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预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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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预约- 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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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战利品时发现一封俄文书信,现已派人送交总部。我师下一步如何行动,请指示,常戈。”

    石川看完电报一愣,“胡腾霄有两万人,怎么才消灭这么一点?”

    小卫笑了,“胡腾霄叛逃时,被我们截住了一千多人。叛军被国民党赶到内战前线后,官兵们不愿当炮灰,逃走不少。我军发起攻击时,叛军又溃散了不少,所以就剩下这些了。”

    罗志平眯着眼睛,有些纳闷,“胡腾霄那里怎么会有俄文书信呢?”

    石川嘴巴一撇,“哦,胡腾霄1925至1927年曾在苏联的基辅军校学习过,会说俄语。”突然,他眉毛一挑,“不要问,这个八面玲珑的胡腾霄一定想利用过去在苏联留学的老关系,想投靠苏联人,这封俄文书信肯定是他跟苏联人挂钩的联络信。”

    谷雨站起来,把电报递给卫仪,对石川说:“胡腾霄想玩狡兔三窟的鬼把戏,可惜失算了,现在他被打死了,投靠苏联人的事少了一个关键的主角,自然也就没戏唱了。既然胡腾霄已被消灭,敌人又不上钩,第一师孤军深入敌后已经没必要了,应该通知第一师,赶快撤回解放区。”

    石川点点头,思考着说:“这个陈墨崧,自任河圩战役后表面上很凶恶,实际上却很谨慎,我们两次引他上钩都没成功,这对我们今后不利。为了打好下一仗,我看,我们两家应尽快召开联席会议,以便制定一个周密的作战方案。”

    谷雨点点头,揉揉太阳穴,伸展一下胳膊,感到自己此时有通风顺气的快乐,虽说我们这两仗都没达到预期目的,但我军挡住了敌军主力进攻,消灭了叛徒胡腾霄,对稳定人心还是有用的,政治意义还是很大的。想到这里,他心情更加舒畅。

    这时,白净脸膛的青年参谋苏宏走进屋里,立正报告:“刚刚查明,在位于我军西南方向的太子庙一带集结的两股敌人是26军和第一快速纵队,目前他们仍在原地停留,除了修工事,没有其它动静。”

    谷雨低头瞅着地图思索了一会,然后抬起头说:“苏参谋,你负责组织精干的侦察小组继续对太子庙这伙敌人展开侦察,摸清他们的老底,特别是敌人坦克的底细。”

    “是!”苏参谋敬个军礼,转身出去了。

    谷雨走到窗前,拉开窗帘,雪亮的阳光射进来,屋子里顿时大亮。他被强光一照,本能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睁开眼睛,“喔哟!,忙了一夜,天都亮了!”

    金堰,陈墨崧办公室,穿着睡衣的他刚出休息室,坐到沙发上,林溪拿着一份电报走进来,无精打采地说:“李军长报告,胡腾霄余部第一师、第三师七千人逃到25军防区。据脱险的胡腾霄手下军官说,昨天白塔镇战斗开始前,胡腾霄总部和第二师、第四师驻扎白塔镇一带,第一师、第三师的驻地在白塔镇西边三十里。夜里,共军突然包围白塔镇一带,胡腾霄曾通过电台要求一师、三师前往白塔镇救援。这两个师的师长晓得共军此番偷袭肯定是找胡腾霄算账,害怕救援不成反倒飞蛾投火,就慌忙带部队紧急转移。现在,李军长请示怎么处置这些人?”

    陈墨崧冷笑一声,“众叛亲离!姓胡的大概没想到,危急时刻,连他的部下都不问他死活了。”随后,他打个哈欠,伸一下懒腰,“嚄,全部解除武装,送到银塘整训。”

    他见林溪情绪低落,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拍拍林溪肩膀,笑着说:“林高参,不要感情用事,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不值得可怜。其实,我们应该感谢**替我们消灭了这个烫手山芋。他既然过来了,你就得管他吃管他喝,万一他哪天再反水了,我们岂不又像**那样犯花钱买冤家的错误了吗?”

    林溪心头一动,脸色开朗起来,他试探着问:“长官,您觉得**今后会不会再干花钱买冤家的傻事呢?”

    “这个嘛,不好说,天知道?”陈墨崧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转了转眼珠子,脸上浮起一丝诡秘的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零三章 冯滔的一块金表(增补版)() 
第一师撤出白塔镇以后,随即部署到鲁河境内的解放军前沿阵地上。此时,大地格外寂静,偶尔响起几声冷枪。几只麻雀毫无顾忌地在阵地前的空旷地上低空盘旋,还不停的发出叫声,唧唧,喳喳。

    冯滔坐在防炮洞里,靠着洞壁,明着嘴唇,没有笑容。与战士们对于部队新近的两个胜利欢欢喜喜不同,此时他的心情有点失落惆怅。前天夜里,罗政委召见他,打算要他去白区。政委这样安排的目的是考虑到形势危急,要他带一部分被疏散的非战斗人员到白区隐蔽起来。从昨天到今日凌晨,部队一连取得两个胜利,打掉了敌人的猖狂气焰,这就使得形势出现了好转的苗头。这样一来,派他去白区的任务无疑也就会被搁置起来。对于冯滔来说,去不了白区,就不能很快见到朝思暮盼的恋人枫,这不免让他有些郁闷了。

