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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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太宰- 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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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府,很多事情还不甚了解,没事多问问并不会降低自己的身份,明白了么?”

    几个小媳妇太难缠了,幸亏没把所有钥匙都拿出来,这处筒子楼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司马季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岔开话题诉说了一番正事,终于在话题开始之前就让它结束了。

    燕王都要出去玩命了,几个妇人还在纠缠这种小事,真是一点不识大体。

    用了几天时间陪着小媳妇熟悉王府的环境,司马季也不得不开始尝试南下,时间也卡的恰到好处,没到时间的时候尽可以多扯淡,可该办正事的时候一定要办正事。

    队伍分成两个部分,在最近一封给京师的奏疏当中,司马季已经提到为了表示对中央权力的尊重,司马季可以南下护送羊氏入宫,而鲜卑四部加上扶余、女真则成为另外一只队伍,带着礼品前往京师去朝贡,参加立后大典表示恭顺。

    在得到了孙秀感激一般的回复之后,司马季便召集晋卫启程南下,目的地则是泰山郡。脱离大部队的专门换了一条路线出发,五日之后已经渡过黄河,这个速度已经算是非常快,就连带出来的海东青都有些萎靡不振,不知道动物领域,有没有水土不服这一说。

    司马季的目的当然是借着羊氏入宫,光明正大的进入京师,和羊氏汇合也是为了向孙秀示好,现在活脱脱就像一个赵王司马伦的狗腿子。

    。

第四百一十章 中心开花() 
在到达泰山郡之前,司马季还没忘记被发配到青州的齐王司马冏,是不是在准备造反,当然是不可能从表面上看出来的,不过司马冏到了青州之后,频频和青州的士族豪强饮酒取乐,在司马季眼中明显就是动机不纯,发配的待遇没有浇灭齐王殿下心中的雄心。

    “燕王这是要护送新后进京师么?想来赵王一定会很高兴的。”司马冏看着一身戎装的司马季,开口便意有所指的道,“现在赵王势大,本王可以理解。”

    “咱们出镇在外,最大的奢望就是期望京师不要心有芥蒂,本王也是没有办法。”司马季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摸着肩上海东青的羽翼,“季没有什么大志向,只是期望相安无事,镇守蓟城就是最大的奢望了。”

    在形式没有明朗之前,司马季是不会和任何人交底的,哪怕是可能成为盟友的司马冏。不过话说回来,他目前确实比司马冏的基础要很多。除了盘踞蓟城时间长之外,虽说在其他方面没什么异常,但时间长就是最大的异常。

    多年以来司马季每天都很忙碌,在旁人看来夏季伯忙,很多从官都不知道燕王忙来忙去的目的是什么,事实也是这样,可有些措施是有作用的。

    他之所以敢带着五百人南下,除了敌在明我在暗,准备偷孙秀一把之外,还因为幽州军听从自己的命令,不然就算是偷成功了,还没回到蓟城也可能被一道圣旨拿下。

    司马季并不怕这一点,从横扫三韩之后,他就把幽州平州将校的玺印都换了。中国传统的玺印是正方形,包括皇帝司马衷的玉玺也是这个形状。但是后世共和国机关干部的印章都是圆形的,这是因为受到了苏联的影响。

    燕王肯定没准备在古代来一场革命,这不符合他的阶级属性,身为一个地主阶级的代言人,农民起义的潜在刽子手,司马季怎么可能这么做?他换掉幽平将校的玺印,就是要确保幽平大军除了自己谁都指挥不了。

    司马季不敢把自己的镇北大将军玺印换掉,因为这是明着造反,但下级将校的玺印他敢换,几乎大部分的幽平将校,不是正室就是侧室,要么是妾室,都是出身于燕王府。这些将校都识字,自然能辨别镇北大将军的玺印。

    但普通士卒就没有这个能力了,哪怕司马季在蓟城多年推广识字,文盲仍然比比皆是,士卒阶层很可能就被一道玺印给骗了,根本不知道玺印上的字是什么意思。士卒不识字,但还是能分清楚圆形和方形的区别,如果有人用方形的玺印传令让士卒倒戈,他会死,因为肯定是在假传军令。

    这一招是在出征三韩的时候,某一天揣着玺印的燕王摔了一跤才想出来的,现在回忆起来腹部还是有些酸痛,确实被硌的够呛。

    拜别司马冏之后,司马季不日就到了泰山郡,越是接近泰山郡司马季越是苦思冥想,从怀中拿出来镜子进行战术演练,怎么面对小羊皇后?就算是再做出一次选择,他也会选择救司马宣华,因为他之前就答应过对方,对羊献容除了惋惜对方在乱世当中身不由己的命运之外,剩下也就没什么了。

