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里的宗师是谁,修为到了什么境界,人数有多少,这些统统不知。”
“只不过从华山派的战力来反推断的话,恐怕并不止一个宗师,并且安禄山暗中布下的力量也绝不会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一言及此他便不再说话,无双阁所知道的都已经回禀给了阁主,剩下的话便不该由他来说,以免影响到阁主的判断。
这看得安安连连点头,心道无双阁虽然不承认这些人为真正的无双阁弟子,但其办事的效率以及为人做事的准则却是被训练得极好。
不由得也是对那位不曾谋面的萍飞燕暗暗有着佩服之意。
花想蓉看了安安一眼,想了想道:“这样,你先去将雷大哥带来,就说花想蓉与柳公子在这里。”
她到底还是留了一手,没有说破安安的身份。
无双阁的阁主她才接任不久,后来各种事情的发生也令她没有时间去熟悉无双阁的一切。
这叫李灰的虽然认出了无双阁特有的凤凰印记,并且言辞间的恳切也不似做伪,但小心一些还是好的。
在遍地狼牙军的洛阳,安安的身份比她敏感百倍,能不暴露暂时还是不暴露的好。
李灰倒是毫不迟疑,应了声是,对花想蓉拱了拱手,便向后门走去。
也不知他做了什么,就见他只是将后门拉开一条细缝,接着像是对门外作了什么手势,便又将门关好退了回来。
“阁主,您与这位柳公子稍等片刻,属下已差人去请雷大侠来此相聚。”
花想蓉点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秀眉微蹙,目光向那紧闭的大门方向望去。
紧接着,一阵嘈杂声突然由远及近,在声响最盛时,停了下来。
正好就是在这杂货铺外!
“将军,他们就在这里!”
有人在外大声喊着,听那声音极像之前在城门口被花想蓉教训的那狠心军士。
“撞开!”
另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竟是想命人直接将杂货铺紧闭的大门撞开。
刷——!
安安手中折扇突然一收,冲神情变得紧张的李灰笑道:“李老板,不想你的大门被撞碎,就打开吧。”
(本章完)
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无法平息()
“阁主,柳公子,你们快从后门走,这里我来挡住!”
李灰没有听从安安开门的建议,而是神情紧张地往后门走去,伸手一把就想将后门打开。
“李灰,真的不用了。”
然而他的手才将要触到门框时,花想蓉也叫道。
回头一看,李灰那微胖的脸庞骇然变色。
那柳公子与阁主两人竟然已经自行在取下门板。
他之前已经向阁主禀告过,洛阳城里的狼牙军绝不是如表面上看起来那般全是乌合之众,在暗中的那股力量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虽然之前不知道是阁主到了,但李灰对城门口那边发生的冲突也有听闻,知道有两个实力不俗的武林中人来到了洛阳。
凭他收到的情报,再结合花想蓉与安安的出现,他当然清楚在城门口闹了那么一出的人正是自家这位阁主与柳公子。
他知道,而正面与花想蓉两人有过冲突的狼牙军士自然更知道。
可即使是这样,狼牙军那边竟仍在短时间内便找上门来。
若只凭那群贪生怕死的伪狼牙军士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所以既然敢来,必然有备!
他的修为不高,并不能看透阁主的修为进境如何,可他知道的是,就算阁主现在也是宗师修为,再加上那柳公子看起来实力也不弱,但别忘了……
华山派的林掌门也是一位宗师,并且其带来的门下二十多位弟子同样实力不弱!
李灰不相信凭阁主与柳公子二人可以做到连华山派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在这种时候,萍飞燕治理双无阁的弊端便突显了出来。
在情报能力上或许无双阁可以与水月府相比较,但在门下弟子的战力上却天差地远。
萍飞燕并没有将自己的武学广而流传下去,无双阁除了阁主之外,其他的外围弟子并不能从她那里得授武学。
这就导致了无双阁除了情报能力之外,其门下弟子的战力水平却极其低下,完全无法与其他的大势力相抗衡。
就如同现在。
有狼牙军包围了这里,李灰的第一反应就是让阁主逃跑,根本没想过纠集起在洛阳城中的无双阁弟子与狼牙军一战而保护阁主。
可他似乎忘了,无双阁不是没有战力,而战力,全都在唯一的核心弟子……无双阁主的身上!
在李灰焦急的注视下,安安与花想蓉两人却并无所觉,门板已经卸下了两块,从李灰的角度,已经能看到正要以战锤砸向他那薄薄一层门板的魁梧狼牙军士。
“小心!”
