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是古波斯帝国遗留下来的族群,后世叫做东伊朗族群,距离突厥化的时间还早得很。
所以,东伊朗人的社会重心转向定居,依然游牧的东伊朗人已经是被边缘化的了,因此容易和突厥人合流。整个中亚形成了一种东伊朗定居,突厥游牧的对立,之后便是东伊朗人被边缘化。
所以不要看西域是在西域长史府的管辖之下,当地的主要民族和波斯帝国没什么大差异。现在的萨珊波斯要是知道自古以来这套说法,完全可以这么宣称,合理合法站得住脚。周纪所在的高昌,早期就是这些波斯帝国的后裔建立起来的。
“只要本王编的合理,去西域走一圈,肯定比什么都不带就过去要强。”司马季瞟了一眼杨馨,指着身边的位置让一众姬妾坐下道,“用好了,能顶十万大军。”
“妾是不知道夫君要去西域的目的,那边多远啊。”杨馨叹了一口气道,“又说要去草原,又要转道去西域,那不是一年都不能回来?”
肯定是一年多,当然这句话司马季没说出来,不慌不忙的安慰道,“本王也是为了大晋,办好这件事,以后就可以长期呆在蓟城,安枕无忧的过日子。就这么一次了。”
不管谁来劝说他都会当做没听见,反正他已经在东亚对着北方胡人、南方夷人够够的了,而且司马季自认为,肯定比蒙古西征顺利,不要看罗马波斯国家更稳定,可他的兵马,通通都是以一千多年之后的标准建立的,除了热兵器没有之外,干谁都不虚。skbdowngg
第六百四十二章 召慕容翰()
西征必然要有一个要面对的问题就是语言,不过大晋帝国最大的奴隶贩卖者,司马季虽然谈不上效率高超,但好歹十几年的奴隶主坐下来,也积累了一批外语人才。不敢说出了西域完全不被语言影响,但语言方面并不是大问题。
其实只有气候才算是大问题的,现在整个塞外草原连同漠北,都处在四部鲜卑的控制之下,不敢说是和平,但大体上没有大的战乱。至少在到达西域之前,司马季并不需要担心自己的兵马在草原上饿死,而到了西域之后,就要靠西域长史府的储备了,他从入京之后一直对西域免税,催促积累粮草,只要十几万兵马不在西域待太长时间,西域长史府应该还承受的住。
至于再往西,司马季就不需要这么客气了,只要在西域的时间判断出来波斯帝国的内部状态,内乱就以晋军名义攻进去,帮着波斯皇室匡扶江山社稷,稳定就装游牧民族进去。沿途秋毫无犯这是就是不可能的,类似蒙古西征那种超远距离的征战,必然会造成巨大的破坏。
实际上根本不需要像是蒙古这么远,乾隆时期进攻准格尔,第一次平定准格尔的时候,乾隆还仗着国力强大准备了粮草辎重,结果准格尔降而复叛,直接让第一次的胜利打了水漂,第二次准格尔的时候乾隆的国库其实已经顶不住了,在按照中原王朝粮草先行的模式已经不行,直接调集了东北的八旗驻军,汇合漠南蒙古的马队,一路上按照游牧民族的方式,一路上大开杀戒,让准格尔知道,游牧打法我也会。
汉朝霍去病出征匈奴,也没有刻意避免伤及百姓,同样是边打边抢才解决了补给问题。
所以司马季需要谋划的是,从蓟城到西域长史府这段距离,出了西域就只能以战养战,至于饿死多少沿途部族,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明年三月之前,所有需要的一切都要准备好,加上八旗四藩,本王要和漠北的部族谈谈,让他们知道知道这个天下到底是谁的。”司马季抚摸着黄金圣火令,似乎从它上面看到了数百年中间商所积累下来的财富,凭什么你们用金币,我大晋就只能用铜币。
那些黄金本来就应该属于勤劳的生产者,不应该属于中间的二道贩子。消费者花了这么多财富,这笔财富却没有到生产者的手里,还有比这更不公平的事情么。
只要粮草不是问题,司马季就有信心让一路上各路部族叫爸爸,蒙古偷袭金朝积累了战马灭了花剌子模,在加上掠夺花剌子模的兵马和战术再次进攻金朝,用东方战术打西方,在用西方战术打东方,打的两边都不适应。
司马季就不用这么费劲,他相信晋卫重骑和龙雀营作为后盾,完全可以一路平淌过去。
“对了,将王府的适龄侍女统计一下找个好人家,没有子嗣的女眷只要申请也可以离开王府。”司马季对着杨馨把王府的事情安排安排,毕竟王府女眷好几千,堂堂燕王现在已经照顾不过来了,他又不是非要好几千人陪着自己终老,这确实是很浪费资源的事情。连皇宫的宫娥制度都被他改成了雇佣年限制,自己的王府自然也不例外。
事实上魏晋时期,一旦天子驾崩,宫中没有剩下子嗣的后宫女子,是要发回原籍的,曹爽就做过,把曹睿后妃扣留自己享用的事情。
“夫君要做什么,燕王府还养不起几个女人么?你身体健康,为何要让女子发回原籍?”杨馨闻言赶紧反对道,“再者说了,王府早就是胡姬的地方,发回哪去?”
