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自摸了!清一色带根,极品!”徐娇摸着一张牌,顿时大喜,狂笑着把牌推开。
居然是一把筒子清一色!
沈越的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这小娘皮有些嚣张啊。
“没事,还有月儿,胡她就是了。”看着张巧儿幽怨盯着自己的眼神,沈越心中发苦。
今晚张巧儿的手气好,却让他给瞎指导着没赢着钱。
一晚上都输了六千多两了,要是让她用自己的陪嫁银子,也经不起这样输啊。
虽然不用她掏银子,却是她输出去的。
即使输了,心中很不舒服,告诫自己不能继续了,却想要翻本,结果越陷越深,沈越在她身边不时对她胸前伸出咸猪手,她也顾不得,屡屡让沈越得手。
可怜的张巧儿,从来不曾赌博过,刚过门,就被沈家的家风给带歪了。
“切,谁赢谁还不知道呢。自摸!少爷,这还真的感谢你跟少夫人了。”月儿得意地也把牌给推开了。
月儿居然是一手条子清一色,同样也是带根。
沈越傻眼了,三家都是极品,张巧儿一把输两千四百两
“你起开,我不要你瞎指挥了。”张巧儿心中发苦,沈越打牌根本就不长脑子。“在这样,今晚赢不着钱了。”
“别呀,夫人,少爷走了咱们咋赢?”诺言姐妹两可没有一开始上桌子时候那样怕张巧儿了。
对于她们来说,张巧儿对她们有着生杀大权,她们连切都算不上,只算是少爷的通房丫头。
徐娇跟她们熟悉,大大咧咧,之前知道她们是沈越的通房丫头,也没有说什么,对她们姐妹都是不错。
现如今,谁知道张巧儿会不会耍小姐脾气,一开始还小心翼翼,两位夫人打的牌她们也不敢胡牌,就连月儿打出来的也怕数落,沈越在她们后面看了几把,主动帮她们胡了牌,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沈越的手向张巧儿的腰上伸去,被她一把打开。
张巧儿看着他,“你说,是不是跟她们串通好了?每把都故意让我打不能打的,不打九万,她们都胡不了牌,只有我能胡牌!”
“天地良心!”沈越真没有串通。
“你这水平太差,徐娇打得差,你指导她去。”张巧儿坚决不让沈越再指导她了。
徐娇撇嘴,“就他那水平,让他自己一边儿玩儿去。”
“少爷,要不您来指导我?”月儿不想少爷受了冷落,主动开口,再多银子,都比不得少爷的恩宠。
“算了,爷自己睡觉去。”沈越见徐娇一脸鄙视地看着自己,没来由的老脸一红。
“要不你们姐妹两分一个人陪少爷睡觉去?”徐娇问着诺言姐妹两。
其他四个女人跟沈越都是目瞪口呆。
自己的洞房花烛夜,在个新房里面让通房丫头跟相公睡,也就徐娇说得出口了。
“她们姐妹两得一起,不然智商瞬间降低一半,算计不了你们。”沈越压着尴尬,开口说道。
麻烦总算是解决了!
不用怕两个新媳妇儿在洞房夜中打起来。
“继续,继续,老娘要翻本!”徐娇丝毫都不觉得尴尬,没赢着钱的她,这会儿瘾正大着呢。
沈越给她们一家只出了五千两银子,然后她们便不要沈越出了。
徐娇的五千两只剩下三千两不到,而张巧儿更是把陪嫁银子都输了一千多两。
月儿有些为难,万一少爷睡觉了,两位夫人为难她们
“怕你啊?”张巧儿瞥了她一眼,手上推牌的动作表明了她的决心。
“月儿,你想陪相公睡觉去?赶紧的,诺言姐妹心意相通,让她们两打对家,岂不是让老娘上菜?”徐娇催促着月儿。
月儿也顾不得去考虑其他,考虑着多放两位夫人,专胡诺言姐妹两,这两丫头,今晚都赢了一万多两了的
“哗哗哗”顿时,新房里面再次响起了麻将声。
躺在床上的沈越,一开始还担心最初好不容易搞出来的和谐局面会因为他睡觉宣告终结,刚开始的几把少了闹腾声,没一会儿,又回到了之前的状况,脸上带着笑意的他,便进入了梦想。
不去考虑先睡哪个妻子,不考虑月儿带着双胞胎姐妹折腾祸害自己,沈少爷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天早上醒来之时,发现徐娇跟张巧儿两人趴在桌上睡着了,月儿几人不见人影。
叹了一口气,准备把徐娇跟张巧儿抱到床上。
没想到两人都醒了。
都是盯着熊猫眼,也不知道昨晚她们奋战到了几点。
新媳妇儿第二日得给公公婆婆敬茶,两人都是用厚厚的粉底遮盖黑眼圈儿。
见着两人没有打架,秦玉莲喝了两个儿媳妇孝敬的茶,一人赏了一支祖传的玉镯子;沈得富则是一人给了百两金子。
完事儿后,两人回到自己院子,月儿这个妾跟双胞胎通房丫头还得给正牌夫人敬茶。
虽然麻将桌上没谁在意名分,不过该有的规矩还是得有,沈越当着几个女人说以后徐娇带兵,张巧儿管院子里面的钱粮,月儿协助。家中所有的事情,自然得老娘管着。
月儿有些失落,以为得交出财政大权,却没想到张巧儿并没有收回她的财政大权,而是说以后她们两人共同管理,她一个人管理不过来,毕竟还得考虑家中民壮的钱粮等,这些事情,一个人根本弄不过来,何况还有工坊,以及以后将会收租子的廉租房什么的
按照规矩各种仪式搞完,几女又上了麻将桌,开始头一晚上没有结束的鏖战!
