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这么一群人,打着爱国的旗号,打着自己汉族的旗号,一力否定自己本族的文化衍变,认为“大人”这个词是满清异族对汉文化的篡改与奴役。
真是可笑啊。
当我看到这样几个书评,突然间有点可悲:1、看了一个晋未文。别的先不说。那称呼叫一个酸爽。上下级互称大人。互相认爹??动不动就下跪。凳子什么时候有的不知道反正,两晋估计没有。这样真的好。唐以前,大人不是指父母或者长辈吗。官员互称一般是官职或者字和号吗?
2、大人是在元朝以前儿子对父亲的尊称。。元朝由于野蛮统治人分四等等把大人弄到当官的头上了。。。现在大人是对家里长辈的称呼还有印记。比如外人来了会问你家大人呢。
很明显可以看到,他们认为那个时候“大人”就是父亲的代称,对别人称大人,就是认别人做爹,是对父亲的大不孝。是元清等异族奴役后,“大人”才变成了对官员的称呼。
你真的以为我没考证?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对“大人”产生“父亲”的认知是怎么来的?高中课文里古诗为焦仲卿妻作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孔雀东南飞里有句诗,叫做“三日断五匹,大人故嫌迟。”
三天里断了五匹布,婆婆还嫌我做的慢了。
你以为这里“大人”就是父母的意思?为了不去分辨一下,“婆婆”根本与父母不同?
真是集体无意识啊。听到别人说一句自己不知道的,就被自己拿来所用,以为自己掌握了真理。在曲解的路上越走越远,还以为别人都是狗|屎。某教授的品三国里面,就抬了一下郭嘉,结果一堆诸葛如何如何啊,你说的都是三国演义里的情节,看过三国志没啊啪啦啪啦的?
可笑不?悲哀不?
真是够了!我就问你了,你看过三国志没?你对“大人”这个词考据过没?关于这个词的概念你是从哪里接收到的?确定自己自己没有被某些哗众取宠的家伙当枪使?
五经之中的易经有言:见龙在田,利见大人。你知道“大人”在这里是什么意思?大白话告诉你,利见大人就是得到贵人提携的意思。
史记中有言:王公大人初见其术,惧然顾化,其后不能行之。你知道这里的大人又是什么意思?
后汉书李固传:“一日朝会,见诸侍中并皆年少,无一宿儒大人可顾问者,诚可叹息。”
晋书刘曜载记:“猗曰:‘吾为卿作计,卿能用不?’二人皆曰:‘谨奉大人之教。’”
新唐书陈子昂传:“凡大人初制天下,必有凶乱叛逆之人为我驱除,以明天诛。”
如此种种,岂是一类?怎么就能说元之前没有用“大人”的呢?这个词不是“父母”之类的定称,而是类似“老师”之类的泛称罢了。你见个尊重的人,叫一声“老师”,难道他还真教过你什么?
关于清元之前“大人”的内涵,西汉杨雄在法言学行说的足够明白:“大人之学也为道,小人之学也为利。”
什么是“大人”?大人就是与小人相对,在经济地位、社会声望、以及道德水准压过常人的非常人,谓之“大人”。
只不过到了现在,通过各种电视剧的渲染,大家的思维被束缚,认为“大人”就是官员的代称。那你知道“小姐”这个词的衍变吗?
小姐本来就是称呼窑子里的姑娘,在有明一朝戏剧话本的渲染,最后成为大家闺秀的代称。后来经过衍变,又称为妓|女的敬称,如今又称为一般年轻女性的敬称。小姐还是那个小姐,小姐已经不是那个小姐了,你看了小姐,你知道这个小姐到底是哪个小姐?
大人亦然。
人要看书,但不要看死书,更不要把书看死了。灵活变通,享受小说的乐趣,难道不是你看小说的目的?
都说“大人”一词是满清对汉族文化的阉割与奴役,还信誓旦旦地指明雍正。你可知道,清福格听雨丛谈大人中有详细解释:本朝内大臣、都统、尚书、侍郎、卿寺、学士、堂上官,皆称大人。中允、冼马、赞善、巡城御史,掌中给事,皆在本署中称大人,出署则否也。
即便在满清,岂是谁都能被称呼一声“大人”?你要知道,福格此人,生卒年为1796…1870。
有些人打着“皇汉”的旗号,为了把自己打造成受害者的形象,不惜伪造历史,刻意传谣。如此受迫害妄想,岂是我皇皇汉民所为?
敢问你一句,你是高级黑吧?五异族币,拿的爽吗?
