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虹说:“那是因为有人给她们做内应,你,还有廖化。事发之后做检查发现大楼内的一路监控在爆炸中损坏了,这路坏掉的监控正好给她们一条逃出去的路,而她们身上肯定有出入门卡。门卡是哪里来的?林芳菲又是怎么进来的?”
梅立说:“可他们到底要怎么从爆炸现场出去?在你眼皮子底下,在大爆炸中,怎么出去?”
夏天虹说:“我当时就在现场,爆炸不是一次发生,而是两次,第一次爆炸的时候爆炸范围在我的办公室门口这个范围内,我的办公室里有休息室,他们只要在休息室内,就可以躲开爆炸,她们肯定是在休息室内装了炸弹,做微型爆破。爆破和办公室门这边的爆炸同时发生,爆炸声掩饰了她们对墙体的爆破,而在第二次爆炸发生之前,她们就已经离开了办公室,紧随而来的第二次大面积爆炸才炸死了郑俊成,毁灭了一切证据。而林芳菲就是廖化带进来的,爆炸发生后,我立刻把之前的监控全部调出来看了一遍,廖化来的时候是两个人来的,进了大楼之后,她跟那个人就分开了。我问过廖化了,她说那是她的私人助理,主要帮助她处理公司那边的事情。因为就算是跟着她进来,也不能进入参谋部,所以进楼以后就让那个人留下来等她,然后她去上厕所,廖化自己上来了。视频上显示她和廖化分开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廖化对此的回答是她的助理因为一些公司的急事先走了,我在去调查这个助理,她已经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廖化说是因为她处理公司的那件急事没处理好,把她解雇了,人走了,消失了,实际上这个人就是林芳菲。梅子灵和林芳菲伪造了一场死亡,并且把地点选在我的办公地点,就是为了让所有的人看到她们死了。她们具备伪造这场死亡的能力。我就是不相信她们真的死了。”
梅立尴尬的笑了笑,说:“说得好像你已经看见了她们是怎么策划并且行动的一样。可这些都是你瞎猜的。”夏天虹做了个深呼吸,说:“没人能骗过我的眼睛,梅立,我告诉你,虽然我推测出了这么多,但是做问询的时候,我只告诉他们当时我收到爆炸波的冲击,对现场发生的情况并不是很清楚,我只想要你一句话,让我自己安心。”
梅立闻言叹了口气,想了一阵说:“她们的确死了,连句话都没有给我留,我也很伤心。”夏天虹听她还是这么说,似乎有些失落,沉默了好一阵后,说:“国安那边很快就会找你询问的,你最好想好怎么说。”
但是国安那边的专案小组见到梅立的时候,却并不急于审问她。而是告诉她,廖化要见她。
廖化自然也被问话了,而且还在持续监控中,在这个事情发生以后,她连研究所都出不来了,夏天虹想知道研究进展,也只能自己去研究所。
而梅立见到廖化的时候,并没有在研究所。他们是在国安部的审讯室见面的,隔着玻璃墙,通过电话对话。廖化透过隔离墙看着眼前的梅立,通过电话说:“她们呢?”
梅立摇了摇头,说:“她们死了。”
廖化的声调却陡然提高八度,说:“林芳菲不是跟我这么说的,她骗了我,她没告诉我她们要去找郑俊成拼命,什么都没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会事。我为她。。。。。。。”
她说到这里,梅立突然敲击起了桌子,情绪失控的廖化被敲击声打断了,抬眼就看到梅立冷冷的表情。
梅立看到她关注着自己,于是停止了敲击,用手指在桌面上写画起来。廖化凝神想了想,说:“调查结果呢,她们的尸体找到了吗?知道她们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吗?”她开始喋喋不休的说话,一边却留神看着梅立的手指。
梅立在桌子上写:“她跟你说了什么我都不知道,但是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要把这些说给别人听,先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
梅立淡定而冷漠,看着廖化,廖化喋喋不休的语气渐渐微弱了下去,然后说:“林芳菲骗了我!”
梅立没再说什么,挂了电话,起身离开了。
轻微脑震荡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梅立还是住了两天院,因为她之前的伤势似乎有反复的情况,其实她到现在也还没有完全复原。不过从医院里一出来,她就先去找司马贞了。
司马贞也被问话了,而且到现在还在被监视居住。梅立去的时候,她似乎感冒了,萎靡不振。见到梅立,她的第一句话是:“事情是真的么?”
梅立什么也没有说。司马贞又说:“如果我知道给她伪造的门卡是用来干这种事情的,打死我也不会做这个门卡了。”梅立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司马贞忽然哭起来,当着梅立的面哭的面脸泪水。梅立叹了口气,说:“失去至亲的是我,就算你不安慰我,好歹别要让我安慰你好吗?”
