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那人一副其貌不扬老实巴交的样子,萧燕燕也依稀从那人口中知道他是汉人商队中的一员,走商队南撤的时候被其他部族的人给劫财了,他也只要
萧燕燕端了一碗伤药进来,她见那人正睁开眼睛打量着推门进来的自己,她赶紧将药材端至床头,随即带了歉意道:“那天真是不好意思,伤了你。”
“多谢恩人,若不是那日被小娘子射中,估计我早就饿死或者冻死了。”
萧燕燕问道:“对了,不知你怎会出现在城外?”
那人却道:“我是从北方逃亡过来的,原本在辽国做生意,只是天气严寒,正与商队一起南撤,可孰料半道之上却被其他部族给抢了商货,这之后想必小娘子也知道了大概了。”
“唔。”萧燕燕点点头。
。。。。。。
那人此刻已经闭上了眼睛,他努力地回忆了那几日发生的事情,随即喝了药之后这才养伤。
是从北方逃过来的,若不是那日被自己射中,估计他早就冻死了,是以这才捡回了一条命,萧燕燕摇摇头苦笑着。
。。。。。。
这一段日子,萧思温也知道了北方的状况,如今幽都府的情况也并不比辽国其他的地方要好,幽都府靠近宋辽边境,而在涿州易州那儿,情况确实是要幽都府要好上不少了,那里是宋国境内,此刻宋国虽然也受了雪灾,但是官府民间安排地却非常好,他们事先已经从江淮等地运来了粮食,而且灾后也处理地非常的好。
这一切让萧思温的心里头有些失望与愤怒,他在一点点地方成长,而自己却束手无策,这一切不就是因为辽帝昏庸不堪么,如今的大辽已经被耶律璟搞得有些乌烟瘴气,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迟早有一日辽国就会像那些江南小国一样成为大宋砧板上的鱼肉。
萧思温这几年也在暗中观察这大宋这个对手,他发现这个原本不起眼的对手,如今却已渐渐庞大起来,尾大不掉,将来也不知这大辽会如何发展。
而且最让他疑惑的他发现女儿萧燕燕回幽都府后,时时刻刻都在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据甲乙护卫说来,倒是在开封府救过自己女儿与丫鬟的一命。
姓赵,名昭,这个名字?姓赵,比自己女儿也大不少,如今在开封,姓赵的估计大宋的皇族或者赵匡胤的亲戚了。
不对,这个名字断然不是真的,如今在开封倒是有一个人,他就是大宋魏王赵德昭。
“赵德昭,一定是他。”萧思温心内默念着,五味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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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丑媳妇见公婆()
大雪将整个开封装点地银装素裹,周长几十里的城墙上宋军士兵们依旧笔直地站在城墙上方,在冰雪下他们丝毫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 。
风吹着大宋旗帜,猎猎作响。
魏王府内
赵德昭并不知道这个时候有人在背后念叨他,他只觉得今早的温度有些低,空气中雪花依旧在飘着,在出门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喷嚏,他赶紧紧了紧宽松的衣袍,将头整个缩着。
他最近在长春堂这里收到了北方的消息,从西伯利亚吹来的冷空气让北方大部分地区普降大雪,在这个寒冬腊月的季节,北方本就不稳定,现在游牧族人们的草场又受了灾,牛羊畜牧以及人都冻死不少,对于他们而言这个就是灾难了。
尽管如此,赵德昭也知道自己不能改变多少,人在自然面前本就很渺小,再说这是寒潮,对于北方的打击也大了不少,就连开封城内,一些作物也冻死了不少,幸亏占城水稻解决了一些百姓的口粮问题,今年刚刚种下的土豆玉米西红柿等这些作物也稍微带来了一点利润。
赵德昭正思考间,忽然间一个不防,被人从后面蒙住了双眼,他猛然间嗅道一股淡淡的花香味道,那是一种特殊的香味,他早就猜到背后之人了。
“周姊姊,我知道是你。”赵德昭将手抬去那人的手上,然后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不玩了。”身后女子立刻松开青葱嫩手,将手蒙在自己的眼睛上赌气着。
赵德昭转过头来,只见周嘉敏今日穿了一身淡绿色的襦裙,上身一件淡红色的对襟蝴蝶袄子,一双无辜的眼神朝着自己偶然间还用双手盖住自己的眼睛,又一点点松开手指缝隙来装抽泣。
“女为悦己者容。”赵德昭脑海中蹦出了这几个词语,他道:“周姊姊今日穿的真好
“只是好有其他么?”
