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西抗战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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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西抗战走廊- 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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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拉尔,修要塞时候,有个汉奸,也是黄沙满天飞下的孤单的,休息儿时候,就像那时候还小的高桥,耍酸,背下上面的几句话以后,一看,上工的时辰还有点,就又向高桥闲磨牙,解释上面的话儿的出处。

    闲磨牙的汉奸说,这是老远的时候,在南方,有个越国,他们的头儿,叫勾践,伙着好几个能人,打下了天下,不久,其中的一个能人,叫范蠡,带着有名的一个叫貂蝉的美人,跑啦,私奔啦,即逃走的时候,写了一封信,给越王国的宰相,文仲,也是帮着勾践打天下的能人,信上说,“勾践,这种人,只可共患难,不可共享乐,你最好尽快离开他。”

    文仲看完信后,大大地不以为然,不相信世上,会有这种冷血动物,再说了,他宰相当的刚过瘾,要他跑,舍不得,但是,他很快地,就后悔了。

    但是,已经迟了。

    不久,越国的这个头儿,勾践,亲自送一把剑给文仲,质问他,“认识这把剑不?”

    文仲人实在呀,也没猜到大王的心思,就说,“知道呀,就是咱们合伙着打死的那个,吴王国宰相,伍子胥自杀的那把剑呀。”

    不想,勾践当场就恼了,“你怎么说的话?这天下,是我打下来的,怎么你说是合伙?”

    文仲这才看清楚勾践的脸色,那上面,全是杀气腾腾的,知道坏了,正想解释,人家大王,勾践,就是来要你的命的,那还会听你解释?就说:“你有七个灭人国家的方法,我只用了三个,就把吴王国灭掉,还剩下四个方法,你预备用来对付谁?那还不是对付我?”

    文仲马上猜出了勾践的心思,也知道了自己下步怎么做了:除了自杀外,别无选择。于是,文仲就用这把剑,抹了自己的脖子。

    当时,讲这个故事的时候,高桥还特意地问,那把剑,现在在哪里呀?

    那汉奸,高桥后来才知道,还是北京,皇宫里的旗人,宣统皇上的大臣,跟着宣统来到盛京,哦,就是现在的东北沈阳。

    那汉奸告诉他,这把剑,被一个叫做金壁辉的宣统皇上的本家女人,从皇宫里偷出来,献给日本的天皇了,现在在日本的皇宫里,那个金壁辉,现在是日本人了,也改名字了,叫川岛芳子,正跟着土肥原贤二,大官儿,办事哩,权,也跟着大着哩。

    一听,那宝贝,剑,在皇宫,是日本的了,那时候,听了,高桥特开心,所以,上面的事儿,高桥记得很是牢靠。

    所以,高桥就准备,到打下天下的时候,他也来一个“狡兔尽、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只是,小子,不知道,到时候,你有没有那个福气,你能不能驾驭得了。

    打定主意后,高桥,又高兴起来了。

    既然想到了下一步,那么,接着得第一步,就要把功夫做好了。

    于是,高桥,又来个“三顾茅庐”。

    “三顾茅庐”的故事,高桥也听过,也把“三顾茅庐”的意思,用在了接见四老虎身上。

    专门,派人,把四老虎请到了宪兵司令部里。

    有了主意的高桥,高兴。

    人逢喜事精神爽,高桥的小黑绿的脸儿,显得更黑更绿了。

    高桥戎装整齐地走到了四老虎的面前,满脸堆笑,像天皇接见大臣,堆笑着,看了四老虎,足足的一分钟,才让他坐下,坐到了自己的对面的椅子上。

    从来没见过高桥好脸子的四老虎,浑身不自然,瞪着老母猪眼,怔怔地望着对方,把满心的迷惑写在脸上。

    现在的四老虎,再没有了往日的蛮横和眼光里的恶煞,这半年的坐冷板凳,把他的屁股,坐出了膙子,也消磨掉了他身上不少的锐气和傲慢。

    一直到他进来高桥的办公室的门儿,心里还是恨死了这个黑绿脸的鬼子头儿。

    就是现在,心里还念叨着,你这个是人非人是鬼非鬼的鬼子,菲律宾的鳄鱼没嚼了你,只希望,微山湖里的鳄鱼,老鳖,小虾米,把你嚼了。

    四老虎恨高桥,很是有道理的,就是这个没人养没人样的鬼子,硬硬的把自己闪了半年,使他少贪了多少钱,少揽了多少权,要不然,现在,那把椅子,该是他正坐着的。

    在他接到“皇军有请”的通知后,四老虎心里,就明白了这鬼子高桥,要干什么了。

    小子,走到绝路上了吧?

    快被八路**了吧?

    你用李连璧,才是瞎熊呢,那家伙是怎么样的货色?既然你能看上这样的货色,那么,你就是这样的货色。

    小子,你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了,才想起来用我?

