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怕他,只是这个时候,不能恋战。
他如今只有五千的骑兵,要是给这个将近上万的乌丸骑兵和后面还有上万的步卒给完全缠上了,他的麻烦就大了。
不管如何,必须要冲出敌人的包围圈。
“儿郎们,冲出去!”吴国骑兵虽然在单兵之上不如草原骑兵,但是他们战场的反应能力很快,而且团结,娴熟骑兵军阵搭配,弥补了他们战斗力不足缺点。迅速的冲破了辕门。
“想逃,既然来了,就给我全部留下,乌丸的儿郎们。追上去,一个也不放过!”
乌延兴奋无比,迅速的策动胯下战马,挥动手中重锤,冷声长喝。一马当下,死死的追杀潘凤的身后。
“大人,我们追不追?”
骑兵的厮杀,阎柔麾下的这些步卒一时三刻之间,根本插不上手,鲜于辅低声的问道。
“不用,立刻传令下去,让儿郎们收拾战场,就等扎营,等到乌延大人得胜归来!”阎柔摆摆手。制止了自己麾下将士对吴国骑兵的追杀。
两条腿,跑不过四条腿。
而且,让他们打,自己干嘛要参合进去,自取伤亡啊,他投靠蹋顿不过是无奈之举,又不是给他卖命。
一刻钟之后,阎柔整合了大营之后,带着几个亲兵,来到了山腰处了一个偏营。
“程大人。果然不出汝所料,潘凤来偷营了!”
阎柔揭开门帘,走进来,跪坐而下。很恭敬的对着盘坐营中的中年儒生禀报的道:“吴国大将军,此獠凶猛无比,幸好我们提前一步请来了蹋顿的猛将乌延,和八千铁骑,不然今夜若是让他偷袭个正着,我们就麻烦大了!”
“哼。潘无双,吴国上将军,也不过尔尔也!”
中年儒生闻言,目露冷芒,嘴角勾勒起一丝的冷然的讽刺。
他就是算好了潘凤已经会来袭营门,才让阎柔掩护将近上万的骑兵,伏击他一把,可惜没有拿到一个好成果,还是让他逃出去了。
“程大人,那我们接下来,如何是好?”阎柔问道。
“坐山观虎斗!”
中年儒生面容平静,目露微眯,淡淡一笑,道:“蹋顿雄心勃勃,他之所以愿意出兵,可不是掠夺,而是想要趁这吴国虚弱,得到幽州,为乌丸部落打出一片天空,但是吴国又岂会这么好对付,等到他们两败俱伤,你就有机会去趁机杀起,刘虞大人昔日在幽州,名声斐然,相必然能一呼百应!”
中年儒生正是程昱,他要的不仅仅是拖住吴国的时间,他还要在幽州为魏国埋下埋下一颗钉子。
阎柔,就是他的选择。
“程大人,若是几年前,刘虞大人的声望,还算能为我们打通不少的的路!”阎柔闻言,面容苦笑,摇摇头,道:“现在,有些麻烦,我调查了一下,如今幽州,吴国民心很强,渔阳沦陷,我南下三城,城中守备,皆然是昔日刘大人的部将,但是某却被拒之门外!”
“短短几年的时间,吴国居然在幽州积累了这么大的民心声望?”
中年儒生闻言,微微皱眉,目光有些阴鸷了起来。
这对魏国来说,可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了。
“吴国的政策,对于北地的百姓来说,的确不错,而且海路通畅,荒凉的北地依靠着富饶的江东,这些年不少人都有活干,有饭吃,所以,他们的民心的确不错!”
阎柔叹了一口气,低声的禀报道。
吴国颁布的政策,可为是利民,北疆的冬季,每年饿死冻死的不在其数,但是吴国入驻之后,这种现象,越来越少。
再一个,通过东海,连同幽州和江东,让幽州得到的迅速的发展。
“不管如何,我们必须要破坏吴国在的北地的声望,阎柔,魏王对汝很看来,能不能在幽州站稳脚步,对抗吴国,就看你的了!”
程昱对着阎柔勉励的道。
“某明白!”阎柔目光明亮,点点头。
两人对话的时候,营外,一个穿着阎柔亲兵服饰的青年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大营,直奔蓟城而去。
……………………
论骑兵的速度,乌丸骑兵还是略胜一筹,所以潘凤的吴国骑兵无法脱身,只能边打边退,就这样不断的交战之中撤退,连续打了三里路。
虽然潘凤付出的上千的伤亡之后,强行退出了牙山,但是却被乌丸人犹如狗皮膏药一般缠住,根本脱不了身。
“不行,必须想一个办法,脱身才行!”
潘凤一斧砍掉了一个的乌丸骑兵,招手把一个校尉叫来:“传令下去,所有儿郎们,兵分三路,各走一道,返回蓟城!”
“诺!”
