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陈登的一声令下,山寨的正面以及在左右两边山地上的士兵们一起放箭齐射向扶南兵。“咻咻!”破空声此伏彼起,怒啸的射来!一个又一个的敌兵中箭倒于地上,可是他们的同伴根本不理睬自己中箭的战友是死还是生,还在奋勇的冲上前来,他们踏着死者,伤者的身体前进着!可以这样说,敌兵只要是倒于地上,那他就等于是死亡!
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汉军的弓箭根本是无法制止得住这样猛烈的攻势!敌兵冲到了山寨的大门外!他们将梯子架在了门外,有些将钩索抛到了上面钩住然后快速地攀登而上!
裴元绍见到敌兵登寨,他大吼着:“砸!砸死他们!”在左右两边山地上的士兵听到了命令后齐将滚木和石块朝着山下的敌兵砸去!
敌兵们被砸得是血肉横飞,鬼哭狼嚎。早有敌军的弓箭兵躲于隐蔽且又安全的地方,朝着左右两处山地射箭了,一个又一个的汉兵着箭而亡,可是他们丝毫不畏惧于敌军的攻势,继续站立起来举着石块和木块往下砸!有几个士兵刚刚站立起来就身中一箭或数箭,身体失去平衡,扭转了一下身躯后,手中拿着的石块或落下砸中自己的脚,或往下坠落又砸死,砸伤一些敌兵。
架在山寨边上的梯子一个又一个的被推翻,在梯子上的一个又一个敌兵惨叫着从空中跌落下来。有些敌兵幸运地登上了山寨上,他们凶狠地挥舞着战刀将惊讶中的汉兵斩杀了一个又一个,他们向着寨门所在冲去。
陈登大叫着:“潘凤!快去击杀这些登城的贼兵!”“是!”潘凤抛下了这个字后就飞奔而去了。潘凤带着他的十来个亲兵急速赶来,迎面而来的是二十来个敌兵,为头的一个是他们的小头目。潘凤将手中的大斧一指,说:“上!”潘凤说罢立即飞趋向前!
小头目更不打话挺戟来战潘凤!潘凤左挪右移,左辟右斩,毫不吝啬自己的力气,誓将此敌击杀!小头目忙于阻挡潘凤的进攻,他气力渐渐不加,只是稍喘一口气,放松一下的时候,潘凤的大斧又至!将小头目齐肩砍为两截!潘凤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了!
双方都在激烈地战斗着,他们杀红了眼,浑然忘记什么是生命,生命的宝贵!只知道为了胜利而战!不惜一死!
倒在地上的汉兵临死之前,拼尽体内所有的力气地砍出一刀,将站在自己旁边的一个正与另一个汉兵拼斗的敌兵的左脚给砍断。“鄂呀!”断脚敌兵发出了一声长长的惨叫声,断脚敌兵还没有倒到地上的时候就被一把长矛给洞穿了身体!倒在地上的汉兵见到敌兵已死,他嘴角边挂着满意的微笑去了
一个敌兵在中箭着枪之兵还找着了一个垫背的,他不顾长枪贯体的危险,砍下了持枪汉兵的手臂,失去了一臂的汉兵痛得大叫,举着血喷如柱的断臂撕心裂肺的惨嚎着!断臂汉兵乱窜了一阵后,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痛苦地翻滚着,有个汉兵见状急忙奔至断臂汉兵的跟前将断臂汉兵给背起,飞一般地朝着后方军医处而去,想要救这个断臂汉兵一命
一个汉兵身上所着的重甲已经是插进了数箭,可是他蹒跚地朝着箭垛上走去,一个敌兵却待要登上来的时候,汉兵早已经是发觉,他饿虎扑食地飞扑过去,强大的冲力将自己和敌兵一起往外摔下去!“嘭咚!”重响!两人从高高的地方摔了下来,一齐断了气。
敌兵显然是害怕了,他们嘴里疯叫着:“撤!快撤!”他们行动上和语言相一致的顺着梯子往下去。可是他们想要逃走,简直是件不可能的事!在左右两边山地上的汉兵和在山寨上的汉兵都会用箭和石块、木块无情地夺去他们的性命。
如果说不是此山寨下最多只能容纳几十人的话,敌人就可以源源不断地向着山寨涌进不少的人了,若不是这狭窄的地形的话,此山寨早已经是失守了!
“嘿!!”范寻望着山寨长叹一口气,用力地在自己的腿部捶了一拳!“有油吗?军中有油吗?”部将回道:“有!有油!”范寻瞪着山寨,狠狠地说:“命令骑兵给我冲上前去!在敌人那木制的大门上浇上油,烧毁大门!”部将应道:“是!”
部将引着数十骑拿着一罐又一罐的油,他拍马先前飞冲向山寨而去!在骑兵冲杀上前的时候,扶南军的弓箭手一齐放箭,以箭势来掩护自己的骑兵。
陈登看到骑兵手中所执的东西后,心中猛地一惊,他大声地叫道:“快!快给我放箭!不能让敌人靠近!”汉军的弓箭手根本是不惧于敌人的箭,还是冒出半边身子来放箭,一个又一个的汉兵刚刚冒出了半边头,或者是全部头露出来的时候就中箭倒地,有些是刚刚放完一箭就身中一箭,可是他们还是在继续着放箭,为的就是不能让敌人的阴谋得逞——阻止骑兵将油给溅到寨门上!
