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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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太宰-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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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阵中间的弓箭手活动者有些僵硬的身体,取出箭簇,弓拉满月抛射,步兵弓箭手比骑射的好处在于,骑射在同等的条件下,绝不可能比步射的弓箭手射的远,不是谁都能达到人马合一的境界,多出一匹马肯定要分散一些精力在屁股下面。

    就如同骑马的摔倒几率永远比步行要大,禁军弓箭手并不是全面攻击,而是在令旗的指挥下,专门攻击几个军阵当中的一个,就是最大的那个,只不过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军阵是匈奴人组成的。

    作为一个多部落联合的军阵,谁都不愿意被重点打击,哪怕人数最多的匈奴人也是如此,一轮两轮他们可以硬抗,总是被飞来的箭簇覆盖谁都受不了,短短时间已经有近千人在几轮弓箭之下到底惨嚎,谁能对此情况熟视无睹?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开始乱了。

    不能在等下下去了,只能搏一搏,不然就算是这一仗打赢了,之后匈奴人也会被附近的其他部落兼并,晋军是敌人,所谓的友军一样是饿狼,鉴于此,草原联军的军阵终于开始动了,顶着伤亡向前冲去。

    “看到没有,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这个情况一点都没出乎司马虓的预料,多部落集合出来的联军,肯定有这种问题,团结一致当然是最好,但谁没有私心呢。

    “殿下的观察力令本将钦佩!”周处一扫军阵,立刻命令大军结阵,顶住对方的冲击。同时被保护在军阵当中的弓箭手,每一次弯腰,就有一只夺命箭射出,随着距离的拉近箭簇的威力越来越大,一轮弓箭就能带来上千人的伤亡。

    顶着箭阵冲锋的羌胡当然不好受,但这是野战不是攻城,进攻一方必须保持严谨的阵型,而不是撒丫子一般的有多快跑多快,阵型一旦乱了,就会被单方面的绞杀。

    所以联军的主帅安图拉再焦急,也只能做出一脸平静是神色示意继续前进。百米左右的距离,堆积了一层尸体,甚至对后面的军阵造成了迟缓作用。

    嚎叫着冲锋的联军士卒,用大声喊叫掩盖眼中一幕幕的惨剧,直到自己也被射中变成刺猬堆的一部分,临死之前他们还能看见自己的同胞,像是刚刚的自己一样,嚎叫着继续前进,“真实荒谬啊,不如投降呢!”带着这样一个念头,这个士卒的眼中渐渐失去光彩,他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这就等同于一道看不到的死亡墙立在那里,因为距离百米之内后,这些冲锋的羌胡又碰到了弩箭,弩箭发射的速度可比弓箭手快得多。对于联军这种大部都穿着羊皮的士卒来说,这就是弓弩手们最为喜欢的对手。

    就像收割的麦田,羌胡士卒一片接着一片的倒下去。已经有五六千人变成了河套高原的养料,其余的人踏着同伴的尸体和血泊,继续前进。

    渐渐地冲破了箭幕,等待他们的是枪兵和巨盾,弓箭手开始缓缓撤离到安全距离。在太阳反光的枪尖,让刚刚在生死一线徘徊的羌胡不寒而栗。被飞来的弓箭射死和自己往枪头上撞这根本不是一回事,不怕死不代表自己主动找死,谁不愿意活着?

    这种犹豫在战争当中是极为致命的,只要犹豫一下,不犹豫的一方就能至你于死地。战斗进入白热化。有数千羌胡冒死冲近了军阵,开始与着轻甲禁军士卒接战。在力气、身材上,禁军士卒不敢说处在绝对优势,但是他们的军阵更加严谨,护甲更为厚实,手持的长刀更加的锋利,最重要的是一看到对面的一堆刺猬,士气就更加高昂。

    习惯单独作战的羌胡血肉横飞,这不是好事,最终不甘心失败的联军把骑兵也投入到了战场当中,骑兵一般是避免直接冲阵的,河套显然不是东北,这里的老虎猛兽不多,没有慕容氏那种对甲胄要求很高的环境。

    “骑兵前进给我拦住!”周处断然命令骑兵投入战场,心中没来由的想起来了燕王司马季的一句话,“我就喜欢这种赤膊上阵的勇士,没甲的能砍过我有甲的么?”

