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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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太宰-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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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刀锋无损,请看!”梁成将环首刀擦干净,只有背后的铁环还站着血珠,似乎在诉说着刚刚的残忍一幕。

    嗯?在刀锋上扫了一眼,司马季满意地点点头赞叹道,“听闻上古帝挚所铸神兵,古之利器,吴楚湛卢,大夏龙雀,此刀就名为大夏龙雀,按照此等质量铸造五千,逾期不完工者,所涉及工匠全部斩掉左臂,能不能做到?”

    “将作监领命!”听到司马季的狠话的所有工匠都瑟瑟发抖的跪下,就连燕王身后的护卫也都心中一凛,似乎?燕王变得越来越暴戾,越来越不把人命当回事了。

    “新的重装步兵,就叫龙雀营,以后摧城拔寨就靠他们了。”司马季让人重新把牛皮系在环孔当中背在身后,很是满意的点头道,“携带也算是方便,这一刀下去,一般的皮甲是抵挡不住的,跟纸糊的一样,最重要是刀背的铁环发出声响,很有震慑力。”

    五千虎豹骑能让曹操横行北方,两万幽州突骑能让刘秀再立大汉,六万八旗军能横扫东亚,十万蒙古军能欧亚低头,司马季要求不高,一万五的重甲步骑兵,第一阶段能一战定河北他就知足。

    司马不是一直认为幽州只有三万老兵难对付么,这样想再好不过,最好司马倾巢出动,省得他还要一个城一个城的打过去。

    整个长安都在一片欢腾当中,虽然秦王司马柬已经病故,长安失去了坐镇此城十多年的藩王,但司马颖到来之后,算是一切恢复原样,对原来关中大军的将校也非常重视。交接的自然而然,并且调集了益州的粮食稳定关中局势,很快就让关中民心安定。

    不像是在洛阳的司马这么焦头烂额,司马颖固然后退一步,可京师的纷杂局势也不用他操心了,某种意义上算是甩开了一个包袱,这个时候司马颖反倒庆幸不用操心,如果没有太孙司马尚夭折的消息,司马颖可能还优哉游哉的在长安过日子。

    可就是这个消息,让已经偃旗息鼓的司马颖再次躁动起来,一直关注着洛阳的消息,直到司马亲自出洛阳,过潼关来到长安,司马颖下令长安欢迎辅政的司马,作为对齐王到来的欢迎,这才是这几天长安一片欢腾的原因。

    司马在长安呆了几天,就是来找司马颖商量新储君的事情,这也浇灭了他的一腔热血。直到司马的队伍离开长安,司马颖的脸色变得前所未有的难看。

    “本王让出执政,不和齐王相争,就是为了天下的安宁,可齐王此举明显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竟然立了司马覃,这个孩子才八岁,他根本就是要把孩子捏在手中,独掌朝政。”直到司马离开洛阳之后,司马颖才狠狠地开口道。

    齐王这是在以怨报德,自已做出如此重大的让步,最终却一无所得。卢志也皱着眉头道,“齐王此举确实太过贪婪,就算是长沙王应该也心中不满,如果要是嫡长孙的话,应该是楚王的儿子襄阳王司马范更有资格,他立清河王为储君,相信没有人会心服的。”

    “你觉得,齐王会不会容不下本王?”吃了一次亏的司马颖,现在对司马已经没有一丝信任,从这个时候开始,司马颖心中已经做好了兵戎相见的准备。

    

第四百八十六章 右侯张宾() 
长安距离洛阳并不远,一些消息知之甚详,卢志闻言沉吟一下总结道,“以目前齐王的处境,可有五大弊端,一是安不虑危,耽于酒色,享乐过度;二是没有弥补宗室之间的仇隙,反加剧裂痕;三是如今各镇有拥兵自重之态,齐王没有及时处理;四是赵王篡位之时,齐王招集天下共讨逆臣,大乱之后人劳穷苦,齐王却没有赈济灾民;五是齐王当初与追随者歃血而盟,本该赏不逾时,如今却食言,迟迟不兑现。”

    “相反殿下则躲避了这些祸端,谦让有加,退回长安,替兄长守灵,皆是令百姓称赞之举,以这个事态发展下去,齐王失去众心已经不远。”卢志说到这顿了一下,眼睛眯起来像是在思讨,最后道,“然而殿下,以臣下只见,最为着急的并非是殿下你,长沙王可不像是表面上的谦和,就凭当日祭祖的时候那番话,长沙王就不是等闲之辈,至于在外的藩王?”