    好办呀,你来个“请君入瓮”,再拿给你一个“送抱入怀”呀,只要用我,只要让我登上那台阶,小子,嘿嘿,咱们“骑着毛驴看唱本”,就走着瞧吧。

    看不把你的大肠头,给你捋干净。

    所以呀,两个坏熊,一上来,就按了相互操的心。

第二节、四老虎轻易得到了司令的官儿() 
第二节、四老虎轻易得到了司令的官儿

    四老虎的迷离,是显而易见的,是合情合理的。

    看到四老虎迷离的眼光,高桥象是明白了什么,也确实,自己初来湖西,进的宪兵司令部里的当天来,就打心眼里恶心他,腻烦他,把他的皇协军司令给撤掉了,把他赶出了司令部,把皇协军司令的官位,给了比熊瞎子还笨的李连璧,这对他的侮辱,确实够厉害的。

    现在看,这,明显的,是自己的错误。

    但是,关键是,他是太君,是宪兵湖西司令,也是湖西的皇上,有心给他拍赔个不是,可,他是皇上,皇上哪能有错?皇上是没有错的。

    所以,高桥就走向前来,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极其明显的暗示,你,以前的那些事,那些错,皇上原谅你了,都叫大风刮跑了,你要是再委屈,再觉得自己没有错,那,就顺便地给你指出来一个,谁叫你长得这么丑的,你人前人后的往咱,皇上,太君一站,马上的,叫人家,认为咱们是一母同袍,那样的话,是拜你还是拜我?那样子的下去,你还不篡了我的皇上的权?即使你没这份野心,可是,人家应把你错当成了我,那样,我还是因为丑,而吃了你的亏,所以,你,就是有错。

    错,并不是因为错了而有错,错本身,就是错,不懂?我也不懂,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谁叫你生的我和一样的丑陋,丑八怪的?

    高桥给他暗示完,觉得,已经镇住了这个杀猪的,就心满意足了。

    心满意足的高桥,而后的,把自己的椅子,从办公桌后面,端过来,放好,然后的,坐在了他的近前。

    这样近距离的一看,他们还真是一对双胞胎,一个比一个的丑陋,难看,恶心。

    高桥,这会儿,正要启用他,也就不再怕他用丑,来挣他的龙椅子坐了。

    看来,还是“亲”兄弟,高桥,不仅给四老虎了一个平起平坐的表象,还格外地,让长的很是俊俏的文书,山口小姐,给端了一杯茶,送到四老虎的手里,也笑咪咪。

    好像她跟了四老虎当文书似的。

    四老虎确实的受宠若惊了,他在心里再看不起眼前的这个黑蛋,再往死里咒这个绿鬼,但是,这个日本女人,确实另类,气质得让他一下子不敢喘气。

    他这个只知道杀人发财当官的土鳖子,哪见过这样的女人?东京大学的大学生,名门闺秀。

    四老虎接着结果茶杯的当口,抬眼睛,看了一眼高桥的文书,山口小姐。

    山口小姐,没有穿和服,一身的皇军衣服,还扎一条牛皮带,小腰勒的,就像妖精,洗的,像长虫,看得很是清爽。

    他头一次觉得,日本人的军服,并不是那样的令他作呕、讨厌。

    穿着军服的山口小姐,一定是得了高桥的暗示,故此,送茶杯的时候,下面的纤手,特地的,撩了四老虎的手心一把,上面,还眨巴眼皮子,送了好几下子的秋波。

    可能是,四老虎还没还过魂来,表现得相当木纳,可惜了山口的眼皮儿,挖手心等等的努力。

    那样娇嫩的山口那受到过这样的慢待?气得,猛一转手,向高桥撅了嘴巴,把茶杯自个儿端了回来,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噹”地一声,很响。

    把四老虎震一个激灵。

    高桥瞧山口一眼,转面朝四老虎,尴尬地一笑,接着解嘲,“邓先生,你的,今天,怎么没穿皇协军司令的军服?”

    高桥这是明知故问,皇协军司令,就是他,一来湖西,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撤了四老虎的皇协军司令的官职,原因,就是嫌弃他比自己还丑,还猥琐。

    小子,这是故意的暗示,你的皇协军司令,给你恢复了。

    四老虎不近女色,对女人,尤其是日本女人,大男子主义,根本看不上眼,所以,对山口小姐木讷,但是,他对官儿敏感,敏锐,一听高桥对自己这样说,马上明白,这是高桥送他人情,告诉他说,别跟女人一般计较,他们头发长见识短,咱们往下谈的,是事关湖西的头等大事,决定着湖西的未来和人事布局。

