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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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义天下- 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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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大人,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当北安军聚民队与校治营开战后,乔崇鹤已经离开凌仝的队伍,远远看去,黑夜之下,火影之中,一群群影子相互交错搏之,这让乔崇鹤心下虚神三分:“北安军聚民队不过千余,除却押解聚民,可调之兵不过数个都队,而校治营足足数千余,林秀落马,其余将士不赶紧护着自家将军撤离,竟然还搏命,难不成北安军都是些傻子么?”

    乔崇鹤转首质问行黑手的家奴:“方才你确定射中林仲毅了?”

    “射中了,小的确保那林秀落马,不过听那声音,林秀顶多伤了!”

    “该死的,若是射死多好!”乔崇鹤叱声,家奴不敢顶嘴,眼看远处搏杀凶起,乔崇鹤怕引火上身,赶紧离开!

    在东南方向,何季得斥候来报,一时心疑:“你确定北安军聚民队与凌仝部冲杀起来?”

    斥候肯定的说:“小的确定无疑,本来双方已经各自退避,结果那林仲毅率人回撤不过几十步,突然落马,让后他的麾下亲骑便折返冲杀来。”

    “你是说…林秀落马?”

    “没错,将军,凌仝部已经与北安军交手,咱们怎么办?”

    何季沉思片刻,道:“率部过去组织他们!”

    当何季率部赶去阻止北安军和校治营时,黄齐已经率六百北安甲士冲来,面对四个阵列的校治营,这些汉子就似疯狗一般扑咬上来,尤其是刘磐这只亲骑队,虽然人少,但是凶狠程度让凌仝惊愕,不过两个冲击,刘磐已经逼近自己的将旗。

    “格老子的畜生,暗箭伤人的种,今日老子必要取你狗命!”

    刘磐叫嚣,声吼震天,在其北撤的队列后,亲兵抄刀斩断林秀后肩的弩矢柄,让后简易包扎,听得远处的吼杀,林秀急声:“快,快发号撤回来,敌众我寡,这样下去会吃大亏的!”

    “将军,此气必须出!”唐传文硬声:“襄城接连造次,实在可恶!”

    “但是…”

    “将军请与百姓撤离,此处交由在下!”唐传文不由分说,让亲兵将受伤的林秀带走,让后他起身与数名亲随赶往搏杀处。

第二百九十章北安威() 
    

    唐传文看向远处的搏杀处,道:“襄城官家想借机会,龌龊行事,毁了北安军的名望,但事事逼迫终有限度,过了就要偿还,不然世人皆知襄城官位面,不知北安军威强,传令下去,让各都伯分列候命,火速驰援黄齐、刘磐!”

    校治营的前列,在刘磐硬冲硬杀下,凌仝所部的月牙阵列缺口时隐时现,就似壶裂般冒水不断,凌仝见此,亲身冲出,安下阵脚,迎击阵内北安甲士。

    “噹”的刀枪相撞,刘磐冲杀,却被凌仝挡下,其反力顶的他臂膀沉痛,刘磐稍喘粗气,死盯凌仝:“你们这些混账,亏你们还是官家军行,竟然暗箭伤人?莫不是欺我家将军不敢屠戮尔等?”

    “暗箭伤人?休要胡说,某乃襄城校治营指挥使,怎么会做那龌龊事,倒是你这贼种,不由分说,杀害本将麾下甲士,此罪,需要你的头颅来还!”

    “呸…”刘磐咧嘴嘲弄:“老子的头颅就在此处,有种来拿!”

    刘磐话落,再度挥刀冲上,凌仝横槊立马,恍若金山大将,其一夫当关的雄阔气势让人不敢上前。

    见此,刘磐鼓起血劲迫之,却被凌仝接连挡下,除此之外,刘磐还要小心四周围攻的校治营甲士,接连冲杀不成,刘磐先前的底气已经消散,那凌仝沉眉冷目,嘲声唾骂:“小贼,你耍弄完了,该某发威了,纳命来!”

    凌仝拍马率部冲上,其余各校列随着将军的冲战,即刻重整战阵,反杀瞬间,刘磐等三十余亲骑直接冲散,而黄齐率领的都队抵挡不下,更是豁口大开,一些顶在列前的都伯纷纷被校治营的甲士捅杀于马下。

    “可恶…”面对校治营奋起反攻,黄玉明燥心怒斥,奈何兵力不足,他所在的都队也就须臾功夫,便被分割成数个小列,每列不过十余人,各自保命抵挡。

    看着人头窜动的襄城种,黄玉明恨得牙根生疼,他不断挥枪捅杀,但是校治营校列人数是他们的十倍,当合围之势形成,黄玉明这些小队列的北安甲士已无反抗之地,但凡武技稍差或大意者全都落马,进而被数不清的长刀、枪锋乱袭而亡。

    “呜呜呜…呜呜呜…”

    战势败退中,刘磐已经完全被凌仝迫出战阵中部,三十余骁勇的亲骑此时仅剩下八骑,只是随着阵阵号角从身后传来,刘磐等甲士愣神瞬息,便神色大变,凌仝瞧之,心下疑神,在本部兵士压阵黄齐、刘磐时,自己阵列的左右两翼处突然发生骚乱,跟着就是火光四起。

    “一轮平射,放!”

