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得感谢老爷仁慈!你仁慈得连我亲妹子12岁都能下得了手!”王黑子咬牙说道。“老子今天不想跟你废话,老东西,纳命来!”
“你妹妹不是我杀的!”见到汉子挥刀向自己砍来,王员外吓得亡魂大冒,浑身瘫软跌坐在了地上,反而让他躲过了必死的一刀。
汉子冷声一笑,“确实不是你杀的,但是你却亲手把她送给了王永光那狗官的孙子!使得我妹被折磨而死,今天一刀杀了你,便宜了你个老东西!”
说完之后,直接一刀砍下了王员外的脖子。
可怜王员外,欢天喜地迎娶了第十三房姨太太,还没来得及掀开盖头,享受人生四大喜的洞房花烛夜,便去地府找阎王爷报到去了。
“统领!”一群浑身是血的汉子这时候进来了,看着肥胖的王员外人头跟身子分开,也无甚异样神态。
“吩咐兄弟们,把王家所有的银子跟值钱事物都搬到码头上装船,所有王家年轻的女人,都押到船上去!**者,私藏财货者,杀无赦!”王黑子吩咐完后,便一脚踏入了王老爷的洞房。“此地离穿山后千户所不到十里,若是让冯震给围了,谁也走不了。”
“是!”手下尽皆应是,然后向院落散开,搜刮财货去了。
得到了统领的吩咐,沿途看到有那急不可耐,见着年轻漂亮丫鬟便扑上去扒衣服的黑衣汉子,监管的人员也不问三七二十一,只一刀砍了了事。
劫掠的财货女人,到了海上,找到了落脚地方,自然人人有份。
连这会儿都忍不住的,不仅会自己丢了性命,反而还会害了众兄弟。
“哭啥,姓王的那肥猪已经被我砍了,你不愿嫁老头子,给你找个年轻的如意郎君。让你给我们头领做压寨夫人得去!”王黑子见床上一身吉服在低声抽泣的新娘,也没管她是被王员外抢来的,反而有些得意。
给他们头领赵嘉玉做压寨夫人刚刚好。
以前有女人,头领都是分给了他们,自己这么多年身边连个暖床的丫鬟都没有。
他也不管他的话让女人哭得更厉害。
王家的银窖被砸开,一箱一箱的银子被搬运出来,装在从王家找出来的马车上面,被搜出来的年轻女人们,也不管是丫鬟还是王员外的小妾,一并绑了,用一条绳子拴了起来,如同牵着牲畜一般往码头方向押去。
王家的混乱,一直在持续……
定海县城里面,赵嘉玉已经集结了上百手下,准备强攻王家,王家内部的家丁护院,则是神情紧张地握紧手中的武器。
十数名弓箭手更是严阵以待,手中的弓已搭在弦上,紧紧盯着围墙方向,只要墙头上出现人,便会拉开射箭。
女眷都被击中到了后院,那边同样有人守着。
大多数都是刚刚被武装起来的张家家丁。
“少爷,张家防守太严,一时半会儿攻不下来,距离海边有不短的路程,王黑子应已得手。仅是那张家,便有三五十多万两的金银,十数万两的财货……”手下有些担心地看着戒备森严的张家,劝着赵嘉玉。
赵嘉玉冷哼一声,“张家本就是咱的敌人,之前灭了他们的船队,杀了沈家,现在听说又在支持沈家那小子!以后不知道啥时候才会回来了,索性灭了他!没了他的支持,沈家那小儿能成啥气候?”
151 马无夜草不肥()
“若冯震得了消息……”手下最担心的就是惊动了千户所,“咱们到定海县城已经快半个时辰了。”
“先让运银子的车队离去,冯震短时间来不了。来了也进不来!”赵嘉玉才不管那么多,“抢了张巧儿给少爷做压寨夫人去!”
赵嘉玉不仅想要张家的银子,更是垂涎张巧儿的美色。
说完后,便举起了右手中的箭。
“杀!”
十数名汉子快步上前,便向着那丈高的围墙冲去,在距离围墙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下,躬身立咱在哪里。
又是十数名汉子,把手中钢刀刀背衔在口中,向着前面冲去,一脚踏在前面躬身立在墙边的人背上踩去,随后一跃,双手紧紧地抓在围墙上,往上面爬去。
“射!”
还没等爬到围墙上的黑衣人看清院子里面的情况,便听到尖锐的破空声,大多数都直接摔了下去……
“啊!”“啊!”