    尤其是,高桥的话音里,说的是:你现在,就是皇协军司令了。

    但是,这时候的四老虎,凉板凳坐的,已经有心眼,有心计了,知道高桥的用心,但是,用心不等于任用,得要他明确的说出来,才算,到那时候,也好名正言顺的压他一把。

    所以,四老虎对着高桥,演起来戏,他翻瞪着白眼珠子,很迷惑地看着高桥,怔怔地说,“太君,我的皇协军司令的军服?皇协军司令的,不是李连璧李县长的吗?李县长不是身兼县长和司令两个职务的吗?半年前,李连璧李县长,就把我的军服,要走了,唉,整个湖西呦,让他鼓捣的……”

    四老虎真会点眼药,这时候这样子的提李连璧,四老虎知道,只能给高桥添堵,增烦恼。

    高桥果然上当,“你对皇军忠心大大的,你打八路的本事大大的,我的,准备重重的提拔你,继续的当皇协军司令的干活,李的,一边滚蛋的干活。”

    几句话,四老虎当下还过魂来。

    他多狡猾呀,高桥一张口,就明白了对方的底牌。

    ——小子,山穷水尽了,穷途末路了,是不?

    ——高桥,小子也,你这是在向下套呀。

    高桥就是要准备把绳索,套在四老虎的脖子上。

    要换别人,就高桥对自己的污蔑、折腾,早灰心了,借个话巴岔开,来个“退一步,海阔天空”。

    但是,那样,就不是四老虎了。

    奴性的使然,高官的冥想,四老虎当下热血沸腾,眼泪汪汪,倏地站起来,“啪”地立正,一个敬礼,高高的公鸭嗓门喊,震得窗玻璃嗡嗡嗡响。

    “本人,生是皇军的人,死是皇军的鬼,太君尽管吩咐!”

    懵然的边腔,吓得山口小姐,一个趔趄,花枝颤抖,茶杯差点掉在地上。她确实没有思想准备。

    这样的粗卑的人,竟然还真的有点男人味的,怪不得高桥看得起他,准备的启用他。

    高桥站起来,两手拍肩,让四老虎坐下,再向山口瞋了一眼。

    四老虎这才放心地看他们一眼,这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之间有猫腻,并不仅仅是司令和文书的关系,而是一对狗男女。

    在湖西,狗男女的关系,是有特指的、

    四老虎接着的在心里的迷惑。

    他现在,已经是皇协军的司令了,可以放下心来的迷惑了,可以放肆地看扁他们,诅咒他们了。

    也别说,不怨四老虎迷惑。

    谁见了这一对狗男女,心里也迷惑。

    他们之间的差距,太大了,简直是不扯。

    其实,他们就是不扯,是战争,把他们硬硬的扯到一块去的,是命运,冥冥中的那双手,把他们扯到一块去的。

第三节、战争,让这对狗男女硬硬搭上了() 
第三节、战争,让这对根本不搭的狗男女硬硬搭上了

    战争,真是万恶。

    万恶的战争,摧毁了一切的善良和美好,一步步地,将美好、娇美的山口小姐,推向了深渊,到后来,成为狡猾、巨险的女鬼、魔头,给中国的湖西,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凤凰钻进了鸡窝里,混进了丑恶、万恶的深渊,到后来,在那些恶人的推动、引领下,在自己命运的驱使下,也一步步地变成了丑恶和万恶,最后,成为微山湖区域的祸害,一直到上世界的八十年代末,才使当地政府,耗尽心血地,将她的毒瘤清除掉,而她,直到今天,在哪里,干什么,死和活,一概的不知,成为悬在公安部档案馆里的没有几个至今尚未封口的档案之一。

    至今,关于对山口的追捕令,还没有撤销。

    又是一件稀奇事儿吧?

    在湖西,五十岁以上的人,差不多都清楚,千年的微山湖匪患,让她推向了顶峰,也从她身上,终结了微山湖千年的匪患。

    当然了,这是后话,在下一个一百万字里,继续的描述。

    书归正传。

    山口,是山本少将的闺女,也是山本家族的掌上明珠,从小生活在优裕的环境里,学业也好,东京帝国大学的学生,在东京帝国上大学,那可是世界一流的贵族大学,能挤进校门的,不仅仅是靠前的学分,或者聪明的头脑,还要有昂贵的学费,和名门的背景。

    本来前程什锦的山口,说到底,还是命里薄,只是命儿苦,赶上了世界大战的后期,日本人的国土制空权,丧失殆尽,美国人的飞机,已经能飞到日本国的上空,在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个可疑的地点,都像蚂蚱下籽似的,倒下来一大堆的炸弹,将他们所要炸得范围、地点,炸个干净,炸成火海,炸得人影儿没有。

    山口就赶上了这样的悲惨,虽然,她的国家,应该挨炸,被炸成齑粉,他们日本人,应该得到这么多的炸弹,应该家毁人亡,因为,就是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在世界的范围里,制造了太多太多的灾难,伤亡和悲惨,使许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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