    

第一百七十二章 连战连捷() 
一百步左右时羌胡骑兵抽弓射箭,然后将弓背好,拿出狼牙棒或者长刀。箭是抛射,箭雨从空中落下,射在轻甲步兵身上只是造成了了微不可查的损失,而后面的步兵有几个被射中倒在地上,迅速就被旁边的士卒迅速地抬到了后边。

    终于两军撞在了一起,疾冲在前面的马匹被扎在了枪上,发出悲伤的鸣叫,然后被后面的马匹再撞了上来,连着马匹和枪杆一起倒了下来。被倒下的枪杆带倒在地的轻甲步兵艰难地爬了起来,抽出马刀来狠狠地刺向前面的骑兵。

    羌胡骑兵吼叫着,拿着武器对着前面的枪兵狠狠地砍砸下去。刀砍入肉的触感,武器碰到铁甲的尖锐的怪声,惨叫声,呻吟声交织在一起,让一些首次进入战场的两军士卒产生畏惧迷茫的情绪。

    但是晋军这边的反应并不慢,在羌胡骑兵出阵加速冲向枪步兵军阵的时候,中央禁军的骑兵已经按照周处的命令,尝试狙击,大军调配不可能事事如意,禁军的骑兵慢了一步,让步兵军阵付出了一些代价。

    但是很快,两翼齐飞的禁军骑兵就在明显更高一层的军备加持之下,让这些平时放牧的羌胡知道,中央禁军和乌合之众的差距,草原联军最后一点胜利的希望已经溜走了。

    战争进行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必然有一方崩盘,全军死战者有之,但大部分人会选择更能活命的办法,尤其是统帅和有条件能逃命的士卒。

    从英勇无敌到崩盘瞬间溃败,时间短的可能令人无法相信,弥漫着血腥味的战场,此时上演着一追一逃的的把戏,古往今来,任何一个将领都喜欢痛打落水狗。正面对刚是要玩命的,追砍一个丧家之犬多有意思。

    这场追杀整整持续到了傍晚,中央禁军进入河套的第一场硬仗以大胜为开头,草原联军伤亡过万,在追击当中几乎等同于全军覆没,只有两三千的骑兵溃逃。范阳王司马虓为河套高原的男女平衡工作,又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至于战场上,司马虓除了把晋军的尸体拉出来之外,没有管战场上的羌胡士卒,甚至连听见哀嚎的叫声都不愿意去补刀,他们会自己流血而死的不用管,真能挺过来也是天命,那么祝贺你,这个经历会受用一辈子。

    司马季最不愿意碰到的对手为,统一国家的技术不落后的守军、第二就是统一的草原部落、第三就是技术落后统一国家、第四是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第五是山贼土匪。

    第一种类似的波斯、罗马他还没见到过、第二种敌人严格意义上不存在,鲜卑早已经分裂、高句丽一些层面上可以说是第三种、而河套的羌胡可以说是第四种,但某些层面上可以像是第二种敌人转化。

    显然河套的转化没有完成,就已经迎来了晋朝的讨伐,必然会付出血的代价。这里又不是真的大漠荒颜,乃至于中原王朝都没来过。汉朝军队就曾经来过,晋朝军队今天来,也没有特别不适应的地方。

    仅过了将近一个月的大小战斗,洛阳禁军和关中军其实已经形成了一条完整的战线,河间王也率领了一万军队加入战场,算是对洛阳禁军做出了补充。河套战场的晋军数量已经增加到了六万人,半个河套高原已经重新回到了晋朝手中。

    “自北伐开始,西路杜剑将军的关中军和东路范阳王、河间王的禁军已经连成一线,占领了半个河套,自从四月十七开始来的战报,初战杀敌千人、第二战收复朔方郡下属县城、第三战范阳王大破羌胡联军,杀敌两万。”

    “现在已经经过大小战斗二十二战,收复残城十七,大小部落三十二个归降,一共十七万人要归附,现在看来收复河套要指日可待了。”

    “不能这么说啊,河套地区南部无险可守,要么是将整个河套拿下,有价值的是五原郡那个几座城、控制阴山则我朝无忧啊。战争的难处还是在黄河两岸。可能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现在还不归附的部落,应该都在那里。”

    “不过中书监啊,连续胜利的消息总比吃败仗好,不是么?”

    “说得对,悄悄我这个人啊,明明是一件大好事,我却总是忧心忡忡,也是可笑!”

    简单来说,以现在前线送回来的奏疏来看,大晋军队当得起连战连捷四个字。一点都不比当初南征时期的南征军要差,说不定从奏疏当中描述看来还更强。谁让燕王在啃下来林邑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装死呢。

    几个辅政大臣你一言我一语讨论着河套的战事,他们虽然不是行伍出身,但在这个文武不分家的年代,仍然可以指点江山,出将入相乃是对一个大臣的最好褒奖。张华就曾经都督幽州,压制鲜卑。

    “以文制武是从宋朝开始的吧?”司马季正襟危坐,他虽然是来洛阳放松一下,顺便欺骗一下高句丽表示本王不在,平州军不过是虚张声势。但不代表对河套之战一点都不关心,一个既得利益者,怎么可能对本身的体制不关心呢。

    见到司马季眉头微皱,已经和燕王关系急速升温的王戎很快就注意到了,开口询问道,“不知道燕王殿下,对河套之战怎么看?是不是有什么看法,不妨一说,让我们几个老臣和皇后听一听高论。”

