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晋太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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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晋太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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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就藩。除却少数几个藩王之外,大多数藩国根本没有藩军。

    晋朝的分封,绝大多数藩王都是类似明朝那种没力量只能享乐的藩王。单单从纸面上考虑,晋朝的藩王根本没多大力量,也没办法像是汉朝七王之乱那样直接从藩国起兵和中央对垒。

    因为晋朝藩王聚集洛阳,才出现了永嘉年间被一网打尽之后,司马家就没有出现力挽狂澜的藩王反击,很简单,除了少数藩王之外,晋朝众多宗室手中的军队力量,只存在千里之外的百十个守土兵上。

    燕王司马机本来可以设置藩军,因为其他大多数封国没有藩军的原因就没有设置。只是偷偷地加了一点护卫,也就是张达领头的这些护卫,和偌大的燕王府面积相比,现在确实冷清了一点。

    司马季探出头招呼张达来到近前,低声道,“先进入看看府门是否有女眷。”

    “是!”张达心领神会,下马进入府中,旋即去而复返表示一切如常,司马季正色,腰杆也挺直不少,下车大大方方的进入了府内,回家被他弄得跟偷坟掘墓一样也是够了。

    司马季为什么能发现王府的女眷对自己心怀不轨,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长宽一千五百米的王府,占地按平方公里算,这么多女眷总是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不比秃子头上的虱子都明显么?

    进入王府不长时间,张达就把牛马贩子叫到一边道,“既然是范阳卢氏的家奴,世子说这次就既往不咎,卢氏乃高门,相信也不愿意出现这种有辱斯文的事情,回去之后据实禀报,相信卢氏应该不会处罚你的!”

    说着张达就从腰间取出了一些铜钱道,“八个人就当是我们燕王府买下了。”

    “世子,都办好了!”张达回来之时,司马季正在一条石凳上坐着,听完之后道,“让那些人洗个澡,询问一下是否有夫妻关系,然后分配土地让其开垦,他们只能做佃户,告诉记事大人做就可以了。”

    等到张达下去,站在司马季身后的巧惜弯腰吐气如兰道,“世子真是爱民如子,范阳卢氏名满天下,想来一定会以正家风。”

    “呵呵,但愿吧!”司马季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双肩都止不住颤抖。能写出钱神论一般大作的年代,还指望那帮士族门阀有节操?

第三章 胡人() 
晋朝给商贩定下了羞辱一般的法令,阻止不了士族门阀整体性的堕落,这些士族门阀自己不做,却指使奴仆家丁出来经商。

    司马季甚至无法对奴隶买卖表示同情,同情也没用。贩卖人口这种罪对范阳卢氏这种世家门阀来说并不是大事,就算捅到洛阳都不会有人理。

    最为理想的状态,只不过是上交一点铜钱。按照杂抵罪论处,杂抵罪是指以夺爵、除名、免官来抵罪的总称。杂抵罪是官当的雏形。想要官员被处罚的更狠,抄家入狱之类的,那只能指望我大明上线,最好是我大清才能找到一点心理藉慰。

    “世子,这是北平郡送过来的海鱼,主母说先让你看看。”

    “世子刚归,正好主母刚购得一些蜀锦,想让世子过去看看。”

    “好好……”一路上司马季不断的含笑回应,现在有一点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张达的望风基本上失败了,这些不知道从哪出现的侍女,抓紧一切机会想要多和世子说两句。

    身为一个后世人,司马季无法像是晋朝的门阀士族那样把奴婢侍女不当人看,所以尽量对每个人都保持平和的态度,目前看来效果不错。只是出现了些许的后遗症,有燕王司马机的榜样在先,司马季这种态度让这些女眷似乎更加有恃无恐起来。

    “天气虽然转暖,你们也要注意穿着,不要没事穿成这样,小心风寒。对了,给我那一盏灯过来……”司马季带着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在这些莺莺燕燕中穿过。

    “世子,已经问清楚了,卢氏所卖之人,两人为流民为一对兄妹,剩下六人为辽东鲜卑宇文部,是被其西慕容部所掠买到中原。”张达返回禀报,详细将刚买下的奴婢佃户来历禀告。

    “卢氏的生意做的不小啊,连塞外都能插得进手。”司马季负手而立,沉思片刻道,“不管来来自于哪里,封国治下一视同仁,天气转暖春耕即将展开,复查农具看看是否有损毁,不足召集工匠打造,耕牛如若不足,向胡人行商购买,春耕乃大事,不可怠慢。可以向王爷禀报了。”

    “世子,王爷可能不会在乎这种小事。”张达倒退两步转身离去。

    “这倒是,给他温壶美酒比这事大多了。”司马季深有同感,最好在配上五石散。

    燕王府的父子关系很简单,头十三四年燕王司马机可劲浪,一年到头除了边境有战事之外,封国到处都有燕王大人的身影,封国不论是奴婢佃户都可能见到燕王,就司马季这个世子见不到。

    后三年燕王浪不动了开始在王府养病,三年内养病不见起色,虽说这不耽误刚开始自觉小病的燕王继续充实后宫,但随着卧榻时间越来越长,王府的事情自然就转到他这个世子身上了,都不用来一场魏晋时期喜闻乐见尤其司马家最擅长的夺权,简直无缝衔接自然而然。

    至于有胡人被贩卖做奴婢佃户,这在晋代是常态。胡人没有根基,今天一个不高兴了,想杀就杀,想虐待就虐待。蝼蚁一般的东西,就算被踩死又有谁在乎?