几个校尉连忙分散,各找一条返回的蓟城的道路。
潘凤自己带着不到一千之数的骑兵,吸引乌丸骑兵正面的注意力,趁着夜色,仓皇而逃,却还是被乌延死死的缠住。
一夜乱战,潘凤仅存不到五百的骑兵,才杀回蓟城的附近,但是还是被堵上了,此时此刻,已经将近黎明了。
黎明之前,却是黑暗如斯。
“吴将,汝已经无路可逃,虽然蓟城就在眼前,但是你是进不了城了,速速束手就擒,我乌丸单于会善待汝的!”
乌丸的数千追击骑兵,不断的压了上来,领头的大将乌延冷冷的道。
“哼,痴想妄想!”
潘凤一夜乱战,身心疲惫,手中大斧染满鲜血,头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砍下来,黑发垂落,却挡不住他的刚毅的脸庞。
“方外夷族,也敢在此大放厥词,此地就是汝的埋身之地,放箭!”突然,两侧树林,一个个火把的光芒大亮,照亮了这黎明前的黑暗。
数十弩车,露出了峥嵘的面貌,幽幽的弩箭,在这一个阴森而有些冰冷声音之中发射而出,穿透力十足,可以直接贯通人和马。
噗噗噗!
密密麻麻,犹如雨点般的弩箭直接扫下了一大片的乌丸骑兵,血雾在晨雾之中的散开,蒙蒙而亮的天际,仿佛一片的血色。
“有埋伏?”
乌延面色剧变,他仓皇之间,本能的用手中大锤,连连格挡弩箭,目光看着这一幕,脸上有些僵硬,之前得意的笑容仿佛滞停了下来。
“杀!”
大好机会,潘凤自然不会放过,他手中还有五百将士,立刻趁乱杀上,狠狠的反击这一群被打乱的乌丸骑兵。
黎明的光芒升起,战斗结束。
乌延在仓皇之间,丢下了上千具乌丸勇士的尸体,逃出了蓟城的范围,返回了他们安营扎寨的牙山。
“李都督,大恩不言谢!”
潘凤翻身下马,对着李涅拱手行礼,有些羞愧的道:“某先前没有与大都督商量一下,便匆匆出兵突袭他们的先锋营寨,却没有想到,居然中了他们的诡计,此乃某知错!”
“大将军,无需如此!”
李涅微微一笑,道:“此战虽然突袭失败,但是也不是没有成果的,最少一点,我们顺着阎柔,已经找出来的一直在我们身后捣乱的人!”
程昱!
魏国曹操的心腹大臣,很好!如果留下你,应该会让曹操这个老贼心疼吧!
李涅心中,此时此刻,充满了无边杀气。(未完待续。)
第六百三十六章 刘备在蓄力()
金陵城。
王宫内廷,凤仪殿。
一大早,孙权才刚刚从龙榻上起床,连梳洗都没有的,就已经接到了曹阳匆匆送进来的北疆急报。
“潘凤的突袭受挫?被伏击了?”孙权有些意外,不过一个名字出现在他琥珀晶莹的眸子深处,他倒是可以接受这一战的失利。
“程昱?原来是你!”
孙权清晨有些的蒙蒙的瞳孔之中跳跃出一丝的冷意。
曹操派人去吴国北疆捣乱,引起北疆之乱,他是知道的,为此他勃然大怒,下令让李涅不惜一切代价,找这个人,干掉!
但是如今他却有些意外的接到李涅呈报上来的程昱这个名字。
程昱,字仲德,魏国重臣,魏王曹操的心腹谋士之一,乃是曹魏名留青史的名臣,文武皆通,可内政,可军略,非泛泛之辈。
如今的魏国,要是说起第一谋士,那只能是的神智之名的戏志才,不过在历史上,戏志才是英年早逝夭折命,并没有如今的声名鹊起,名誉天下。
在历史的记载之下,曹操身边的名流千古的谋士有五个,程昱就是其中之一,做事不算出彩,但是论起狠辣,此人堪比李涅和贾诩之流。
现在的魏国程昱,在整个天下的名声不显,但是对于孙权来说,只是此人低调而已,从锦衣卫送来一则则消息之中,魏国的不少战役都有此人的名字。
这绝对是一个难对付的主。
“曹孟德,为了缠住我们在北疆的兵力,你可还真是舍得啊!”
孙权披着金色的睡衣,坐在软榻之前,俯下身子,眸光闪闪,有一抹冷意:“既然如此,孤就砍汝一臂!”
北疆的一战,吴国损害太大,鲜卑人和乌丸人几乎把幽州打了一个稀巴烂。没有三五年,北疆恢复不了昔日的面貌。
魏国既然心这么狠,敢引关外夷族南下,就要付出代价。
“夫君。是不是朝中发生了什么不好事情,一大早的,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这时候,蔡琰端着一盘洗脸水,赤着玉足。顺着小地毯,走进来,目光看着孙权脸上凝重,便有些意外的问道。
“没事!”孙权闻言,连忙收起了严肃阴冷的神情,在娇妻面前露出了一丝的轻松的笑容:“这天下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这个英明神武的夫君啊!”