    “在外的藩王?司马季?司马繇?他们两个是齐王的死党,还是其他谁?”司马颖急切的追问道,其他藩王的意见是很重要的,从表面上来看,燕王东安王都是齐王那边的人,不由得司马颖不着急。

    “燕王、东安王固然受到了齐王的恩泽,可东安王在十年前就是卫将军,官衔品级还在当时的齐王之上,燕王继位之初就是镇东大将军,可谓起点很高,深受贾后信任,先后挂帅南征、东征。目前的拉拢是不会让两人效命的,再者燕王在幽州,东安王在徐州,中间隔着河间、范阳二王,远水接不了近渴,对洛阳的局势就算不一无所知,也无法快速的判断局势。”卢志轻撵着胡须道,“最为野心勃勃之辈,是镇守邺城的河间王。”

    “司马颙坐拥邺城大军十五万,并州王浚是他一手举荐的,从西面和南面都围住了燕王,燕王并非是愚笨之人,但幽州并非大军镇,燕王虽然一再的大兴土木扩建蓟城大军,可时间尚短。”卢志把领兵的诸王挨个点名说了一圈,最后断然道,“河间王必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殿下大可以稳坐钓鱼台,等待其他藩王上门求援。”

    “好,本王就坐看齐王倒台,到时候亲提二十万大军定鼎天下。”司马颖咬着牙道。

    “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司马颙占冀、兖二州,举荐王浚为并州刺史。司马颖占益州、秦州、梁州和宁州。夫君统领幽州平州、司马繇占徐州、司马歆占荆州、范阳王司马虓在豫州、齐王则执掌中枢,名义上对齐王听令的,可算夫君一个,东安王司马繇一个,新野王司马歆一个,范阳王司马虓一个。”杨馨掐着手指一个个的数落道,“只有扬州和广州算是不在宗室手中。”

    “还有占州,刚建州也别把它忘了。为夫和东安王、范阳王只是听从中枢的安排,不能算是齐王一党。只不过在司马颖和司马颙可能不这么认为。”司马季放下手中的毛笔,瞄了杨馨一眼慢吞吞的道,“夫人漏算了一个,还有一党你看不出来么?”

    “谁?难道是长沙王?可他一没有回到封国,二只是左军将军,仰齐王之鼻息,应该算不上一党吧。”杨馨说的很对,司马乂目前算不上是一党,现在已经不是楚王还活着的时候了。

    除却齐王占据中枢名义上指挥得动的司马季、司马虓和司马繇。司马颖统领四州之地,司马颙也对冀兖并三州掌控,两人可以说是权势滔天,大晋二十州,两人手中就有七个。而且都是重要的大州,人口密集、战略要冲的地方。

    “长沙王确实是仰人鼻息没错,为夫说的也不是他,而是河套之战之后,辖区大大扩大的雍州,雍州刺史现在的新蔡公司马腾,他的兄长是东海王司马越,别小看东海王,这个藩王可不像表面上这么安分。”司马季轻哼一声笑道,“要说等待时机么,为夫都不是他的对手,不过话说回来,为夫从参加讨伐司马伦之后,确实也藏不住了。”

    就如同中国把岛国的经济超越了之后,还想要韬光养晦,那要是能成功就奇怪了,难道美国人眼睛瞎?连一头大象躲在肥羊背后都看不到?

    没错,在以上的所有藩王当中,司马越兄弟的势力是最不显山漏水的,这在正常不过了,实力对比就是如此,司马越长期都是最为弱小一方。哪怕就是掌控洛阳禁军之后,带着皇帝司马衷激励士气,还被兵力劣势的司马颖打的大败,连皇帝都中了一箭。

    当然现在的势力并不作数,势力会根据环境的改变而不断改变,就如同中原大战的时候,常公对阵李、冯、阎联军,最终不是靠江浙财团擅长的银弹攻势,成功说服东北军入关改变了战局,东北军倾巢入关,那个时候东北剩下的就已经是二三线部队了。

    要是齐王势微,其他藩王仍然可以改头换面重新划分新的联盟,这也很正常,无所谓无耻不无耻。

    “司马越兄弟?”杨馨一愣,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势力,确实太过于微小了,不注意就能略过去,但一看自己的男人丝毫不着急,灵光一闪道,“夫君已经有了对策。”

    “雍州驻扎河套的将军名叫唐沈,他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人啊,南征的时候在账下做宣威将军,可惜去了河套,历次犒赏的时候都没他的份,不过他的家眷确实是为夫在照顾。”司马季笑容很贱,“只要为夫想,一封信就能让司马腾人头落地。”

    当今天下除了司马冏之外,最为强盛的就是司马颖,而司马季面对的则是几乎把幽州半包围的河间王司马颙。

    “殿下,有一个文士想要求见几天了,都被晋卫当了出去,可一直不愿意离开,现在又在求见,晋卫上报请殿下定夺。”梁成从殿外走进来禀报道,“此人名叫张宾,是中山太守之子。”

