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不为钱财所动的年轻人还真是少见啊,老金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他心中不由感慨道。
“张叔给侄子介绍介绍你的藏品呗,好让我这个无知的小子涨涨见识。”金昊天笑着说道。
“行,你要是愿意听我啰嗦,我就给你说说。”难得碰到一个对古玩感兴趣的年轻人。
不像自己的那个混小子,只知道吃喝玩乐惹是生非,对这些东西一点都不感兴趣。
一个愿学,一个愿教。
一老一少在书房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张志国非常详细的给金昊天介绍了自己的这些个藏品。听得金昊天如痴如醉,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有趣的故事,几乎每一件藏品都蕴含着一个时代一个王朝的兴衰历史,每一件藏品之后都有一个离奇的故事,抛开藏品本身价值不说,就这些故事就让人如痴如醉了,更不用说其中所蕴含的的独特的文化价值和经济价值,怪不得人们形象的称之为古玩,怪不得郝晨光那小子是如此的痴迷这个,拣个几百块钱的小漏都能让他这个腰缠万贯的大财主兴奋半天,果然是有道理的啊。
当听说这个书房里大多数的藏品都是旧货市场有些甚至是从垃圾回收站淘回来的时候,金昊天不由的想起了张志国那个有趣的外号,不由的笑着说道:“张叔,怪不得人们都叫你破烂将军,原来是有出去的啊。”
“哈哈哈哈。”闻言,张志国开怀大笑,笑声中有说不出的得意和骄傲。
“好了,小子,给你讲了这老半天了,你小子也该给你张叔露一手了。”张志国说道。
“行。一定给张叔你好好写。”金昊天认真的说道。
当他看到张志国拿出笔墨纸砚的时候,金昊天又一次石化。
笔和砚台虽然是当代极品的湖笔和端砚,只要有钱都能买得到,没有什么稀奇的。
但是那墨和纸确实大有来头了。
看到这些,金昊天苦笑着对张志国说道:“张叔,你也太信得过我了,就不怕我糟蹋了你的纸和墨?”
“呵呵,小子你认识这两样?”张志国眼睛一亮的问道。
“认识,以前在师傅家见识过。”金昊天道。
“哦,说说。”张志国略带考究的口吻问道。
“这是李墨,那是澄心堂纸都是有年头的东西啊。”金昊天感慨的说道。
“呦呵,好小子,眼睛够贼的啊,一眼就看出来了,要知道有多少收藏大家,可是确认了很久之后才确定的。”张志国夸赞道。
“嘿嘿,那是那些老师作风严谨,不像小子就知道心口胡说。”金昊天谦虚的说道。
“呵呵,你小子还真是谦虚,一点都不像是金大炮的种。”张志国调侃了一句然后问道:“考考你,知道这李墨和澄心纸的来历吗?”
闻言,金昊天稍加思索然后滔滔不绝的介绍起了这李墨和澄心堂纸的来历来了,当然这些都是以前听他的师傅说的,现在只不过是鹦鹉学舌。
所谓的李墨,“李廷珪墨”,南唐制墨名家,原名奚廷珪。制墨绝佳,深得南唐后主李煜赏识,任墨务官,赐国姓,易名李廷珪。
李廷珪在继承祖辈技术的同时,努力创新。
他经反复研究和无数次的实验,发明了新的配方:松烟一斤、珍珠三两、玉屑一两、龙脑一两,和以生漆、鹿角胶、珍珠、犀角、藤黄、巴豆、桐子油、麝香、冰片、梣、木皮、石榴皮等物,捣十万次。所以他做的墨,胶不变质、墨不变形,质量大大超过了爷爷和父亲,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遂又形成了新的品牌——“李廷珪墨”,省称“李墨”,有“黄金易得,李墨难求”只说。
据说,李廷珪所制的墨,“丰肌腻理,光泽如漆。”而且坚硬如石,“其坚利可削木,坠沟中,经月不坏”。墨磨后的边缘如刀刃,可以裁纸。
有人做过实验,用这种墨抄写《华严经》一部半,才研磨下去一寸。还有位学生研磨习字,“日写五千”,一枚墨竟整整用了十年的记载。
还有一个故事,说以前有个富贵人家,一不小心把一个金器掉进了院中水池里,于是命令家里擅长游泳的仆人下池打捞,随同金器打捞上来的还有几年前无意中掉进池子里一块李墨,捞上来的时候,那块经过几年池水浸泡的李墨依旧光色不变,表里如新。
由此可见该墨多么细密和坚韧!