他连忙一声大喝,不由自主身躯冲前,想要将阁主一把拉回来,以免被那一看就势大力沉的战锤砸成肉泥!
“小心什么?”
安安笑着回头,似乎并没有看到近在眼前的危机。
“小……心……”
李灰焦急前伸的手突然顿住,满脸的不可置信。
安安在回头的同时,也将她的那把折扇轻轻往前面点了一点。
夺。
一声闷钝的轻响将李灰冲出口的话硬生生掐断。
安安的折扇正正点在那巨大无比的战锤上,就仿佛那战锤原本就在那里,并没有被人全力挥动,也并没有鼓荡着赫赫声威。
就像是用手轻轻的摸了一把墙壁那样,看起来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轻松自若。
除了合力运使这根巨大战锤撞门的三个狼牙军士统统变得涨红无比的大脸,情况或许就真是如此。
“丢人现眼!”
转回脸庞,安安眼中厉光一显,低低喝骂了一声,陡然单手发力!
砰——!
从那扇端,有鼓胀的内力在汹涌,一浪高过一浪,猛然撞在那精铁所铸的巨大战锤上,致命那锤头陡然开裂,汹涌澎湃的力道直压过去,那精铁锤头竟然抵挡不住,陡然碎裂!
“啊——!”
首当其冲的三个魁梧狼牙军士猝不及防,顿时被溃散成无数小块的战锤砸了个满头满脸,捂着脑袋痛不止。
花想蓉则更淡然,在安安点出那一扇时,她根本连正眼也没有瞧上一眼即将将身的战锤,而是仍在不紧不慢的拆着门板。
到安安一扇点爆战锤,她也终于将的门板卸下,一面面码好,堆叠在一旁。
这才直起身子往外面看去。
以她与安安为中心,前方扇形的一面密密麻麻全是人潮,靠近桥头这一块的杂货铺附近已被全面封锁。
然而当她看去时,人潮却有些往后退的迹象。
这是为什么她当然清楚。
安安那立威般的一点,此时扇形中间的空地上零碎满布,全是精铁战锤的块块碎片,再加上三个被反砸得血流不止的狼牙军士声声哀嚎,此时气势更足的一方反而换成了她们这人少被包围的一边。
安安长身立在中间,那点爆了精铁战锤的折扇复又打开,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全然无视着周遭一片密密麻麻的狼牙军士。
“还有谁想上来试试的,可以过来了。”
神情傲然,就连安安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在面对昔日由父亲一手训练出的狼牙军时,内心的情绪竟无法压抑。
或许……在她心里仍在为父亲抱着不平吧。
雄武城,狼牙军,这曾经是父亲心血的凝聚,是他,一手一脚慢慢组建了名震朝野的雄武三牙。
可以说若没有安伯天在后方的,安禄山就绝不会有如今这般如日中天的赫赫声威。
可惜……
卸磨杀驴么……
曾经给雄武城带来无限辉煌的安伯天,最终却死在了安禄山的手上,一世英名,满腔雄才伟略,尽皆葬在了长安郊外那连墓碑也不敢立的孤坟中!
这是何其的悲哀!
安安的心很痛,在面对这些曾经受父亲制下的狼牙军时,她的心就更痛!
事情本不该如此的。
作为安伯天的女儿,安安当然知道父亲并不甘受制于安禄山的威胁下,他一直在暗中谋划着,想要摆脱安禄山的控制,自突厥部族中救出妻子,再与安安一道,隐入山林不问世事。
是的,安伯天由始至终都没有太大的野心,他想要的只是一家围聚归于平淡,他从来……都没有觊觎安禄山位置的野心!
(本章完)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蛇零()
站在狼牙军包围中,安安面色平静,心头却是怒涛狂涌。
父亲没有野心,可他的谋划到底还是被安禄山知觉。
或许,安禄山也是明白父亲的心思的,可他却并没有因此而对父亲有着什么怜悯。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对于安禄山来说,一个不能为己的棋子当然不能留在世上。
安伯天没有野心,可不代表野心不会找上他。
雄武城的一切安伯天都极为清楚,对于他安禄山的底细,安伯天也是最知内情的一个。
这样的人怎么还可以留在世上?
所以,劳苦功高的安伯天被毫不留情地抹除。
父亲一生的心血也尽数被安禄山理所当然地夺了去,没有一声感谢,有的,只是陷害!
这个无耻小人!
