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湛蓝的天空,望着敌军纷纷向自己袭来的刀枪,萧启淡笑着闭上眼睛,终于……结束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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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卌二章 不见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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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齐响大军攻下弼州。
于是下令乘胜追击,立刻赶往中州。
千夫营的兄弟纷纷表示反对,因为关心萧启的安危,他们一致要求去点将口亲眼看看。
齐响开始并不应允,奈何千夫营众兄弟长跪不起,只得勉强同意,并让他们天黑前必须回来。
五日后,千夫营的兄弟刚交了子时就从大营出发,快马加鞭,向点将口赶去。
半夜,山中下起了阵雨,由于走的仓促,兄弟们谁也没有准备蓑衣,铠甲里衣很快被雨水湿透,但兄弟们谁也没有要求停下,而是拼命的抽打着跨下的战马。
早一点回到大本营,早一点见到七郎,他们也早一点安心。
天已大亮,因为刚刚下过雨,天气不是非常闷热,山中的空气也分外清新。
半个时辰后,兄弟们刚刚接近点将口,就觉得不对劲。
这里的空气,试图透着淡淡的血腥气和腐烂的味道。
快马向前赶去,血腥和腐烂的味道更重,
兄弟们的心中,更加焦急。
曾经草木葱郁的点将口,如今,如同人间炼狱。
草木焦黑,堆积如山的尸体大多肢体不全,在烈日的暴晒下已经开始腐烂,发出尸体特有的恶臭。尸山中,散落着大量的残刀断箭。
已经被烧焦一半的“萧”字大旗斜靠在一边,在山风的吹拂下瑟瑟发抖。
点将口分明发生过一场恶战。
李有才发出一声惨叫,连滚带爬的下马,冲向点将口,用手拼命的翻着成堆的尸体。
其他人也很快反应过来,一边喊着七郎一边下马与李有才一同在尸体中翻找。
赵开疆本来还算镇定,可当他看到身穿大齐铠甲的无头尸体时,他也一声惊叫,跳下马去查看那具尸体,那人手指粗大,不是七郎。
那一边,庞海正抱着刘胖插满箭的尸体号啕大哭。庞海与刘胖因为是同乡,一直交好。今日见好友身死,又想到生死不明的萧启,一时竟然悲痛难支。
此时。张樵也发现了罗圈儿没有了左臂的尸首,他愣了一下,将罗圈儿的尸体抱到平整处,又到庞海身边抱起瘦猴的尸体,对庞海道:“先让兄弟们入土为安的好。”
庞海一抹脸上的泪水,一把抱起刘胖的尸体,与罗圈儿和瘦猴的放在一起。
千夫营的兄弟们见状,纷纷寻找着自己兄弟的尸体,放在一起,可是,独独不见七郎。
所有人,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悲伤,坚毅如萧启,必定不会抛弃兄弟们自己逃跑,而如今,找到的尸体,已经接近一百,那么,七郎又在哪里?
忽然,丁天宝发出一声惊叫,手中拿着一顶头盔,七郎的头盔。
李有才等人立刻围了过去,把头盔在手中传递着,没错,是七郎的头盔。
七郎一直是一个爱干净的人,无论是衣服还是铠甲,都不允许有一丝一毫的污点,可是,这顶头盔沾满了泥土和鲜血,七郎的东西,什么时候这么脏过?
泪水不住的从李有才的眼中流出:“七哥,七哥你在哪里啊……七哥……你还活着吗?”
忽然,他们身后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众人急忙拔刀戒备,只见两人两骑飞驰而来,跑近了,竟然是白伊娜和安平。
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堆积如山的尸体,伊娜的脸色有些惨白,而安平,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因为被巨大的悲伤和恐惧侵袭,见到这两个人在一起,众人并未露出惊讶的表情。
伊娜翻身下马,将手伸到李有才身前,冷冷道:“给我。”
李有才一愣,急忙将手中的头盔递给伊娜。
伊娜双手捧着萧启的头盔,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半响,伊娜抬首道:“你们,有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赵开疆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回答自己的表妹,庞海颓然道:“还没有。”
伊娜声音有些发涩:“别找了,找不到了。他一定是最后战死的,倘若他的尸体还在,一定在最上面。李路对他恨之入骨,无论他是死是活,李路一定会带走他。”
丁天宝道:“七郎一定还活着,对不对?”