“贫嘴,先洗个脸!”
蔡琰虽然在天下人面前是母仪天下的王后,在女子书院是的严厉的祭酒,但是在孙权面前,她只是一个传统美德的温婉妻子。
即使两人如今站在吴国金字塔的巅峰。就算打一个喷嚏都有人嘘寒问暖,每天跟出跟入的宦官宫女不在少数,但是有些事情,她喜欢亲力亲为。
她一双柔软的小手把拧好的毛巾递给孙权之后,才低声的嘱咐的道:“夫君,晚上不要忘记了去母后那里吃饭,最近你老不见人影,母后都有些惦记了。”
“我知道了!”孙权闻言,站起来,擦擦脸。然后点点头,问道:“对了,王宫里面,父王昔日留下的那些妃子。你处理好了没有?”
“已经处理好了,有子嗣的,我已经让宗正登名造册,入族谱,立府邸,分封一脉。至于其他的妃子,愿意出宫的,我也安排好了,不愿意的,就在王宫里面,和母后为伴!”
蔡琰柔声的道。
贵为一国之后,王宫后庭的这些事情只能她和甄宓来处理,要是以前,倒是有些勉强,不过这些年,她管理江东女子书院,处理很多事情倒是得心应手。
“这就好!”
孙权笑了笑,然后道:“不过这一来,我们这一座金碧辉煌的大宫殿,又要冷清不少了!”
王城很大,但是住着的人丁真不多,前殿和左右办公校场区域倒是还有点人去,占据着最大的区域的后庭,越发的冷清。
“这方面,你还真的不用担心,有元宝盛元他们几个小的在,着王宫根本冷清不下来!”
蔡琰闻言,臻首摇晃了一下,掩嘴一笑,说出了一件最近王宫里面的趣闻,道:“这两个虎小子,还真是兄弟,一拍即合,上跳下窜,差点没有把王城翻过来,前天,母后在景生池养了那一池的小金鱼,都让两小子给糟蹋了,母后大怒,追究凶手,结果,你猜,这两小子是怎么脱身的?”
“呵呵,那一池小金鱼可是母后养了几年的,宝贝的很!”
孙权一听,目光明亮,道:“我都不敢去碰一碰,他们两个混小子胆子真大,这一会,不死也脱一身皮!”
“啥事都没有!”
蔡琰拍拍光洁的额头,吃吃一笑,道:“人小鬼大,这两虎小子贼精贼精的,一看闯祸了,就赶紧去抱琴姨娘的大腿,你也知道,母后最信任的人那就是琴姨娘,琴姨娘在暗中庇护他们,母后现在还找不出两个小元凶,只是那几个小宫女和宦官责罚了一顿!”
“呵呵,不愧是孙家的种!”
孙权闻言,不可置疑的笑了笑。
两人梳洗完毕,并肩走出后厢,坐在前厅的小厅之中,在几个小宫女的侍奉之下,吃起温馨的早餐来。
“夫君,元宝和盛元他们两个在这个宫中没有相处多长时间,感情倒是挺好的!”吃过早饭,蔡琰为整理上朝的衣袍,若有所指的道。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孙权笑了笑,平静的道。
“如果是这样,那自然好,我就怕日后他们长大之后,变得你和大兄一样!”
这句话在吴国,一般人不敢说出口,但是蔡琰却不同,夫妻一心,孙权的大部分心思,从来没有瞒过她。
孙权和孙策昔日的感情有多好,那么当初玄武门的时候,孙权就有多难受,他不说,不代表她不知道。
如今的小元宝和孙绍。仿佛在走着昔日孙权和孙策的道路,她作为元宝的母亲,自然想要提防一下。
“现在他们还小,孩子就应该快快乐乐的成长。我们没有必要说着!”
孙权摇摇头,眸子划一抹隐晦的光芒,淡淡的道:“至于日后,就看他们的造化了,我如今坐的这江山是从兄长手中夺过来的。若是孙绍长大之后,他有能耐,能光明正大的从我这一脉的手中夺回,也未尝不可,这天下,能者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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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例行的早朝,九卿部门如今已经被的周瑜闹的天翻地覆,一个早上都是顾雍和周瑜在打口水仗。
鲁肃在中间协调,他仿佛也好像知道了一丝蛛丝马迹,有意无意之中。倒是配合起了周瑜的大戏。
早朝之后,消失了几天的赵云匆匆的走入了御书房。
“子龙,荆州一行,吕布的反应如何?”
孙权放下手中毛笔,目光看着这个心腹大将,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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