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感觉很好笑,这个说是民意,其实不过是荆谋言这个“导演”的意思,不过是在进行一次政治作秀。
“无妨无妨,民意这个玩意,是可以创造的。我们既然没有民意,那也就去创造民意。反正绝大部分百姓都对于政治不感兴趣,只有那些吃饱了没事做的人,才会整天胡思乱想什么政治。他们自以为自己代表了民意,其实不过是强奸民意。当然,我也是其中一员,我也是玩弄民意,强奸民意罢了。”
“不过我玩民意,比起士族玩民意对百姓更好一些,所以在比烂的情况下,我还是比较好的。”
荆谋言不介意去导演一处所谓民意的闹剧,自古以来古今中外的所谓民意,哪一个不是被那些政客利用的。别看很多所谓民意喊的震天响,可是本质上不过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做,然后感觉欲壑难填的家伙的意思。
“我不在乎什么民意,只要用民意作为借口,那一切也都可以了。虽然朝廷之上衮衮诸公都会明白,这个所谓民意并不存在,可是他们既然能够玩弄民意,那我为什么不能够同样去利用民意,玩弄民意呢!”荆谋言说。
数百人的游行浪潮立刻立刻很快带动了数千人到了太极宫朱雀门外,他们一个个到了太极宫门外,为首的几个“农民”按照剧本开始大声呼喊了。
“士族不高,四民平等!”“士族不高,四民平等!”“士族不高,四民平等!”
当这些口号传到了宫里面,立刻引起了太极宫的官僚们的愤怒,尤其是那些士族官员,他们当然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混蛋,荆谋言,又是你做的。我们长安,除了你看这个官场里面的臭流氓,谁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房玄龄破口大骂。
房玄龄用膝盖想都知道,这个事情肯定是荆谋言导演的。之前他们士族官员声称士族的高贵来自于万民的公认,然后那些士族掌握了官场舆论,逼迫荆谋言后退。
可是荆谋言反手就来了这么一招,让房玄龄所谓的士族高贵的理论被这些所谓“民意”给打击到了,这样让房玄龄非常恼火。
杜如晦也都大骂:“荆谋言,你做事情不能这么无耻啊!这个也是民意,普通农民,会如此出口成章?你看看为首的那几个农民,虽然穿着农民的服装,虽然浑身黄土,可是一看这个气度,完全是读过书之人。并且出口成章,这个是一个普通农民吗?”
房玄龄同样接着骂道:”荆谋言,你居然敢玩弄民意,你无耻!“
在这一刻,房玄龄也都天然的忘记了自己当初也就是通过玩弄民意,强奸民意来逼迫荆谋言的。当然,对于房玄龄他们这些政客来说,他们士族可以肆意玩弄民意强奸民意,可是荆谋言却不能这么做。用一句话来说那也就是我这么做可以,可是你不能这么做。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可是你这么做也就不行,这个也就是红果果的双标。在房玄龄眼里,自己玩弄民意,强奸民意,那是在正常不过了,是天然的合理合法的。可是荆谋言这么做,那也就是无耻无赖,所以房玄龄生气了。
荆谋言走进了太极宫,直接说:“房仆射,你之前不是说,所谓士族高贵,那是万民公认的吗?这些话好像是传播到了民间了,百姓纷纷不赞同。你看,这些人分别是农工商之人,他们都纷纷出来反对房仆射您的说法。他们认为四民平等,并不存在什么士族高贵的说法啊?”
“所以,您所谓的士族高贵是万民公认的,这个好像并不存在啊!看到了把,这个也就是民意,彻彻底底的民意啊!”
房玄龄骂道:‘荆谋言,你无耻!“
荆谋言无所谓,反正他依然说:’房仆射,你看,这个是民意,这个是民意啊!“
接下来,按照剧本的演出,套路接下来来了。
“皇上,我们要给皇上上书,天下四民,士农工商,一律平等。”一份用白布写成的文书,然后上面还有很多一万个百姓的签字。
“皇上,我们要上书,这个是万民书,万民书啊!”
很多人拿着这个万民书上来了,希望要交给皇帝。可是那些皇宫的千牛卫和监门卫都不知道是否要收下这个万民书,这个明显是一个烫手山芋啊!
