解:“你要做什么?起来说话!”

    “杜公子,在下来此寻亲,只可惜亲人已经不见踪影,现在无所归处,又恰逢碰到公子,在下斗胆,请公子给些助力,寻我那亲人所在?”

    贺兰文刚刚已经得知杜晖的身份,此时他也算是破罐子破摔,请求帮助,以杜晖这等沉稳善心之人,贺兰文有五成把握杜晖会帮助自己,只要他能搭手,贺兰文就能慢慢变成杜晖的仆人,让后寻机再行事端。

    果不其然,杜晖眉宇舒紧一二,想到眼前此人的言行所为,杜晖道:“不知你亲人姓甚名谁?可否告知?”

    “在下有一叔叔,名叫贺西,原是中都的大栅栏马槽司的小吏,之前在下去找,已经不知去向,四处打听,才知道我叔叔已经不在马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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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夜鱼将行3() 
贺兰文说的此人确有在世,不过现在已经归西,谁人做手,恐怕只有贺兰文知道。

    此刻贺兰文报出他的名字,一来给杜晖真实的感受,二来人在不得踪迹,又是小小马槽吏,马槽司也不会多加料理,此事结果贺兰文已经估量于心,聊聊无果。

    于后,杜晖冲家奴吩咐一二,让后道:“你我再度相遇,只怕此生有缘,也罢,随行于某之左右,待你亲人寻见,你再去投之!”

    一路上,贺兰文跟随同行,期间杜晖也问话几句,贺兰文皆答之有序,这让杜晖对贺兰文越发有兴致,但碍于之前的怀疑,杜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

    来至杜晖好友府邸,贺兰文与一众家奴从外等候,这杜晖进入府邸后,几个家奴结伴前往柴房取暖,贺兰文冲几人道:“我就在外候着,保不定少公子有什么吩咐!”

    几个家奴瞟了贺兰文一眼,心道马屁精,便离开。

    贺兰文四下一观,确定周围无人,一声呼哨放出,庞万春的身影在后墙出现。

    “少公子!”

    庞万春以轻盈的步伐急速跃至近前,贺兰文低声:“立刻去查刘骥的情况,若有机会,你知道该怎么办!”

    “得令!”下一秒,庞万春消失在墙外,贺兰文则大大方方回到柴房,与杜府家奴一同歇息。

    屋阁内,杜晖与上官清明面对而坐,这上官清明是杜晖儿时的玩伴,现在位居大学士阁阁官一职,其人最初从师杨茂府下,现在杨茂西去,上官清明当可谓是朝堂第一大儒,最让人惊愕的是上官清明不过三旬年纪,此般看来,当真前途无量!

    “杜兄,你我相交二十多年,有句话为兄想要直言!”

    上官清明淡淡的说着,杜晖抬手恭礼:“上官兄敬请直言!”

    “你爹权心日益深重,此非好兆头,现在中都风流不稳,长此以往,必定出乱!”

    “上官兄,家父一辈子都抛在官途,现在纵然劝慰,也无什么结果,所以我才回来,凭借自身之力,助我父渡过难关!”

    杜晖直言了当,上官清明叹息的摇摇头:“唉…你本不是俗世之人,现在却要入俗世之风…”

    “世风这般,我等身为其中落叶,又有何避之法?”杜晖这些日子已经见了不少事,心中更对朝堂之况有了大概。

    二人沉寂片刻,杜晖起身躬拜:“上官兄,你胸有满腹经纶,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愚弟此番前来,是希望上官兄与我…”

    “免了!”

    上官清明不待杜晖话落,直接回绝:“你的意思就不用说出来了,况且我心不在权争,这当朝大儒的身份,若不是当年杨茂老夫子相教推波,只怕我也不会顶在大学士阁的位置上!”

    眼瞅上官清明没有从心助力的意思,杜晖非强人所难之主,便打消了念头。

    二人闲扯中,杜晖潜意识的问道白立成满门被屠的火案,上官清明稍加思量,道:“杜兄,以愚兄之见,这中都要不太平了!”

    “此话怎讲?”

    “有人在借着乱中行乱,相必你应该心中有数,不必再细问愚兄了!”