    不多时司马季来到一处偏房持一盏灯进入,房屋中陈设非常简单,这是他自己的私人空间,不能有任何人进来。很快他就从箱子中取出一匹帛,绢帛摊开上面总共有九个部分,看起来像是地图,只不过上面没有任何标示。

    手持盏灯的司马季矗立在摊开的绢帛面前,如同雕塑一般的观察着,中国历史尽在此处,绢帛上虽然只是由线条组成没有标示,可标示早就存在司马季的脑海里,这是中国九大王朝的对峙形势图,与之相比,幽州在里不过是沧海一粟。

    古人云,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司马季盯着这九个对峙形势图缓慢的移动,这种动作他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

    中原王朝控制的聚集区,自古为长城以南。除此之外,西南的青藏高原只在吐蕃时期出现过强权,西北地区割据称王尚可,和中原对垒则力有不逮。

    能和中原王朝一较高下的两个板块,只有正北方的蒙古高原游牧系和东北的东胡系。其中两个板块的势力发展趋势也有所不同,隋唐之前,蒙古高原的势力往往想办法打通西域,控制西域才能和中原王朝抗衡。

    为了不让游牧民族控制西域获得技术和中原抗衡,中原王朝同样选择打通西域,阻止游牧民族从西亚获得先进的技术对自己造成危害。

    而东胡系的势力在隋唐之前和中原王朝只能说偶有摩擦,因为居住地存在汉族居民,能够受到中原影响,所以东北板块的势力自始至终都了解中原习俗。

    历史上来看,如果东胡系和游牧系敌对,两个系统的势力还互相抄对方后路,鲜卑就在八王之乱之后的五十年,抄了造反胡人势力的后路。可东胡系一不留神也会被反杀。例如金朝就被蒙古抄过后路。

    马匹对古代军事非常重要,蒙古在正式进攻金朝之前,第一战就是对着金朝在北方的养马场展开袭击,将金朝养马场全部摧毁,随后野狐岭一战截断中原和东北的联系。

    金朝归路被截断,后期无论怎么反击总是差一口气,最终被蒙古灭掉。至于和金朝对峙的宋朝,金朝被灭之时宋朝命运已经注定。

    “西域、北方和东北,这三个地方绝对不能被一个势力掌控。现在最强的是鲜卑……”司马季长出一口气,单独的板块都有办法对付,但一旦其中两个板块合一,西域加北方就是鼎盛的匈奴、突厥。北方加东北就是契丹、女真。三者合一蒙古大帝国。

    幸运西晋时期鲜卑已经分为六部,从东部的辽东到西部的河西走廊,分别是宇文鲜卑、慕容鲜卑、段氏鲜卑、拓跋鲜卑、慕容吐谷浑、乞伏鲜卑。

    不过按照历史,晋朝崩塌起兵的胡人并没有鲜卑人,鲜卑大规模进入中原至少是八王之乱之后五十年的事情,那时候中原早已经被占领,在此之前不论是宇文鲜卑、段氏鲜卑还是慕容鲜卑,开始都是作为晋朝的同盟军同占据中原的匈奴人开战。

    接受册封、出兵平乱,也就是说东晋刚开始能站稳脚跟,没直接被刘渊石勒一波带走,除了自己争气之外,身后的鲜卑奉晋朝为正统,配合晋朝往刘渊石勒背后捅刀子功不可没。

    “呵,胡人!鲜卑不乱,剩下杂鱼的还能上天?跳起来都打不到我膝盖。”司马季思讨,五胡势大唯有鲜卑,可这个年代鲜卑分裂成六部,也就是说最危险的敌人实际不存在。

第四章 王府日常() 
“如果最强的鲜卑不会首先介入,有五十年,这么长时间我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司马季将绢帛收起,慢慢退出房间,夜深了,银月高挂,身上也升起丝丝寒意,将灯吹熄,黑暗当中的司马季仍然十分显眼,晋朝尚白,一身白袍的司马季刚刚出现就吓了一跳,一个容貌还不错的侍女正在这里候着。