“我们还是别收了,这个摆明了是朝廷上的大员们争斗,我们还是不要随便干涉。”
这帮大唐皇宫的侍卫不傻的,他们当然知道这次可是朝廷大佬的争斗,跟那些普通基层官兵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这些基层官兵保持中立,那也许还可以躲过一劫。可是如果他们敢沾染了这个事情,恐怕最后会成为双方派系的共同收拾的对象,因为双方一旦要进行平衡,这帮基层官兵很容易成为替罪羊。这帮侍卫也不傻,他们当然清楚这里面的问题所在,不敢随便插手。
不过这个太极宫外面的声势,反而越来越壮大了,让人都感觉非常的不可思议。当然这个也就是荆谋言利用人类喜欢看热闹的天性,这才吸引了很多人过来围观。可是荆谋言却更清楚,他利用了这一点,其实也就是故意把声势弄大。
至于百姓是否懂得所谓平等,是否懂得这些政策背后的含义,这个他们不需要明白。至于民意本身也就是一个可以被利用的,民意这个东西对于政客和政治家来说都是利用的东西,虽然重视可是却只是出于利用的重视,绝非是把民意真正的当回事。
因为不管是政客还是政治家都明白,当前的民意不代表长远的民意,从政的人要为后人考虑,不能只是顾忌今天的民意,更要考虑未来发展的长远。
“皇上,百姓纷纷希望能上万民书,这个不是百姓的民意吗?这个既然是民意,那我们为什么不听从民意呢?百姓认为大家都是皇上的子民,为什么还要分出什么士农工商的四民,百姓都认为士农工商应该一律平等,这个也就是所谓的民意。”荆谋言说。
房玄龄干脆直接说:“皇上,这个明显是一些别有用心的混混在闹事,怎么可能是民意呢?这个完全是别有用心,别有用心,所以这些闹事的都是混混。”
房玄龄当然不能承认这个是民意了,虽然这个背后的含义大家都明白,可是房玄龄必须要把这个定性为混混,不是民意。
“房仆射,那你说这些是混混,什么是民意?“荆谋言问道。
房玄龄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是认为士族高贵的,那才是真正的民意!”
房玄龄眼里的“民意”,那也就是有利于自己的论点的,那才是真正的民意。凡是不利于自己论点的,那也就是别有用心的混混。
没错,就是这么强盗逻辑,作为搞政治的,如果不会强盗逻辑,那搞什么政治啊?
“没错,皇上,这些明显都是暴徒,都是混混!”“皇上,这些不是民意,都是别有用心的混混,不是真正的民意!”“民意是拥护士族的,而世家大族是天下基石,赞同世家大族的才是真正的民意!”“如果不赞同世家大族的,那也就不是真正的民意,是混混!”
那些士族官员把那些让后人听起来都非常荒唐的言论,理所当然的说了出来。总之也就是一句话,只有支持世家大族的,才是真正的民意。如果不支持世家大族,那就不是民意。民意不是有“民”来定的,而是由世家大族来定的。
荆谋言没好气的反问:“房仆射,那是不是哪怕天下百姓都认为士族不高贵,那也都是混混?”
房玄龄再次义正言辞的说:“那当然,士族乃是天下基石,就算是天下所有万民都不支持士族,那也是有人蛊惑。士族永远高贵,凡是不认可这一点的,那都是混混。所以,我们朝廷不能任由这帮混混随便在宫外闹事!”
“让官府捕快,尽快去驱赶走这些混混!”
房玄龄这话立刻得到了所有士族官员的支持,在这个士族官员的强盗逻辑之下,士族是永远正确的。哪怕天下所有人都反对士族,那也是被人蛊惑,凡是反对士族的都不是代表真正的民意。只有赞同士族的,那才是真正的民意,这个也就是他们的特有逻辑。
当然也许在后世,这些说法会被人嗤之以鼻,可是在房玄龄嘴里,却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了,并且几乎获得了绝大部分中枢官员的认可,认为这个是合情合理的。
“皇上,必须要下令,命令官府出动人手,赶紧把这些人都给我轰走!”房玄龄喊道。
房玄龄定下了调子,直接把这些“民意”定性成了混混,理由那也就是不支持士族的都是混混,都不能代表真正民意。既然是混混,那必须要驱散,这个逻辑在士族官员眼里很正常,很合理,很合法。
“皇上,既然房仆射说要驱散这些百姓,那也就去驱散好了。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想事实胜于雄辩,是否是民意我想这个事情很快就可以看出来了。”荆谋言露出了奸诈的笑道。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六十七章 吏滑如油()
长安雍州府,雍州府乃是负责统领长安和长安周边各县的地区,这个雍州地位很高,类似于后世的直辖市。不过常规的雍州牧是由皇族亲王名义上兼任,真正负责人是雍州治中。长安这次闹出了数百人的所谓请愿闹剧,让雍州府的官员立刻都受不了。
“马上给我去调集人手,去把这些人给我驱散。这些混混闹事,都给我驱散!”雍州治中喊道。
不过很快,雍州的捕快的班头却赶紧汇报了。
“治中,我们雍州府下属的捕快,已经有不少人请假了,都忙活着呢!”捕快班头说。
雍州治中赶紧问:‘怎么回事,都请假了?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
捕快班头说:“治中,我们雍州下属一共一百二十多名捕快,已经有一百名捕快请假了。有人是病假,有人是丧家。有人是事假,总之都是有人请假了。”
治中立刻骂道:’一百多名捕快,超过一百人请假了,你骗我呢?“
“别啊,治中,这些都是有正常的请假的。比如说这位,是亲娘的四舅姥姥病逝,所以要请丧家去奔丧呢!”“这位,是因为白天走路摔了一跤,所以受伤请病假!”“这位,是孩子病了,所以带孩子去看医生,所以也要请假!”
