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一手搂着鱼乙柯,嘴巴凑近她的秀发,发出阴邪的笑声。
“你放开她,有本事冲我来,你们找的不是我吗?”
“果然是秀色可餐,年纪也不算老,还能享用几年,放在你们伏羲氏闲着实在可惜。”
鱼乙柯已经看出来人是谁,愤怒道:“果然是你这个负心汉,枉费我为你痴等十年。”
那个人低声在她耳垂道:“小声点,我这是为了逃命才这样说的,你不想让我落入风和之手吧?至于其他事以后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鱼乙柯的眼神和表情出卖了她,一看她即是深爱着这个说话之人,从她刚才的话里,她可以听出,他是她唯一的挚爱。
那个人说完后,鱼乙柯不解道:“既然如此,你来伏羲氏不找我,为何去偷袭风和?”
风和离的稍远,没听明白二人谈话,可他明显感觉到鱼乙柯对这个人态度很暧昧。
这什么情况?
风和正自在思索,对面陆余却等不及了,他不知道风和为何停手,也不知道鱼乙柯落入敌人之手,带上人就扑了上去。
那个为首之人显然难以抵抗,见鱼乙柯被抓,冷哼道:“风和快让你的人住手,否则我会杀了她的!”
为首之人说着把一把骨刺抵到鱼乙柯的下颚,他上身来到鱼乙柯身旁,风和就能看清他的相貌了。
“申衣?”
“哈哈,就是老子,怎么样老子回来了,我要复仇,我要杀了你!”
“哈哈,就凭你?”风和自然没把申衣放在眼里,可是他知道这个小人定是记得那日被痛扁之仇。
“放我们走,否则我会拉她给我陪葬!”
风和看了一眼鱼乙柯,鱼乙柯左右为难,这边是酋长,是自己最敬重也是必须服从的人,另一边是自己挚爱了十几年的情郎。
“陆余不要打了。”风和回身令其他人闪开,给申衣让开道路。
申衣等人赶紧压着鱼乙柯,向伏羲氏驻地之外狂奔。
等他们走了,陆余气愤地以刀剁地,不解地问:“酋长,以你的身手,我想还是能救下鱼乙柯的吧?”
“我怕误伤了她?万一他们真逼急了,不好办啊!”风和看着申衣等人的背影说道。
“怎么会,你的速度不会等到那个人下手吧?还有他们会放过鱼乙柯?”陆余与救申衣的人交手过,自然清楚这个人的实力。
风和无奈的笑道:“他们不会杀鱼乙柯的!”风和意味深长的说。
陆余还是不懂,可他相信风和,知道他这么做自有道理。
过了一会,一个带路的勇士和鱼乙柯回来了,风和带他们回到寝宫。
一问之下,才知道救申衣那个人是大通氏本部族长后丁,鱼乙柯年轻时,征战西方异族时,差点死掉,被后丁所救。
后来,两个人好上了,再后来后丁失踪,鱼乙柯一等就是十年,没有与其他男人走过婚。。。。。。
了解了具体情况,风和也就释然了,令陆余重新布置了警戒,把原来的警戒勇士痛骂一顿,风和装足了样子,他其实并不想骂勇士,可是他是酋长只能这样了。
第八十三章敏苏自投罗网()
冬日渐近,霜雾渐多。
雾霭弥漫山间,恰似人间仙境。
自女娲氏基地至帝都一带的群山,全部都是这幅景象。待日上杆头时,山中的雾霭还是没有散去。
此时,葛天氏驻扎的山前,影影绰绰地走来数百人。
葛天氏是由副酋长震木带队守护山前,他命人强行阻拦这群人前行。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娲姬和敏苏。
震木认识他们,一见二人脸色急变,命人吹笛示警。
“何须如此惊慌,我此次前来又不是与你们开战的。”
“鬼话,你娲姬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清楚。”
震木在族人吹响警笛后,抽出一把缠绕着麻布的劣质玉斧。斧头的把柄不长,斧头却很大。
葛天氏比较富庶,在联盟里一直是经济上的支柱,只有他们拥有麻布和葛布制造的技术,并且还拥有染坊。
他们的染坊算不上染坊,只是用来浸泡麻线和葛皮之用,再就是他们的族人画得一手好画。
这来源于他们在布上做画,至后来,其他各族要在陶器上做画,也要请葛天氏工匠前往。
经济上的富庶,他们有能力得到昂贵的武器,震木手上的这柄玉斧,据说就是前任老酋长去西方时,路遇一座山洞,用两套葛衣换来的。
玉斧的主人是一个神仙般的老者,他说这柄玉斧可以一斧劈断一只成年的山羊腿骨。
老酋长起初不信,带回氏族之后,命人抓来一只山羊尝试,结果还真不是盖的,斧头挥下堪比风和的离子切割。
娲姬见到震木的玉斧,目光里流露出贪婪的神色,她早就听说这柄玉斧好处。
斧刃锋利,斧身轻巧。
不,这还不算,斧头还有一个功用就是疗伤。
葛天氏现任酋长震柯曾经尝试过,他在一次负伤之后,利用玉斧治疗了三天,伤口竟然愈合。
更奇妙的是,伤口愈合后,受伤之处没有留下疤痕。还有更更奇妙的是,玉斧虽能疗伤,一年却只能使用一次。否则还真的比离了机的医疗功能强大。
看到娲姬的神色,震木耻笑道:“怎么你想要?”