背在身后的左手死死地握着,指甲陷入了肉里,血正在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就像是安安为父亲而落下的血泪!
花想蓉叹息一声,安安突然大变的气势被她敏锐地捕捉到,安安心里的苦与仇恨也让她感同身受。
默默移了一小步,她走到安安身边,一抹被刻意降低了温度的温和内力顺着滴血的左手反冲,抚平着安安内心的激荡。
“我……没事。”
感受着花想蓉的安慰,安安轻轻吐了一口气,侧过头对花想蓉勉强笑笑。
无论如何,血债必有血来偿,安禄山对自己父母所犯下的孽,她一定会……亲手找回!
还是先……着重于当下吧。
目光重新回复清明,四下一扫,周围狼牙军仍在她那一扇的威势下心胆俱寒,明明人数众多,可这却并不能让他们感觉稍好一些。
大多人的目光都在往狼牙军中间的那道魁梧身影上瞟。
这些人有不少是历经了城门口处的那一幕的,心知这两个看起来如同富家公子小姐的人并不好惹,修为之高,哪里是他们这些才训练了没几天的普通军卒可比。
若不是将军非要纠集人手前来,他们原本是想装死不理的……
焦阳高头大马立在狼牙军中间,冷厉的目光打量着这两个陌生的少年男女,心中疾速转着念头。
在洛阳城外,他被剑晨一番接触并暂时达成了协议,后来两人演了一场戏后,他便回到了洛阳城中。
哪知才走进城门口,就有军士向他回禀了之前安安与花想蓉两人闹下的一幕。
凭心而论他是不想理会的。
可如今他毕竟也是这洛阳城狼牙军部队表面上的副统领,若是当真不加理会的话,白白惹人怀疑不说,自己救大哥的计划或许也会受到阻碍。
所以在不得已之下,他也只得点齐兵马,按军士报来的线索包围了这里。
却不想碰上了硬茬,单凭安安点出的那一扇,焦阳自认就是自己亲自下场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更何况还有一个看起来柔弱,却又深不可测的女子站在一旁。
一时间焦阳只觉头大无比,难道这世上的少年高手都被自己在一天之内碰上了不成?
先是剑晨,后又是这一男一女,全都是超出了他能力范围的存在。
若是换作往日,在没碰上剑晨并达成协议之前,以焦阳的暴脾气,这两人武功虽高,还不到令他心胆俱寒的地步,如此早一盾牌砸了过去。
可是现在……他的心思哪还在维护狼牙军的声誉上?
“你们……”
他皱着眉头,紧了紧手中鬼面大盾,正要从马上一跃跳下。
无论如何,他总得有些作为,否则气势汹汹而来却又灰头土脸的离去,对狼牙军的军威实在有损。
然而动作却在跳下马的一瞬间停滞,继而,焦阳的面色大变!
在安安的身后,缓缓露出了一面黑铁令牌,只露出了少许,可在焦阳的角度,他分明能够从露出的那一小块令牌上,见到一个“零”字!
零!
零字之上应该还有一个字!
陡然之间,一抹脑海深处的记忆骤然涌上心头。
那是当年还在雄武城时……
“不,我不要!”
唇红齿白的可爱小女孩气呼呼地跺着脚,将一面黑色的令牌丢了个老远。
“安安!不得胡闹!”
面容威严的儒雅中年人喝斥着小女孩的行为,可神情却是一脸的无奈,显然对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毫无办法。
“我不干,我不干!”
年幼的安安丝毫不惧安伯天的喝斥,仍在直跳着脚,撅着小嘴气呼呼道:“凭什么给我蛇三十的令牌?你们蛇牙哪有三十!”
“我不要当尾巴,我不要当尾巴!”
安安直气得泪眼朦胧,不依不饶地大喊大叫。
“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正在安伯天莫可奈何时,蛇一与焦阳两兄弟从外面走入城主府中。
蛇一蹲下身子在安安面前,那向来只有怒容的神情在面对年幼的安安时,也不由自主地显露出一抹温和之色。
接着,他从怀里摸出一面与被安安扔掉的相同的令牌,递到安安的小手里。
“我不要我不要做尾……咦?”
安安仍在哭闹,可当她撇见见蛇一递过来的令牌上的字时,哭闹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零?蛇零?”
小小的安安瞪着大大的泪眼,惊喜地大叫。
“哈哈哈,蛇零!”
“零还在一的前面,蛇一叔叔,安安比你大!”
爱不释手地把玩着蛇零令牌,安安扬起还挂着泪珠的小脸,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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