    “这高论不敢当,季不过是未及弱冠的黄口小儿,南征大胜主要是和中央禁军的用命,以及交广二州的全力支持有关,南征之后,交广二州两年要好好地缓一阵子了。”司马季摆摆手先谦虚了一下,然后算是开口道,“此次皇后坐镇洛阳,几位辅政大臣运筹帷幄,王侯将领为统帅,只要稳扎稳打季想不出来怎么会输。”

    燕王直接告诉他们,不要以为自己就不会拍马屁,老子拍起马屁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如果河套之战顺利的话,司马季在王侯之中就不会太显眼了。这表明我大晋宗室各个能打,所部驻军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打赢。

    这样他再打高句丽的时候,如果再次大胜,其他宗室只会觉得不是燕王特别厉害,而是我大晋旁边确实就是一堆垃圾,换另外一个王侯坐镇幽州,一样能赢。

    反面例子就是,可能会滋生骄傲轻敌的想法。打个不太恰当的例子,司马季根本不在乎王府侍女是不是多么有气质,漂亮就行了,反正他会找一个又漂亮又有气质的世家女结婚。是不是处子也不是大事,反正不是处子的他也接触不到。

    显然这种很上道的回答,谁都不会不愿意听,张华、王戎都轻抚着胡须,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点头,自从南征归来之后,看燕王是越加的顺眼。

    司马季当然也不是没有功劳,有八王之乱的历史作为背景,他当然知道有哪几个宗室在打仗上面有天赋,其中河间王和范阳王都是能打的,范阳王虽说不在八王当中,那是因为他没有掌朝过,一直都作为被拉拢的实权宗室。

    反过来东海王司马越的军事才能就非常一般,玩挟天子令诸侯亲征,被人数不到自己军队一半的司马颖打败,要不是有齐王司马冏十万大军看,被长沙王司马乂用了几百人反杀的例子垫底,司马越可以说是丢人丢到姥姥家。

    “还以为青玄是专门过来等消息的,看来并非是如此。”贾南风微微昂头带着一种强势的口吻道,“难道是过来躲清闲的么,还是有什么企图。”

    “皇嫂明鉴啊,季确实是来洛阳清闲片刻,不过这和要事在身也不冲突。如果此时留在幽州,高句丽那边说不定会戒备,既然如此来一趟洛阳清闲片刻也无伤大雅。”司马季叹了一口气道,“季在打仗方面并不比其他宗室要强,只不过能让对方轻敌的话,倒是很愿意做出些敌人喜欢的举动,来麻痹对方。”

    “虽说不知道高句丽深浅,但季还是想要尽量降低平州军的损失,所以说能偷袭打一个措手不及是最好了,季只是一个藩王,又不用非要兴什么大义,要不是封地年年户籍降低,惹得税赋减少,谁愿意打仗呢?”司马季长吁短叹道,“要是高句丽内乱了该多好,我就可以做一个清闲的王侯,每天酒池肉林,逍遥自在,岂不美哉?”

    司马季脸色相当的真挚,因为这就是他所想的日子,就连贾南风都觉得这种口气太真挚了,完全就是由心而发,不过这么公开的说出来,似乎又哪里不对。

    这是当然的,打高句丽也是为了有更多的土地和人口给自己剥削,难道真的是为了宣扬我大晋天威么?当然也算是,两者没有本质的冲突,宣扬天威的时候同时供应自己剥削。燕王说的是真话,当然无法从表情口气中判断出来。

    

第一百七十三章 王莽之首() 
在司马季口中,高句丽必须是一个弱鸡,虽然说现在也是,但这不耽误他对高句丽进行贬低,平心而论,燕王并不对任何一个势力进行轻蔑,如果在东晋时期他重生了,没准也会哭天抢地一顿卖惨容易激发士气,让更多的人为自己去死。

    可现在不用啊,谁让他出现的时间早了这么一点呢,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帝国时代的规则来,你能打赢我说的任何话都有道理,你打不赢我任何道理都是放屁。

    而目前,燕王当然可以如指臂使,诉说高句丽的种种不好,比如说劫掠边民,虽说实际上他根本不在乎,比如说高句丽不除必为大患,其实他也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认为高句丽那块地应该是自己的,那就应该是自己的,至于高句丽是不是恭顺,那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至于打仗这个问题,我大晋虽然人口略有不足,但仍然远远超过其他势力,尤其是超过先天就不能发展出来太多人口的游牧民族,在八王之乱之前先清清场,这也没什么不好。

    现在的司马季已经看出来了,八王之乱根本无法阻止,他不能阻止贾南风除掉太子,因为皇后明显不是愿意把自己命运,教到后来皇帝手中的人。但只要除掉太子,必然会引起宗室的反扑。

    必然会出现一场大乱的话,那就要看看人死的是不是有价值,如果八王之乱当中,所有胡人势力都像是段氏鲜卑那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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