    在唐传文的命令中,他手里的四个都队二百余骑分散袭扰,校治营甲士只顾随自家将军冲击正面的黄齐、刘磐,根本未曾注意道北安军还有后手突袭。

    望着远处半月形口袋式的校治营阵列,唐传文中位督战,左右四都队的北安甲士几乎跑断马腿,硬生生用火袭把校治营的侧翼给击乱,由于是黑夜,而北安甲士又全为骑兵,一时间这些襄城兵根本闹不清北安聚民队到底有多少人。

    “将军,右翼造受火矢,兵士混乱,已经在小校带领下后撤安稳阵脚!”

    “将军,左翼遭受火矢,小校于乱中被火矢射杀,兵士已溃!”

    听得令兵来报,正欲宰了刘磐的凌仝顿时勒马,他气的目瞪溜圆,大骂不止:“废物,尔等废物至极,北安聚民队顶天千人一校,本将四倍于它,竟然被袭扰的自乱阵脚,要尔等何用?传令下去,左右翼,谁人敢撤,自校职往下,皆斩!”

    军威之下,令兵赶紧回告两翼,待阵脚稍稍稳住,凌仝看去,刘磐已经与黄齐部接队,而方化更是在月牙形阵列牙口处冲出一道豁缺,随时为自家弟兄撤退保证生路,两相较之,凌仝心恨,为何北安军有这么多的骁勇善战者,而自己麾下尽是些蠢货。

    “长史大人,校治营左右两翼阵乱初退,但片刻即止,大有回转之势!”

    旗手回禀让唐传文心躁:“这个凌仝还算有些能耐,但是强压将令不过心气一口,他若不败,将军的颜面如何讨回来?数千难民的枉死又能找谁伸冤?”

    “长史大人,恕在下不尊之言,除却黄齐校尉所部迎战五百骑,三百骑压护将军和聚民队撤退,我等只剩下二百骑四都队,校治营左右两翼可有两千众,这个差距…”

    候命待发的傅山有些忧心,可唐传文寸毫无乱。

    “北安军非郡城兵,北安子弟者骁勇善战,而战场更是悍者的天下,尔等精锐足以独骑当十,二百骑,用好了就是两千众,那时…逃的可就是他们襄城种!”

    一话入耳,顶的傅山心里激荡不已,唐传文目盯远处,当校治营月牙形阵列开始收口袋,妄图一口吞掉黄齐部时,唐传文道:“傅山,你率二百骑从右翼外侧,直冲月牙形的中向位!记住,死战不退,除非你死了,否则必须冲过校治营的将旗!”

    “属下遵命!”

    激情盎然之下,傅山带着回奔的四都队甲士绕奔校治营的右翼,从月牙形阵势的侧后东南向冲杀,原以为校治营人多势众,阵列严密,难以有成,结果傅山却轻而易举冲出缺口,究其原因还是右翼小校命丧,无人统战,其余兵士畏于凌仝的将威,强行守战不退,一旦兵杀袭来,这些人纸老虎顿时化作鸟兽散。

    黄齐与刘磐、方化二人相合之后,三人三向拱卫,缓战缓退,凌仝率部全压,可是校治营平日里操练稀松,面对北安军严密的战阵,显得很是羸弱,即便凌仝再怎么催促也无济于事。

    当凌仝再度全压,想要收紧横列月牙阵口,把黄齐部给吞掉时,自己的股腚处却开了花。

    “将军,北安军一骑队从右翼横插将旗而来!”

    听到此报,凌仝简直怒到发狂,不待令兵说出第二句话,他槊锋一扫,将令兵斩于马下。

第二百九十一章威扬() 
    

    “数倍于敌,竟然反被破出缺口,尔等难不成都是猪崽!”

    右翼阵列方向,傅山按照唐传文的话一路直冲,连破校治营三个都队,当第四个都队小阵列溃散开来,傅山已经看到凌仝的将旗,至此,傅山刀指大喝:“弟兄们,杀,冲透这些混账杂碎,给将军报仇!”

    当月牙形阵列后面传来自家弟兄的呼嚎,正在缓退的黄齐一怔,旋即大喜:“好样的,是傅山那小子,他竟然钻进襄城种的股腚里了…”

    刘磐唾出一口血水,沙哑着嗓音:“那我等还退什么?冲,拼死这些狗娘养的…给将军报暗箭之仇!”

    众甲士血杀冲涌之刻,‘呜呜…呜呜…呜呜’的急促冲杀号角再度响起,至此,黄齐、刘磐、方化、黄玉明这些疯汉们纷纷迎头冲上,而凌仝空有四校列的甲士,由于统战不足,四面开花,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左右翼的两个校列已经暂退,凌仝亲率两个校列迎战,奈何股腚透气,己方中位不稳,士气低下,交锋一击后,便撤退脱战。

    当傅山与黄齐汇合,除却损伤亡命的弟兄,余下四百余骑再度竭力尾追凌仝本队,可是东南向军号袭来,让黄齐心里咯噔胆颤,即刻勒马停下,而凌仝看到来人后,不喜反怒:“何季,你为何如此迟来?”