    这时候,郭林弯腰走进洞里,笑眯眯地看着冯滔,“营长,方才,我和周班长交换了一下意见,现在看来,你当初处理逃兵的做法是对的。多亏你当时的网开一面,才有了昨天夜里的涂有才的勇敢立功的表现。”

    冯滔笑了,摆摆手说:“我们谁也不是圣人,只要他不实际祸害人,一些所谓的小毛病也就不必苛求于人了。”

    郭林点点头,随后问道:“营长,现在几点钟了?”

    冯滔掏出上衣口袋里的一块怀表,打开表盖,说:“下午一点三十三分。”

    就在冯滔看表的时候,眼尖的郭林,瞅见翻开的表盖里面刻有一行字,他还注意到,营长的怀表外壳、表链都是金子制作的,就忍不住又问道:“营长,你的怀表能不能让我瞧瞧啊?”

    冯滔微微一笑,把怀表递给郭林。

    郭林接过怀表,打开表盖,发现里面刻的一行字是英文“ilovetao”,旁边还有两个交叉一起的心形图案。

    “我爱”郭林眨眨眼睛,随后读了出来,“我爱滔?我爱滔!”此刻他突然眼睛发亮,“营长,这是你那位相好的送给你的订婚礼物吧?喔唷,这得是24k的金表吧?”说着,他握着怀表掂量了几下。

    冯滔吃惊地瞪大眼睛,“你、你怎么会认识英文的?”

    郭林自负地撇撇嘴,“别瞧不起人!我好歹也上完了高小,虚岁十四岁那年去上海一家英国人开的工厂做了四年童工,成天跟英国人打交道,一些简单的常用洋语我还是认识的。”说到这里,他真的用英语说了一句,“,(对不起,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冯滔惊讶得合不拢嘴,随即脸又红了,“这、这的确是我的那位送给我的,一晃都好几年了。”

    郭林把表还给冯滔,带着羡慕的口吻笑着说:“乖乖,人家送你这么贵重的金表,可见她是多么的喜欢你呀。营长,你这个相好的,不但漂亮,还精通洋语,你太有艳福了。哦,你一个人蹲在防炮洞里,敢情是在想你那位相好的呀,好,你就继续想吧,我不打扰了,告辞了。”说着他起身走出防炮洞。

    郭林走后,冯滔握着打开表盖的怀表,瞅着上面的刻字,陷入了沉思。郭林当然不知道,这块怀表其实并不是冯滔一直朝思暮盼的枫给冯滔的,而是冯滔的初恋情人肖美玉给他的。两人相爱后,肖美玉送给冯滔这块怀表,冯滔随后也回赠肖美玉一枚戒指。虽然两人后来散了,但是他俩还依旧保存着各自的赠礼。此刻,看着这块怀表,冯滔不由得想起了他从前和肖美玉的那段爱恨情仇

    当年,冯滔在重庆与肖美玉秘密同居。有一天晚上,冯滔去肖美玉家过夜。以往,他和肖美玉***一般两次激战就缴械了。但是这一回,不知何故,一连进行了四次激战,冯滔还是没有缴械。把个肖美玉乐得飘飘欲仙,“哎呀阿滔,你今晚可真是出奇得硬梆啊,居然超水平发挥呀,姐姐可爽死了!”

    冯滔也很兴奋,经过第五次惊心动魄的生死大决战,冯滔终于精疲力尽地缴械了。然后他像一个被掏空了的口袋,一头瘫软在肖美玉**的身上,不动弹了。

    肖美玉的性兴奋期消退以后,感觉冯滔压在自己身上很沉,就轻轻地拍拍冯滔的肩膀,笑眯眯地说:“好了,阿滔,你都快把姐姐压死了,快起来吧,棒小子。”

    冯滔依旧趴在肖美玉身上,一动不动。

    肖美玉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拧了一下冯滔耳朵,轻声呵斥道:“臭阿滔,怎么还不起来呀?还想赖在老娘身上呀?你还以为老娘身体是你的床垫啊,赶快给老娘滚起来!听见没有?小混蛋。”

    冯滔仍然趴在肖美玉身上,没有任何反应。

    肖美玉恼火的揪起冯滔的头发,掀起冯滔的头,这才发现,冯滔眼睛紧闭,嘴巴紧闭,脸色煞白。她把手伸到冯滔鼻子底下,发觉冯滔居然没有呼吸的动静。

    这下肖美玉可吓坏了,她赶紧搬开冯滔的身子,手忙脚乱地穿好睡衣,下床后赶紧给附近一家医院打电话,请求医院速派救护车实施急救。在等医院救护车的时候,她又给冯滔套上睡衣。

