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走,嘿嘿,师尊揍人的本事实在是这个,身为弟子的我实在是佩服得都快五体投地了都,师兄回见……”话音未落,人已经窜出去老远。
“什么人在外边?”后院传来了梦惑方丈不悦地喝斥声,看着那两个仓皇而去的身影,大师兄鉴音无奈地摇了摇头,推门而入。“师尊,是弟子……”
“哦,既然如此,今日的演武到此为此,臭小子你会去好好体悟老衲的传授,知道吗?”一脸神精气爽的梦惑方丈冲鉴音点了点头之后,目光落在了鼻青脸肿的西门栋梁身上,很是念头通达,心里边的火气也随着一顿暴揍而烟消云散,恢复了得道高僧的嘴脸。
“小侄遵命,一定好好练,多谢伯父指点小侄。”西门栋梁揉着发青的眼眶幽怨地败退而去。
看到两人的表现,鉴音暗暗憋笑,自然很清楚师尊是昨天气不过,可又不好意思直接暴打,所以借用指点西门栋梁的名头来暴揍这货,总算是没被昨天的怒火给憋成内伤。
“刚才是不是少君那小子也蹲在外边?”接过来鉴音递过来的毛巾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梦惑方丈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端起了茶水抿了一口问道。
“小师弟和李玄恰好路过罢了……”鉴音呵呵一笑解释道。丝毫不介意给那两个臭小子下点眼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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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事物都有两面性铜板有没?()
“别替那两个臭小子遮掩,哼!有的是功夫收拾那两个家伙。嗯……为师已经给天子去信,再过些日子,想必天子的旨意就会到兰亭。依你之见,兰亭的官吏之中,何人可接替我那西门贤弟的位子?”搁下了茶盏后,轻捻着佛珠,梦惑方丈眼中精光乍现。
“弟子觉得胡郡尉倒是不个错的人选。西门郡守不在兰亭之时,他做的也算是不错。”鉴音沉吟半晌,很是理所当然地答道。
“……他呀,嗯,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改日,为师会去信知会陛下。对了,那个王司马呢?”
“弟子昨天深夜刚刚到到消息,朝庭准备对王司马的处置是削职为民,全家流配三千里。”鉴音沉声答道。“还请师尊斟酌,若是有什么不妥之处,弟子也要好去信。”
梦惑方丈抚须想了想,点头淡淡地道。“嗯,还行,就这样吧。为师虽然多年不问政事,可是那家伙还真当我兰亭无人,若不从重处置,怕这天下,还真忘了有老衲这号人物。”
“师尊您何等人物,天下间又有谁敢对您不尊?”鉴音笑着摇了摇头道。
“哼!对2为师不尊的人多了去了,你那个小师弟,还有西门栋梁那个孽障,一想到那两个家伙为师就气不过。”梦惑方丈方得意的笑了两声旋及又铁青着脸闷哼了声。
“……”鉴音只能黯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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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还不快点你好歹也是堂堂男儿,这怡香阁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怎么走起路来扭扭捏捏的,莫非是为了化妆处男。一会好从那些小姐手里边拿红包?”段少君不耐烦地转过了身来冲那跟在屁股后边猥琐的李玄喝道。
“我说兄台。你说话犯不着这么歹毒吧?小弟就是觉得……”李玄鬼鬼崇崇地回头望了一眼。确定那两名形影不离的保镖今天被他硬留在了医馆里边没有跟出来,便转过脸来无奈地道。“你不觉得咱们的身份,居然跑到青楼里边去卖那玩意,太那什么了吗?”
