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资本主义有什么好的,司马季就看不上跑到古代推崇资本主义的。在他看来连三权分立都是狗屁,权利只分成两种,一种是权、另外一种就是钱。三权分立就是把政权的权利不断削弱,对另外一种大权代表资本的钱一点不管。
把政权的权利分的越来越弱小,还互相掣肘。有钱的人屁事没有还能通过资本隐身幕后,看着政权对自己在也没办法,最后造成的结果就是钱最终把权管了。权管钱其实是难度颇大的事情,钱管权前者太容易隐蔽自己了。
考虑到权力无形而且除了皇家不容易世袭,而钱是很容易可以一代一代的传下去。司马季当然会选择帮助朝廷构建中央集权,甚至想办法让皇权更加强大。
这也难怪洛阳这么重视,司马季一次性就圈了将近二十公里的长滩,粗略一计算投产几个月以来,就运出来数万石海盐。直接就让幽州境内其他来源的盐说再见。
要知道幽州包括两个封国的郡县加在一起,也不到十万户。数万石的海盐已经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了,而且随着天气暖和,似乎晒盐速度还能加快。不服气也没招,后世中国四大盐场的长芦盐场就在燕王管辖的北平郡,燕王只是圈了小小的的一个长滩,和后世年产数百万吨的晒盐场根本没有可比性。
四个藩王面前,漫长宽广平坦的泥质海滩表面上,一层银白色的地面盐田和淡蓝色的天空形成了一副独特的景象,几个人一路前行,很能看到不少没给砍伐的树丛,当然从晒盐场开辟出来之后,这些树丛都已经死了,现在只是被盐所包裹的一层没腐烂的景观而已。再过个一两年,这些树丛就会自然灰飞烟灭。
“本王从没见过如此的景象!”司马囧久久不语最终吐出这么一句话道,“很壮丽,暂时也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形容。”
一时间司马囧都有些羡慕燕国了,虽然户籍不足,气候不好,但胜在地方大啊。而齐国虽然户籍很集中,但面积不小。而且当初划分的时候恰恰不靠海,也不能这么说,距离海滩近在咫尺,但恰好海滩却划到了别的封国,甚至不远的东莱国全部都是海滩。东莱国就是原来的辽东王,司马囧那个不睦的大哥。
“人可以慢慢生,地方你可生不出来。”司马季心中也很是得意,不过表面上仍然装作一副痛苦万分的模样道,“其实本王也发现了一个弊端,现在有些后悔此举。”
“燕王发现了什么弊端?”长沙王司马乂回过神来问道,“盐田一望无际,有何弊端?”司马乂心中直犯嘀咕,这明显是一个摇钱树,就算是收回朝廷这几个月司马季也装了不少,不会是燕王在本王面前无病呻吟吧?
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司马季要是知道长沙王这么想一定会很尴尬,他确实是在无病呻吟,一副吃了大亏的样子道,“海水入田,本王已经发现很多耕地,今年下了种子却仍然没有发芽,想来是海水倒灌,那些土地已经不能耕种了,可现在才三个月,根本无法看出来有多少土地不能再种地,万一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可能以后北平郡沿海都无法种地了。”
“嗯?”司马乂站在海滩上向着内陆看去,一片平坦,对司马季的话倒是相信了一二分,这么平坦的土地,海水渗透应该很容易。当然很平坦,这就是中国最适合晒盐的地方。
司马囧倒是稍微平衡了一点,劝慰道,“青玄,有得就有失,可能以后北平郡都无法种地了,但你也要看开一点,这里毕竟可能对我大晋很重要。”
“我对大晋当然一片忠心,只不过把自己的封国搭进去了。”司马季一副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样子,内心腾讯老总附体,没错你们都赚了,就我亏了。
第六十三章 造反者联盟()
虽是痛心疾首,可表现的太过也不好,凡是有个度。对一个藩王来说,最大的财富并非是这些盐场、铁矿之类的东西。至少现在不是,洛阳那边还很稳定,盐铁专营之下司马季还不能惦记不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惦记一下佃户土地比较符合自己的身份,所以只是扯了两句司马季也就停下了。
“海水倒灌会破坏土地,不过本王相信应该不会太大的!”司马乂沉吟了一下安慰着燕王,司马季据实所说没有毛病,一旦盐场收回,对朝廷当然是大功一件,不过这个代价确实是北平郡付出的,这么一想燕王捶胸顿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不过司马乂总觉得,好像燕王还是夸张了一点点,正要开口,司马虓就首先发言道,“青玄,燕国又不缺地,一点损失不要太计较。大不了征徭役开荒嘛!”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司马季觉得自己离开洛阳是多么的明智。要是没事在洛阳带着,还不被这些同级别的藩王玩死,便不咸不淡的扯了两句道,“范阳王,在可能的情况下,谁又会不想让朝廷补偿一下呢,开荒需要时间,本王也不能总是征徭役。”
“呵呵,这确实很合适!”齐王司马囧拍了拍手,他这个齐王现在本身就是闲职,没有任何职务在身,“相信朝廷也会做出妥当的安排,确实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这个齐王就是个搅屎棍,真是深得大英帝国的真传!司马季一听就形成了如下两个判断,第一齐王只是单纯的搅和搅和,第二就是看看朝廷对各地藩王的态度,司马季这个燕王只是恰好赶上能给出这个一个机会,这就被他利用上了。
司马家这些藩王,虽说不一定个个都有司马昭的本事,却在敢想敢干上不落人后。现在司马季宁愿司马亮那种逃跑藩王和自己关系不错,至少可以安心。
“不过就你们能让我不自在么?”司马季决定也坑几个藩王一手,这一手相当不高明,但是肯定会有效果,一个国家最害怕藩王干什么呢?造反!