    过了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几个医生护士先对冯滔进行人工呼吸等急救,然后把冯滔抬上担架,装上汽车,送进医院抢救。

    经过三十多个小时的抢救,到第三天凌晨,冯滔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苏醒过来了。

    临近中午,穿着紫色绸面旗袍的肖美玉经过医生同意,走进冯滔的病房,坐在病床跟前,流着眼泪对恢复了知觉的冯滔说:“阿滔,都是我的罪过,是我害了你,阿滔,请你宽恕我吧。”

    肖美玉没进病房以前,主治医生与冯滔谈过,说他服用了过量性药,导致心跳鄹然停止,幸好他身体健壮,总算从鬼门关前捡了一条命。

    冯滔对医生的话非常吃惊,因为他从不吃性药。他之所以再三拒绝熊太太等人的包养,就是害怕吃性药伤身要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一零四章 冯滔大难不死后的反思(增补版)() 
在他当演员出道不久,一个已经出道几年的走红白脸,因为被几个阔太太同时包养,在一次同时跟几个阔太太**时突然猝死。另一个走红白脸,也是被几个阔太太同时包养,先前还身强力壮,一年后就骨瘦如柴,最后被阔太太们一脚踢开。对此,一个老演员告诉冯滔,和一般女人**低下不同,一旦想玩弄男人的女人,**都是异常地旺盛。一个**旺盛的女人玩弄男人,男人尚且都吃力,如果几个这样的女人同时玩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就只好借助性药撑劲了。长期大量服用性药,不是身体被掏空,就是**时猝死。

    因为有前车之鉴,冯滔对于蜂蜜的追求是非常小心翼翼的,更不敢接受几个阔太太的包养,他跟肖美玉**也从不吃性药。但是他没想到,自己怎么会吃了性药呢?他想来想去,觉得是老牌特务出身的肖美玉出于满足异常旺盛的**的需求,就偷偷地给他下了性药。

    现在,肖美玉来到他跟前,冯滔虽然对她很厌恶,但是没有当场斥责她偷偷下药的事。他觉得如果说穿了,肖美玉要是死活不承认,再跟他胡搅蛮缠,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一气之下,可能会被气死。于是,他就平静地说:“美玉姐姐,我跟你做那种事,差一点连性命都丢了,看来,我们真的没有夫妻缘分啊。你现在需要的是超级强壮的男人,可惜呀,我冯滔不是这种男人。我看,我们还是分手吧。”

    肖美玉吃了一惊,赶紧摆着手说:“阿滔,你不要这样说,我不离开你。”

    冯滔苦笑一下,“姐姐,我跟你干事,已经丢了一次性命,你总不能叫我再丢一次性命吧?反正,继续跟你干事,我是力不从心了。如果我们不再维持性关系,那么这和分手又有什么两样呢?”

    肖美玉低下头沉默了好大一会儿,然后才抬起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冯滔脸色苍白憔悴,一副病病殃殃的样子,只好沮丧地说:“阿滔,你现在身体虚弱,需要养好身体。在你养病期间,为了方便你安心滋养,我就不再打扰你了。”

    一个星期后,身体还很虚弱的冯滔出院,在重庆郊外一个僻静乡村住下来,开始静心养病。

    由于冯滔养病,所有的演出全都取消了。先前批过冯滔的人就此写了一篇文章别了,冯滔先生,登在报纸上。文章说,听说冯滔现在病了,不能登台演出了。对此,我们祝愿他早日康复。另一方面,如果冯先生今后不再登台了,也未必是坏事。因为冯先生一直演的都是多情小生,风流公子三角恋爱之类的低俗戏。在国难当头的环境下,这种不知亡国恨、只管今朝逞风流的戏只会麻醉腐蚀国人的抗战意志。今后冯先生不登台,大后方就会减少一个精神鸦片,很好很好。

    冯滔看了文章以后,当然有些恼火,但是没有气得咬牙切齿。在冯滔养病期间,他一个人开始静心反思: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难道就这样白来世上走一趟吗?当初,那个被几个阔太太同时包养的走红白脸**猝死之后,上海租界的很多报纸都对此人表示了厌恶和鄙夷。其中有家报纸说:“这种只图自己寻欢作乐,不问国难民忧的人,在国人心中早就是灵魂已经死去的行尸走肉了,现在他不过是**也死去罢了。汉朝历史学家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活轻于鸿毛。此人生前虽说是个所谓大红大紫的明星,但是因为活得没有社会意义,玩世不恭、淫荡堕落,现在死了也就是比鸿毛还轻。”

    如今,经历过一次鬼门关的冯滔发觉,虽然自己虽无肆意沾花惹草的**劣迹,但毕竟还是沉溺于跟肖美玉的良宵苦短的享乐生活。那天夜里如果自己没有被抢救过来,一命呜呼了,而且也是因为纯粹的寻欢作乐死在女人的床上,那么世人不是也会用这类尖酸刻薄的话语来羞辱自己吗?那样自己先前靠参与公益活动精心塑造出来的正人君子形象也就彻底地毁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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