安平冷冷道:“带走敌将尸体回去碎尸万段也是有可能的。”
李有才闻言大怒,拔刀刺向安平,却被伊娜喝止:“住手!他说的没错。我们先葬了死去的兄弟,然后回去吧。无论萧启是死是活,南景那边一定会有消息的。”
赵开疆看向除了脸色惨白还算镇定的伊娜,轻声道:“你……”
伊娜抬头强笑道:“没关系的。如果他还活着再好不过,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做傻事,他的愿望还有很多没有实现,我一个女孩子,不能替他报仇杀敌,不能替他平反守陵村一案,但至少我可以替他照顾父亲,尽人子之责。如果他真的不在了,我就回守陵村,替他孝敬父亲。”
赵开疆动容的点点头,柔声道:“我担心……”
伊娜很快打断他道:“没关系,无论结果如何,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千夫营兄弟安葬好战死的兄弟,赶回弼州大营,已是第二天早晨。
白钺早已在军营外等候。
众人翻身下马,伊娜捧着萧启的头盔走在最前方。
看到父亲,伊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几步上前扑到白钺怀里大哭起来。
看到伊娜手中的头盔以及众人悲戚的表情,白钺隐隐已觉不安,伊娜的大哭,更使他乱了阵脚。急忙抱紧女儿,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众人只是哽咽,不知如何回答。
安平走上前,跪倒在白钺脚下,将在点将口的所见一一向白钺汇报,回应他的,是兄弟们更加悲切的哭声。
白钺不语,轻轻拿过萧启的头盔,道:“萧启他……”
伊娜道:“爹,以他的性子……恐怕……”
白钺沉思不语,赵开疆道:“毕竟没有他的消息,是不是重伤被俘也未可知。”
白钺点头道:“也对,回去等消息吧,只要没有确切消息,我们要相信他还活着。大帅还在等你们,和我进去吧。”
走进齐响大帐,大家首先看到的是桌案上昨日来报信的卫兵的人头。
见到来人,齐响阴沉的指着那人的头颅道:“此人谎报军情,致使守护点将口的兄弟们全军覆没,展邦将军生死不明,我已将他处决。萧启的消息,我自会派人打探,倘若萧启生还,本帅必定不惜一切代价营救!”
白钺带人叩首道:“多谢大帅秉公处置!”
齐响不耐的挥挥手道:“你们出去吧,我还要制定攻打中州的战策。”
众人只得退出齐响的大帐。
刚出齐响的大营,李有才就一脸郑重的示意兄弟们跟上,回到白钺大帐,一进帐门,李有才便道:“不对,倘若真的是那人谎报军情,大帅怎么会先于我们知道,还把那个人处决灭口了?”
庞海疑惑道:“说清楚点儿,老子听不懂!”
李有才不耐的一拍大腿,向赵开疆道:“宝儿哥,你明白了吗?”
赵开疆道:“你是说,大帅早就知道七郎遇险,只是没有救援?”
李有才点头道:“是,否则,不可能我们还没有见到他,他就知道那人谎报军情,还有时间将他处决。”
白钺看了看外面,厉声道:“都住口!不要命了?你们给我回去,一有消息,马上告诉你们!”
第卌三章 臣虏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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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启从昏迷中睁开眼睛,全身伤口的疼痛让他觉得眼角都微微发酸。望着窗棂上繁复的雕花,萧启心中急速飞转。
自己……是死了吗?如果死了,怎么可能还可以感觉到如此深刻的疼痛,如果没死……怎么可能没死……自己可是吞下越毒子亲制的黑丸……
挣扎着坐起身,腰上的伤口被扯的生疼,眼前也一阵阵发黑。
萧启检查了身上,发现所有的伤口都已经上药包扎,血衣也被换成了上好的白绸睡袍。
这时,雕花的大门猛的打开,虽然逆光,萧启只能看出来人的轮廓是一个少女。少女见到萧启醒来,微微怔了一下,转身合上门出去了。
不对。看来自己真的还活着。那么,这……是哪里呢?是在弼州还是在……中州?
