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宋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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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宋武功- 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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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兀那小贼,今日不思悔改,那就痛痛快快一战,领教一下我禁军的厉害。”

    “皇甫老贼,今日就要你们有去无回,做我长枪下亡魂。”

    顿时,对方一声起鼓令下,两军开始厮杀中。霎时间,在寒冷的空气中,砂石也在飞滚,地面在颤抖咆哮着,连带着风声也是格外疾劲,刀剑响声交集一片。

    “长枪已在,人头拿来。”林荆门不依不饶地拿着手上的长枪,凌空一扫,忽而又对面一刺一挑一挥,已然与那皇甫继勋拼上了,坐下那匹马也在配合着自己的攻势。

    皇甫继勋见对方那一杆长枪舞得十分得心应手,他那柄大刀也挥舞着抵挡着,只是皇甫继勋平时并没有多加练习刀法,又很少上战场,所以对付起来颇为费力。

    皇甫继勋身旁的一个将领撇过一眼,见白袍小将与自家大将军战成一片,而大将军只是一味防守,有几次差点被刺中要害,登时他策马一转,朝着白袍小将而去。

    本来林荆门对付一个皇甫继勋那是绰绰有余的,只见一个黑影朝自己这边而来,赫然就是皇甫继勋那儿的守将,一柄大刀忽然间出现在了自己的右手方向。

    林荆门的瞳孔一缩,转而双手握住长枪,对上了那柄大刀。

    只是那突如其来的刀的气力不小林荆门的双手肩膀显得有些生疼,他顿时连人带马往后一退。

    皇甫继勋一见此,一阵大喜,那个白袍小将今日要死在自己手上那员将领的手上了。

    林荆门大吃一惊,急着往后退去。只是对方那个将领不依不饶,策马又迎了上来,与自己已经胶着成一片了。林荆门手上的那杆长枪顿时迎上了一个对手,显得有些吃力。

    林荆门并未轻敌,既然自己不能一时取胜,那就索性拖延对方的攻势,于是乎他转攻为守,只是见招拆招,化解招法。一时间二对一战成了平手。

    “兀那皇甫老贼,果然是个软柿子,仗着人多欺负一个小娃娃。”这个时候远方地平线上,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骑着一匹红枣高头大马,右手紧握一把寒光大刀,冲着皇甫继勋而来,一声高喝,顿时在整个空气中传扬过来,显得刺耳。

    人往那个声音过目一见那人赫然就是润州守将林仁肇。

    林仁肇一骑飞马而来,皇甫继勋了那个林仁肇,即刻下令禁军过去,立即擒拿林仁肇。

    林仁肇登时觉得那些禁军的目标一下子朝自己过来了,他胯下大马一惊,前头高高朝着地面一蹬,“咯咯”只听见骨头咔嚓断裂的声响,大马一下子踩死了好几个敌方士兵。

    大马奔袭着,似乎并没有旁围拢的禁军士兵,大马向前,又接连踩死踩伤了不少士兵。对方人多势众,接着林仁肇伏在马上,左砍右砍,劈死了几个不知好歹的禁军士兵。林仁肇坐下大马以及自己身上都是鲜血,一股血腥味充斥着全身,林仁肇却浑然不觉,嘴巴添了一下脸上的鲜血,厮杀着。

    顷刻间,地面上又倒下不少死士,而林仁肇犹如一尊杀神,收割着生命,舔*舐*着热血,一时间那些禁军士兵又不敢靠近林仁肇左右了。

    林仁肇忽而又一骑冲到皇甫继勋左右,接连砍伤了不少护卫在皇甫继勋左右的将领,而此刻皇甫继勋的瞳孔一缩,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没想到林仁肇是如此的难缠,如此地英勇无敌,那传闻当真不虚。

    皇甫继勋身旁的那几个将领护卫得死死地,准备随时战斗着,而此刻又有一个道士骑着一匹马而来,皇甫继勋以为是自己的眼睛,那个道士随手从箭囊袋子抽出一支羽箭,隔空对射而来。

    一支雪花箭,赫然洞穿一具护卫在皇甫继勋身旁的一个将领的身体,那人在死前瞪着双眼,似乎并不相信死神已经将领。

    皇甫继勋推开死尸,又缩在那些将领以及士卒组成的肉盾中,对他而言,此刻的这道肉盾就是一堵厚厚的城墙,他有些后悔为甚么带了这么少的人马过来。

    肉盾组成的人墙并不比城墙厚实,几个回合过后,也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几个不知好歹的将领士卒已经护卫着他们的皇甫大将军。

    润州军已经围了上来,禁军也死伤大半,只剩下几百依旧在负隅顽抗,其余的一千人马闻风丧胆,已经四处溃散,而他们不过是有些小卒子,不想跟这位皇甫大将军一起陪葬,而且润州军也是唐军,自家人何必为难自家人呢,这年头当个兵不容易,大家不过是吃一口饱饭就足够了。哪里当兵不是当兵呢。