娲姬怎么说也是一个酋长,女娲氏现在也是如日中天,有号令天下的神威,那能在别人眼里掉价。
她刚想回敬回去说还不稀罕,傍边的敏苏却递给震木一个竹板,打断了她的回话。
震木命人拿过来,看后见是一封信。
上面说敏苏与娲姬想前往帝都,拜见节曲大酋长和其他议政大臣。
“反都反了,还有什么好见的,如果想开战不用等了,就在今日吧!”说着震木持着玉斧挺身上前。
娲姬一改神情,道:“打,我们是不怕,可是我们此去帝都是想与节曲商量一件大事,如果耽误了你不怕她会找你麻烦?”
“这?”震木略作沉思,这才说让娲姬等着,他回去禀报震柯才能决定。
说来也巧,平日里震柯一般不来临时驻地,他一直在原本的氏族驻地里。
前日,他有事来找震木相商,因事误了才留下来住了几日。
震柯一听震木回报,怒目圆睁,他的火暴脾气一下就窜上来,把手中的竹板直接摔在地上。
“他们还敢去帝都,也好到了帝都,我定要当着大酋长的面杀了他们不可。”
“酋长,你何必要当着大酋长的面杀,现在杀不就成了?”
“你知道个屁,我现在杀,谁给我担当?”
“哈哈。。。。。。大哥,我就是说说而已,你消消气,我看这事,还是要风和酋长亲自来处理才好。”
震柯一听此言觉得有理,风和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这种巅峰对决,还是让他来参加比较好。
他立刻命人前去通报风和,自己则下了山,带上娲姬和敏苏去了帝都。
由于设防,震柯没有让女娲氏勇士全部跟随进入帝都防线。
娲姬无奈,只能带上亲随一百人,其他人都留在原地待命。
娲姬随着震柯来到帝都时,风和也已经来了。二人相见,四目相对,反而是出奇的平静。
节曲也没有说话,震柯已经把竹板交与节曲,并把此事说明。
吉贞见到娲姬,碍于面子没有上前叙旧,叔融却走上前去,一把抓住敏苏的脖子。
敏苏力量也不弱,抬手切向叔融的手腕,两个人各自吃痛,纠缠在一起对骂起来。
节曲把面前的一尊石桌奋力一拍,站起身来怒道:“够了!”
叔融听后立即摆手,敏苏也出奇怪地听话,收手待立一傍不敢正面看向节曲。
娲姬看在眼里,冷笑一声走向节曲。
节曲问娲姬:“我自觉待你不薄,待你们女娲氏也不错,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而使天下大乱?”
娲姬冷哼道:“凭你也配拥有天下?这天下本来就是我们女娲氏的。”
“好猖狂的娲姬,如果让你姨母知道了,她九泉之下不得安心。”
“哈哈。。。。。。我姨母,我姨母她为了大伏羲氏政权呕心沥血五十多年,到头来得到了什么,政权还不是被你们无怀氏夺去了。”
事实如此,节曲没有否认,可是她自认为当年政权交替的变故,错的责任不在自己,而是在娲姬的母亲身上。
“好,那咱们就说说当年之事,如果不是你母亲年轻时惹下大祸,引得南方山穷氏前来犯境,后来还是我的姨母苍芒大帝平息了战争,从此山穷氏不敢进犯。。。。。。这天下给了你们女娲氏,我节曲可以心甘情愿,可结果是那样的吗?”
娲姬圆脸横眉一展,粗旷的眉毛皱成了花,愤怒:“我不管,我母亲之错,那也不能把我们女娲氏百年的功德全部抵消,再怎么说我们三代都有功于联盟政权,难道还换不来执政一任?”
风和听不下去了,娲姬编排了这么多理由,不就是为女娲氏所犯的错遮羞。
“有德者得天下,有才者治天下,有能者兴天下,试问娲姬酋长你占了那一条?”
娲姬心里想得都是怎么与节曲斗法,那想到风和横插一杠子,回身怒目圆睁,嘴里挤出四个字:“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问的好,问的好,在坐的各位,包括敏苏,你们说说这事与怎么就不相干?”