只要想,不管什么季节都是可以狩猎了,司马季以地主之谊直接把三个藩王留在燕国,直接让颜严安排行程,要不是考虑渤海浪高一点二米,他都想要出海。
除了长沙王在洛阳禁军挂职之外,齐王司马囧可是当初和司马炎争位的司马攸之子。范阳王司马虓可是镇守许昌的安南将军,司马季这个燕王是都督平州的镇东将军,这个阵容不可谓不强,也就是说司马虓和司马季手中是有军权的。
尤其是司马虓,许昌可是五都之一,曹操挟天子令诸侯的时候那是曹氏的大本营。对司马氏来说,能够镇守许昌本身就是一种看重。
司马囧能利用一句错话让司马季成为试探洛阳对藩王态度的手段,司马季当然也可以打着吃喝玩乐的名义,齐聚四个藩王,看看能不能召唤神龙出来。
除了司马乂之外,剩下的组合可是很有意思的,不论是司马季还是司马虓,都属于远支宗亲,和司马师司马昭都不近,而司马囧则是司马师一脉的代表。
本身司马季并没想太多,但真的把几个藩王留下来之后才发现,这不是一个绝佳的宗室反扑组合么?振臂一呼说不定就能尽起天下之兵诛杀弘农杨氏。
“这鲜卑人送来的熊掌就是不一般,如若不是三位王侯前来,本王定然不会拿出来的,本王的一个妾室可是缠着要了很长时间呢!”司马季举杯示意,要不是没这个本事,他都想要吟诗一首应应景,最后只能以酒逢知己千杯少作罢。
好诗好诗!都不用别人开口,司马季自我陶醉的评价着,“好诗好诗!”
“好诗好诗!”几个王侯非常给面子的吹捧着,“应景之极……”
“齐王,这大蒜可不仅仅是能作为调味,它要是烤着吃呢,那讨厌的气味就消失了很多,吃起来还口感俱佳,不信本王就给你烤一个让你尝尝!”司马季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一根铁签,醉醺醺的亲自示范,对着司马乂和司马虓道,“都看好了,这可是本王的不传之秘。”
“青玄请便,我们都看着呢!”已经上头的司马虓大刺刺的鼓动道,“此番宗室齐聚,乃是不可多得的机会,长沙王还想要快点回去,咱们好好地在青玄的封国清闲几天。”
“果然如同燕王所说,口感俱佳,原来火烤之后这胡蒜竟然可口了许多。这头一次这么吃,本王连蜂蜜熊掌都索然无味了。”司马囧嚼着大蒜频频点头道,“这山间也藏着意想不到的收获!”
“本王明日让诸位尝尝一些新奇的吃法,这羊肉切成片往沸水当中一放,配上一点酱。反正你们明天就知道了!”司马季舌头打结的拍胸脯道,“绝对让诸位王侯此次来燕国,不虚此行!”
“不虚此行,现在就不虚此行!”醉眼朦胧的司马虓随即举杯叫嚣着。
哎!长沙王司马乂叹了一口气,也有些头痛的举杯示意,燕王盛意拳拳,他怎么能直接回洛阳复命呢,相反他其实可以留在这里几天,司马虓镇守许昌应该早点离开,但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也不好多说。
司马季考虑着,要不要入乡随俗一下,来点五石散助助兴什么的。说不定行散的时候,还能看见几个身份高贵的藩王,来一场裸奔岂不更美?
不过人家要都吃,他不吃有些说不过去,只能万分可惜的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造反者联盟在蓟城胡吃海塞,本来没有什么大事,但时间长了杨济首先觉得不对,怎么长沙王去了幽州这么长时间还不回来?后来一打听,镇守许昌的范阳王司马虓、还有应该在蓟城的齐王司马囧也在蓟城,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大哥你就对此一点警觉么?这是四个藩王,不是四个农夫!”杨济来到太尉府,冲着杨骏就是一顿数落,“一旦四个藩王起兵,诛杀我杨氏如之奈何?”