    皇甫继勋如丧家之犬一般,蜷缩在几个唐国的将领身后,而那几个唐国将领见自家的大将军如此,心里头甚是失望,觉得自己护卫之人不过是个酒囊饭袋之人,自己又何必将命完全托付给他呢。

    皇甫继勋并不是一个好鸟,此番损兵折将,丢的是朝廷的脸面,可是润州军也是唐军,为何大家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呢。

    “你们的人马已经不多,就不必负隅顽抗了,大家都是大唐人,大唐人何必为难大唐人呢,而且你们知道真相之后,就觉得自己死了也是可惜。”林仁肇骑在马上,连人带马一身鲜血,真不愧如传闻中那般英勇。

    皇甫继勋居然此刻昂扬起了头颅,大叫一声:“好一句大唐人何必为难大唐人?林仁肇你这是收买人心罢了。”

    林仁肇故问道:“哦,这是皇甫大将军么?各位同仁,你们此人的真面目了么?若是知道此人的真面目,你们会与此人同流合污,会死心塌地么?”

    “林将军这话是甚么意思?”

    “各位同仁,若是有兴趣就听听接下来我要说的吧。”林仁肇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给了众人,与此同时,他又将李煜龙凤玉佩以及一份密函在众人面前一视之。

    那几个禁军将领适才见过之后,心里头激起了莫大的耻辱与悲伤,原来同流合污不明*真相的是自己,而不是林仁肇,自己所要护卫之人不过是个叛逆,而那个监国齐王也不过是个假惺惺地在国主灵柩前装腔作势,一副道貌岸然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真小人罢了。

    “皇甫继勋,你这个狗贼!”那几个禁军将领义愤填膺,指着皇甫继勋破口大骂道。

    “哈哈哈——”皇甫继勋仰天长啸,对着苍天道,“是又如何,众人都知道我这个大将军的位置是国主垂怜,可怜我死去的老父亲而来的,可是我皇甫继勋岂能甘心被世人所指,若是等齐王一即位,那么我皇甫继勋也就是一个拥护之人,齐王也一定会礼遇我的。”

    “哈哈哈,皇甫继勋你真是一个蠢货,李从庆是怎样一个人,你怎么会不知道,李从庆一登基,又岂会让真相留在这个世界上,你也未必太抬高自己了吧,若不是先皇仁慈,你皇甫继勋到现在也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将罢了。”

    “哈哈哈,那又如何,到时候我皇甫继勋反了他不成。”

    “林将军,我们投降。”另外几个禁军将领以及剩余不足百人的士卒也都放下了武器。

    “你这个叛徒。”皇甫继勋从一具死尸身上拔除一把刀,朝着那几个投降的将领砍去。

    林仁肇一时间不察,随即手上一扬,将一把刀当做一柄标枪,直直地扔去。那把刀登时射了出去,皇甫继勋张大了眼睛,他刺进胸膛的刀,瞪大了双目倒了下去。

    皇甫继勋死了,他到死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甚么,功名利禄不就是每个将领所需的么。

    皇甫继勋死后,林仁肇立刻将投降的士兵收归手下。

    ……

第一百五十四章 兴师问罪() 
第一百五十四章兴师问罪无弹窗尽在

    七八日后,远在润州西面方向,沿着长江一带,此刻时候已经了农历十一月下旬时刻,江南一带的天气本就湿润,又加上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极度显得更为严寒阴寒,今日一早便见浓浓的雾霾笼罩在金陵城上空,使人看不清前面的方向。

    而在清冷的街道上,百姓只稀稀疏疏在街上走着,忽然间一辆辆马车从远处奔袭而来,车轱辘上尽然都是翻新的泥土,在湿漉漉的街道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淡黄色的车马轱辘印子,一旁的百姓也纷纷退让左右,不知道是何人如此张扬,在金陵城如此嚣张,这些百姓也只好地抽身避让一旁了。

    这些马车的车速显得格外急促,看这样子似乎是兴师动众而来,只是在这些马车的后面,还有几个带兵的将领,腰间清一色地挎着刀剑等,骑在一匹匹清一色的黑马之上,面色如此平静,而且那些战马的步伐也是齐整。

    这些百姓只一个眼神看过去,就被那些将领冷冷地回了过来,似乎这眼神之中极其愤怒。

    车马在长街上奔驰着,而插在车马上方的那杆子大旗上苍劲地写了一个宋字,西北风吹着这竿大旗烈烈作响。

    这是国旗,一个国家的象征,一些识字的书生文人见过这竿旗帜,立即明白了这些人是谁了,在看那些士兵头上、身上的战甲盔甲装饰,与唐军将士的有些不一样呢,特别是他们胯下的战马,一匹匹都是北方良驹,各个健壮高大,品种甚是优良,从那些马尾处就能窥见一二了。

    马车转过街道,朝北方而去,后头的大马一下子冲到马车两翼,忽而从马车窗口探出一个头戴长翅帽的官员,只见他对着骑在马上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将领问道:“曹将军,皇宫快到了么?唐国的礼宾院在哪儿?”