在此说明一下,霸府这本书里面,为了处理人物关系,都是下级称呼上级为“大人”,官员之间互称官职或者对方的字,要不然人物之间的处理实在纷乱,你要是接受不了,趁早点叉。
一本小说,你还处处挑字眼?真想看原生态的晋朝历史文,我推荐资治通鉴第七十八卷到一百一十八卷。晋书全部,宋书魏书隋书与南史部分。乖,好好看,我等着多挑点刺,多写几篇考据文章让我等受益。
人云亦云,真是够了。
第二十七章 成败之由(三)()
“霸,目前石赵大军的前锋触角已经到达辽东。各郡守宰人心浮动,我们的重心便是监视各个大族,以免重蹈冀阳郡的覆辙。”慕容恪手提缰绳,缓缓道:“在赵国威胁之下,此人已经失去了生存空间,未来不是远遁便是投靠一方势力,暂时不用管他。”
“既然四哥如此说,小弟照做便是。只是父王何时想要对晋人大族动手?这条流言,却不知是谁人传出来的,恁地可恨!”豁牙少年面色不平,“中原被羯胡所据,若不是我慕容家为他们提供庇护之所,这些人只怕早已经成为原野上的一堆白骨。如今国难当头,他们却率先发难,真是忘恩负义!”
慕容恪有些默然,乱世之中哪有道理可讲?只有胜利者,方才拥有诠释正义的权利。
封家、宋家、刘家、阳家所有的家族与慕容家不过是各取所需,但是慕容家毕竟是异族,在南朝司马家尚存的的情况下,不会有几家中原士族愿意与慕容家绑在一条战船上。即便那些愿意为慕容家出谋划策的世家大族,也或多或少为自己留了后路。
数千年来,何曾有异族入主中原?
匈奴刘元海与羯胡石勒实在是拥有了天大的气运,方才成为中原共主。这些世家大族即便是择主而事,也看看碟下菜,不会将家族的命脉轻易地压在某个势力身上。若不是邺城传来五胡录的谶文,那些大族又怎会对慕容家效忠?
想到五胡录,慕容恪心头微热。从古到今,从没有异族入主中原。即便是匈奴冒顿单于雄霸一时,也不曾南渡黄河,夷夏之分如泾渭般分明。然而这一魔咒终于在三十年前被匈奴打破了,匈奴攻破两京,占有中原之地,即便随后被羯胡石勒所灭,毕竟打破了众胡族对诸夏的畏惧。
原来,胡族也可以入主中原。
五胡录上记载,在匈奴、羯胡、鲜卑、乌桓、西羌、氐族、铁勒、丁零、扶余等等胡族之中,有五胡获得了上天的垂青,最终可以入主中原。事到如今,匈奴已成过去,羯胡石季龙目前拥有中原十州之地。接下来,便是他鲜卑慕容家的了。
慕容恪知道五胡录上乃上古蝌蚪文写成,为了破解其中的秘密,各大势力几乎都投入了无限的精力。三年前父王破解了其中关于慕容部的消息,才敢在没有得到司马家朝命的情况下自称燕王。
天命所加,又岂是司马家所能阻止?
慕容恪思考着当下的形势,便有斥候传来情报。辽东局势瞬息万变,他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四哥,什么消息?”
“居就令游泓叛变归赵。”慕容恪皱着眉头,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定。此番前来主要是为了成周內史崔焘叛变之事。如今在冀阳郡被策反的情况下,他反其道而行,趁机拿下成周郡,没想到居就令居然跟随崔焘叛变。
居就县属于营丘郡,营丘內史鲜于屈乃是辽东大族。游泓叛变,难道鲜于屈此人也已经投靠石季龙不成?
豁牙少年听闻,不由睁大眼睛,期期道:“游泓?难道是游邃之子?”
游邃曾经是慕容廆龙骧长史,辅佐辽东二十余年,实在没想到游家居然在此刻叛变。
慕容恪没有回答少年的问题,因为答案显而易见。他还在消化这个消息,又一匹战马快速驶来,他看向少年:“霸,辽东未来的命运,只怕就在你我兄弟二人手里了,你怕不怕死?”
少年从来没有见过兄长如此郑重的表情,不由道:“生于王家,自然勤于王事,马革尸还本来就是我等宿命,愚弟又岂会害怕?”
慕容恪看向只有十三岁的弟弟,眼神中充满了敬佩,还有一丝决绝。他打开情报看了一眼,顿时喜上眉梢道:“果然不出为兄所料,营丘內史鲜于屈叛变了。”
“四哥?营丘郡叛变,与冀阳郡遥相呼应,我辽东形势日渐险恶,为何四哥你还面有喜色?”少年看向慕容恪,有些不解。
慕容恪将情报递给少年,轻轻道:“鲜于屈想要叛变,却被属下武宁令孙兴收而杀之。愚兄不为营丘郡失而复得所喜,所喜者,乃是慕容家休养三十年,终于有家族愿意为辽东献死力。慕容家想要入主中原,却不能如匈奴与羯胡一般残杀晋人,必要收拾晋人之心,方能争霸于天下。”
慕容恪的眼神如同一汪泉水,看上去深不见底,豁牙少年也被其兄气势所折服。心中暗想,大哥虽是世子,才能比起四哥来远远不及,我不为大哥所喜,以后只有与四哥互为支援,才能在辽东生存下去。
二人各有心思,大燕铁卫已经将成周郡卫卒收割殆尽,二十八辆大车排列整齐呈现在面前。慕容恪正要收兵,又是一名斥候从北方而来,将封闭情报所用的竹筒递了上来。
“啪嗒!”