    “世子,奴婢担心世子,所以在这里候着。”这名穿着浅色宫装的侍女微微一欠期期艾艾的道,围裳下的飘带随风而动,颇有一番灵动美。晋代宫装固然有些暴露,但还没有像是隋唐时期那样奢华。

    “辛苦了,等了这么长时间。”司马季叹了一口气一语双关的苦笑道,“我不是燕王,不必多礼,如果有困难直接找记事说就可以了,就说我让的。”

    到了现在司马季也没有说重话,前世他当然也羡慕高富帅的生活,憧憬如果老子有钱了如何如何,作为男人他当然十分正常,可总要有个度不是么。

    燕王司马机的审美他一点也不会怀疑,能被这些莺莺燕燕包围也是赏心悦目的事情,可这个数量也太多了,现在燕王卧病在床,整个王府的七百多女眷都盯着自己。一对七百,司马季可不敢挑战这么有难度的事情。

    说罢欲走,侍女鼓起勇气道,“世……世子,主母说世子已经要、要行冠礼,常言道,阴阳调和、男欢女爱、王爷十三岁便有了世子,世子将行冠礼……”

    “主母?哪个?”这话说得断断续续,司马季一听主母就知道,这肯定是不知道哪个燕王的妾室,或者连妾室都算不上,只不过是有了鱼水之欢的女人教的。不然这个侍女他不会一点没印象,目的再明显不过,燕王司马机卧病三年,不但没好还越来越虚弱,有人在找以后的依靠。

    哪有几个燕王这么不要脸的,除了寻性就是喝酒嗑药,不到三十卧榻三年,司马季几乎脱口而出但还是忍住了,平淡道,“告诉你家主母,大晋以孝为先,我恪守孝道,绝不会做不出不孝之事,这点请放心。”

    “可是,可是……”侍女低着头俏脸上染上红霞,幸亏司马季不像是这个年代的一般人有夜盲症,不然还真看不出来。

    “你多大了?”司马季仍然保持着耐心问道。

    侍女一愣不知道世子为什么问出这个问题,转念一想脸上红霞更甚,期期艾艾的道,“奴婢今年十四,还是处子之身。”

    我特么不是这个意思!司马季轻深呼吸两口,原谅侍女的无知,差点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愣了一会才想起主题,言语中带上一丝真诚,“你从来没见过我的母亲吧。”

    侍女茫然的点着头,燕王的妻妾确实没有世子的生母,不然她这种侍女肯定会知晓。

    “我母亲是难产死的,死的时候和你同岁。虽然整个燕王府从来没人在我面前提过,但我知道这件事。更早一些的时候,我还有两个哥哥,他们运气不好,都没有生出来……”

    司马季很不想回忆这件事,婴儿出生不会记住当时的事情但他例外,没人会想到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能记事,事情已经过去将近十六年,现在也淡化了很多,定了定神继续道,“你的年龄太小了,生产这种事情对你现在没有长成的身体非常危险,明白么?”

    刚解放的时候各岗各业的事情都要做统计,那个年代生产死亡比女人是一比六十,婴儿是一比五,婴儿死亡率远超孕妇的死亡率。所以一些老电视剧里,才有保大人还是保孩子的情节,只不过电视里面为了情节考虑都会选择保大人,最后肯定是皆大欢喜都保住,可现实生活中考虑到婴儿比孕妇高出这么多的死亡比,都会选择保孩子。

    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玉佩是晋代非常普遍的云头形,质地到底怎么样司马季并非行家并不知道,但有一点他知道中国不缺玉石,自然也不在乎玉佩是否有价值,直接塞进侍女的手中,“不要推辞,既然你已经来了,今天可以住在我的房间,明天早上自己偷偷的回去,告诉你的主母我今天说的话,她应该不会责罚你,玉佩就送给你当做信物。”

    “世子!”侍女眼含水雾,却因为所识有限不知道如何表达,默默跟在司马季的身后。

    “不行啊,这是犯罪啊!一旦下手,王府里好几百的女眷都扑上来……”

    司马季翻过来调过去还不敢出太大声,下面更是硬的跟铁棒一样。好几次都想要把侍女衣服扒了,反正自己是世子对方是奴婢,谁能怎么样谁敢怎么样?“不行,岁数太小了,这是犯罪啊!困劲上来就好了,还是不困……”司马季不断的催眠着自己,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才闭上眼睛,只要困劲上来什么都好办了。

    辗转难眠的当然不只是司马季一个人,相隔不远睡下的侍女心理更乱,最尴尬的就是两人都假装睡觉其实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很长时间。直到司马季进入梦乡,她才知道世子并非虚言,和主母口中的燕王不一样。

    第二天一早,顶着生理反应起床的司马季,在用饭过后才稍稍压下去无名火,将最后一根青菜咽下,对左右侍女道,“招记事大人过来,我有话要问。”

    所谓记事大人,不过是燕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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