忽然,门又开了,一队宫女鱼灌而入,为首的几个利落的去开窗户,拉开床缦,眼前顿时亮堂起来。
最后一名宫女将一个托盘放在萧启的膝盖上。
萧启低下头,看到托盘里放着一碗白粥,几样小菜。
看来,这里是中州,而自己已经成为阶下之囚。
所以自己睁开眼睛没有看到伊娜,没有看到焦先生,没有看到白将军。只看到默默无言的宫女。
想到这一点,萧启只觉胸口发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而肩头的伤口让他的胳膊不能及时抬起,那口血,正好喷在粥碗里。
那宫女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叫,转身跑了出去。
萧启没有抬头,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血在粥碗中漾开,这一次,自己真的成为了俘虏。
想到这里,萧启再无食欲,只是呆呆的望着随风摆动的床缦出神。
熊熊燃烧的大火,撼天动地的喊杀声,以及怎么也杀不尽的敌军。
萧启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战场的喊杀声犹在耳侧,可自己,恐怕再也回不去了。
门又一次打开,那个宫女端着一碗粥,领着一个面色发黄的老人走了进来,老人打量了萧启一眼,嘴角的鲜血使他的脸色更见苍白。
老人叹了口气,示意宫女将托盘拿开,整整被子坐在萧启身侧,然后伸手去探萧启的脉门。
萧启下意识的缩了缩手,又想到自己的处境,只得任那人按着。
看那人捻须沉思的样子,让萧启想到了焦先生,不由又有些出神。
那人收回手,起身走了出去,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说话。
那宫女见老人离去,急忙将托盘端了回来,而萧启已经全然没有胃口,那宫女以为萧启因受伤而行动不便,就舀了一勺递到萧启唇边,粥的香气强烈刺激着萧启的味蕾,可他还是轻轻偏过头去。
宫女着急的张了张嘴,又想起上面吩咐不可以和他说话,只得又将勺转到萧启唇边。
萧启紧紧抿着嘴唇,看到那小宫女因为急切额头已经全是汗珠,眼圈也微微发红,萧启心中有些不忍,但还是闭目摇头,示意自己不想吃。
那宫女无法,只得讷讷的将托盘拿走。而萧启,只是对着床缦沉思。
两日后,萧启坚持水米未进。南景王洛江山心中开始暗暗着急。于是召集包括李路在内的朝廷重臣商量此事。
李路狠声道:“皇上,依我看,那萧启绝对不可能投降,请皇上处死萧启永绝后患。”
其他重臣对李路的傲慢自大颇有微辞,可谁也不敢面露忿色。
洛江山也不紧不慢道:“朕命你将萧启押来,只是想亲眼见见名动天下的展邦将军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物。”
李路道:“皇上,请皇上将萧启交给我,我已算出,用萧启威胁,定可让齐狗退兵,待危机解除后,皇上再见萧启不迟。”
洛江山道:“李爱卿,不必多言了,我们能够撑到现在全靠你,可想必你也明白,大齐打到中州城下,是断断不可能退兵的。”
李路急道:“皇上不相信曹氏密法了吗?”
洛江山道:“怎会不信,只是今日之局已经不是天命可以挽回。如今,朕只想见一见这个被人传的近乎天神的少年将军。”
李路道:“还请皇上将萧启交给我,我就不信,我手里的上百种刑具都不能让他开口!”
洛江山摇头道:“萧启也是当世英豪,不可轻辱。”
李路还欲再说,被洛江山摇手制止,洛江山转向承相金海若,道:“金爱卿有什么建议呢?”
金海若看了一眼李路,战战兢兢道:“启禀皇上,臣以为,无论是皇上想见,还是李路需要招降,这萧启都不能水米不进啊!不若找人劝劝吧。”
洛江山点点头,道:“聪慧如萧启,恐怕早已经知道自己的处境,绝食自裁也是有可能的,一会儿,还请金爱卿去劝劝他吧。”
金海若看了李路一样,点点头,道:“臣遵旨。”
这时,洛江山的贴身太监进来道:“启禀皇上,那萧启开始进食了。”
洛江山一愣,猛的坐直的身子,道:“他……不绝食了?”
那太监道:“回皇上的话,今天早上送进去的白粥和参汤他都喝了。”
李路插嘴道:“你们看着他喝的?”
太监躬身道:“回元帅,小的看着他喝的。”
洛江山长出了一口气,道:“那太好了,你下去叫太医们好好打点着。”
太监应诺退下,李路看了一眼退下太监的背影,轻蔑道:“刚烈?不过如此而已。”
此时,萧启刚刚用了早饭,便躺会床上休息。
他并非不想绝食而死,只是,不想放弃任何逃脱的机会,他需要保存体力,一旦寻到机会,定要全力以赴,逃出生天。
可是,自己会有那一天吗?
萧启仰面躺在床上,默默问自己。
十日时光转瞬而过,除了院中重重看守的南景高手,这里的人待萧启如同座上之宾。
一日三餐全是滋补之物,每日早晚还有专门的太医过来为萧启小心翼翼的换药。天气好时,还有内监过来扶他到院子里面晒太阳。
只是,没有人和萧启说一句话。
萧启虽然生性寡言,可是也难免寂寞,更多的时候,他也只是看着床幔发呆。
没有战场的消息,没有兄弟们的音讯,什么也没有。
每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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