至于,澄心堂纸是五代十国南唐的后主李煜所作成的纸。
当年,李后主的诗书画被世人称为三绝,为了让纸张更好地抒发自己的情感,他不计成本地研制为自己所用的理想纸张。当时的徽州和宣州两地纸工就按照他的心意,造出这种澄心堂纸。
李煜非常喜欢这种纸,专门把他用来读书、批阅奏折、讨论国家大事的“澄心堂”殿腾出来储藏这种昂贵的纸张,“澄心堂纸”由此得名。
后来有书法家对此纸有很高的评价,谓之:肤卵如膜,坚洁如玉,细薄光润,冠于一时。说白了就是这种纸具有细薄光滑又坚韧特点,深受许多文人墨客的喜爱。
诗人梅尧臣为之作诗,诗曰:“澄心纸出新安郡,触月敲冰滑有余;潘候不独能致纸,罗纹细砚镌龙尾。”
明朝的书法家董其昌得澄心堂纸时,感慨地说:“此纸不敢书。”
澄心堂纸质量极高,但传世极少。北宋的书法家蔡襄试图复原,但是没有成功。
后来据说在清朝的乾隆皇帝一片苦心钻研下终于复原成功。
正是因为这种纸存世量少,所以就非常的名贵而且价值不菲。梅尧臣诗云:“寒溪浸楮舂夜月,敲冰举帘匀割脂。焙干坚滑若铺玉,一幅百金曾不疑。”
这也因此被誉为汇史上最好的纸了。
曾经在一次宣纸展销会上,拍出一刀澄心堂纸,其价格高达3。5万元,有人计算了一下一张纸价值三四千啊,可真是个天价。
四五 金昊天带来的震撼()
为了不糟蹋李墨和澄心堂纸,金昊天深深的呼吸了几下,然后拿起一个翘首企盼的十分的可爱乌龟形状砚滴在砚台上滴了几滴水。
砚滴又称水滴、书滴,贮存砚水供磨墨之用。砚滴的出现与笔墨的使用和书画的兴起有关。
开始的时候,人们用水盂添水,但是人们在使用中发现,用水盂往砚里倒水时,往往水流过量,于是就出现了便于掌控水量的器物,这就是砚滴。
砚滴也称水滴、水注、书滴、蟾注等。有嘴的叫“水注”,无嘴的叫“水丞”。
然后左手拿起那块珍贵无比的李墨,轻轻的在砚台上轻轻的磨了起来。
磨墨是我国书法的优良传统,伸手许多的书法家的喜爱。这是因为墨汁墨色单一,而磨出的墨分五色,能够满足书法家情绪的表达。
磨墨是一个非常讲究的技术活,那些书法大家对于磨墨有很多的要求。如:磨墨时要使墨垂直于砚台,顺着一个方向有节奏的轻柔慢速的转圈研磨磨墨用水要始终,宁少勿多,如果墨磨得浓了,加水再磨。
磨墨要用清水磨墨,不可用茶或热水。
至于墨的浓淡,就要看书家自己的洗好了,但是总的来说以浓淡适度为宜。
其实磨墨的过程也是一个调节情绪稳定心神的过程。书写最忌讳的就是心浮气躁,字最能体现出一个人当时的心情的。
磨好了墨,金昊天伸手抓起一支顶级的湖笔,拿在手上细细的掂量一番,轻轻的捋着笔尖,感受这支笔的特性和手感,然后慢慢蘸饱墨提起笔,站在那里,微微闭上眼睛,感受即将书写的岳飞的那首气势磅礴、悲壮深沉、荡气回肠《满江红》的意境。
张志国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也不打扰金昊天。
随着静静的融入中满江红的意境之中,金昊天的气质也慢慢的发生了改变,张志国能够从金昊天身上深刻的感受到一种志收复故土的冲天豪气,那种气势越来越重。
突然,金昊天睁开双眼,眼神中射出一捋果敢的精光。
他在纸上笔走龙蛇,点点刷刷,不多时一首满江红已经跃然纸上。
当金昊天落上款识之后,张志国这才扶手称赞道:“好字,好气势。”
金昊天意犹未尽的看着一蹴而就的作品,有些不舍的说道:“张叔这幅字我能带走吗?”
