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宋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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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宋武功- 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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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要问问你府上的小厮以及执事了,他们仗着你皇甫大将军的名头,仗势欺人,险些将本王也打成重伤。”

    “莫林,有这回事情么?”

    “将军,小底适才见这书生上门来,口中一直说到是我家衙内出手伤人,便一气之下将此人给哄了出去,如今衙内正在屋内休养,怎会出手打人呢,别人打我家衙内还差不多啊!”

    “魏王千岁你家下人没说谎吧,那皇甫绍杰乃是我的侄子,前几个月莫名其妙被人打成重伤,怎会无缘无故打了这书生呢?何况,本将至今都没有找到是何人伤了我家侄子呢,这笔苦水本将该去向何人说去呢?”

    好一张利嘴,赵德昭自然知道樊若水与皇甫绍杰之间的事情的,他抓住皇甫继勋口中的漏洞道:“将军你说的是真的么?”

    “本将句句属实,可不是乱说的。”

    赵德昭顺势爬坡,质问道:“哼,几个月都没抓到,莫非这次刺杀本王的也要几个月找不到么,还是你们办事根本就毫不上力呢?”

    “这……”皇甫继勋方才还在说自家侄子的事情,可到如今却被赵德昭一问,心内越发不是滋味,这根本就是两件事情么,至于找刺客这件事情,国主已经交给刑部以及大理寺他们去查了,自己这巡防京都的军防不过是捉拿刺客罢了,眼下事情不过是发生了几日,而自己侄子却是有苦都找不到黑手。

    皇甫继勋心内有些无力,他道:“千岁既然这么道,事情可有解决了没?”

    “今日这事不应该问我,你去问受害者吧!”赵德昭见青衫书生站在那头,便道。

    皇甫继勋见面前这个青衫书生似乎有印象,只是他平时事情太多,一下子也记不起来了,他道:“你便是说是我家侄子打伤了你么?”

    “皇甫大将军,可曾记得我?”

    “你是?”

    “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几个月我便去你皇甫府上拜见你,可是将军却将我从府邸轰了出去,将军可曾忘记。”

    “你就是那个书生,怪不得如此眼熟。呵呵,今日起事的就是你么?”

    青衫书生道:“将军此言差矣,甚么叫起事,我这叫做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过今日魏王千岁在此,也可做个见证人,前几个月是你家衙内将我打成重伤,若不是路上有人经过,我恐怕早就做了孤魂野鬼,向你家衙内索命了。”

    “你胡说,你可有证据?”

    “证据自然没有,当时你家衙内打伤我时,身旁都是他的人,想赖账自然是非常容易的了。不过既然你家衙内也受了重伤,想必也是老天爷去了。”书生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此事既然这样,也就作罢,反正你家侄子也那样了。”

    “莫不是我家侄子是你打伤的?”皇甫继勋一想起侄子被打伤的这件事情,就一直派人暗中是谁下的毒手,可是当如今却什么线索也找不到,他不知这如何向他母亲交待。

    “皇甫将军你这是恶狗重伤人啊,我都如此,又怎会这样,想必也会你家衙内平时也得罪了不少京中的权贵,否则也不会落得这副下场吧,对否?”

    此刻赵德昭也走了出来道:“既然如此,皇甫将军可代你家侄子道个歉可好,这事也就过去了,说不准上天可怜你家侄子,也让他好了呢。”

    皇甫继勋张着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下一句话来,只要让他找到是何人伤了他家侄子,就算怎样他都愿意,只是皇甫继勋乃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怎可因为一个地位小小的书生而开这个口呢。

    “皇甫将军说个话吧,此事究竟怎么道?”

    “等我家侄子伤好后再说吧,莫林送客!”皇甫继勋话一说,衣袍一抖便走入了门内。

    赵德昭立即上前,拉住皇甫继勋的袖口,道:“你皇甫家就是这么讲究待客之道的么?本王今日好歹出来一番,路过你府门口,怎么着也得讨要一口水喝是不?”

    “千岁若是有着闲工夫,不妨入府一序,至于那书生的事情也就暂时作罢吧,千岁平时莫非也是爱管闲事么?”

    “闲事?你说这是闲事,这事情也可牵连你家衙内,若是闲事将军也可不管了。”

    皇甫继勋一听便气呼呼道:“魏王,适可而止吧,此事容不得插手,方才不是钱都给那个书生了么,还不作罢么,是要让本将送客么?”

    这时候小贵子上前道:“皇甫继勋,这要在我大宋,伤人害命可要付出代价的。”

    皇甫继勋又是一怔,不知道该说怎么是好,便道:“今日魏王打算如何做?”

    “就缺个道歉,要不本王现在就让人将你侄子给揪出来,给那人道歉,要不你随便给那人道个歉可好,若是你不做,本王今日可要围在你家府门口了,陛下那头可不会因为得罪我个宋国的魏王而让宋军南下吧。否则,你知道那个后果的。”赵德昭**裸地威胁道。

    “魏王千岁可要执意如此么?”