    上官清明实在心机聪慧,根本不给杜晖丝毫的寻机机会,最终杜晖彻底打消请上官清明助力自己的想法。

    “既然兄长一心圣贤之书,那么愚弟就不多打扰,告辞!”

    柴房,贺兰文与一众家奴正在烤火,听到上官清明的管家来叫,一行人立刻出屋赶驾。

    门庭前,杜晖与上官清明拜别,期间上官清明注意到杜晖家奴中贺兰文,他细目看来,总感觉有些熟悉,可一时激住,却想不起来。

    待杜晖进入车厢,贺兰文一行人随车离去。

    “主子,你在看什么?杜公子已经走了!”

    管家问道,上官清明摇摇头:“没什么!”

    只是回府后,上官清明总感觉心神不安,似乎有什么事要在杜晖身上发生,虽然他无心从权风之流,可是杜晖毕竟是他自小到大的好友,若是看着杜晖深陷重围而不得出,上官清明这心也难以安稳。

    最终,上官清明叹息一声:“唉…世事闹人啊,想要抽身躲开,却发现到处都是权风,当真避无可避!”

    随后上官清明命家奴备马车驾,沿着杜晖的路向跟上去。

    在贺兰文暂跟杜晖时,庞万春奉命去寻刘骥的情况,这刘骥虽然是刘勋的儿子,看似权贵,可他老子的能耐这刘骥是一分都没有学会,平日花天酒地不说,还四处傲视惹祸,若非刘勋护着,只怕刘骥早就被整死了。

    今日,刘骥醉酒归家,路遇杜晖车驾,强占一时威名,这让刘骥心里很是舒服。

    行至东宣道方向,问道街边酒肆香气,刘骥忍不住再度下车坐饮两杯,那酒肆的人知道刘骥身份,故而恭敬之至。

    一连三杯落肚,刘骥本就红晕的脸颊泛出几缕光彩:“你们可知道我今日做了什么大事?”

    听得刘骥醉言,酒肆的看客们顿时离开大半,至于小二,也躲得远远,生怕那一瞬间招待不住,惹刘骥发火。

    这刘骥正欲吹牛打屁,可面前无人应声,这让刘骥起身找人,三晃两步来到掌柜桌前,掌柜的瞧着刘骥的模样,笑道:“公子爷,您这也喝了不少,赶紧回府歇着吧!”

    “你这老东西,才多大时候就赶我走,莫不是以为爷给不起你酒钱!”

    “不敢,不敢!”

    掌柜的赔笑,刘骥一把揽住掌柜的脖子,道:“爷问你,现在中都里谁的风头最大?”

    “这…小老儿不知!”

    “说,不说爷还真就不付酒钱!”

    刘骥耍泼,掌柜的无法,胡乱道:“那怕不是值令官高柔高大人,他现在可是新春佳节的当值守令官…”

    “屁!”

    刘骥嘿嘿一笑:“高柔与家父同位,怎能做风头最大的人?再说!”

    “这…小老儿真的不知啊!”

    眼看掌柜的要苦出声来,刘骥嘿嘿一笑,附耳低言:“爷告诉你,是那老狐狸中书阁首府杜如庭,那老东西才是权风最大的主,不过爷今个做了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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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夜鱼将行4() 
“公子爷,小老儿听着呢您老说”

    “嘿嘿”刘骥咧嘴一笑:“杜如庭够威风吧,可他儿子与爷驾行相撞,是他杜晖让着爷走,你说爷威风不!”

    “威风,公子爷,你当真威风!”

    掌柜的早就被刘骥压得喘不过气,可刘骥却是醉人闹事多,他笑了两声,一巴掌上去,掌柜的顿时被打的转了两圈。

    “哈哈哈,你这老东西”

    刘骥在掌柜的面前寻来几丝乐趣后,摇摇晃晃向外走去,门前,车夫将刘骥搀上马车,让后扬长离去,掌柜的瞧着刘骥远去的车驾背影,心中恼怒道:“你们这些个混账好歹老天有眼降雷劈死你们!”