“我说,这可是上千人呢?”司马季强忍着炫耀的口气,粗略想了一下自己碰过的王府女眷,大概就是这个数字以上,只会更多不会更少,“为夫都不认识她们,说实话,能够嫁一个好人家比在王府呆着强,一个女人还是要有所依靠,可在为夫这里,靠的女人也太多了一点。”
司马季现在从王府走一圈,属于是看谁都眼熟的既视感,不穿衣服真认不出来。除了一部分都没有太深的印象,那还不如放出去为我大晋的人口做贡献。送出去之后还可以陪送一些财物。他要是在后世敢这么干,一顶渣男的帽子是肯定跑不了的,毕竟后世的渣男定义已经十分广泛,一个男人不能过问女人的过去,不能过问孩子是不是自己的,自己赚钱买房必须把女人的名字也写上,还要结婚之后把财政全部上缴,以上任何一条做不到都可能被扣上渣男的帽子,更不要提是全部。
这个年代就不需要想这么多,找个好人家接盘就行了。甚至有鉴于私刑泛滥,司马季觉得一定要遏制住浸猪笼这种野蛮的私刑,就算是女子有错也要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能直接杀了,曾经想过大晋律当中对此刑罚流放南亚就可以了。
根据燕王对世界历史粗略的了解,南亚境内丈夫一旦死亡,遗孀是一定要火刑殉葬的。一直到大英帝国到来,才遏制住了这种陋俗。被流放到南亚的女子,能不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还要看她们的运气如何。
火刑实在是太过于野蛮,看看西亚文明就明显高了不止一筹,石刑比火刑要进步一点。
当然最后燕王想起了自己是现代社会的青年,还是别太过于适应古代生活比较好,正好南征正在进行,连同一起去开疆辟土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
天气转寒,作为名副其实现在大晋的北方重镇,蓟城街头上,一个面容凝重的青年入城,年纪轻轻的他就已经有了饱尝风霜的气质,直到进入内城,才在燕王府的护卫引领下进入王府,也不怎么说话,静等着招自己的司马季出现。
“到了?昭然说你最近的日子比较难熬,本王正好正是用人之时,不知道有没有兴趣?”不多时司马季从后殿走出,见到等候的慕容翰便开口道,“良禽择木而栖,慕容氏没有你的发挥空间,慕容氏才多大的地方,怎能和我大晋这种天下共主相提并论。也只有本王,能够让你下半生不会被慕容皝猜忌,他不敢。”
第六百四十三章 灭骠国()
“以本王看,你是没有复制你伯父慕容吐谷浑事迹的,段氏鲜卑也不会让你这么做,可能你的叔父慕容运会护着你,不过说实话,这只有一个心理安慰的作用。本王对慕容氏虽然只是一知半解,但涉及王位继承,整个鲜卑饿不止一次出现过混乱,拓跋氏、宇文氏都出现过。”司马季坐在慕容翰的面前,老神在在道,“福之祸所依,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在继承人方面,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所以你的存在很尴尬。”
这玩意要么像是我大明一样规定的非常死,有一整套的流程让文官利用。要么就像是我大清那样,根本不管什么嫡长子,谁强谁上台。要是非嫡长子却有大功绩,而被猜忌的情况下,那就只能看看能不能复制唐太宗的事迹了。
不过这玩意后遗症巨大,司马季某种程度上也是被我大唐的历史吓住了,不敢在对我大晋本就不算牢靠的天命挥锄头。李世民干掉了兄弟逼迫父亲退位,后面的唐朝皇帝全部有样学样,武则天过了一把女皇的瘾,太平公主、韦皇后、安乐公主个个都想要做女皇,连绵不断的内部政变,弄的唐军对外战争也大打折扣。
我大唐要是内部稳定,未尝不能压住大汉一头,毕竟有句话叫中国的大汉,世界的大唐,可唐朝最终也像是晋朝一样,被连绵不断的内部政变弄的国势转衰。从晋朝和唐朝的轨迹来看就明白,唐朝似乎国祚三百年的晋朝,晋朝出现的问题是一次性全部出现,直接国家崩盘,唐朝是让晋朝的问题在三百年时间当中一个一个出现,问题是一样不少的,只不过没一起来。
“燕王真是把翰的处境说的很明白!”慕容翰叹了一口气,随着慕容皝的年龄渐长,他的处境已经越来越艰难,他是长子但不是嫡子。慕容氏上一辈当中,类似的事情已经在慕容吐谷浑和慕容廆身上发生过了。
