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谋言这么不要脸,让房玄龄也是非常牙疼。
“房仆射,我们怎么办?这次这个荆谋言再次耍流氓,居然让他获得了这个知贡举的权力。接下来如果不出意外,哪怕不作弊,恐怕有不少巴蜀籍贯的寒门学子都要进入了科举。如果稍微偏偏一些,那恐怕很多寒门学子都要进入官场,那岂不是就成了武士彟和荆谋言的人了?”
房玄龄静静坐了一会,说:“让人去把事情办好,把事情都告诉那些举人,我想那些举人一定会不满意的。尤其是非巴蜀籍的举人,他们不会甘心的。”
很快,那些在长安的举人听说荆谋言主持贡举,立刻炸锅了。
“是荆参军,是荆参军负责知贡举?”“没错,是荆参军,是之前的荆参军!”“我们巴蜀举人有福了,真的有福了!”“没错啊,我们这些巴蜀举人,这次可是有福了!”
那些巴蜀的举人一个个脸色露出了惊喜的笑容,荆谋言可是在巴蜀起家的,虽然武士彟和荆谋言不是巴蜀人,可是却是在巴蜀起家,根基也是在巴蜀。他们不会介意重用巴蜀的人,所以如果是荆谋言负责,那他们这些录取的可能性很大很大。
可是那些别的籍贯的举人,一个个脸色漆黑。本来还没有什么,可是看着那些巴蜀举人一个个的喜形于色,那他们也是不爽。
“不行,凭什么要让荆谋言来负责?”“是啊!如果这样,我们还用中举吗?”“我们一起上书朝廷,不能让荆谋言负责,不然我们这些非巴蜀的人,不可能中举了!”
非巴蜀的举人也是纷纷闹腾起来,当然其中也不乏一些人在推波助澜。很快,有十几个山东举人立刻站了出来。
“各位,我们一定要反对,反对朝廷让荆谋言负责知贡举。不然我们这些非巴蜀的举人,还不是无法中举了?”“必须要让荆谋言回避,不能让他这么下去了!”一个带着山东口音的举人喊道。
十几个山东那一带的举人纷纷开始高声呼吁,要求大家一起上书抗议荆谋言的负责知贡举。
“夫君,长安民间有人在组织,希望上书朝廷,要求朝廷免去你知贡举的权力。并且,这些人,都是以山东口音为主。”米丽古丽把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了荆谋言。
荆谋言很平淡的回答:“早料到了,如果姓房的会那么容易放弃,那也就不是他了。山东口音,那可是和尚脑门的虱子——明摆着的!”
米丽古丽接着说:“夫君,他们开始串联那些非巴蜀籍的举人,希望能联名尚书。他们明显是希望把事情闹大,可是这么上书有用吗?”
荆谋言回答:”他们想要搞臭我的名声,只要事情闹大了,那皇帝必然会选择放弃。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开始闹腾,可是并没有把事情闹大,还有尽快解决的余地。“
米丽古丽问道:”我们去说服他们,不要闹事吗?“
荆谋言只是回答了一句:”君子动‘手’不动口!有些事情说不明白,或者是因为立场原因,无法调和,那也就只能动手了。不过,别让粟特人亲自去,别脏了手!“
米丽古丽点头,表示明白了。
长安民间,十几个山东口音的举人还是再继续煽动那些非巴蜀籍贯的举人,希望能够一起联名起来反对荆谋言。
“各位巴蜀的举人,这次荆谋言曾经在巴蜀任职,而且这次巴蜀的举人占据了足足一半。如果让荆谋言这个长期在巴蜀任职的人负责科举,那我们这些非巴蜀籍贯的人,如何能够中举?”“
不少非巴蜀籍贯的举人,纷纷脸色露出了担忧,荆谋言在巴蜀起家,哪怕不是巴蜀人,那也是根基在巴蜀了。
正如常言说得好,哪怕荆谋言并没有打算作弊,可是这个瓜田李下的,谁说的清楚。人心隔肚皮,虽然荆谋言没有打算直接作弊,可是这次应考的举人巴蜀籍贯的都占了一半。这样的结果必然是让那些非巴蜀籍贯的举人担忧。
本来各地举人的人数比例基本平衡,所以不管是什么籍贯出身的官员负责贡举,也都不会引起如此担忧。可是荆谋言义务教育之后,成功的让很多本来有天赋,可是却没有机会读书的天才有机会读书,这个第一批天才进步迅速,开始考科举了。
“还有,自从巴蜀采用了义务教育的暴政,强制巴蜀百姓进行读书,不读书还要额外加罚徭役。如此暴政,真是苦不堪言啊!”
