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气的郭果果忍不住一阵憋屈,早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她当初就不该将他扔到大街上去,或者是应该将他从那个窗口扔下去。
失贞了就失贞了,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算了,总好比他现在牢牢的抓着她的小辫子不放,处心积虑的想要弄死她来的强!
“咦,这是什么?”手指钻入沙发缝隙的同时,摸到了一样软软却又粗糙的东西。
怀着疑惑的心情,郭果果将那样东西给拉了出来,借着微弱的灯光仔细看去――
高挺的鹰钩鼻,薄情偏浅红的唇瓣,五官的线条拉的很长,皮肤偏古铜色,雕刻完美的面容,却有一种铁血的硬性美。特别是那双眼睛,黑色,深邃,空洞,却又淡漠,仿佛世间种种的一切,都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闲人勿近的气息,冰冷的气息几乎可以蔓延这个办公室一周,连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也不带有半点情感,“嗯,”淡声应,几乎是从喉咙口勉强挤出来的一样。
段子枭,段逸风同父异母的哥哥,黑道上的传奇人物,偌大青帮的统治者。
若是郭果果此刻站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她曾经见过这个男人,就在那个山上的蝎寓上,她也差点因为一念之差,死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哥,这次回来,大概待多久?我们兄弟两好久没有一起好好聚过了,这次你可千万不能推脱啊,等下陪我喝酒去!”段逸风却不因为他的冷漠态度而动怒,反而很是高兴的上前,欲拍段子枭肩膀的手,却还是硬生生的在空中顿住了。
他的大哥不喜欢被人碰,谁都一样。
“逸风,”段子枭淡漠的看着他的热情,良久才从唇瓣间极度吝啬的吐出两个字,
段逸风的眉头立刻高高挑了起来,脸上出现一丝暴劣之色,“是老头子让你回来的!?”
“”段子枭没有回答,不过段逸风也早已了解了他的脾性,他的不回答就代表着默认。
“该死的?老头子他”段逸风的面上出现一丝难色,良久才犹豫着出口,“不过你也别怪老头子,他只是,只是哥,说到底你还是老头子的儿子,他始终”始终是拿你当亲生儿子看的,
这句话还没说出口,段子枭的脸色早已阴沉了下来,小心翼翼看着他的段逸风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眼里开始积聚的风暴,当下立刻噤了口。
“那你呢?”段子枭的目光淡漠的透过他,看向身后落地窗外的那一片不知名的远方,他的表情很淡,他的目光明明是飘忽的,却依然能看到冷意。
“我?”段逸风反手指着自己,怪异的叫了一声。
明白他讲的什么意思,段逸风早已开始喊冤,“我就算了,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块什么料!”
他迈着长腿随意的往沙发上一坐,脑袋就支在后方,两条长腿搭在一起,半眯起妩媚的狭长眸子,“我啊,我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二世祖,公司生意什么的,我又不懂,即使学了,也没你在行嘛!老头子都对我无望了,哥,你就别花这个心思在我身上了!”
他的双臂撑着后脑勺,嘴巴一努一努的看着上面的天花板,神情相当惬意。既无自卑,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那只是外界对你的看法而已!”段子枭比谁都明白,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有着怎样一颗强悍的经商头脑。
段逸风继续嬉皮笑脸,“人说的那可都是事实啊!”
“逸风,你可以不用为我――”
手机铃声正巧在此刻刺耳的响起,段逸风懒洋洋的掏出手机接通,“说?什么事?”
第二十四章 到手的猎物又跑了()
“什么!?”他的身子猛的朝前倾,一双狭长妩媚的眸子细细的眯紧,“逃了!?”他的唇瓣一下抿的死紧,连带着那双熠熠生辉的长眸里,也一下变得阴鸷冷冽。
不知道话筒那端的人又说了些什么,他的唇角忽而挑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好,很好,非常好!”