如同司马季所说,现在的草原已经稳定不少,而慕容氏受到大晋的影响更大。自己肯定是争不过慕容皝的,这个弟弟才是嫡子,他只是庶长子。在慕容氏的处境越发艰难,说不定以后就会大难临头,是要思考退路才是,这样大晋不失为一个好选择,也只有大晋有这个能力庇护他。
“慕容翰愿意为燕王效力,从此以后慕容氏的事情已经和我无关了。”面对以后只会越来越艰难的处境,慕容翰叹了一口气下跪道,“翰以生命起誓,子孙后代生生世世侍奉大晋。”
“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司马季开口抚慰,不过这话他也就随便听听,他连晋人都不相信,怎么会相信一个胡人?不过慕容翰是不是忠诚都没用,他做不了安禄山。
现在的晋军可和历代王朝都不同,司马季为了把识字的人口拉入军队,可是什么招数都往上用,尤其是在自己的大本营幽州,军中士卒识字率是百分之百。学安禄山忽悠一些大字不识一个的莽汉,那肯定死的很惨。
军中将校也有密折奏疏的权利,事实上从宋代之后,想要改朝换代就真只有农民起义这一个道路了,外戚、宗室、藩镇、权臣统统被压下去。明朝如此多的宗室,除了开国掌兵权的那批皇子有个朱棣,以后也只有宁王算是不知死活的头铁敢造反。
至于清朝,连一般的农民起义都撼动不了,白莲教的规模已经等同于其他王朝末年的乱军规模,太平天国连同捻军、回民、土客械斗等等的一起上,乱军遍布十几个省都被翻盘,这还是皇帝并非汉人的情况下,如果清朝皇室要是汉人,弥补了最大的弱点,稳定程度还能更进一步,幸亏他们不是。
所以在司马季眼中,他已经把中央集权送到了法家为代表的学生手中,有开科取士保证文官更迭,军中灌输忠君爱国思想。晋朝已经转向了宋朝之后的中国社会,只是道德层面天下无敌的儒家,变成了认为人性本恶,带有一丝穷兵黩武的法家。
这种情况下别说慕容翰,以后的宗室诸王想要对军队染指都是不可能的。整个晋军的风气就是忠君爱国,等到司马季死了,这股风气估计已经成型了。
那个时候想要推翻晋朝,只有指望民主了,司马季认为最实在的民主,就是战场相见,百姓知道自己将要付出的代价仍然敢站出来,豁出性命去奋战这就是民主。想要投票体现民主,这种例子也不是不存在,在阿尔及利亚独立的时候,有革命传统的法国,就在法国本土来了一次公投。
那次公投法国政府已经将公投的后果宣布出来,一旦法国人支持不让阿尔及利亚独立,那么公投之后,法国政府就会立刻进行全国征兵,征发法国人入伍,坚决镇压阿尔及利亚,不管付出任何代价。在知道要面对被征召参战的后果之下,法国人最终公投承认阿尔及利亚独立,这就很民主,解放战争就是最为体现民主的时候,谁更受到支持一目了然。
“唐强、周荣,你们是燕山大营第三期的佼佼者,龙雀营和晋卫重骑,就交给你们训练,春天来到的时候,一定要如指臂使。”司马季把新的龙雀营和晋卫重骑统领叫过来,很是郑重的吩咐道,其中龙雀营已经扩充到一万,两支兵马可后世欧洲的铁罐头还不能相比,但这个年代能够灭掉如此防护的进攻手段也不存在。
用后世一场战役对比,阿金库尔战役持续了数个小时,面对英格兰长弓手,攻击法军千人规模上马骑士的冲击过程中,板甲骑士居然冲到英军阵地前时还没死一人。
所以司马季认为,自己除非是路痴掉进沙漠出不来,只有找不到吃的饿死才可能战败。打赢的胜仗多寡,完全取决于他到底能跑多远。
而且从前几年的内战当中来看,既然两支兵马在十成力的内战都表现的如此出色,这个年代就应该是无敌的,司马季虽说并不认为中国在农业时代远远领先世界,但能和中国相提并论的也没几个,都是第一档的存在。两支兵马能经过内战的考验,干罗马波斯也不在话下。
“王府现在开销很大,夫君怎么一次就要三万缎丝绸啊。不是白白便宜那些胡人了么。”王韶仪嘟着嘴来找司马季发难,好不容易等到唐强、周荣两人离开才出现抱怨着。
“啊,总要封赏一下么,王府又不是没有,本王的家底自己还是知道的,这不是外面,就不要做吝啬之态了。”司马季一见到王韶仪这样心中也是一叹,太原王氏是士族高门,怎么教出来这么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