那些非巴蜀籍贯的举人,更是顿时脸色通红。他们不傻啊,一旦这个义务教育一旦推广了,那他们这些付出了少则十几年,多则几十年代价的举人,还不得不值钱了!
义务教育政策,第一批被打击的反而不是士族,而是那些先一步读书的寒门啊!这些寒门学子纷纷心里更是担忧,一旦接下来巴蜀的读书人越来越多,他们这些非巴蜀籍贯的人不是惨了?
那几个山东口音的举人脸色更是得意。
“这次煽动大家去反对荆谋言,只要把他们煽动起来,把事情闹大就行了!”一个山东口音的举人想。
“各位,我们”
一个山东口音的举人心里想:“这次有人答应我了,只要我能把事情闹大,他们一定会给我一个官职的,到时候可是真正的当官,光宗耀祖了。”
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纷纷的得到了某一个山东大佬的许诺,只要他们把事情闹大,那他们可以获得官职,并且答应他们将来在官场扶持他们,扶持“同乡”啊!所以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纷纷非常热心,希望能够获得官职,然后获得某位山东齐州出身的大佬扶持啊!
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准备继续煽动的时候,一伙光膀子粗鲁的人,开始走了过来。
“你们干什么?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们这帮酸腐文人,在我们的地盘干什么?”那一伙彪形大汉喊道。
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还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可是那群彪形大汉立刻指着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
“就是他们,过来个跟我们抢地盘的。大家给我上,把这些家伙揍一顿!真是一群穷酸,居然敢跟我们抢地盘?”彪形大汉怒道。
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惊呼:“你们干什么,这里可是长安,天子脚下。我们是文人,动口不动手!”
那个为首的彪形大汉残忍的笑道:“你们这帮酸文人,一个个动口不动手?那好,我们今天,那也就是君子动手不动口了!给我上,揍他们!也不看看谁的地盘,都敢来抢地盘了?”
“噼里啪啦”
几十个彪形大汉围绕着这帮山东口音的举人一阵群殴,那些别的举人看到了这一幕,纷纷一哄而散,根本不敢在这里停留。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一个个被一阵拳头打了下来,痛苦不堪。这些文人,什么时候被这么打过。
那些山东举人根本想不到,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这么被这个长安的彪形大汉给群殴了。自己好像没有做错什么啊,居然就这么被群殴了?
至于在附近的一家酒楼上面,荆谋言和米丽古丽看着这一切,露出了笑容。
“米丽古丽,这些人并不知道是我雇佣他们吧?”荆谋言问道。
米丽古丽肯定的说:”我是让手下一个人,去雇佣那些游侠,他们并不清楚是你在雇佣。”
荆谋言看着那些被群殴的山东举人,感叹道:“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掺合到政治上?尤其是猪油蒙了心,主动帮助房玄龄呢?你们真的以为房玄龄是好人?你们真的以为帮助房玄龄,他也就可以给你当官了?哼,寒门学子,世家大族自己的人都安排不过来,还给你们安排官位?真是利令智昏,居然最哦了蠢事而不自知。”
“如果让我来,我还可以保证科举尽可能的公正。可是让房玄龄那些世家大族来,那真的是彻彻底底的作弊了。虽然双方都有作弊,可是至少房玄龄他们比我更烂。”
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被殴打的鼻青脸肿,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的可能。他们根本想不到自己怎么莫名其妙的被打了。
当他们连续被打了十几分钟之后,米丽古丽在客栈上面对着一个粟特人挥了挥手。
那个粟特人明白了意思,立刻喊道:”风紧,扯呼!“
那些正在群殴山东口音举人的彪形大汉,立刻赶紧撤退。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更是莫名其妙,怎么都撤退了,说不打也就不打了。
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立刻有一群脸色同样是鼻青脸肿的人跑了过来,他们直接坐在了那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山东口音举人那里,直接坐下了。
“哎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痛死了,痛死我了!”
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一个个同样是目瞪口呆,这个都是怎么回事?自己被打了,都没有叫的如此惨兮兮的,可是另一群人,居然在自己身前坐下,并且叫的如此凄惨,这个简直是无话可说。
很快,就有长安的捕快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刚才听说这里有人斗殴?怎么回事?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斗殴?”捕快头目喊道。
那些坐在地下被打得惨兮兮的人,立刻指着那些举人说:“他们打我,他们抢我的地盘,抢夺我们的地盘,还打我们啊!”