司马贞哭着说:“我就是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她哭得伤心欲绝,如丧考批。梅立叹了口气,说:“可我还有很多麻烦要解决呢,我得抓紧时间赶去一趟缅甸,你也要尽快恢复工作。”
然而司马贞还是在哭。梅立忍不住说:“别哭了行吗?看你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哭的软兮兮,好违和。”司马贞反问:“一米□□就不能哭了?”
梅立找夏天虹批准她去缅甸的行动。夏天虹很快批下来了。其实现在案子发生没几天,梅立正在风口浪尖上,夏天虹本来不应该让她走的。梅立并不能知道夏天虹在想什么,夏天虹也许是想干扰调查,增加调查难度,因为梅立拿到她的批示,就算在这种局势下,她也能顺利出国,去缅甸。
调查组少了一个重要的调查对象,调查只能暂时搁置,但是这件事肯定没完。郑俊成一死,他被起底,战斗还在继续。杜央也消失不见了,葛宇凡被作为重要人证,被转移保护,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梅立没有去机场坐飞机,而是坐火车再转汽车,先是抵达了中缅边境,然后越过边境线非法越境。这样一来,出入境记录上她就不会留下任何记录,桑尼亚也因该不会知道,她又回到缅甸了。
她到达内比都后,秘密联络到了李冷亦,李冷亦告诉她,桑尼亚的模特经纪公司,两天后在市中心有一场秀。她会跟桑尼亚一起去,届时可以在秀场找机会碰头。
这场秀就在内比都市中心唯一的一家五星酒店内举办的,梅立便用冒用的身份在这家酒店里住下了。
两天后,时装秀,如约举行。t台上音乐震耳欲聋,t台下人头躜动。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t台上那些光彩夺目的模特身上。梅立一个个看过去,也不仅感慨桑尼亚的眼光品味真的没法挑,台上的模特们每一个都美的各具特色,而且任何一个模特的水准都直赶维密的水准,也难怪她的经纪公司做的火。梅立东张西望着,老远看到看秀的人群里一张熟悉的面孔,可不就是桑尼亚吗?
桑尼亚坐在一张椅子上,叼根烟看着秀怡然自得。再看看身边坐着的一圈人却没有一个注意力在秀上,要不看着桑尼亚,要不看着周围的动静,梅立一看就知道那些人时桑尼亚的保镖。
但是这些人里没有李冷亦,梅立在秀场东张西望的寻找着李冷亦的身影。正在焦急中,台上又一对模特牵手出现。两个模特,一个穿着一款落地晚礼服,一个个子显得更高,短发,淡妆,一身设计感很强的女士西装,搭配平底皮鞋,还戴了一顶礼帽,牵着女伴的手,带着一身伶俐和帅气出现在t台上的时候,梅立刚开始没能认出来,直到她向梅立似有意似无意的挥了挥手的时候,梅立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李冷亦。
李冷亦不仅仅只向梅立挥了手,但是梅立能察觉她的确是在对自己挥手全靠的是她们之间的默契。于是吃惊之余,她默默的寄出了人群,悄然摸到了后台。
后台一堆女孩挤在哪里,换衣服换装,忙忙碌碌,造型师追着她们补妆,没人注意到梅立,梅立进去以后也有一种被埋没了的感觉,虽然她也有一米六几了,但是在这群模特中一战,感觉自己像是置身在芬香扑鼻的森林里,身边都是参天大树。
她正找着李冷亦,忽然间她的手被人一把拉住,随即她就被拉出了后台。到了一个角落里。梅立看看,正是李冷亦。李冷亦摘了帽子,脸上的妆还没有卸,乍眼看去。让梅立觉得她有一种不能言明的性感动人。
李冷亦此时却已经急急的说:“国内的情况怎么样了?”
而梅立此时才反应过来,说:“你怎么突然就做起模特了?”李冷亦却急忙问她:“怎么样,我刚才表现怎么样?”梅立傻愣愣的说:“很好呀,造型师看样子很了解你,这种造型非常适合你。”
作者有话要说: 梅子灵的主线大概到此为止了,但是梅立的这条线还没写呢,你们急什么,面瘫脸。
第117章 一百一十七()
“可是我的那个造型师说我要是再瘦点更好,你说我胖吗?胖吗?”李冷亦似乎有些愤愤不平,梅立急忙说:“不胖啊,那就胖了?刚刚好,不过我今天来不是说这个的。”
李冷亦拉着她在旁边的台阶上坐下来,说:“说正事,国内情况到底怎么样了。”梅立叹口气说:“乱七八糟,一言难尽。不过潜伏在你爷爷身边的人还是找出来了。不过我现在担心的是你的处境,你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桑尼亚现在对你什么态度?”