叔融等人不用说,那铁定了支持风和,只有吉贞低首不语,而敏苏的老脸黑绿,盯着风和一言不发。
风和走到敏苏身前,与其目光对视之后,回转身对众人说:“我是纯伏羲氏族长,也是伏羲氏酋长,天下大乱之际,我们伏羲氏作为共主,正应出来扭转乾坤,拨乱反正。”
第八十四章索要风雨表()
面对娲姬的强词夺理,风和却是正面回应,没有多余的费话,驳得娲姬是理屈词穷。
“说的好,这也是联盟二千年来形成的一条铁律,凡天下大乱之际,各氏族不得再担任联盟大酋长,必须请出纯伏羲血缘的首领出来维持大局。”叔融义正言辞地说着。
震柯也极力赞同,节穷也不能否认,跟着表态支持,他们的意思自然是指天下大乱是由娲姬引起的。
节曲见状,瞅了一眼欲说还休的吉贞,对娲姬道:“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娲姬的脸遮不住了,她自知理亏,再纠缠下去,料想也不会有个好的结果。
她示意敏苏可以产出此行的目的了,敏苏正在那里为难措辞,这个人阴狠老辣,却唯独一点不擅长言辞。
横了横心,心想今天来都来了,还是干正事要紧,接下来的这条理由,看你们这些人怎么辩解。
“当年一代女娲帝辅佐伏羲大帝取得天下,他们相约不周山立下大风雨表木,树立表木的本意,是取木立东方,故我们大伏羲联盟崇尚青色。”敏苏说到这里,观察着节曲等人的表情,自以为得意。
他看完节曲又看向娲姬,娲姬示意他接着说。
敏苏不擅言词,能流利地说出这么长的话来真不容易,他的额头都冒汗了。
可是,这一停顿,他就结巴了。
“啊!啊,那个,后来太昊氏推翻旧制,改立石表,这,这毁掉了我们大伏羲的根本。”
节曲算是听明白了,娲姬和敏苏今日来帝都是为何事,压根刚才狡辩的话都是铺垫。
她阴沉着脸问敏苏:“那又为何?难道这就是你背叛帝都,背叛议政大臣立下血誓的原因吗?”
敏苏结巴着说道:“大,大酋长,我敏苏,岂岂是那种小人,我所作所为全是为了帝都和联盟着想。”
“哈。。。。。。是吗?”节曲气极反笑。
风和把上身的兽皮全部脱光,光着身子来到敏苏面前。当敏苏看到他上身无数的伤疤后,嘴巴都抽到他姥姥家去了。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敏苏作为议政大臣,留给族人最好的礼物,你知道吗?你的所作所为差点毁了我不说,如果让敌人攻占了帝都,那你这个千古罪人该当何罪?”
敏苏被问急了,连忙开脱道:“这可不关我事,与我无关。”
“你临阵脱逃,暂且不追究,可我想你只是简简单单地临阵脱逃吗?”
敏苏无力反对,娲姬则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敏苏大臣叛敌?”
“证据?我就是证据,不但能证明他叛敌,还能证明你才是叛敌的主谋!”
此语一出,惊得娲姬张口结舌,敏苏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二人相视之下,都意识到原来帝都早就掌握了他们的罪证。
“风和,你不要答非所问,我们今天来是跟节曲大酋长讨要木质风雨表的。”娲姬心思转得极快,赶紧转换话题。
节曲闻言,二话没说令人去取出风雨表。
指着风雨表,她对娲姬道:“风雨表是祈祷上苍保祐氏族黎民安康,氏族联盟万年基业的,岂是你们可以随便要去的。”
“不给也罢,那帝都把木质表盘换回去,重新树立于不周山上,我娲姬不再说什么,我会带着女娲氏退兵。”
论起世代恩怨,公工氏与女娲氏之间的仇恨最大,当年一代女娲之时,公工氏抗命不服从女娲氏领导,极力维护一代伏羲大帝建立的规制。
女娲号令天下,率众攻打公工氏,导致公工氏怒触不周山,这才有了后来的更换风雨表木一事。
风雨表的八索失衡,木质又极易腐烂,太昊氏当政之时,不得已选择了石材作表,世称“碑表”。
太昊氏是一代伏羲铁杆盟友,他不会推翻伏羲建制,虽改材质为石制,却保留了青色表盘,上面涂刷了青色桐油。
这件事,叔融最有发言权,他听了娲姬的话后,根据世代相传的记录,反驳娲姬的言论。
“女娲氏以更换表木为由,实质上不就是要推翻联盟政权,重新建立政权,以达到自己的狼子野心,置天下于水火,置黎民于灾难之中。”叔融也不再沉默,他挺身来到娲姬的身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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