    “末将也不知道,你们谁知道?”忽而坐在黑色大马上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将领问旁边一个将士,只见他面色有些愤怒,心中似乎憋着一口气,皇帝在他们离京之时,并没有告诉他们魏王的下落,而在另外一旁,一个年轻小将转过头道:“爹爹,我们这次来唐身负使命,大战是要一触即发了么?”此二人正是曹彬、曹璨二父子。

    曹彬压低声音,吼道:“胡闹,那是国家大事,你一个稚子休要乱言,这里是金陵,不是东京,小心口舌。”

    “唔。”曹璨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而今一行人在唐国的街道上,确实口不能乱言,“爹爹教训得是。”

    这时候前方忽然又来了几匹战马,但是个头以及其他地方却怎么也比不上宋国的这些优良的战马,这些马匹就是唐国从北方购买过来的母马公马交*配饲养产下的小马驹,自然并不如北方马匹那样。

    似乎对方并不知自己今天会来此处,因为按照行程应该是明日,可是曹彬因为太心急完成赵匡胤的使命,居然夜晚也在行军,他不知现在魏王赵德昭的下落。

    曹彬一声令下,宋国的车马使团便停下脚步,对面那支禁军小队骑兵也立即赶来此地,迎接宋国使臣。马上的几个唐国将领立即下马,快步走到宋国使臣车马面前。

    这时候宋国那辆车马上,车帘子已然拉开,探出一个头戴长翅幞头乌纱帽,身穿圆领长衫紫袍官服的一个老者,只见这位老者踩着一个车梯子,施施然从车上走了下来,曹彬等几个将领见此,立时从马上下来,快步走到这个紫袍老者身旁,那边唐国将领见此也在猜测这位老者的身份,忽而方才记起这老者是谁了。

    那个禁军将士立即拱手作揖道:“末将唐国禁军左都虞候见过王太师。”

    “末将唐国禁军……”

    那老者的一副面孔极为低沉,“不必客气,此番吾皇让老朽出使唐国,只是想问个明白,你们唐国是否还是以前的那个唐国?”这个老者就是王朴。

    一旁的唐国禁军将领全都面面相觑,因为他们略微知道王朴是个宰执大臣,是个宰相肚里能撑船之人,不知道他话中是有何含义。

    曹彬声音急促,甚是明快:“你们快带我们去见你们的齐王。”

    宋国毕竟是唐国的座上宾,那些唐国禁军便已经上马,策马在前头带路。

    “驭——”曹彬也策动坐下的战马,宋国使臣车马也开始动了起来,此刻正缓缓地跟在那些唐国禁军后头,朝着皇宫走去。

    仓促间,唐国那个禁军将领便亲自去齐王府,将此事告知给监国齐王。

    齐王府,齐王李从庆刚从府邸出来,他打算今日去中书省那里巡视一番,明天他还要亲自出城门去迎接宋国的使臣。此番宋国使臣来金陵来访,明知对方不怀好意,是来兴师问罪的,只不过李从庆也明白这是国事访问,昨夜他还亲自将欧阳云天深夜召到齐王府,可是欧阳云天那头也没有赵德昭的消息,就算有消息估计魏王赵德昭也被欧阳云天暗中处理了。只不过李从庆并没有甚么好办法,他眼下一边让禁军找到赵德昭,一边也希望欧阳云天并没有杀了赵德昭,否则以赵匡胤的雄心,难保不是一个南下的好时机。

    说起皇甫继勋,也不知怎样了,这人办事太让人心急了,都已经整整七八日了,润州还没消息,此番他派皇甫继勋前去润州,就是将林仁肇给押送回京,可是眼下林仁肇是死是活还不知道,而皇甫继勋抽调去了五千兵马,也够让李从庆有些肉疼,李从庆不知道的是皇甫继勋已死,而他的大部分兵马已经投靠了林仁肇,这段日子若不是无庸子建议将消息给封闭起来,说不准李从庆也早就知道了。

    就在此刻,一匹战马已经在齐王府不远处的街上奔袭着,李从庆忽然间听见马蹄之声,立即警惕起来,往后头看了一下。那马蹄声已经越来越接近了,齐王身旁的那些个禁军以及护卫的家将也一齐警惕起来,抽出手中刀剑着。

    只见远处一个快马奔袭过来,那个将领一边驱马,一边喊道:“监国,有大事——”

    李从庆认识此人,登时让左右消除警惕之心。

    李从庆问道:“怎么了?”

    那将领翻身下马,拱手道:“宋国使臣已经到了皇宫北门不远处。”

    “这么快?不是明日么?”李从庆听到奏报之时,有些疑惑,“你立即去各府,中书省等通知各位京中官员,务必在午时前赶到皇宫南门。”

    “是。”那个将领也是一阵头疼,人都来了,一下子要召集大臣也不是一件非常容易之事,他也只好硬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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