    “本王平素最见不得欺负人的狗官吏狗大户,今日若是皇甫将军道个歉,此事就是皆大欢喜啊。”

    皇甫继勋没有说话,而是走入府门内,赵德昭吩咐那三人以及那青衫书生入府。

    “皇甫将军,你这是要往哪里走,是否是去你侄子的房间?”

    皇甫继勋没有说话,此时他已经来到了皇甫绍杰的房间。

    “将军,你回来了?”

    “开门,衙内可好?”

    “还是老样子,躺在床上呢?宋大夫说起码还要休养半年才能完全痊愈呢,这几日老夫人也一直待在这里,现在刚回佛堂呢。”

    “魏王千岁,你可听见我家仆役所说了吧?”皇甫继勋回过头说道。

    “哟——没想到皇甫衙内伤的这么重,真是苦了他啊!”赵德昭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头却憋着偷笑,不过好在没将他彻底打残,他不是那么心狠手辣之人。

    皇甫继勋苦笑着,而赵德昭却道:“既然衙内都不能赔礼道歉了,索性皇甫将军就代你家衙内给人家道个歉吧,还是将军一直在顾忌自己的脸皮子,不肯低头道歉呢?”

    “这……”皇甫继勋一想如此,便不再说下去了。

    而那书生也在一直期待着,他不知这魏王千岁是否可以让一个堂堂的唐国大将军屈服了,这让他十分好奇,与此同时他也在注意着这周围的动静。

    屋内的皇甫绍杰一直躺在床上,如今他不用想一个木乃伊似的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了,因为在那最热的几个月内,唐国这边的天气是这么的闷热,经常将他捂得身上出了疹子。

    而屋内的气氛一直僵持着,皇甫继勋还是没有亲自道歉,而且对于皇甫继勋来说,他一出生下来就没有道歉二字,又何来地道歉,这个不就是让他难堪么。

    一盏茶二盏茶地过去了,这几人一直僵持在门外,“既然皇甫将军不肯道歉,那么本王带人去房间了。”

    赵德昭说着就带这五人一同冲进了屋内,屋内的皇甫绍杰正百无聊赖地顶的柱子以及砖瓦,一个不及,便觉耳边有几阵风闪了过来。

    “殿下,这就是皇甫绍杰了吗,要不要让小贵子亲自弄他起来。”

    “不必了,我想现在让他起来的人一定是他。”赵德昭指了指身边的青衫书生道。

    “我!”

    “唔!”

    就在此刻,皇甫继勋也已经跑到皇甫绍杰的床榻前,拦着了要上前动手的那个书生,他怒不可遏道:“魏王千岁,你这么做是让本将为难么?”

    “可是今日你不道歉不也是让本王为难吗?”

    皇甫继勋恶狠狠地瞪着赵德昭一干人,此刻他纵然是不道歉,却也决不让自己的亲侄子给人道歉的。

    “皇甫继勋,本王可没有这么好的性子!本王金言一开,覆水难收。”

    皇甫继勋今日一想,便是不低头也得低头了,子他只有暂时忍气吞声了,反正他要道歉的也不是赵德昭。

    皇甫继勋半弓着身子,对长衫书生道:“家侄做了错事,还请原谅。”

    青衫书生怔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

    “魏王千岁这样满意了吧!”

    “唔,不错。皇甫将军至少是个男儿!”

    青衫书生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暗暗将赵德昭记在心上,来日必当效劳。

    ……

    一群人出了皇甫府上,便各自回去了,而在后头,那青衫书生却道:“魏王千岁,等一下。”

    ……

第一百二十五章 愿效犬马之劳() 
皇甫继勋无奈,与此同时他低着头,看向赵德昭的目光之中有一丝毒*意。∽↗,

    赵德昭几人却出了皇甫绍杰的房间,此刻听见青衫书生在后头叫着。赵德昭回过头来,他不知道这个青衫书生要说甚么,不过他心头已经隐隐约约知道了他的身份。

    “魏王千岁?”青衫书生鞠手躬了一礼道。

    “兄台何事?”赵德昭看着这个书生,故意问道。

    “千岁,此地不宜多说,不妨去茶肆一絮?”青衫书生抬起伤了的右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那便好!”

    青衫书生在前面开道,赵德昭则与小贵子等五人跟随在后头,六人出了皇甫继勋府上便沿着秦淮河畔街道走去。

    到了钟山茶肆,这街道旁一水的茶肆开在秦淮河以西,每日在茶肆喝茶饮酒之人不算少,大部分都是一些读书人,据青衫书生所说,他以前经常回来这里喝茶。

    “千岁往这边走!”