没有被射中的人翻入了院墙内,却被早就等待在一边拿着武器的护院家丁带着一帮子下人给杀了。
仅仅几声惨叫之后,一切便归于平静。
在外面的赵嘉玉,面色阴沉得快要滴下水来。
“给我找东西来把门撞开!”见到一瞬间自己十多名手下不是被箭射死,便是翻入院子被杀,对方早有森严防备。
只能从正门强攻。
手下想要说什么,见到赵嘉玉的坚定不容置疑,最终什么也没有说。亲自带着人去寻撞门之物,在不远处,有着一家正在修房子的,用来做柱子的木料不少,这样的门,根本经不住几次撞击。
“怎么样?”张善禄脸色阴沉,府中家丁都被武装起来了,若是不能抵挡,整个张家都会被劫掠一空。
好不容易安抚了惊吓过度的钦差,张善禄才有时间来到前院。
吴浩同样阴沉着脸,“老爷,他们只从围墙上试探了一番,被射杀了几人,翻进来的被杀了,便没有了动静。”
“注意他们会从正门攻进来。前街老吴家在修房子……”张善禄叹息一口气。
“老爷放心,只要有小的在,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这边这么大动静,也不知道冯震大人是否得到了消息……”没有救兵,他们根本抵挡不住。
“但愿他能得到消息吧!”一时间,主仆尽皆说不出话来。
“快!快!快!”定海县城外面五里处,一队穿着官军服装的兵卒正在急速往前奔跑,队形整齐,骑着马部队在队伍中来回奔袭催促着兵卒加快速度的几名军官,不断地咆哮着。
为首一名军官,正是穿山后千户所冯震。
赵嘉玉造反,带着两百多精锐进入了定海县城劫掠,刚得到消息,就让晚饭都没吃的他吓得跳了起来。
就在他的地盘,有人造反,却没有任何的察觉,朝廷怪罪下来,如何是好?
顾不得没有调令,手下六百精锐尽皆点出,向着定海县城奔去。
定海县城可是有着钦差,一旦钦差遭了殃,后果更严重。
然而,无论他如何着急,都是没有丝毫的办法,穿山后千户所,兵员满编,却只有百户以上官员有马,其余尽皆是步卒跟水军,哪能那么快向着定海县城赶去?
定海富户不少,尤其是宁波首富张家,也是在定海县城里面。
“率先到达定海县城的队伍,重赏!”冯震顾不得心痛手下,必须尽快赶到。
至少,也必须在赵嘉玉跑之前堵住他。
“少爷,咱们真的不救王家?”在王家到吴家湾中间一座不高的小山包上面,一名少年手举着单筒千里眼看着远处一片喧闹的王家所在地,他旁边的一名年轻人问道。
千里眼也很难看清楚王家的情况。
后面几匹马不时打着响鼻。
“啪!”少年放下单筒望远镜,给了旁边的人一巴掌。
“少爷,你打我干啥?”
“沈七啊沈七,早知道少爷我就不带你了,用你那猪脑子想想,就凭咱两人,能救得了么?”少年豁然是沈越。“再说了,为什么救?王家银子可是不老少,赵家这些年赚的银子,大部分都是被他们给弄走了。再说了,春风楼坑少爷的银子,没有王家在后面撑腰,就凭赵嘉玉跟一个老鸨子,敢么?”
沈越一脸的杀气。
“难道咱们把他们的银子给吞了?”沈七瞪大了眼睛。
“啪!”他的后脑勺又挨了一巴掌。
“什么叫吞了?那是无主之财,咱们从海匪手中抢的银子,怎么可能是王家的?”沈越怒其不争,“也不知道沈九准备得如何了。咱们这可是把所有人手都调动了,如果不是担心更多人知道,把定海卫的人叫上,更保险了……”
沈七也是有些担忧,“是啊!赵嘉玉手下,大多数都是作战经验丰富的海匪,好几百人呢!”
“只要冯震能拦下赵嘉玉,就不是问题。他手下一共五百多人,带了两百多去定海县……最好是能把张家也给抢了,只要不杀张善禄就好,让那老头帮咱们卖命。”沈越一脸希冀地说道。
张家要是被劫掠了,就会更用心帮忙赚银子了。
“少爷,要是冯震堵住了赵嘉玉,那些银子不是还得还给张家吗?”沈七提醒道。
眼看沈越又要拍他,当即闪身跳到了一边。
“就你聪明!妈蛋,如果不是咱们吃不下,打死都不给冯震报信,等着赵嘉玉把定海县城的那些富户都抢了,咱们再抢他,银子就能支撑到很久以后了。”沈越有些无奈。
沈家民壮还没有经过作战训练,沈越能用的也就只有徐娇的手下了。
在这里,沈越不仅仅是为了看热闹,而是为了黑吃黑,抢劫赵嘉玉抢劫来的银子。
沈少爷这阵子正愁银子缺口数额太大,就发生了这事情,如何能放过?
何况,无论是赵嘉玉,还是王家,都是他的仇人。
或者说是已经消失了那个倒霉的人渣本尊的仇人更合适,无论如何,沈越得报仇不是?