竹筒跌落马下,慕容恪猛地勒紧缰绳,高喊一声道:“一把火将辎重全部烧掉,众人排好阵型,火速返回大棘城!”
看着少年疑惑的表情,慕容恪声音有些发颤道:“武原令常霸、护军将军宋晃、东夷校尉封抽叛变了。冀阳太守宋烛被崔焘所杀,作为西河宋氏家主的宋晃叛变也在情理之中。只是东夷校尉封抽为何叛变?封家在辽东势大根深,封奕为国相,封裕为记室监。如果封家叛变,我慕容家死无葬身之地!”
人心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些晋人大族,在辽东劳苦功高,有的已经在此地繁衍三代,然而却被一个谣言所击破。
说是父王要对世家大族动手,借助羯胡入侵的机会,将所有士族豪门的势力全部收上来,以免这些人就地做大。
多么可笑的谣言,一则连黄口小儿也骗不过的谣言,轻轻松松击溃了辽东三十年的与晋人大族交融的成果。让人们知道,所谓的鱼水之情,不过隐藏在表面下的假象。
传播这则谣言的人,对人心的把握,真的是妙到毫巅。
有了东夷校尉封抽与护军将军宋晃领头,在石赵大军的窥测之下,辽东的危机,便在眼前。
生死存亡,在此一战!
徐无城外,北平太守阳裕将辽西公段辽送出城外,为了保存段部仅有的一点实力,不得不在徐无城休整两天后,重新上路。
在镇东将军麻秋与镇军将军郭太的追杀之下,段辽麾下的一千五百名辽西突骑还剩下不足一千名。加上乌桓鲜卑各部落,也只有不到五千余人。
段辽拉着阳裕的手,面有愧色:“寡人大势已去,阳太守即便择主而事,亦没有对不住寡人之处,又何必如此?”
“主公,老臣已在辽西五世,如果不是世道丧乱,这把老骨头早已经归隐于乡野。如今羯胡大军占领了令支城,徐无城之所以得以独存,无非是口中之肉不急于一时。”
阳裕在段辽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出城门。他知道,此番离别,只怕再无相见之期,想到彼此一番君臣之情,心情不由为之一沉:“这件事是老臣唯一能为主所做的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天之所命,凡人难为。老臣若是侥幸留得性命在,再与主公一叙旧情。”
说完此话,阳裕向着段辽行了一礼。
“寡人败局已定,子孙中亦没有出色人才。我儿乞特真为人愚鲁,寡人尚且不能保全宗族,乞特真又如何在这乱世之中与群雄争锋?”段辽叹息一声,放开阳裕之手,心有所感道:“段龛此儿虽然为人急躁,若是有良臣猛将辅佐,倒也可以维持祖宗基业。只是可惜——”
辽东的形势,他们又如何不清楚?
两人相视无言,唯有车马声稀疏传来。阳裕从徐无城中抽出两千精壮随段辽逃亡密云山。密云山中山深林密,既然无法与石赵争锋,如今只能避其锋锐。等待发生在两辽之地这一场大战过去,再谋出路。
段辽看着眼前的阳裕,为了让他卷土重来,将整个家眷交给自己带走,表面上是为了家人的安全,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在向自己表明忠诚?这番款款诚意,自己辜负了一次,再也不能辜负第二次。
“阳太守,你当初为何会将振武将军拒之门外?”临别之际,段辽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你疑问,向阳裕是问了起来。
郡主段雪颜在徐无城中并没有找到张伯辰的消息,询问之下才知道张伯辰根本没有入过城。缠着段辽问过不少次,让段辽也难免内心有所疑惑。
他当然不会怀疑阳裕勾结石季龙,而是明明困守孤城,为何还要拒绝来援之军?
阳裕看向即将前往密云山的众人,眼睛里充满了悲悯。乱世啊,即便是王族之人,也难以保全性命。
段辽见状,如何能够不明白。他翻身上马,带着众人向西方进发。看着远去的人群,阳裕喃喃道:“阿秀啊,爷爷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太守大人,振武将军派人送来的信。”
阳裕回转徐无城后不久,县尉王威便将一封信笺递了上来。
“送信之人何在?带过来,我有些事情询问一下。”阳裕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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