第六十四章 内鬼()
“我当然有了准备!禁军都已经待命!一旦幽州有了动静,本太尉立刻下令宣布四王谋反,禁军镇杀之!”杨骏挥挥手让大厅的歌姬下去,不慌不忙的道,“所虑者不过范阳王司马虓一人而已,长沙王司马乂无兵无卒还在蓟城,齐王司马囧只不过有五千藩军。而我手上有十五万禁军,如若谋反,他们就是以卵击石。”
太尉杨骏虽然专权跋扈,但四王齐聚这么明显的威胁,他当然不可能当做没看见。从表面上来看就已经太明显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做出防备。
听了杨骏的话,杨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位大哥总算没有在关键时刻犯糊涂。终于有了一点太尉的样子。
“征南大将军在广州已经打造好战船了,日南郡土著过多,民心不定,咱们两个要让二弟没有后顾之忧!”杨骏抬起头来平淡道,“我已经和幽州刺史许猛通信,相信几个藩王在蓟城到底干什么,时间不长就有结果了。还有不要忘了,杨乾也在蓟城。蓟城到底是什么样,我也是一清二楚的!”
杨骏此时的神态和平时完全不同,就连杨济都有些陌生。如果司马季在这里的话,说不定直接抽刀干掉杨骏,砍死你个穿越者。
不过这也真是错怪杨骏了,换作任何一个人一看到这么明显的威胁,都会做出布置的。如若对四个藩王齐聚视而不见,这个人得蠢到不像话了。
杨骏就属于见到了这个威胁,少见的智商在线,同时为了不打草惊蛇,在暗处让人打听幽州的动静,相信时间不长就会有结果。
本质上杨骏大权在握,以太尉之名临朝,内外大权尽在其手,可谓是占尽优势,一番布置之下,剩下的就是等候罢了。但就算是如此,这可是四个藩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杨骏也不能说什么,他比司马亮强一些,却也没有对宗室大开杀戒的本事。
晋朝之宗室可不是一般的宗室,一旦无辜杀戮,真的可能会引起诸王围攻,到时候杨骏就是死路一条了。
对杨氏而言,此事终究是虚惊一场,没过几天就有信件传来,长沙王司马乂和范阳王司马虓已经准备离开了。至于四王齐聚蓟城,每天都是在吃喝玩乐,內史樊兆、中尉杨乾传回的信都是如此。
“这就是太平盛世之象啊!”几个人在燕国的运河上泛舟,不远处就是一群鸭子在嬉戏。几个王侯都想起了前几天吃的烤鸭,不由得口中生津,那肥而不腻的感觉现在回味,仍然令人不由得食指大动。
比起已经暗自戒备的洛阳,几个王侯在蓟城过的不要太舒心,从燕王府吃到了很多从未见过的食物,就凭这些食物,已经不虚此行了。
“本王甚至都不想回到许昌了!”站在船头的范阳王司马虓感叹着,“比起燕王的清闲生活,本王入身行伍,日子可就苦多了。”
“此间乐不思蜀!”齐王司马囧开口就是蜀主刘禅的名言,一点都不着急回去。
和如临大敌的杨氏兄弟不同,造反者联盟这边这段时间生活之惬意,神色之轻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江南四大才子的位面呢。
“不过话说回来,本王也准备好好管理一下封国的事情了。”司马虓从船头下来回到舱室,坐下到了一盏酒道,“这燕国一派太平景象,让本王观之受益匪浅,青玄能在一年时间将封国梳理顺畅,作为同属幽州的范阳国也应该梳理一下。”
司马虓这时候忘了自己在洛阳内宫的时候,腹诽司马季的厚颜无耻了。不过此一时彼一时,事情的发展本身就在随时随地的变化,真待在燕国这不短的时间当中,如果他这个范阳王还没发现自己的封国比人家的差,那这个滤镜就不是一般厚了。
“只是本王镇守许昌,不能分心啊,真是麻烦!”司马虓一盏酒下肚有些苦恼的道,“有时候就恨不得一心二用,但实非所愿啊。”
“这个简单啊,燕国和范阳国相邻,让青玄帮你多操心一下,相信不会出大乱子的!”齐王司马囧微微一笑不在意的道,“这样你就可以安心的镇守许昌了。”
“齐王说的有理!”司马乂言简意赅的补充道,“近邻之间相互帮衬,本就是宗室应该做的,在座也只有燕王有这个能力!”
“这不好吧,本王有越俎代庖之嫌!”司马季面露难色的故作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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