    大街左右,行人走着。

    “兄台,出门在外,还是不要唤我这个称呼了,另作其他。”

    青衫书生又是躬身道:“公子【公侯之子,身份等级高之人所用,并不流行,明清时候开始流行于一般读书人的称呼】!”

    两人寻了一处靠河的地方,这里僻静,人相对来说少一些,而在窗户外的河岸上,一些画舫正停靠在河边,似乎白天并没有人。赵德昭已经坐了下来,而青衫书生则是恭敬地站在对面,赵德昭说话。

    赵德昭见青衫书生那只右手还缠着纱布,便道:“兄台身上有伤,就不必如此大礼了,你请坐。”

    “多谢公子关心!”

    “兄台有事可直接说。”

    “公子,这……”青衫书生抬头看了看赵德昭身旁的小贵子以及三个守卫。

    “小贵子你们现在茶肆外等候,我与这位兄台说完话就出来。”说完便让小贵子以及那三个守卫出了茶肆外。

    青衫书生便开始说了,赵德昭也在一旁听着。这个青衫书生名叫樊若水,自叔清,赵德昭听见这些的时候并不奇怪,因为他早就猜到了,假使内心激动,此刻也不过是故作平静与耐心。

    樊叔清所言绝对真实,因为得罪了皇甫继勋,他被皇甫绍杰打成了这样,若不是有好心人救他,恐怕他早就死在乌衣巷口,这几个月一直都在救命恩人的府上休养身体,其间又去打探了金陵城中的一些消息。今日在皇甫继勋府门口遇上了赵德昭,若无宋国的魏王千岁,恐怕自己也早就被皇甫府上那帮刁蛮的恶奴给扫地出门了,也不会得到一些赔偿与道歉。

    如今樊若水已经彻底地得罪了皇甫继勋,日后在唐国也不会有好的前程。而纵观皇甫继勋此人,父亲皇甫晖既死,皇甫继勋被擢拔为神卫统军都指挥使,他年纪轻轻,又无战功,但仗着父亲的威名,遂为大将。皇甫继勋贪图享乐,名园甲第冠于金陵,又多蓄声妓,因此无论怎么说这样的人成一代统军大将都不会利于一个国家的发展的。

    到了此时,樊若水彻底对唐国死心,颓废悲伤了几月,想着要么青灯古佛了此残生,要么一了百了来个痛快。对于樊若水而言,眼下唐国没有希望了,可天下之大,不只是一个唐国。此处尸位素餐的小人不识英才,另有明君贤臣慧眼识人,如今大宋已经平灭了几个国家,席卷天下统一浪潮,唐国不过是接下来的目标,而大宋必有让自己平步青云,一展抱负的地方。

    自从唐末开始,五代十国,天下何其混乱,皇帝轮流做,朝代更迭,国家兴亡很频繁,官员时常在几朝连续为官,比如不倒翁冯道,爱国这个概念并不强烈。哪怕是儒学出身的正直书生,也不见得需要誓死忠于自己的国家,尤其是这样一个暮气沉沉,庸君佞臣当道的国家,樊若水心中疾呼,自己的抱负……唯有北上才是唯一的出路。

    大宋乃是中原正统之国家,宋皇赵匡胤乃是一代英雄豪杰,又是一代好皇帝,而且宋皇之子赵德昭年纪轻轻,文武双全,且有仁爱之心,樊若水深深地为其折服,如今魏王赵德昭又为他一个小小的书生打抱不平,他在心中甚是感激这位好王爷,与此同时感谢王爷的恩典,他打算今日对赵德昭表心中肺腑之言。

    樊若水与赵德昭聊了许久,而在此刻,他忽道:“公子是否有一统天下的野心?”

    赵德昭呵呵一笑,并不讳言,而是直接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自唐末藩镇之乱后,天下四分五裂至今,这往后自然要一统的。”

    樊若水直言不讳:“为报公子,在下想要送一份大礼给尊驾,给大宋!不知公子?”

    “哦?是什么大礼?”赵德昭臆测着,或许就是。

    樊若水神色陡然凝重了不少,他抬头往四下里张望,见四周并无行人打扰,便凑过头去,低声道:“在此之前容在下先问公子一个问题。”

    “想问什么?”

    “公子此行是否就是一探唐国动静,好早日灭唐做准备?”

    “呵呵!”赵德昭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道,“莫非兄台想献上平天下之策?”

    樊若水凑过头来,假装倒茶水,一边为赵德昭倒茶,一遍低声道:“小人才疏学浅,哪能妄言平天下,不过可为平定江南出力一二。”

    赵德昭心中一动,“不知兄台可否透露一二?”

    “今日正是为此事而来。”樊若水忽然又朝窗外的秦淮河一望,道,“公子可看,这秦淮河就好比大江天堑,对面就是江北,公子与我所在的便是江南。对面之人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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