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员外,你抓这个作弊,怎么如此熟练?”捕快头目也都问道。
荆谋言无所谓的说:“这帮作弊的手段,对我来说太不入流了!”
作为后世从一路考试上去的,荆谋言从小学开始就开始一步步考试上去,各种考试当中经历过的,听说过的作弊手段,简直是数不胜数。甚至高科技作弊,那都是很多的,这点身上夹带有一些东西,这样的对于一个从后世小学一直考到了大学的人,那简直是小儿科。
那几十个举人露出了绝望的神情,荆谋言直接对那些捕快说:“给我带走,好好审问一下。”
荆谋言一次抓出了几十个作弊的,那些亲卫和勋卫脸色不太好。他们之前早就得到了暗示,这些砚台上有芙蓉花的人,可以不用严格搜查。可是这个荆谋言亲自过来搜查,他们也是保不住了。
“好了,接下来请你们好好搜查好了,我想你们一定会秉公搜查的吧?”荆谋言问道。
亲卫和勋卫的队正脸色黑的滴出水来,可是却没有什么好办法了。这个第一批作弊,就这么被抓出来了,让他们真的是无奈万分。
“走,进去吧!“
数千名举人从各个入口开始走了进去在,这些举人刚刚亲眼看着被抓出了几十个作弊的,很多人都在庆幸自己没有作弊。如果他们作弊了之后,那他么那也就是要被抓出来。一旦被抓出来,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他们都不希望放过这个机会。
“荆员外,根据我们的审问,这些身上搜查出来了各种文字的,都是有人找了他们。有人跟他们说,通过这种方法混进去,保证不会被发现。所以他们听信了这话,选择把这些文字藏在了身体里面,希望能够混进去。并且那个砚台,也是那些人送给他们的,说有了这个砚台,可以成功的混进去!”
荆谋言听了汇报,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
“夫君,这次科举,看来可真的是不那么简单啊!”李奇秀说。
荆谋言点头说:’这次科举可不容易,其实对我也是有些不利的。因为我必须要保证这次科举的所谓‘公正’,如果我无法保证公正,这次算是我失败了。至于他们,他们只需要想办法破坏就行了。只要破坏了所谓科举的公正,那百姓对于科举会失去信心,对我也是一个阶段的打击。如果我所主持的科举出现了严重的舞弊案件,那朝廷之上也就有了攻讦我的借口。”
“甚至,说不定极端的,直接提出废除科举,那也不是不可能!”
荆谋言非常清楚这次科举的重要,一旦这次科举出现了巨大的舞弊,那别说荆谋言这个负责主持科举的人难辞其咎,甚至如果严重的还会可能会成为抨击科举制的标靶。唐朝的科举可不像是宋朝明朝清朝那样,是最重要的选拔人才的手段。唐朝的科举制还是初步创建当中,并不稳定。所以一旦有了巨大的丑闻,说不定会被直接提出废除。
荆谋言要保证这次科举不出现舞弊,至少表面上不能看出有舞弊。虽然双方都在舞弊,可是荆谋言却要在自己舞弊的同时,维护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没有舞弊,是公正的形象。
“房玄龄他们只要破坏这次科举,那也就是他们的成功。而我面临的压力,太大了。破坏远比建设容易,这个必须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这次抓出来了第一批舞弊之人,算是阻拦了一批作弊的人员进去。可是接下来还会有什么舞弊方法,这个也就难说了。”荆谋言说。
房玄龄家
“房仆射,我们安排的一批人已经被荆谋言抓出来了。那些烟台上有牡丹花的,已经被全部揪出来,我们的第一步已经失败了!“
不过房玄龄并没有太过于担心,说:“当然,我也没有指望靠着这个方法来获得胜利。这次必须要破坏科举,这次只要我们能够制造科举舞弊的案件,那我们可以趁机攻讦荆谋言,甚至进一步如果弄好了,说不定可以逼迫皇帝,废除科举制。”
“民间的读书人越来越多,荆谋言实行了义务教育,以后读书人会越来越多。科举制将会让很多寒门学子走入朝廷,这样对于我们世家大族非常不利。当年隋炀帝开创了科举制,我们世家大族并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寒门文人当年是极少数。可是没有想到,真是没有想到,短短数十年。甚至短短一年之内,荆谋言采用了义务教育,并且和商业结合起来,让寒门文人飞速增加。”
“我们世家大族,将会面临惊人的危机。所以,必须要一起打。如果短期之内无法废除义务教育,那我们就必须要想办法废除科举制。只要废除了科举制,寒门学子没有机会进入朝廷为官,那我们还有机会打压他们。”
“绝不容许,我房玄龄决不允许寒门颠覆我们世家大族。”
房玄龄眼睛里面闪过了阴狠的目光,房玄龄作为山东士族的人,他绝对不会容许寒门崛起。如果一旦寒门崛起,他们世家大族的香火必然会断送,他们世家大族数百年以来的政治特权和经济特权文化等等特权,都会烟消云散。