赵德昭笑道:“周姊姊不管穿甚么都好
“我娘娘说男人的嘴巴比吃了蜜饯还甜。”周嘉敏嘟哝一句,然后松开了手凝视着对面英俊的少年。
赵德昭这个时候道:“后院的梅花开的正好,今年不知为何,提前了不少日子。”
“唔。”周嘉敏将手伸了过来,有些不自然地握着赵德昭的手,偶尔间还抬起头,下,又转过头去。
魏王府邸后院,远处的一抹红色已经跳脱出来,与白雪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一支寒梅悄然无息间,已在冰雪下绽放,它从墙角伸出妖娆的身姿,在冰天雪地显得英姿飒爽。
“殿下,披风。”小贵子拿着两件披风而来。
“一件就够了。”赵德昭不怀好意地笑着。
“唔。”小贵子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适才见到一旁的周嘉敏,这才猛一拍脑袋,暗自戏谑道,“我真是个榆木脑袋。”
赵德昭将披风抖开,随即二人便撑着披风在雪地里走了起来你。
周嘉敏脸一红,嗔怪道:“你啊,真坏。”
赵德昭望着迎风绽放的寒梅,道:“周姊姊,你花多美。”
“这腊梅果真好那白雪形成了景致。”
二人正在雪下漫步,赵德昭转过头嘉敏,周嘉敏被赵德昭些不好意思,她低头弄着那件衣裳,随即努嘴道:“昭哥儿,我这一身新装,可好?”
赵德昭浅浅一笑,揶揄道:“周姊姊穿甚么都好?”
周嘉敏担忧道:“可是今日要入宫,我怕?”
“周姊姊莫怕,一切有我呢。”赵德昭拍了拍胸脯,对面的少女的眉毛已经舒展起来。
周嘉敏捂着嘴巴,调笑道:“都甚么时候了,还叫人家周姊姊?”
赵德昭道:“是是是,女英。”
周嘉敏娇羞道:“官人。”
“嘿嘿。”
周嘉敏狠狠地掐了赵德昭一下,却不小心碰到了下面硬邦邦的物事儿,周嘉敏脸色一红,手立即抽去,而一旁的赵德昭却幸福地惨叫着。
随即,一个车夫从外面跑了进来,赵德昭与周嘉敏二人恢复了神色,那车夫并没有发现异状,他禀道:“王爷,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王爷与周小娘子是否现在就出发。”
今日按照赵匡胤的吩咐,赵德昭便要携着周嘉敏入宫,魏王府的马车上准备了一些从江南而来的特产,江南的龙井丝绸陶瓷以及其他用品也全部装上了车子。
临近夜晚,街道上却不减繁华,马车也从魏王府出发到了城北的皇宫。
周嘉敏这是第一次到开封的皇宫,她的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一双手在绿色的襦裙上怎么放都感觉不好,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嘉敏拉开车帘,随即将头从车厢内伸了出来。
远处的皇宫并不高贵,与周围的民居已经浑然形成了一体,大宋的皇宫并不奢华,都是前朝的皇宫稍微翻新一下,比起历朝历代的皇宫差得太远了。
面前的皇宫给周嘉敏的感觉比起江宁府的皇宫要简单明了多了,周嘉敏抬头望去,雪花在天空悠扬而下,她的心情有些紧张。
马车到了宫门口,因为皇帝的吩咐马车可以出入皇宫,是以到了内廷,他们的车子适才停下。
已经入夜了,宫内的灯烛依次点亮了起来,将原本的宫殿衬托出一副神秘的样子。
“我怕!”
“不要紧。”一旁的赵德昭紧握着她的手,可是赵德昭的心中也是有些忐忑,虽然自己前世娶过妻子,可是此刻却比入洞房的新郎官还要急切。他望着一旁的周嘉敏,周嘉敏已经娇羞低头,两抹红晕在她的脸上说明了一切。
此刻马车已经到了皇宫门口。
雪花已经小了,久候在内廷的内侍行首张德钧也是一脸笑意地迎接赵德昭与周嘉敏入宫。
去福宁殿的路并不长,可绕是如此二人心中却有些紧张,周嘉敏的一张脸虽然被冻得发白,可在赵德昭的眼中却显得有些白嫩。
福宁殿内,却早已挤满了皇室的家长们,特别是皇子赵德芳,因为年幼,一张好奇的脸时不时地凑近赵弘殷与杜氏耳旁,听他们说些听不懂的事情。
赵德芳一时半刻也坐不住了,他接二连三道:“阿奶,甚么是结婚?是不是结婚了就有孩子了?”