    男女之情可以假装有,但目前确实没有,司马季也并不准备抢夺多尔衮的戏份。

    燕王明着是护送羊氏入宫,得到了泰山羊氏上下的欢迎,其实上次的小差距,除了两个当事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晓,事涉名节,羊献容的嘴巴还是很严。

    泰山羊氏自然是没有本事阻挡一个藩王的,略施小计司马季就见到了本应该高高在上的皇后,当然现在还不是,距离出嫁的日期还有一段时间,京师的禁军还没到呢。

    “见过燕王殿下!”羊献容的双眸当中满是复杂,最后幽幽一叹道,“殿下是护送献容去京师的吧,有心了。”

    “许久不见,皇后!”司马季一路上设想了很多种见面方式,真到了这种场合全都忘了,还是平淡的开口道,“不过看起来你好像不太开心呢。”

    “殿下!”羊献容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很多,随后又压低了声音哀求道,“是献容对不起你,献容也抗争过,可一介女儿身没有办法,殿下忘了妾吧。以后妾就是皇后了。”

    我跟你在这里演偶像剧呢么?司马季被羊献容几句话就弄不会了,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羊献容的舅舅孙弼、孙髦等人巴结孙秀,与孙秀合族称一家人,因此,孙秀才想起来立羊献容为皇后。

    司马季不过是过来借着护送皇后的名义去救自己的侄女,这一番儿女情长算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告诉对方自己没碰过对方,司马季想到这就要开口。却因为表情阴晴不定,让羊献容误以为他还没有死心,直接开口道,“殿下忘了献容吧,当时殿下说除非有比你身份尊贵的人出现,没想到一语成箴。”

    我说过么?好像真的说过!司马季想起来了,不过这不是重点,这位小羊皇后真的想多了,燕王是见到绝色美女走不动路的人么?

    还真是!想到这司马季就走了几步,逼的羊献容连连后退,不断摇头,脸上满是祈求的神色带着哭腔道,“殿下,别冲动,就算你是王侯也会性命不保。”

    啪!司马季一巴掌拍在羊献容的丰臀上,声音响亮,力道之大让女孩一下子跳起来,还使劲抿着嘴怕外面的人听见,这会儿掉眼泪不是陷入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了,完全是疼的。

    “现在能不能听本王好好说话了,皇后!”司马季呲着牙问道,没说几句话就在这里演偶像剧,“你那几个舅舅把你推荐给孙秀立为皇后,可见他们也不怎么样,孙秀那人专权跋扈,根本不是可以依靠的人。”

    一只白皙的手掌使劲揉着屁股,羊献容很是委屈,她就没被打过,除了上次赤身醒来身上都是被折磨的痕迹之外,一时间心中愁苦爆发,双眸的泪水像是不要钱一样落下,压制着哭腔扑到司马季怀中道,“那我怎么办?我也身不由己啊,要嫁的人是天子,我有什么办法?”

    还是偶像剧!司马季无奈的拍着羊献容的脊背,他是来干嘛的?好像渐渐偏离了正题。

    “别哭了,不过是小事,风雨之后才能见彩虹。”司马季皱着眉不咸不淡的安慰着,“这要是被人看见,本王估计就要人头落地了。”

    话音刚落羊献容赶紧挣脱出来,伸手擦干了眼角的泪水,低着头很是局促的道,“燕王殿下,献容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不然不会千里迢迢而来送我入京师……”

    我真的是出来救大侄女的,司马季一翻白眼,这个新皇后真的和贾南风不太一样,不过话说回来了,真和贾南风性格一样,还不一定谁利用谁呢。

    想了一下司马季张嘴吓唬道,“你已非完璧之身,进入皇宫一旦圆房,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本王不放心才过来的。一旦事情泄露,你我都要死。”

    “这怎么办?”羊献容一怔毕竟只是十几岁的女孩,还没有把生死之余度外的风范。

    “本王虽然没有在京师任职过,但在宫中的内宦当中,还有一定的人脉,出镇在外总要消息灵通,到时可以让你入宫,只是你不能和天子圆房,不然就会事败。”司马季张嘴开始忽悠,他在皇宫内宦当然有人脉,除了死了的董猛孙虑之外还有,原因自然是所说的出镇在外要防着一手,但涉及立后的事情肯定帮不上忙。

    这么说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没碰过羊献容,羊献容肯定能通过检查,也就是对方年龄小,社会阅历不丰富才会被忽悠。

    “赵王这个人,忠奸难辨,孙秀此人专权跋扈,宗室多有不满。类似淮南王之事很可能会再次发生!”司马季含含糊糊的道,“京师并非是一处善地,不知道出镇宗室心里如何想。”

    类似这种宗室内部的事情,连羊献容那些舅舅都不能尽知,何况羊献容自己,司马季真假参半的说了一通,大笔一挥又是一张空头支票,告诉羊献容要小心谨慎。

    “殿下是说赵王有反意?”羊献容有些疑问的开口询问,这对羊献容不利于一个晴天霹雳,本身就身不由已的入宫,现在还可能被废掉,命运为何如此不公?