伯长'注一'赵慕手拈一箭亲自射杀了一个骑兵,当赵慕刚露出半边脸的时候,范寻早已经是发觉了,范寻拼尽全力射出一箭!范寻的箭朝着他的面门射来了,他急忙用绑在手上的短盾去挡这一箭,那一箭的威力实在是太强了!硬是射穿了赵慕的短盾,刺伤了赵慕的手臂,赵慕还疼痛还来不及喊出声的时候,一排箭齐齐地朝着他而来!身中数箭的他,瞪大着眼睛仰面倒于地上!
“爹!爹!”赵慕之子,年仅十九岁的赵安飞速地扑到父亲前,猛地摇着自己的父亲,失声痛哭着,赵慕喘着大口的粗气,说:“安,安儿!不要依大汉军律而走!不要!留,留”赵慕话没有说完头一歪就断了气,瞪大着眼盯着赵安期盼着赵安答应他什么事,赵慕死不瞑目。赵安叫着回答:“父亲!我会的!我会留在这,直到最后流尽最后一滴血为止!”赵安的话一停。赵慕满意地闭上了双眼!
“不!父亲!父亲!你再睁开眼睛看看孩儿啊!父亲!”赵慕赵安将父亲的头枕在了自己的怀中,他用手瓣开了父亲的眼,可是赵慕的眼再也没有了生机,如一潭死水,没有了生命的气息。赵安对天哭吼:“父亲!父亲!”就在赵安的手松开紧按赵慕眼皮的时候,赵慕的眼皮重重地合上了,再也分不开了!
到底陈登能否死守此寨,扶南人又将有什么办法攻打此寨,且看下回分解!
'注一':赵慕和赵安都是我自创的人。
第三十章 山寨攻防战(下)()
部将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冲到了离寨门不远的距离了!而在他的身边只剩下两人而已!“啊!”“啊!”两声惨叫,最后的两个人也中箭落马。部将刚扭头看这两人的时候,一箭呼啸而至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将部将给摔落马来!
直往下摔的部将第一反应就是双手紧抱油罐于怀中,不让油罐摔到地上的时候,从而不让油罐被打碎!部将跌到地上后,他不顾身上的疼痛,一个鲤鱼打滚,站立起来!可是当他一站起来,一箭又射穿了他的脚,中箭的脚一软,只凭一脚支撑的他站立不稳往地上倒去,他用手掌按在地上,才没有整个人倒在地上。而另一只手紧紧地护住了油罐,不让破碎。他面部上的肌肉因疼痛得扭曲不成样子了,伤脚半跪在了地上。
“射死他!!”山寨上的一将指着他大声地喊道。“嗖!嗖!”几箭齐射向他而去,他将油罐紧抱在怀中,一个飞滚,滚过了这几箭后,猛地站立起来!蓄势要将手中的油罐朝着不远处的寨门扔过去!“啊!”他大吼一声,将手中的油罐扔了出去!那油罐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寨门上,将寨门溅得全是油!
“嗖!嗖!嗖!”三箭齐齐地插进了部将的前胸,三箭刺进他的胸口形成了一个三角形,他双手各握着插在胸前的一箭,仰面往着地面而倒!一记闷响,他倒在了地上
范寻见到部将已经是成功的完成了任务,他大叫着:“搭弓拉箭!”箭头上熊熊燃烧的火箭早已经是搭在了弓上,只见范寻将手一挥,大吼一声:“放箭!”“咻咻!”弓兵将手中的火箭如细雨一般密集射去!射去的箭雨“下”个不停!
早在部将他们拿着油罐冲杀上前的时候,陈登马上令人担来水,沙土等等的灭火之物!在油罐砸中寨门的时候,他就令人将水往着寨门灌下去,还有沙土等也齐倒下去。
由于范立军的士兵们早一步将水倒往寨门,将溅在寨门上的油洗冲去了不少,扶南军的火箭射来之时,已经是迟了一步并不能一下子将寨门整个烧燃。可是急速飞射而来的火箭或是射在了正在担水的立兵身上、或是射进了正在将水倒往寨子门的立兵体内,火箭射进了这些士兵的身体将他们身上所穿的衣裳烧着了,着火没怎么严重的扑拍几下火就灭了,可是严重的士兵在地上痛苦地翻滚着疼叫着还是无法扑灭身上的火,倒是有其他的战友们看见了用一桶水或者是用扫把或拆下披风等帮着火士兵扑灭身上的火。
另一方面,潘凤双手举着巨盾护着陈登,说:“陈将军,这里太危险了!你先下去吧!”陈登瞋目说:“不行!我是主帅若先退下了!恐无人奋力抵抗敌人的进攻了!我要亲自提水浇灭之火!”陈登说罢不理会于潘凤自己去提起一桶水,朝下倒了下去。
“啊!”正提起另一桶水的陈登提桶的手臂中了一箭,一疼,水桶摔落于地,水溅得一地都是。潘凤急忙冲上前去,先是拔出了那还在燃烧着的箭头,随后把自己的披风撕开,拍打着在陈登伤处燃烧着的火,扑灭之后,潘凤快速地帮陈登包扎着伤口。陈登痛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范立军的士兵们见主将都不惜一死,他们深受感动,更是奋力地提水倒沙土来扑灭寨门上燃烧着的火!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后终于是将火给扑灭了!