“阿爷,怎么还没来?等得芳儿花儿都谢了。”赵德芳学着赵德昭说着话。
“芳儿长大了也可以娶个小娘子过门了,然后生子,有娃娃可以抱了。”赵弘殷杜氏在一旁揶揄着笑道。
“魏王到,周小娘子到。”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只听得殿门外一声高呼,接着便见到一男一女从殿外进来了。
赵德昭挽着周嘉敏的手已经进门了,因为要给赵弘殷他们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是以二人今日行礼甚是恭敬。
赵弘殷见到嫡长孙已经带着孙媳妇进门来了,他忽然间心中有些感慨,一眨眼的工夫自己的长孙都到了娶妻生子的时候了,自己业已是一个白头老翁,他感慨道光阴已逝,岁月不再,一旁的杜氏贺氏以及赵匡胤等人也是这么一副感慨。
唯有皇子赵德芳却是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他好奇地瞪着面前那个给自己阿爷阿奶行礼的一个少女,他道:“这个姊姊长得真好
一旁的皇后贺氏一听,急忙对赵德芳道:“芳儿,以后这个姊姊就是你嫂嫂了。”
“唔,芳儿知道了。”赵德芳一脸无辜的样子,朝着贺氏吐了一下舌头。
一旁的杜氏却道:“芳儿觉得这个姊姊如何?”
赵德芳方才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转而间却伶俐起来,他一双乌黑的眸子滴溜溜地转着,一刻不停地打量着面前的周嘉敏,不久之后眼睛落在周嘉敏的身上,他笑道:“这个姊姊长得真好儿长大后也要娶姊姊这样的美人。”
一旁有些拘谨的周嘉敏一听,倒是有些笑逐颜开起来,反而不似方才那样拘束了,她也笑着。
福宁殿内,赵匡胤等人皆在德昭与周嘉敏二人。
“真是一对璧人啊,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个时候,一旁的晋王赵光义开口了,他笑嘻嘻地对赵德昭与周嘉敏说着,只是说话的同时,他的一双眼睛却朝着周嘉敏来。他早就听说周后有个姊妹,是江南出了名的美人,如今一见,果真不假。只是如今,美人却不是自己的,而是自己的侄子赵德昭的。
赵光义今日来,不过是想一睹周嘉敏的风姿,却见今日果真不假。赵光义的脸上也有一抹红润,只是他是对那个周嘉敏的一副爱慕。
赵德昭转过头来,见自己的三叔如此,他心底也是嗤笑一声,俄而他想起历史上的那个结局,他心底冷冷一笑,他明白赵光义心里在想些甚么,如今自己是魏王,他倒是不能像历史上那样,若自己的近况不好,恐怕自己也会重蹈历史上的那个悲剧。
“借三叔吉言了。”赵德昭道。
赵光义也是笑脸相迎,二人皮开肉不笑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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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师出有名()
福宁殿一聚,赵匡胤也答应了他们的婚事,至于接下来的婚事则交给礼部等开始准备起来了。
数九寒冬腊月,天气也越来越严寒,日子已经到了乾德六年公元968年正月初。
这一段日子,枢密院也在调集兵力,等寒冬一过,春天一来,他们就开始打算北征攻汉。
在北方,冰雪与寒冬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北方的温度也降到了最低。
这段时间,大宋朝廷自此开始也接二连三收到了北疆各地受灾的情况,特别是今年,一场巨大的寒潮袭来,使得北方汉辽二国应接不暇,而且国内的粮食又供给不上,这样子反而加重了汉辽两国的受灾情况。
汉辽的这等情况,也让赵匡胤机会,他打算等冬天过去。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开封街头风雪骤停,城门上的火把也依次熄灭,空气中的冷气使人寒颤。
大宋将士们虎视眈眈地站在城门上戍守着东京开封府,他们早早地备上了厚厚的冬衣,由于天气寒冷,将士们呼出的气一下子结成了碎雪花一般的晶体,滑落在冰冷的铠甲上。
此刻远处一大队人马忽然间朝着陈桥门靠近,在清冷空气中便能听见细细的马蹄声从远处越来越清晰地传来。
天色越来越亮了,城头上的士兵往下望去,城门远处,一队士兵奔袭而来,他们手上持着的火红色的宋军旗帜。
这是队宋军。
这支队伍已经靠近了开封陈桥门,为首一人骑着一匹黑马而来,他乃是控鹤军的军官荆嗣。
“驭——”荆嗣策马狂奔至城下,未及片刻朝着城头守将喊来:边疆告急,契丹人南下打草谷了。
陈桥门上的守将一见对方是控鹤军的军旗,他认识那个少年乃是荆嗣,于是乎立即吩咐将士开启城门。
护城河上的浮桥缓缓下降,与地面平行,身后的卫康见浮桥放下,也立即驱马而至。
当下荆嗣卫康等人未待浮桥完全放下便踏上浮桥,立即策马从女墙这一边入了城门,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开封街道上有些清冷,早起的更夫见到一队宋军在街道上策马狂奔,便退让一旁,等宋军过去之后,他才打更。
……
卯时一刻,长春殿内,自收到荆嗣的边关奏报之后,赵匡胤便召集枢密院的一干官吏进宫商议。
他们方才从府邸出来,此刻天色大亮,街上的行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开封府尹赵光义也组织一些百姓在街道上除雪。
方才内侍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