连说了三个好字,段逸风快速的挂断了电话。
从沙发上起身,随手拿过外套搭在肩上,
“怎么?”段子枭看着快速起身的他,
“哥,我现在有点事要出去下。”他的肩膀上搭着休闲外套,上身是一件宝蓝色的针织薄衫,下身穿着修身的牛仔裤,修长的手指早已搭在了门把手上。
“嗯,”段子枭轻应,面上没有太多的波动,只心下有些疑惑。
“到手的猎物跑了,哥说,抓回来,该怎么处罚呢?”他在扭开门把手的瞬间回眸,额前的茶褐色的刘海滑过眼线,竟挑出一种诡异的弧线美。
撇开段逸风荒唐张扬的个性不说,外界从不怀疑他是个十足的美男子。
一线之缝合上,段子枭微微垂眸,半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
他的眼窝偏深,是几天没有好好睡过的缘故,他的指尖有很多老茧,粗糙的,干涩的,他一年四季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他的衣柜里从没有其他颜色的衣服。
有些人注定活在黑暗里,比方说,他
且他们这种人,永远没有办法得到救赎。
可是为什么,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偏偏待他这样好
风在耳边呼呼而过,段逸风掌着方向盘,额前的刘海全都被吹到脑后,只露出他光洁弧度饱满的额头,他的眼神犀利而冰冷,唇角始终挑着诡异的弧度,“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敢逃,准备承接我的怒火了吗?”段逸风抽搐着嘴角道。
当听到她再度逃跑的消息,他的心里极度愤怒到了顶点,三头两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消失,当他是死人是不是!?
能够把他段小太子当傻瓜耍的,别说还没生出来,生出来他都能直接掐死在摇篮,可恶!
“喂喂,前面的那辆车停下!停下!stop!”他的眼角一撇,后视镜中,一辆交警车疾风似的驶来,上头的交警,追着他的法拉利大吼大叫,一气之下,居然一口飙出了英文。
这显然就是个新来的交警,那警帽不知是因为风力太大还是怎么,居然一吹之后往脑门后一飚,吹跑了,顿时,那黑白相间的一头乱发随风狂舞,吓得他一手直接去抱头。可惜恰恰是因为这样,一个没注意,没把握好方向,居然冲着护栏一头撞了上去。
“不知死活!”段逸风冷冷的从唇瓣中吐出四个字,不屑的撇了后视镜中的情形一眼,把车速提到最高。
瞬间,经过改装的红色法拉利,像一阵疾风一样,快速的消失在车道上。
身后的交警依然在哇哇大叫,“那个车号是88888车主,停下,给我停下!”想他才当交警一天,居然被活生生的鄙视了,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不过不过片刻,更悲催的事儿找上了他。
又一辆警车呼啸着从后方冲来,那上面站着的头儿铁青着脸色冲着他远吼,“小子,你找死是不是!?太子的车子你也敢拦,你存心砸了我的饭碗是不是!?”
警车冲至,不待他先疑惑出声,头儿就直接抽身收走了他的警帽,“从今天起,你被解雇了!”
顶着一头黑白相间,英年早白发的年轻酗一脸不解,差点哭诉出声,“头儿,我,我”这英年早白发的酗子现在都没搞清楚犯上了什么事儿?
头儿上前,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膀道:“酗子,别说你刘哥别提醒过你,现在早早回去收拾收拾,你这是可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物啊,你要不走,我们都得替你背黑锅。”
头儿转身上了警车,“走吧,回去收拾收拾!”
段家黑白两道通吃,更何况这段小太子那绝对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心狠手辣喜怒无常, 哪个不要活的脑子少根筋,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除非是闲祖坟造的不够地儿!
下车,甩车门,上电梯,扭开门把手,几乎是一气呵成。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窗台处不断翻飞的窗帘,段逸风的脸色阴沉到了顶点。
房间内除了一干守候的保镖之外,还有地板上被撕扯成一条条的床单,整个房间,犹如犯罪现场般凌乱。
“太子,”众人自知失职,都低垂着脑袋,不敢抬头。
段逸风不语,缓步走过去,眼神落在窗台外。
窗框上还有明显被人踩过的痕迹,脚印只有三分之一,却依然能看出主人是谁。
顺着这个窗台往下,是一根粗壮的管道,底下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上面还留有着一条长长的布绳,那明显就是床单撕扯下来的。
这幢楼是他前年买下来的,楼层在三楼,底下一二两层全都无人居住。
“哼――”怒极,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的段逸风,心不甘情不愿的从鼻孔中哼出重重的一声。
这个女人可真有胆子,居然将床单撕扯成条,再打结了当成绳子,由这根管道爬了下去。
可,真有胆子!
第二十五章 我染指过的女人你也敢碰()
他的一声哼,立刻让身后的人不自觉的缩了缩身子,太子的手段,他们可是见过的,弄丢了人,不知该怎么处罚他们呢?
“说!?是谁看管她的!?”段逸风回身,往中间的沙发上一坐,俊逸秀致的眉头有些微微打结,手指不耐烦的敲着沙发背。
被一个女人一而在再而三的挑衅不说,居然让她一次次的从他的手里溜了出去,简直是奇耻大辱!