    “现在还不能保证,不过最多一年定见分晓,不过到时候你的几个舅舅如意算盘要落空了!”司马季倒也没把话说死,这种分析以后局势的话,最好说的模棱两可,只能说有可能。

    “赵王一旦篡位,在外的宗室肯定不会善罢干休。”司马季对着羊献容道,“不过有本王在,自然会确保你安然无恙。”

    “那妾就等着!”羊献容心中升起一丝希望,对她而言司马季就是一根救命稻草。

    “好,只要听话,难道本王还能害你么?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司马季对着羊献容一副表示衷心的样子,“这次本王送你入宫,不日便能接你出来。”

    被一阵甜言蜜语冲昏头脑的羊献容,迷迷糊糊就答应下来,再次中了一张空头支票。

    见过一面之后,羊献容对进攻的抵触也没有这么强了,数日后泰山郡便迎来了结亲的洛阳禁军,司马季自然也带着晋卫跟着禁军一起向洛阳进发。

    半月之后,队伍便到了洛阳,路上司马季又以安全的名义安抚了羊献容好几次。直到到了洛水,洛阳的城墙已经遥遥在望,司马季也开始紧张起来,进去容易,能不能出来呢?

    “本王一定会证明自己言出必行!献容你看着就是了。”最后一次见面,司马季对羊献容说了一番没头没尾的话,便一头扎进永安里。

    他现在可忙着呢,要确定其他安排的力量到底驻扎在什么位置,同时还要去见司马伦,然后入宫见一下司马宣华,让大侄女配合自己行动。这都是在对方眼皮子底下操作,危险十分巨大,而第一步就是先给孙秀的中书令府邸送了厚礼,表示自己来京师,绝对是一片好意。

    自投罗网和中心开花,往往就是一线之隔。

第四百一十一章 摸底() 
司马季没准备效仿淮南王匡扶社稷,在京师高墙之下和赵王刚一波,这根本不可能。要不是确实从贾后哪里得到过便利,加上当初曾经对司马宣华保证过要护其周全。

    出尔反尔太没良心,再说大话已经说出去了,否则司马季根本不会来京师,不管是皇帝立后还是公主出嫁管自己什么事?什么都没有命重要,现在他都有点后悔了。

    在永安里休息一下,司马季便亲自携带礼品去了孙秀的府邸,其中过程不必多言,只需要让孙秀知道自己前来没有恶意即可。现在司马伦孙秀都很忙,忙着筹备立后大典,在立后大典之后便是公主出嫁。

    燕王当然也忙,忙着策划怎么跑,他手上有洛阳的全景图,还不止一张,当初从崇文观看过便临摹下来,还有多年以来命人绘制的洛阳城防图。甚至可以从角度上看出来痕迹,绝对是在金墉城城头上俯视而下。

    洛阳东西长而南北宽,司马季能选择的逃跑路线其实并不多,最终选择了东北方向的建春门、东南方向的青阳门为后备。青阳门之所以为后备,是因为城南的河流比城北的要宽,而鲜卑等使团则是驻扎在东郊,首先要和自己的人马汇合才行。

    可能是皇帝立后时间已经不远,洛阳百姓也想沾沾天子的喜气,显得比较活跃。人头涌动,燕王府出去探查的人很容易就把建春门、青阳门附近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

    “对京师的禁军观感如何?本王有些好奇,如若你们从城中夺取城门,需要多长时间?”司马季距离建春门越来越近,准备出城去各大胡人使团的驻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城门问道。

    “从城内进攻么?”身后的晋卫撩开帽子,抬头看了一眼高大的城门,过了好半天才道,“如若还是现在的守备,在有准备的情况下,用不了多长时间。”

    本王会看着结果!司马季面色镇定的带着晋卫出城,入城之前司马季已经把大部分随身的战马放在城外,城中作战战马不是很便利,尤其要是结阵的话更是寸步难行,不如节省一点战马、体力,用来赶路用,反正又不是很远。

    胡人使团的驻地就在洛水河畔,就像是司马季想的那样,使团人数太多固然对朝廷是很长脸的事情,可谁都不愿意把人放进城内,在皇帝立后的大殿闹出一点什么事,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大王安好!”进入使团的驻地,就有人过来问好,司马季能想起来这个人是谁,似乎是拓跋氏的使者,叫大野盛,刚在蓟城参加完他的大婚,还没这么快忘掉。

    “可曾进入京师到处走走?”司马季示意免礼直接朝着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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