可是扶南军的士兵却乘此机会冲了上来!范立军的士兵们又用血和肉来阻止敌人企图攻占山寨的妄想,打退了敌人猛烈的进攻。
双方你攻我守,激烈地战斗了一个多月
陈登看了看自己的伤臂又环视了一下自己的部下,他不觉长叹不止。心中异常的忧虑所以面带愁色说:“唉!我们已经是坚持了一个月!坚持了一个月了!可是我们还能坚持多久啊!唉!”坐在陈登旁边的赵安说:“将军不用担忧!我想我们定能击败扶南人的!”
陈登由于赵安的父亲赵慕战死,而赵安却不运送父亲的灵柩而回,宁愿继续留在这里战斗,陈登便任命他为伯长,以接替赵慕之职并以此来表嘉于赵安。
陈登说:“赵安,你应该回去的!按照大汉军法,若是父子或者兄弟同时在军中,若一人战死的话,那另外的人就可以护送战死亲人的灵柩回家乡!你完全可以按军法来做,回到家乡!你父亲仅你一个儿子,若你也死了,失去丈夫本来就已经是很悲伤的你的母亲会更加的悲伤欲绝的!回去吧!赵安,你回去吧!不能让你父亲断了根啊!”
赵安猛地摇了摇头,说:“不!陈将军,我决不会离开山寨!不会离开一起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们的!”陈登伸出一手轻抚着赵安的头,说:“傻瓜!你今年才十九岁,还有很多美好的生活等着你呢!再说了,你在军旅生活了三年了,尚未娶妻,你做得已经是够好的啦!你回去娶妻生子吧,可不能让你们赵家断后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知道了吗?回去!回去!”
校尉'注一'刘靠也对赵安说:“贤侄,我和你父一同参军这么多年,我真的不想看见自己的好友断后啊!你还是回去吧!回去吧!”
赵安站了起来,脸露敬佩以及坚毅的表情,说:“昔吴楚反叛之时,灌夫和他父亲灌孟一起为国效力,灌孟战死于吴军阵中,灌夫不肯护送灵柩回去,他激昂的说:‘愿取吴王若将军头,以报父之仇!’在当时只是与叛贼作战斗,灌夫都能如此!更何况我们现在是和扶南人作战斗,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家园,保护大汉,保护自己的亲人而战呢?我受了父亲的遗命,我更是不会走的!我答应过父亲,我要留下来战斗,直到最后一滴血流尽为止!我决不走!”
赵安说着,跪了下来,叩着头,说:“求求陈将军不要让属下离开这里啊!不要啊!”陈登看着赵安,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赵安转跪向刘靠恳求:“伯父!我求求你了,看在我死去的父亲面上,求求陈将军不要让他赶我回去啊!不要赶我回去啊!我宁愿马上就死在这里,我也不会回去的!决不会回去!”
刘靠:“”赵安猛地一叩将头给叩出血来了,赵安还是继续叩拜请求着,刘靠咬了咬牙,明白了赵安的心意,转对陈登说:“将军,就让赵安留下来吧!”陈登也被赵安的真情所打动了,陈登颔首赞成了:“好吧!赵安,你就留下来吧!”
赵安高兴得跳了起来,他说:“谢陈将军,谢伯父!”陈登和刘靠见此,笑了。
陈登用干树枝挑了挑火,说:“赵安,你和刘校尉一样是安广人吧?是主公的老乡啊!你能不能讲一讲你的家乡啊!让我们大伙听听!”“是啊!是啊!说说看啊!”有不少的人也起哄了。
赵安微笑着,说:“我的家乡有一条美丽的大江,她叫做郁江,她一波江水绿如蓝,终年长流,养育了江边所有的人。在她两岸的树木树立着就像是忠诚的卫士守卫着她的身边一样。我家住在岸边,我家房屋的周围开满了美丽的鲜花,有蝴蝶和蜜蜂在上面翩翩起舞,更有蜻蜓在江水上轻轻点过。鸟儿时而飞翔于空中,时而又立于树木或者是房顶上,欢声歌唱着,歌唱着。鸟语花香的环境真的是太美,太美了!我和爹在家前的江边悠闲自在地钓鱼,而娘却在屋里做饭,饭菜熟后娘会出来喊我们父子俩吃饭的!”
赵安说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他陶醉于那样的生活!忽地,他想到了自己的父亲已经是战死了,父亲再也无法与他过这样的生活了,他不觉伤感地落下了泪来。
刘靠不想让这里的人也伤感,他笑了笑说:“在江上的船翁们的号子响起,船翁们在大江上放声歌唱着,歌唱着安静而又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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