“少爷,你说,王家究竟有多少银子?”沈七舔了舔嘴唇。
黑吃黑啊。
152 人无横财不富()
中午时,郑彪跟一众手下被沈七跟沈九带着一众沈大一手训练的家丁刑讯逼供,没有多长时间,就有人扛不住,招了出来。
郑彪本是赵嘉玉留下的人,之前不断混军营,就是帮着从军营里往外倒腾武器,特别是火炮。
手下一帮泼皮皆是用银子收买的亡命之徒,没少干那打家劫舍的勾当。
沈越的人抓了郑芝虎干儿子郑世雄的事情,并不是特别保密,有心算无心,郑彪自然也就容易打听清楚,加上对一些船工的收买,自然就清楚了。
同样,沈越也从郑彪口中得到了赵嘉玉因为偷偷跟荷兰人交易,惹怒了郑芝龙,在大明待不下去了,准备劫掠一批财货往南洋而去……
得了消息,正愁缺银子没办法短时间解决的沈越,瞬间就高兴得跳了起来。
赵嘉玉抢劫对象是王家,也许还要抢劫张家。
定海县衙的县令孙德胜坑了赵嘉玉的银子,最终房子也没了,以赵嘉玉睚眦必报的性格,走之前,肯定要把他给宰了……
无论如何,赵嘉玉的船队今晚都会离港。
所以,沈越跟沈九以及徐娇密谋一番,让他们带着四艘战船及西班牙人的佛伦斯号向吴家湾的外海而去,准备等赵嘉玉离去的时候截杀,抢劫赵嘉玉抢来的银子。
肯特跟托马斯两人带着留下一群雇佣兵分别上了弗伦斯号以及数艘大明千料战船。
西班牙炮兵远比沈越的民壮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就连徐娇手下的民壮也是比不上。
沈越告诉两人,他是为了解决当初救弗伦斯号带来的麻烦,两人对于沈越的请求没有丝毫的异议。
沈越自己则带着两百多民壮到这吴家湾来埋伏赵嘉玉的人,民壮队伍停留在距离这边数百米外的树林里面。
原本沈越不相信赵嘉玉会去定海县城,当他隐藏在赵家外见着赵嘉玉带两百多号人往定海县而去,相信了。
拖了好长时间,估摸着赵嘉玉快要进入定海县城,才让人去给冯震报信,等冯震调集人员救援定海县城之后,才来王家附近,刚好看到赵嘉玉的人抢王家。
“少爷,那车上都是银子?”天还未黑,就有两辆马车从王家的往着海边而来,沈七利用千里眼看到,叫醒了躺在山坡上想问题的沈越。
沈越翻身起来,接过千里眼,向着远处的路上看去。
“尼玛,这些孙子,不仅抢银子,还抢女人啊!”沈越一看过去,就见到两辆装满了箱子的马车后面,一长串用绳子绑着的女人被黑衣汉子驱赶着往海边而来。
“少爷,要不咱们冲下去灭了他们?”沈七义愤填膺地说道。
却被沈越给拍了一巴掌。
“等着,等他们把银子装到船上,准备离港的时候再冲。”沈越舔了舔嘴唇,估摸着那些箱子里面究竟装了多少银子。
“还是少爷英明,在海上抢了,神不知鬼不觉。但愿他们把所有的银子都装到一艘船上。”沈七拍着沈越的马屁。
两人继续看着,不多时,又有两辆拉着箱子的马车离开王家,这时候王家的喧闹已经小了很多。
前面两辆马车到了吴家湾,把箱子下在了的码头上,便又调转车头向王家而去……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从王家运银子跟财货的马车队则是点着火把向着码头方向前进。
让沈越诧异的是,这些家伙好像根本就没有往周围派出哨兵!
这是胆子太大还是太过粗心?
倒也便宜了他,两百多民壮就在后面不远处,要是被发现,免不得打草惊蛇,坏了计划。
“少爷,运了13车的箱子,其他东西没有用箱子装……”沈七一直数着马车的数量,“要都是银子,咱们就发财了啊!”
“能有一半数量的银子,咱们就发财了!”躺在依然发烫的地上的沈越叹了一声,心中也是诧异海商家族的富裕。
他不相信王家会有这么多的银子放在靠海如此近的距离,但是那些车上的东西,绝对都是值钱之物。
海匪要是上了岸,他们向谁哭去?
依照赵嘉玉的行程时间,至少还能去一趟东瀛倭国,或者跑两趟台湾,然后再沿季风下南洋……
王家的银子应该用于置办货物,多余的应该会送走吧?
“少爷,他们把银子分开装在了三条大船上!”沈七有些着急。“跑一艘,咱们就损失惨重啊!”
“女人呢?”沈越问道。
“还没有上船。”
“赵嘉玉还没回来吧?”沈越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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