李冷亦说:“我现在人身自由了,想去哪儿都可以,但她还是很防备我,几乎没有什么空子可钻。”梅立点了点头,说:“想了好久,你现在能早脱身就得赶紧脱身,你看我妈妈,从卧底奥古都斯开始,这一辈子都没能从这个漩涡里脱身出来,永远麻烦不断。我不想你也一辈子这样过。”
李冷亦闻言静默了一会后,才说:“已经这样了。还早脱身呢,你觉得我脱得出去吗?”梅立说:“首先,你所谓的叛国罪,杀人罪,我都可以证明你是被胁迫杀人,然后为了深入调查将计就计做出的妥协。”李冷亦叹气说:“可是他们不可能听了你的话就相信这一切,他们还是会调查,就算我能恢复清白,我的政治生涯大概也是完蛋了,再加上我爷爷这个人。。。。。。。。”
“你爷爷怎么了?”梅立急忙问她,李冷亦叹口气不说话,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梅立也没再追问,说:“我的想法呢,是希望你能拿到桑尼亚兵工厂的详细情况,最好能把她的兵工厂拿下来。你杀死的那个家伙一直在给桑尼亚提供图纸,一定能找到证明这个家伙才是叛国贼的证据。如果能拿到这个证据就好办了。”
“我也这么想呢,可是桑尼亚防范的太严密了。”李冷亦忧心忡忡,坐在那里思忖着什么,梅立一时也没有说话。李冷亦沉默一阵,说道:“你呢,最近怎么样,伤好了没有?”
梅立闻言说:“伤好多了,可是。。。。。可是。。。。”她说着勾起了伤心事,李冷亦看她情绪不好,急忙问:“怎么了?”梅立说:“雨姐姐跟我分手了。”她说着声音就哽咽起来,只不过挡着李冷亦的面,要强,忍住没流泪而已。李冷亦乍一闻言,心里先是高兴。高兴后,又想梅立那么喜欢梓雨,现在正在失恋的痛苦中,自己要说高兴,未免幸灾乐祸。而且这种发自内心的欣喜又让她感觉复杂起来。她转头看着梅立,梅立脸色郁郁的,不像以前那样飞扬跳脱,短短时日,她像是一下子长大了很多。
梅立说:“雨姐姐跟我分手了,我妈妈这边又是一大摊子烂事,到现在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我连难过都顾不上难过,就算难过了,也没有人安慰我。天塌下来也得自己顶着,除了顶上去,我还能说什么?”
李冷亦听着,心中又心疼起来,看着她的面容,发现她不光是气质成熟了,其实连面容都开始透出些沧桑来,青春期的皮肤饱满的胶原蛋白也顶不住这份沧桑。李冷亦下意识的抬手抚抚着她的头发,说:“你跟我说,我会安慰你的。”
梅立便顺势将自己的身体靠在了李冷亦身上,说:“现在只能咱两相依为命了,我要哭一场,你别笑话我。”李冷亦笑说:“笑什么笑?你哭的少了?”
说话间,低头去看时,梅立靠在自己肩上,早已经默默流泪,眼泪流了一脸,想她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内外焦灼。没有人能帮她,身边连个陪伴的都没有,想痛痛快快哭一场都没有机会。现在终于有个人能敞开心扉倾诉,还能依靠着,所以到底还是哭出来了。李冷亦拍着她的头说:“哭吧哭吧,哭完就好了,等哭完还是酷帅狂拽霸的特种战士。”
梅立闻言,破涕为笑,说:“是不是好朋友啊?”
“当然是了。”
“那你还嘲笑我!”
正说着,化妆室里传来喊声:“花杨朵,花杨朵。。。。。”李冷亦急忙起身,说:“有人叫我,我得走了,今晚是我的首秀呢,你是不是该给我捧个场?”
“嗯?”梅立楞了一下,李冷亦说:“有个模特突然生病来不了,所以我顶替上场,别说我还挺喜欢舞台上的感觉的,走了。”身后的喊声带着焦急,李冷亦知道不能再拖了,转身急忙跑了。
梅立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看周围没人,蹑手蹑脚的溜了出去,然后在酒店外买了一大束花,叫人给李冷亦送进去,自己远远看着,看到李冷亦又换了一套装扮,穿着短裤套装,欢乐的走过来,她的出场引来了不少掌声,她在掌声里四处飞吻。活泼好动,洋溢着青春气息。
梅立看得出她是接受过仪态训练,但是时间短,而且只是那时候参加选美的时候当做所学的很多东西中的一项来学的。所以上场后,多半全靠她的自由发挥,也许她真的是天生适合舞台,而不是来当兵。
时装秀一直到深夜才结束,疲惫的模特们上了桑尼亚公司的车子,这辆车会把她们一个一个挨个送回家。桑尼亚对着女性的时候,倒是很容易留露出她难得的友善一面,李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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