这些一个个假条拿去给了这个雍州治中,明显这些捕快都是有理由的,都是有借口的请假。可是一次一百多个捕快请假,这个明显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了。
“你们胡说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多人同时请假?”
捕快班头说:”巧了,就是这么巧了,我也没有办法啊!“
雍州治中看着这个情况,立刻也都赶紧骂道:”很好,很好,你们真的很好!马上让人去给我去从下属各县抽调捕快!“
可是雍州治中刚刚下令,很快就有书吏送来了文书,说:“治中,下属各县的捕快,同样纷纷请假了。并且我们雍州府的书吏,有七成已经请假了,各县请假的也都不在少数。所以我们官府已经无法正常运转,还请治中赶紧做出决断!”
雍州治中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也都真的是白痴了,这帮书吏和捕快明显是故意的,是故意在这个时候集体请假,这样完全是故意搞事!这帮雍州府的书吏是故意搞事,唯恐天下不论,希望能有人把事情闹大呢!
至于那些请假的书吏,他们却在长安的酒楼里面纷纷喝酒呢!
“哈哈哈哈,这次太好了,太好了!这次终于闹大了,我们这次一起请假,那些朝廷怎么办!”有一个书吏哈哈笑道。
一个书吏赶紧点头说:“没错,这次朝廷大佬争斗,本来没有我们什么事情。可是这次荆员外可是直接提出了要官吏一体,今后我们也都能有机会获得成为朝廷官员的机会,我们为什么要去阻止呢?这次街上所谓请愿,不过是朝廷大员争锋,我们还是不要去掺合了。”
这些书吏他们当然明白,这次所谓闹事其实都是朝廷的大佬在争斗,根本不是真正的民意。真正的百姓都是忙着怎么谋生,哪里有什么时间去关心这些政治上的事情。那些关心政治的,无不是那些朝廷里面的官员,要么也就是想要成为官员的人。
“呵呵,不管是房仆射,还是武尚书和荆员外,其实都是把民意当做了工具,当做了党同伐异的工具而已。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不是真正为了百姓。不过却把民意喊的震天响,真的是令人唏嘘啊!”一些年龄大一些的书吏说。
可是旁边赶紧有人问:‘那为什么我们要在这个时候请假,这样不是帮助了荆员外吗?“
“哈哈哈,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我们帮谁?既然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也就是去帮助对于我们有利的那一方。荆员外对于我们更有利,因为荆员外的政策是让我们这些小吏也有机会当官,所以我们当然要帮助荆员外。”
“我们这些书吏,原先想要当官几乎不可能,可是有了荆员外之后,那我们当官容易很多了。如果当了官,我们哪怕将来致仕,那一个月的致仕俸禄,那也要比我们半年都要多啊!”
那些书吏一个个眼红那些当官的俸禄,哪怕是一个九品官,一个月的俸禄都顶的上他们一年了。就算是按照大唐的规矩,致仕后可以有半俸,那也是可以获得不错的收益的,一个月等同于过去半年,那绝不是什么胡说的事情。
他们当然感觉眼红,尤其是那些年老的书吏。他们这些人混了一辈子,如果能够在老了之前混一个九品官,那这辈子可以安享晚年,甚至后代未来也都有保障了。
如果说过去没有荆谋言提出这个官吏一体的方案,他们也都不会有什么奢望。这个世界上最可安排的是有了希望,有了希望的人自然会拼命争取。荆谋言给了这些老书吏希望,他们当然希望在养老之前混一个九品地位,不为了什么当官,就是为了将来养老。
至于那些年轻的,谁不希望能趁机获得一次好的机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