家族传承,甚至各种地位,都会土崩瓦解。房玄龄没有选择,他只能够尽可能的阻拦寒门和各种新兴政治势力崛起。
至于说为民谋福,房玄龄也是可能有这个想法。可是当为民谋福的想法和家族利益发生冲突的时候,
房玄龄会毅然决然的选择家族利益,选择牺牲万民利益来保护世家大族的利益。因为没有世家大族,就没有他房玄龄。
“我没有选择,只能够如此了!如果不能维护家族,不能维护世家大族的利益,那你们寒门也别想起来!”房玄龄咬牙说。
房玄龄接下来问道:”我们接下来的事情安排好了吗?这次荆谋言抓住了几十个,就以为成功了?哼,我房玄龄做事情会这么愚蠢吗?如果我这么愚蠢,那我也就不会能够在乱世生存下来,并且辅佐皇帝成就霸业了。“
“让他高兴去,真的以为我的手段就这么点,他还嫩了点!这次几十个,不过是弃子而已,真正重要的弃子,还在后面!”
荆谋言享受了一下米丽古丽的按摩之后,再次离开了家里。荆谋言不放心,他不认为房玄龄就会只有这点手段。
凡是懂得一点谋略的人都会清楚,不能只有一套方案。房玄龄这个乱世里面可是经历了这么多,当然应该会明白未算胜,先算失败的做法。他不会只有这一套方案的,接下来方案肯定还有。
房玄龄的想法多半是自己制造舞弊之后,再次揭穿出来,让荆谋言这个主持科举的人威严扫地,甚至顺势要求废除科举。科举制可以说是寒门走上统治阶层的最重要手段,至少目前是如此。所以荆谋言要维护科举,这样才能够维护更多寒门走向大唐官场的机会。这些寒门,天然是荆谋言的支持者,所以荆谋言不可能让科举制这么砸锅了。
“房玄龄的手段不可能只有这些,我得亲自去巡视一下才放心!”荆谋言说。
“荆员外!”考场外面的几个书吏立刻问候。
“带上几个人,你们跟我去巡视一下考场!”荆谋言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四章 作弊很猖獗()
荆谋言带着几个书吏开始在这个考场里面进行巡视,他非常的谨慎,他不认为这个房玄龄就会这么只有一套手段。而这次荆谋言要负责把这次科举弄好,弄一个看起来公正的科举。千万不能出现舞弊的丑闻,不然这个对于自己的威望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荆员外,我们大唐科举并不复杂,其中也就是明经科和进士科为重,秀才科不常开。其中举人要在这里参考,只是考核一场。我们中原文明威震四方,甚至不光是我们大唐的举人,甚至很多外国的人也都热衷于来我们中原参加科举,比如说那里就有一些藩属国的人。”
荆谋言很快看到了一些穿着服装和大唐汉人迥异的人,这些人应该也就是番邦来参加科举的。荆谋言知道在唐朝时期参加中国科举的并不只是本国人,很多外国人也都可以来参加科举。甚至有一些“外国友人”还在唐朝为官,比如说阿倍仲麻吕,也就是一个在中国为官的日本人,甚至跟中国不少文人交好,到了晚年才归国。
所以有一些外国人来参加,这个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荆谋言看了看外国人的那里,并没有太过于关注这些情况。
“这个位置是空的?”荆谋言看到了一个位置问道。
有监考的书吏说:“荆员外,有些时候考生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去出恭!“
“哦?去上厕所了?”荆谋言点头说。
荆谋言并没有在意,继续在这里进行巡视,他转了一圈之后,再次回到了原点。
“嗯,怎么?那个出恭都还没有回来?”荆谋言问道。
书吏回答:“荆员外,他又去出恭了。刚刚离开。”
荆谋言心里突然一阵警觉,说:”我们走了一圈,应该不过是一刻钟吧?一刻钟之内居然出恭两次?“
荆谋言很快怀疑了,要知道他这个当年一路考试过来的人,见过的听说过的作弊手段简直是数不胜数。这些古人的所谓作弊手段,简直是太不入流了,他很快引起了警觉。过去他是作为考生,现在他作为监考,他很快警觉起来。
一刻钟,那也就是十五分钟之内,居然上了两次厕所,这个说什么也不正常了。
“走,去看看!”荆谋言说。
荆谋言带着书吏来到了考场的厕所,直接打开了厕所。
“有人吗?我是吏部考功员外郎荆谋言,开门!”荆谋言说。
很快荆谋言听到了里面有声音,可是却没有人打算开门。
“欲盖弥彰!给我踹门!”荆谋言说。
“啪!”厕所门被踹开了,里面一个人正在使劲用刀子在木质恭桶上面剐,明显是想要刮掉一些木屑。
“很好啊,居然能够想到在这里作弊,真的是厉害啊!真是聪明,居然懂得把相关的资料写在恭桶上,你说圣人要是知道你们把他的学问写在了如此肮脏的恭桶上,这样你说他的棺材板是否还能够压得住?”荆谋言哈哈笑道。
那个举人再次突然求饶说:“荆参军,饶了我吧,我也是巴蜀人,你放过我吧!我们出人头地不容易啊!”