沈越一开始还觉得这样挺好,到了第三天回门,原计划是一大早回徐家,下午回张家,结果徐娇回去吃了午饭就拖着沈越回家,气得徐耀宗掀了桌子。张巧儿同样也是如此,晚上吃了晚饭跟张善禄没说几句话也往回跑,引得张善禄一阵失落。
连续几天,沈越越来越觉得不对头了,两个妻子一个妾,还有两通房丫头,居然让他天天晚上独守空房。
双胞胎姐妹小,对这事情本身不感兴趣,可月儿根本不理会沈越,更不会白天跟沈越胡搞。
“苍天啊,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沈越真的欲哭无泪了。
193 严母慈父()
,“越儿,你怎么回事情?你院子里面几个女人整天没日没夜地打麻将,你也不知道管管?”一开始,秦玉莲觉得没什么。
可天天如此,这事情就不能不过问了。
“娘,她们几个人和谐共处,后院安宁,这不是挺好的吗?”沈越有苦说不出,独守空房的心酸只能自己承受。
“妾跟通房丫头这样,没人说什么,少夫人带头,家里面的丫鬟下人还怎么管?”秦玉莲阴沉着脸色,“怡儿,你去把徐娇跟张巧儿都给叫过来。”
秦玉莲这是真的发火了。
不是为了儿子独守空房,而是家中下人对的议论。
“娘,您别发火,都是孩儿的错,一会儿说她们几句得了,孩儿回去好好教训她们……”沈越怕老娘对两女施家法,自己好不容易搞出来的和谐局面就得被破坏。“娘啊,这都是孩儿的错,为了转移注意力,避免她两斗起来。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处在这样的情况下,心中都不会没有怨言的……”
沈越真的害怕。
老娘当初可是对他这个儿子都要动家法的。
“娘,这事情她们也是无奈,名义上两人平等,可问题上,任何事情都不可能交给两人去负责,现如今,月儿管着我那院里,两人都没有话说,一旦这来之不易的平衡被打破了,如何是好?”沈越见母亲神色稍缓,继续说道,“两人共居一屋,谁都不愿意去偏房,这事如果非得强行命令,何以做到地位平等?只能等她们自己妥协,否则总会有人心中有怨言,到时候家宅不宁,孩儿如何处之?”
秦玉莲对于沈越的这番话,除了叹息,还能说什么?
之前她就清楚,所以一直都没有干涉。
毕竟沈越的婚姻,本就不占理,虽然另外两家同样不占理。
“这事情,总得解决!”秦玉莲看着儿子,也知道他心中的担忧。
一个男人,家宅不宁,还能干什么?