    面对质问,何季沉声:“凌将军,郡守大人让我们来护行聚民队,可真就是护行…”

    一言双意让凌仝无话可说,不错,何度确实是这么吩咐,可深一层的意思何季必然知道,只是他不愿做罢了。

    何季率部横列中间,将校治营与北安军分开,此时天色已经苍茫发亮,细眼看去,黄齐这些甲士身上满是鲜血,粗重的喘息就似老牛耕田。

    黄齐瞧到来者,心中一酸,末了他横举长锥刃,面对完整的行军都营校列,冷声无畏道:“竟然是襄城行军都营的将旗…弟兄们,看来老天这次没有站到咱们这边!”

    “那又如何?”刘磐叫嚣,寸毫无惧,其余人等也快速平列开来,在军威压迫下,这些北安甲士纷纷扯紧缰绳,只待黄齐一令,便冲杀上前。

    “且慢!”何季瞧出北安军的死志,立刻高声,黄齐警惕道:“襄城种,又想耍什么花招?某等用刀锋与你说话!”

    “本指挥使要见林仲毅!”

    “不可能!”应声稍弱,可中气十足,黄齐回首看去,唐传文竟然跟上来:“长史大人速速退去,此处危险!”

    “黄校尉勿忧,某也有几分搏杀技,足以自保!”唐传文身着吏官长史服,儒气横发,但是他马鞍上的横刀却已漏刃,寒气十足,让人不敢小瞧。

    “指挥使大人,我家将军受暗箭所伤,怕是不能来见你,且这个事要有人来承担,您说该如何解决?”唐传文神冷声沉,其中的怒意好似箭矢直冲何季的耳廓。

    “若指挥使大人有能力,大可将我们斩首在此,让后挥军北进,灭了北安军,不然,临水六千北安将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言语威逼让何季心中忧虑,试想,这数百北安骑就打的校治营四千兵士丢盔弃甲,若是六千北安军威逼襄城,怕是何度夜不能寐,茶饭不思。

    见何季不应声,唐传文拨马独骑上前,结果何季身后的亲兵立刻抬起臂弩,威迫唐传文,可唐传文非但不怕,反倒不屑道:“指挥使大人,您好歹是襄城军行大员,某瞧您将气威杀的,也是悍者,可麾下亲兵怎么这般胆小,难不成某独骑弱吏还能对你行凶?放心,某等北安军将士,虽无大能,可个个刚毅忠勇,像作祟暗箭的龌龊事,某等绝不会做!”

    一席话刺的何季面疼,他急思片刻,道:“唐长史,北安军与襄城同为北疆军行,按理同为一脉,此般因小人作祟,拼杀至此,各有损伤,实属不该!”

    “不该什么?是你们的人先行造次!”黄玉明怒声,结果何季冷面,身后亲兵臂弩发射,弩矢化作流光袭来,也亏得黄齐长锥刃横档,不然黄玉明已经丧命。

    “你这厮如此狂妄?”刘磐当即要拍马冲杀,不成想唐传文斥声止退,他缓骑来至何季身前,看着这个四旬统将,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发射弩矢的亲兵脸上。

    “你…”

    “住嘴!”何季目瞪唐传文,而唐传文以礼敬之:“指挥使,麾下唐突,容易扯出人命,某替你教训,若大人气愤不过,某奉上脸面与您,尽可刀劈下来,某若眨一下眼,就不是人养的种!”

    听着这般话,何季算是见识了北安军参将长史的厉害,半晌,他压下心火:“此番乃郡守大人令中有误,又被小人作祟,挑了两相。这个罪,本指挥使代为接下!”

    话落,何季下马,冲唐传文抱拳,而唐传文也不托大,下马单膝跪地回敬之,如此让凌仝高傲在上的脸面碎了满地,末了唐传文道:“指挥使,关于此事,恳请将军留下佩刀作底,日后某亲自八马托驾,为将军送回去!”

    “何季,你到底想怎样?你还是不是襄城的人?”

    面对唐传文步步紧逼,何季未言,凌仝已经忍耐不下这般耻辱,斥声高呼,可是何季深知行军都营和校治营非北安军的对手,为了避免日后兵祸,他暂且独担,根本不理。

    至此,唐传文恭敬候声,约有三息功夫,何季解下佩刀交付唐传文,唐传文转身离去。

    着数百北安残骑离开,凌仝气的几乎吐血,可何季却心平如水,凌仝奔到近前,斥声何季:“你知不知这么做的后果?待到天明,整个襄城的人都会知道,襄城行军都营指挥使向北安军告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凌将军,你所部伤亡数百,赶快去救麾下兵士吧!”

    何季答非所问,话落,何季离去,而何度想要驳回脸面的暗作彻底在何季手中失败。

第二百九十二章南安兵事() 
    

    “何季,你这么做是给襄城掉脸,给你大哥使绊子,介时襄城官家不会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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