    殊不知在掌柜的不远处,庞万春盯着刘骥,紧紧追了上去。

    一路跟随后,刘骥回府,庞万春寻摸清楚刘骥府邸所在,便匆匆离开。

    临水村,岗子丘上,望着万里无云的天际,林秀背手而立,身后,庄非细细说着近来四野情况。

    “将军,襄城、临城军农一政令行令平稳,可以说民安乡稳!以属下之间,等到开春耕作开始,四野必定生机勃勃,百姓富裕更不在久远之外!”

    听到这些,林秀的心才算平缓不少,于后,林秀问道:“可有唐传文的消息?”

    这让庄非哑语片刻,好半晌,庄非才应声:“将军,属下以为,唐传文早就不在北疆地界上了!”

    “哦?”

    “将军,属下在来投将军之前,就与唐传文相识,他是一个心事如山的人,一旦认定什么事,必定会全力以赴的去做,现在,他的族氏之仇已经摆在明面,想来他绝对会寻个结果!所以您是拦不下他的”

    “唉!”

    林秀叹息一声:“明明是死路一条,却偏要行之,可惜了!”

    这时林怀安坡下纵马上来。

    “大兄,宴席就要开始了,众人皆在等你回去呢!”

    闻声,林秀与庄非交代几句军务,便虽林怀安回府。

    林氏正厅中,几桌酒菜早已备好,今日是大年初一,林氏府人们相聚一堂,当真好不热闹,瞧见林秀回来,一众长辈拱手请礼,后辈更是大兄叫个不停,这等亲情之气实在让人心暖。

    只是这等欢愉不过半刻功夫,一令中都圣旨传来。

    “林将军,圣旨来了圣旨来了!”

    门外,县府参事常发匆匆奔进来,林秀立刻起身:“在哪?”

    “就在门外候着!”

    常发说罢,一风尘仆仆的三色翎羽骑骑官走进门庭,在他右手上,以黄色丝绸包裹的圣旨犹如天物神明,林秀顾不得脚下积雪,当即跪地,那屋中的林氏族人及方化等亲兵护卫也都跪地。

    “臣将北安军林仲毅接旨!”

    面对一众跪地呼声,骑官上前,立在林秀身前三步之处,让后打开圣旨,高声诵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北安军统将林仲毅忠心为国,保卫疆土,圣令召之,十五之前,林仲毅入都觐见,以授功勋,钦此!”

    “臣将林仲毅接旨!”

    旋即,林秀双手捧接下圣旨,那骑官笑道:“林将军,此间圣旨意外吧!”

    林秀淡笑,身后,早有亲兵上前招呼骑官,待骑官离开,林秀与一众族人进入厅内。

    “十五之前要赶到中都,这大雪封路,当如何行进?”

    林懋忧心:“秀儿,你不是说春后才入都么?怎么现在提早了?”

    “爹,儿也不知道!”

    林秀摇头:“不过既然圣旨到了,那儿今日就启程,这一路上快马加鞭是不可能,所以半个月内赶到中都,当真紧凑!”

    “可是这年才刚刚过了”陈姝灵从旁低声:“纵然封赏急切,可也要臣子吃完团圆饭吧!”

    “好了。。好了!”林秀笑声:“不过是入都受封,你们何需这般,来来,吃过饭我就该启程了!”

    午后,林秀已经准备妥当,那骑官先行一步,回告落令,林秀则与家人告别,仅仅领着亲兵队和轻骑营一都队前往中都。

    一路上,林秀踏雪开路,艰难前行,可想那三色翎羽骑官行进之艰难。

    “将军,你说陛下到底抽什么疯,竟然让你这么早赶往中都,难不成他久居深宫,不知外界何样?”

    面对方化的牢骚,林秀道:“陛下自有他的安排,尔等无需多言!”

    “将军,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焦褚从旁接声,林秀冲其点点头:“此无外人,有话直言!”

    “之前唐传文离开北安军之前,属下偶然间发现唐传文在与莫名的人进行书信联系,从书信印记来看,应该是中都方向,当时属下没有多想,还以为是将军派其密行它事,可现在唐传文离军而去,属下怀疑,他当初就已经和中都某些人搭上线”

    对于这话,林秀当真一惊,他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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