    “中山太守之子,原来是出身寒门。”司马季轻飘飘的开口,太守之子确实是寒门,人家士族就这么分的,忽然司马季愣住了,张宾不是石勒的谋士么。

第四百八十七章 两个大舅子() 
张宾、王猛、崔浩应该算是北朝顶尖的谋臣,为这些胡人政权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其中张宾是第一个崭露头角的谋士,他辅佐的人正是石勒。

    石勒之所以能站稳脚跟,到了后期反杀了刘渊的后人,在前期打基础的时候,张宾功劳很大,张宾这种人要是按照最为民族主义的人评判,那当然是汉奸一个。但要是站在古代的角度也不是不能理解,忠臣不事二主和良禽择木而栖,这不都是儒家提出来的么,怎么选择还要看个人。

    就如同安禄山是胡人,平叛的李光弼也是胡人,有胡人为中原王朝效力,自然就会有中原人为胡人效力。这种人张宾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是最后一个。人家秉承着自出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理念,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这种矛盾最为深刻的体现在一个人身上,应该就是灭宋的张弘范。首先张弘范是金朝人,就算是日后不为了蒙古服务,跟南宋也一点关系都没有。张弘范出生的时候金朝就已经灭亡,他从小就和蒙古人一起长大,参与灭宋一点毛病都没有。

    “深究起来除了让脑子混乱之外,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怪不得后世的历史教科书各种和稀泥。”司马季喝了一口茶,甩开了脑子当中的纷杂想法,后世的历史教材各种和谐,他算是稍微有些理解了。

    让杨馨回到寝宫,司马季毫无王侯风范的坐在正殿,静等着张斌上门,有了陆云的先例在先,他差不多也能明白张宾的来意,我大晋士族组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天花板,关键是这个天花板经过了东汉到现在几百年的孕育,早就不高高在上,而是抬头就能看见的存在。

    虽然没有印度种姓制度这么夸张,可和后世的日韩相比也差不多了。有才能之人上升渠道有限,现在各地割据的趋势已经有些苗头,那自认为聪明的才俊自然会寻找栖身之地。要是没有出路,别说是藩王,就算是胡人接纳他们,他们也愿意去。

    张宾最后连奴隶出身的石勒都愿意辅佐更加不奇怪,陆机兄弟比他的名气大多了,最后不也是在藩王的手下效力么。

    不多时司马季就见到一个白衣飘飘的文士由远及近,嘴角暗自抽动一下,大晋尚白么,差不多每个有点条件的俊才,都有一套白衣飘飘的装扮。要想俏一身孝,白色衣服本身就是装逼利器,我大晋还对长相如此重视,这就不奇怪了。

    “在下张宾,拜见燕王。”张宾来到正殿,便对着上面坐着的司马季见礼,抬头之间也见到对方正在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奇怪,开口道,“燕王为何这么看着在下?”

    “看看被王府护卫撵着不走的俊才长什么样?”司马季咳嗽一声,张宾的年龄应该不大,应该在三旬左右,因为我大晋对容貌十分重视,也算是仪表堂堂,有一些文士气度。

    大量了一番司马季也就不客气了,直接开口问道,“你也是来投靠本王的?”

    这话问的十分有技巧,里面已经告诉张宾,你的目的我已经知道,而且你不是第一个来的,在你之前,已经有你的前辈准备投靠本王了。

    张宾也是一愣,似乎没有预料到燕王的第一句话是这么发问的,但也并不慌乱的开口道,“这自然是在下的目的,只是在城外不得其门路,才不得不徘徊在府外。”

    “有点毅力,但这要是换做别的藩王府邸,你早被打出去了,本王眼皮底下倒是没人敢这么做,如此直白的说明来意,也算是诚实。”司马季用探寻的目光看着张宾,十分好奇的问道,“本王有一件事不明白,诸王当中本王并不算兵多将广,势力不算强大,幽州也并非是冀州、兖州的富庶之地,比出身本王不过是宗室远亲,同样没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你为什么不去找司马、司马颖或者司马呢。你出身在河北之地,应该知道河间王司马兵多将广,邺城乃是五都之一,天下坚城,为何要来到蓟城找本王?”

    “恭维之话就不要多说了,本王手下这种人多得是。你能说出来一个其他地方没有,而只有幽州有的特点,本王还有兴趣和你聊聊。”司马季伸手阻止了想要开口的张宾,提醒对方要小心说话,珍惜这一次的机会。

    早先司马季还总是对人才长吁短叹,常常认为命运不公,怎么有点名望的人都投奔别人,从来没人主动来投奔自己?现在这种想法早就消失了,他走的路线和别的藩王也不一样,又不是靠一批俊才撑起来的,完全是制度和集体取胜。

    张宾沉默片刻忽然抬头道,“燕王所率领幽州大军,听闻全体士卒都识字?可有此事?”

    “却有此事,这是本王征兵的标准。”司马季眉毛一挑,这确实是幽州独有的标准,这样算来张宾已经算是过关了,但司马季还是更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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