荆谋言不客气的说:“把他给我拉下去,并且把负责打扫茅房的人,给我抓起来!”
这个巴蜀的考生很快被带下去,那个负责清扫茅房的人也都被抓捕起来,这些恭桶上面的文字,明显是被用雕版印刷的,除了打扫茅房的时候可以印刷在上面,那也都没有别人了。
“内外勾结的作弊方法,这种手段在后世也不少了!”荆谋言说。
如果说从外面夹带文字资料进入考场是低端的作弊手段,那这个勾结内部勤务人员来作弊,那也就是中端的作弊手段。可惜,荆谋言这个历经了不知道多少次考试的老江湖手里,这种手段他没有经历过,可是也都听说过很多了。
“荆员外,真是没有想到,有好几个茅房的恭桶上面都被印刷了文字。当然这些文字印刷在后面,一般人并不清楚,除了事先知道的人,别的人都不会注意。我们一共查处了五个茅房的恭桶上面有文字,刚才凡是不正常出恭的,都被我们进行逮捕,然后进行严加审问。再次抓住了二十多个人,经过初步审问,他们也都招供了,是有人告诉他们可以这么做,别的都会有人安排。至于打扫茅房的人,他是得到一个游侠的收买,这才做了这个事情的,至于别的什么也都不知道,他也不识字,只是以靠着雕版来印刷。”
荆谋言当然明白这个背后多半是房玄龄在指使的,可是荆谋言却不可能抓住时什么直接证据,毕竟房玄龄这个老油子不可能这么容易被人抓住。如果他那么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他也都活不过乱世了。
荆谋言再次抓住了几十个作弊的,终于又是松了口气,这帮家伙作弊课真的是防不胜防。这个房玄龄肯定是要炮制出一起庞大的舞弊案件,这样才能对荆谋言攻讦,甚至抨击科举制,争取打击科举制,扼杀寒门走入仕途的途径。
“嗯,什么东西这么香?”荆谋言再次问道。
荆谋言闻到了一股香气,是饭菜的香气。
“荆员外,是开饭的时候到了。我们食堂雇佣了一些中年妇女,负责做饭的。给这些举人做饭,这次数千举人参考,我们朝廷不合适连一顿饭都没有吧?这次是来送饭的!”书吏解释说。
荆谋言赶紧走了过去,因为他认为既然那个负责打扫厕茅房的人都被收买了,那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收买这些送饭的。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荆谋言赶紧去查看一下。
“等一会!“荆谋言喊道。
“大娘,你是来给我们举人们送饭的吗?”荆谋言问道。
旁边的书吏立刻解释说:“这位是我们朝廷的吏部考功员外郎!”
那个大娘立刻畏惧的行礼,不过荆谋言倒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回答,只是说:”大娘,今天既然我来到了这里,那我也就在这里跟举人们一起吃东西吧!“
那个大娘突然一阵紧张,赶紧推脱说:“荆员外,您可是朝廷的六品官,怎么能吃这些?”
荆谋言明显发现了这个大娘目光不正常,并且好像有意无意的朝着那个装有汤水的大木桶看了过去。这个集体饭菜,都是大木桶的,大木桶可以装很多东西,这样更是让荆谋言警觉了。
“大娘,好了,我就在这里吃一顿,不用特殊招待了!”荆谋言说。
荆谋言说完,根本不给大娘回话的机会,直接躲过了那个大勺子,在汤水里面搅拌了一下。荆谋言确定了这个汤水里面并没有什么夹带之后,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木桶。
“好厚的桶壁啊!”荆谋言明显感觉有问题了。
如果是一般用来盛放汤水的木桶,不至于要这么厚的桶壁,这样会让装水的容量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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