闻言,一干保镖悉数倒退了一步,最后剩下了当中的两个,其中一个面色死白,双腿还有些微的打颤,段逸风如刀刃的眼神射来,他的小腿抽动的更为厉害。
“你们两个?”段逸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当中一个自知躲不过,立刻站上前来坦白,“太子,我不知道郭秀会逃跑,当时”
他的脸色有过些许尴尬,依然说了出来,“当时,我只是因为要去方便,而走开了一下下,但是,我有交代他看管好郭秀的”
监控视频上,郭果果的耳朵贴在房门上,听到其中一个人说要去上厕所,便在他走掉之后马上打开房门。
“戌哥”监控里,郭果果像只小妖精一样点着保镖的胸膛,身子一个劲的往后者的身上贴,不时的眨着那双如水的眸子,诱惑着后者的心智。
“郭郭秀,”保镖惶恐,却在她的柔软攻势下,渐渐卸下了心房。
“你,喜欢我吗?”
看着里面的郭果果无辜的眨动着水汪汪的眸子,清纯而又稚嫩的说出这句话时,段逸风的脸色早已阴沉如水,众人几乎可以听到他骨关节的咔吧咔吧捏动声,不由为里面的保镖捏了把冷汗。
好家伙!居然敢动太子在乎的女人,活腻歪了么!?
少年不经诱啊,有个美女对自己示好,那虚荣心噌噌噌的膨胀,几乎将一切的责任甩到脑后。
还不待郭果果的红唇凑上去,保镖早已色急的摸着她的后背,准备一亲香泽了。
看到这一幕,段逸风的一头茶褐色头发几乎冲天而起,他的两个眼球死死的盯着屏幕里的人儿,几乎想将她挖出来。
在那唇将吻上之时,郭果果近乎狡黠的一笑,然后抬起手来,一个手刀利落的劈在保镖的脖颈上――
再也看不下去的段逸风怒火冲天的站起,指着面前那个几乎冷汗直流的保镖,脸色从青紫到红绿,连续转变了好几种色彩,那声音几乎是从牙齿中咬出来的,“敢对我看上的猎物下手,你以为你长了几个胆子!?”
都知道,段小太子有个变态的嗜好,那就是跟他刚分手的女人不得在找另外的男人,他有严重的洁癖,洁癖到跟她分手的女人,必须清清白白的一个人过一年。
郭果果再不济,也是跟他睡过的女人,他染指过的女人,怎么能不经过他的同意,随便给人碰!?
保镖不过二十岁,小白脸一个,闻言自知错误,冷汗涔涔不说,慌忙就要磕头下跪,“太,太子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太子”
“拖下去,喂狗!”段逸风转身,再也没看这个男人一眼,
身后没有动静,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段逸风火大的回过身来,怒瞪着底下你看我我看你的众人,“听不懂我的话!?还是你们想陪他一起去!?”
很快有人上来,拖走了那个保镖,“太子太子,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下次一定――”
‘嘭――’房门合上,保镖绝望的声音跟死灰的脸,掩在其后。
青闻声赶来,刚巧一干保镖悉数退下,“青少爷,”
“下去吧!”他不动声色的回,
大踏步走进房间内,青的心情颇好,吹了个口哨道:“听说,那个女人又跑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哼!”段逸风从鼻孔中再度哼出一声,
看着小太子这个反应,青的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她都跑了,你怎么不去追?”这才是小太子该干的实事啊。
段逸风回眸,冷冷的盯了他半天,
青的神经因为这样的注视,高度集中中,
良久,段逸风的唇边才扯开一抹邪佞的笑意,“你以为她还能跑么!?”敢得罪他的人,下场只有一个!他布下了天罗地网,无论她选择怎么逃,结果都是一样的。他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期待了。
第二十六章 当头一盆凉水()
车辆喇叭声,吆喝声,各色呼唤声,人声鼎沸
镏城c区,这是个被现代化大都市遗忘的地段,脏污的街道小巷,古旧的房屋建筑,木框式的旧窗户。
沿街有不断跑来跑去穿这个裤衩的孩子,还有掐着腰肢高声怒骂着自家娃儿的妇女。
走过去垃圾堆水洼处坑坑总总,仰头往上,还能看到上方的危房的电线杆上,还晾着女人的内衣内裤,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水珠子。
阳光很好,雨天不过昨天,镏城的今天,早已放晴。
郭果果擦了擦脏污的脸蛋,仰头眯缝着眼儿,透过阳光缝隙间看去,精致的鼻尖立刻皱了皱。
她的肩膀上挎着她母亲给她绣的破麻花布袋包,左脚一跛一跛的朝前困难的移动去。
左脚是在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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