“嘿嘿,想得美。这可是老子的东西,再说你自己的字什么时候不能写啊。”张志国眼睛一瞪笑骂着说道。
“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找到这个感觉的。”金昊天小声抗议的一句。
“呵呵,你小子想都别想。”张志国笑着说道。
“算了不想了,不过张叔,这个李墨和还有这个澄心堂纸能否割爱让给我啊,我保证不会让你吃亏的。”金昊天笑着说道。
“嘿嘿,你小子打的好主意啊。行,看在你小子这件玉雕和这幅作品的份上,只要你小子能拿出一千万,这些两样就归你了。”张志国一脸不舍的说道。
“此话当真?”金昊天心中一喜。
“废话,老子什么时候玩笑过。”被小辈质疑使得张志国非常的不爽。
“好,一言为定,你老给个账号,马上给你转账。”金昊天立马说道,然后拿起旁边的一张纸草拟了一份转让协议,自己签上大名,然后递给张志国让他签上。
看着这一切,张志国有些肝疼,说实话,他刚才开出一千万的高价其实是想以高价断了金昊天的念头,没想到这小子腰包还真鼓,一千万的东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一下子就把自己架到了火上,进退两难。
金昊天一脸坏笑的看着张志国,看的张志国头皮发麻,心中发虚,于是一咬牙一跺脚,签上了自己的大名,于是乎金昊天给银行打了一个电话,几分钟之后那些钱就转到了张志国的账号上。
看着账号上的那一连串数字,张志国的心里在滴血,恋恋不舍的把李墨和澄心堂纸交给了金昊天。
“张叔,谢谢你了,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抱着那两样宝贝拔腿就走,生怕张志国反悔似得。
“回来,你小子待会拿着你的印章给老子钤上。”张志国指着金昊天刚完成的还没钤印的满江红说道。
“嘿嘿,行,张叔,我回去就刻方印章,晚上给你钤印上。”金昊天一边笑着一边往外跑。
“这个臭小子。”看着金昊天远去的背影,张志国不由的笑骂一声。
然后回过身来仔细的欣赏这幅气势雄浑的满江红。
这是一幅以行书笔意书写的隶书作品,金昊天把两种笔法结合作品情感有机的融合在一起,恰到好处浑然天成。
整幅作品朴实率真、稚拙天趣,雄壮健美,取法高远气势*人,给人一种既茂密凝重又粗犷豪放的感觉。
整幅作品给人一种平中有敧,静中有动,拙中有巧的奇妙感觉,在字形结体敧侧险绝,参差错落,疏密有致,随字造势,同字异形,自然天成。
笔力力透纸背给人一种很强的视觉冲击力,要不是亲眼看到,谁能相信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写的作品啊。
张志国站在书桌旁边细细的揣摩品味,每看一遍就有一种新的收获,在视觉和心灵上受到了双重冲击力。
这是一幅有灵魂的,打动人心的作品,戎马一生的张志国能够感受到作品当中蕴含的那种作为军人不能收复故土的一种憋屈的耻辱,以及那种立志收复国土的一往无前,所向披靡的冲天豪情。
作为一个曾经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铁血军人,他更是感统深受。要知道现在国家还未一统,这是他这个披着将星的军人的耻辱,可惜他只是一个军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有着无尽的无奈,所以他感觉非常的憋屈,对于任何一个充满热血的军人来说,国土的分裂就是一种耻辱,一种永远都无法洗刷的耻辱,虽然这个耻辱并不是他们这一代人造成的,但是作为当代的一个军人,一个将军,收复国土,统一祖国是他们的职责和义务。
金昊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一幅书法作品,给他的张叔带来了如此多的感叹和联想。
此刻他正在为自己的腰包发愁,刚才一千万出去,自己的腰包里就所剩无几了,哎,得想个办法好好的赚钱了。
于是他把目光盯在了自己那天解出来的翡翠之中。
那天解除的翡翠大多数都是种水不太好,只能算是中档货,要是卖原石话,这些加起来估计也就是三四百万的样子,十分的不划算,但是要是把这些雕成一些翡翠摆件的话那可就能卖出一个高价来了。
正所谓:“三分料,七分工,玉不琢不成器。”
于是他开始打起了自己手头的那十几块翡翠原料的主意。
他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把手头的那些翡翠结合翡翠自身的特点,雕刻成了各种喜庆吉祥为主体的翡翠摆件。
精湛的雕刻技法使这些中档翡翠具备了高档翡翠的价值。
当他把这些精美的翡翠摆件拜托给于瑞泽出手的时候,于瑞泽的眼睛都看值了。
“昊天,这东西要是直接出手的话,估计价值不会高到哪里去,要不我们组织一场拍卖会,尽量做到利益最大化。”于瑞泽建议道。
“一切都听于哥吩咐。”金昊天笑着说道,把事情交给专业人士干这是他的一贯的一场。
不得不说,于瑞泽在玉石行业的人脉关系是相当的深厚的,拍卖当天有来了一百多个各行业的精英分子,这些人都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是多金,二是痴迷翡翠。
在于瑞泽那张能把死人说活的破嘴的鼓动下,前来参加竞拍的人们非常的积极和踊跃。
一来是看杜建勋和于瑞泽的面子,当杜建勋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也邀请了一些人来参加,要是仅凭于瑞泽一个人还是很难集合到这么多的人的。
二来也确实这批翡翠摆件,制作是十分的精美,真的如于瑞泽介绍的那样堪称大师杰作,虽然这些翡翠原料俱是,几乎没有高档次的翡翠。
但是在这个不知名的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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