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一脸懵逼,这个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明明自己是挨打的一方,刚才几十个彪形大汉把自己给打了,然后对方一哄而散。接着来了一群同样鼻青脸肿的人,他们直接坐下来,指着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一个个更是直接污蔑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说那些举人打他们?
“好啊!天子脚下,在我们大唐都城长安,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居然有人还敢寻衅滋事,岂有此理。带走!”捕快班头说。
“我我我我”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那可是气急败坏。
“污蔑,这个是污蔑,我们没有!””我们没有!“
那些山东口音举人面对这一切,根本就是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莫名其妙的被打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出来一帮鼻青脸肿的人,说他们殴打了他们。他们这些山东口音的举人,才是冤枉呢!
“请给我们做主啊,这帮文人,居然对我们动用拳头。我们做一些小生意容易吗?我们养家糊口容易吗?他们居然抢走了我们的地盘,还打我们啊!”那些穿着小商小贩衣服的男子哭道。
“好了好了,是非黑白,跟我去长安县县衙去说说,我们会查清楚的!”那些捕快说。
十几个山东口音的举人,还有那些鼻青脸肿的小商小贩,就被一起带走。
在客栈上的荆谋言,看着这一切,露出了笑意,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不就是污蔑栽赃吗?既然房玄龄玩阴的,那荆谋言也不介意玩阴的。
“好戏开锣了,既然自己找死,那也就别怪我那你们立威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那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帮房玄龄,那也就别怪我了。这次给你们上一课也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官场险恶!真的以为想要进入官场,就这么容易吗?”荆谋言冷哼说。
荆谋言很快离开了客栈,朝着皇宫的尚书省吏部走了过去。这次他这么安排,无非是杀鸡给猴看,如果不好好运作一下,那还真的浪费了机会。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百四十二章 “被”寻衅滋事()
“混蛋,混蛋,这个也就是我大唐举人的素质吗?齐州的地方官,到底是干什么吃的?居然送来了这么一群人渣,在街上寻衅滋事,强行殴打小贩,抢夺小贩的地盘。”荆谋言直接拍桌子骂道。
尚书省的官员都听到了荆谋言这个破口大骂,荆谋言亲自导演了一出好戏,找了一群破皮无赖游侠去群殴了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接着让几个小贩在那里弄出苦肉计,反过来诬告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最后,荆谋言亲自出面收尾,强行把这些山东口音的举人给扣了一个寻衅滋事的帽子。
“皇上,我们大唐首都长安,朗朗乾坤,怎么能够任由这种文坛败类在这里猖狂?光天化日之下,寻衅滋事,居然跟小贩抢地盘。这些小贩本来也就够辛苦了,每天白天忙晚上忙,就是为了养家糊口。可是这帮不接地气的山东齐州举人,居然为了抢夺小贩经营的地方,殴打小贩,完全一副泼皮无赖啊!难道,山东齐州的文人,都是这么一群人渣吗?”荆谋言直接说道。
武士彟偷偷暗笑,房玄龄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这个荆谋言是在指桑骂槐,故意说什么山东齐州的文人是人渣,人家房玄龄也就是从山东齐州出来的。
这次房玄龄再次输给了荆谋言一次,房玄龄压根没有想到,荆谋言居然还是耍流氓,这个流氓到了没边了。什么栽赃陷害的都用上了,居然硬是栽赃过去。本来房玄龄还是想要让自己的同乡文人来煽动非巴蜀籍贯的文人去闹事,可是没有想到荆谋言做事情够黑的,直接采用这种栽赃陷害的手段,把这些山东齐州的读书人打成了泼皮,这样可就尴尬了。
“皇上,这个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山东乃是孔孟之乡,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人呢?比如说我房玄龄,我也就是山东齐州人,我们山东文风鼎盛,不可能出现这些人渣啊!”房玄龄赶紧说。
荆谋言直接说:“难道,事实摆在眼前,还不用看吗?那些文人,把那些小贩都给打得鼻青脸肿的,这样的泼皮无赖,如何能够给参与我们大唐科举考核?如果让这种人渣进入了官场,那可并非是我大唐之福啊!”
“为了一己之私,强行赶走小贩。每一个小贩,背后都是一个家,每一个小贩,背后都是一个生活不错的家庭啊!他们上有老下有小,都是靠着出外做生意生活。最近,很多小贩纷纷抱怨,那些山东口音的举人,到处煽动别的地方的举人,到处集会,让他们都无法做生意了。这样为了一己之私,祸害了何止一户人家?”
“这样让百姓如何赡养长辈,如何养育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