“朝廷圣旨尚未下来,守御千户所即使在建设,也无法在那边训练部队,家中的事情解决好了,也能安心干事。”沈得富叹息一声。
一开始还挺羡慕儿子,现在却是有些同情了。
儿子那边院子的事情,他们老两口随时关注着,却也想不出好办法来。
只能就这样由着。
“爹,娘……”徐娇跟张巧儿两人在麻将桌上刚拉开战斗序幕,就被叫过来,两人也是有些尴尬。
秦玉莲看着两女,久久没说话。
徐娇跟张巧儿都不敢看她眼神。
沈得富笑呵呵地点了点头,装着喝茶的神色。
沈越在一边见老娘不说话,不由也是有些着急了。
“娘,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跟张巧儿商量过,家里面的事情由她负责……”徐娇显然感觉到不妙,秦玉莲本就不喜欢她,这会儿把她们找来,要是拿她开刀,就不好了。
“娘,家里的事情都是月儿在管……”张巧儿见徐娇把锅甩给自己,要是婆婆真问府中事务,她可答不上来。
这几天她陪嫁的五万两银子,已经输了一万多两了,时刻都为捞回嫁妆而奋战呢。
沈家的事情,她哪里知道。
“今日叫你们来,非是为了问你们家中之事。只是问问你们是否习惯。娘知道,你们同时嫁入沈家,委屈了你们。”秦玉莲见儿子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叹了一口气,总算是开了口。
“习惯,非常习惯!”徐娇忙不迭地点头,比她在徐家都过得还欢乐,如何不习惯。
在家中,老娘纵容她,老爹却瞧不得。
在沈家,爹娘不管,沈越甚至煽风点火,没有人说她们半句,如何不适应。
张巧儿也是点头,轻声说道适应,聪明的她,显然知道秦玉莲叫她们来是为了何事。
整天不务正业,在家中打麻将,这事情传出去了,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习惯就好。我们沈家九代单传,你们都应该清楚。麻将不过娱乐,偶尔为之,助助兴便好。”秦玉莲也没法发火。
此事如果真的杜绝,儿子的后院,那还真的得失火。
“娘,对不起!孩儿知错了。”张巧儿心中暗道,果然跟自己猜测的没有差别。
她也知道整天不务正业,沈家家中情况都未了解,多少下人,财产几何,这个儿媳妇儿都不知道,不是破【婆婆不交权,也不是沈家防备着她,而是她们自己整天打麻将,啥事儿都不闻不问的。
徐娇瞪着张巧儿,她可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沈越在一边不停地给她递眼色,她倒也没有反驳。
“我跟你们公公,希望能早日抱上孙子。沈家的事情也多,希望你们能够帮忙分担,月儿那丫头,一个人,纵有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特别是岱山岛上更是我沈家的根基……”秦玉莲说道。
张巧儿跟徐娇两人都明白了,秦玉莲的话,暗示的什么,在出嫁之前,便也有婆子告诉她们。
“娘,孩儿知错了。”张巧儿羞红了脸,低着头说道。
这事情,她也没办法,总不能跟徐娇一起在那床上跟沈越行那人伦之事不是?
徐娇即使不明白,也不敢多说。
“行了,你们去吧,成亲这数日,家中丫鬟婆子还有下人们,大多都没有见过你们,收拾一下,娘带你们去见见。”秦玉莲没有发火。
让沈越松了一口气。
两女也不敢多说,跟着秦玉莲去外面见沈家的下人仆役们。
“越儿,现如今,你已成亲,我沈家目前的情况尚好,守御千户所为父也帮你盯着建设等,你可有何打算?是否准备重新考取功名?”沈得富等到老婆带着两个媳妇儿离开,吩咐人给沈越上了茶,才开口问道。
曾经,他是沈家的支柱。
现如今,沈越已经成亲,儿子长大成人了,家中的事情,自然得由他来处理。
早晚整个沈家都会交给沈越的。
“爹,现如今,岱山岛的建设不能停,练兵更是不能终止。在之前,孩儿得罪了郑芝龙,早晚有一天,郑芝龙会对我们动手的。”沈越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郑芝龙到如今都没有派人前来。
他手下兵力,随便派一些人前来,都够灭了龙山所。
194 远洋贸易的通海夷道()
们“之前赵嘉玉,本就跟郑芝龙有往来。即使你没有得罪他,咱家跟他们也是不共戴天。”沈得富说道,“不过目前,我们远远无法跟他们抗衡。”
“孩儿知道,所以必须得练兵。现如今,之前的民壮加上爹您带回来的以及从灾民中募集的,也不过三千之数,这些人未经训练,若是陆战,并无多大问题,而海战……”沈越自己都是有些不好意思。
从之前粮食危机开始,他自己的部队,到现在,看都没有去看一眼。
岱山岛上面什么情况,沈越自己都是不知道。
“弗朗机人呢?他们什么时候走?”沈得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儿子还是如同之前那样不务正业。
沈家要想光宗耀祖,这是困难的事情。
“这几日孩儿担心后院起火,一直也不曾过问……”沈越红了脸。
这些天已经把弗朗机人忘到了爪哇国了。
“如果弗朗机人能够安全回去,以后我们完全可以把持跟他们之间的贸易。无论是东瀛倭国,还是琉球王国,都被郑家的势力把持,唯独有机会的也就只有台湾岛上了。红毛鬼,海匪,郑家势力,一直都都是错综复杂,我们要向往里面插一脚,很难避开郑氏,弗朗机人,倒是一个机会。可根据消息,弗朗机人现在日子不好过,尤其是弗朗机的西班牙人。”沈得富脸上变得严肃起来。
沈越还真不知道,老爹回来之后干了这么多事情。
至少对情况了若指掌。
“爹,您有什么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