“哟嗬……我说贤弟啊,你这话啥意思?”段少君不由得脸色一变。“咱们哥俩可是说好了的,中成药的生意,有什么都必须共进退,再说了。现如今人家许姑娘投入了五千两银子,可咱们呢?如今所挣到的钱连一百两都不到。别人拿钱,我都不好意思收……”
“五千两,只占三成,这么好的事你上哪找去?难道你就不希望咱们能够早日扩大再生产吗?”段少君涛涛不绝的口水不停地浇了李玄这位倒霉的王爷一头一脸。
“好了不说了,我去还不行吗,不就是去一趟青楼卖春药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大不了以后本……本公子不再来江南。”被段少君说得头昏脑涨的李玄只能苦逼地接受了这个现实。
“就是嘛,怕个毛线,现如今。咱们的药还名声不显,自然需要我们自己去出售卖。等赢得了口碑,到那时候,就不是咱们求着他们买,而是他们求着咱们卖了知道不?”段少君很是满意地拍了拍李玄的肩膀,很好,这位皇子,堂堂晋王爷,已经开始被自己用先进的思想理念和经济头脑所影响。
“商人,什么是商人,那就是为了百分之十的利润,他们就会设法的去钻空子做生意;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他们就会肆意妄为,甚至是挺而走险;而当有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们甚至敢践踏人间的律法;而若是有了百分之三百的,他们就敢犯下任何的罪行,甚至是死亡也不能威胁到他们……”
“照你这么说来,那些商人岂不是世间最不稳定也最危险的一类人?”李玄被段少君的这番话给深深地震撼住,在他的印象里边,商人说不上有多坏,但是也谈不上多好。毕竟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哪里会去接触到那些贩夫走卒,就算是富商巨贾,想跟个王爷交道,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是自然,就像咱们兰亭城的那些商人,有些商人,为了在灾后发财,直接就将粮食的售价提高了五倍,甚至是十倍。若不是官府控制得力,怕是就算是我兰亭百姓的处境,也难说比那些孩子好上多少。”段少君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地道。
“难怪古时,就重农贱商,看来是极有道理的。”李玄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之后感慨道。
“重农贱商你以为就有用?”段少君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对李玄这话哧之以鼻。
“兄台,你似乎觉得这法子不行?”李玄迈着步子,努力跟上段少君的脚步,一面追问道。
“当然不行,你想一想,若真的没有了商人,大唐还能够这么富裕吗?”段少君头也不回的反问道。“你身上的凌罗绸缎是花钱买的吧?然后量体裁衣是不是也要花钱?我江南缺少鹿茸、人参这些药材,还不照样也是商人千辛万苦从北边去来的。真要是全大唐把商人视如双眼仇寇,到那时候,咱们是不是只有光着屁股上街逛悠?没了药材,病了也只能躺在榻上翻白眼……”
“停,兄台你先停一停。”李玄揉了揉发麻的脸,一头雾水地看着段少君。“你既然说商人不好,可是,你又告诉小弟商人对于大唐有很多的好处,这,这是不是太自相矛盾了点?”
“你又错了,少年。”段少君无奈地顿住了脚步,打量着这个被自己的涛涛雄辨给忽悠得因为思维过度cpu因过热而即将当机的少年,嘿嘿一笑。
“我,我怎么又错了?”李玄真有种想要拿脑袋撞柱子好清醒过来的冲动,怎么什么话都是他说的,反而错的还是自己了。
“那是因为……有钱吗?拿出来。”段少君想了想,伸出手冲李玄勾了勾手指头。
李玄一呆,旋及手捂在腰间钱袋上。“兄台,你这也太那什么了吧?小弟不就提你问题,你又不是算命的,干嘛还收钱?”
“你……为兄我是那种给人断字算命忽悠别人钱财的骗子吗?”段少君两眼一黑,忍不住一脸黑线地瞪了这家伙一眼蕴怒地道。“我是向你要一枚铜钱,方便来向你解释商贾之事,明白不明白?”
“哦……嘿嘿,不好意思,小弟错怪兄台了,这就给你。”李玄不好意思地干笑两声,打开了钱袋,摸出了一枚铜钱摆在了段少君的掌心。“还请兄台用这枚铜钱为小弟解释一下商贾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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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且来看,这是一枚铜钱,对吧?”段少君拿起了这枚被人摩挲得铮亮浧黄的铜板在手里边抛了抛,冲李玄晃了晃道。
“我觉得,应该就是一枚铜钱。”李玄犹如遇上了会袖里乾坤的魔术师一般的观众,很是认真地打量了半天之后,这才确定地道。
“那么,你且看一看这枚铜钱,看下正面和背面有什么差别。”段少君继续说道。
李玄又很认真地打量了两眼,摇了摇头。“没什么差别。”
“好……嗯?”段少君得到了答非所问的答案,不由得一呆,把铜钱拿到了近前一瞅。居然是正反面都刻着一模一样的字,上面都书写着建元通宝四个大字。段少君直接就苦逼了……心里边顿时有一百头草泥玛迈起了正步狂奔而过。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李玄很是好奇地问道。
“没,我的意思是说,这枚铜钱,你再仔细看看……对了,你看这一面,这个通宝的宝字有一个缺,而这一面的宝字上没有缺口对吧?”
“兄台你这眼睛够尖锐的,这么小的缺点都能够让你找得着。”李玄打量一眼后由衷地佩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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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暴利之极的金枪不倒丸()
段少君咧嘴干笑了两声,哥要是找仔细点,怎么跟你说事情的两面性会有不同点?幸好这个时代的铜币技术还不完美,要是弄个正反两面都是用同一相板面冲压而成的硬币的话,段少君觉得自己还不如让吻颈自尽算了。省得丢脸,咦……吻颈自尽这个形容词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不管了,忽悠人要紧。
“当然,世间万物,必有不同,而世间的所有事物,都必然有其两面性,就例如商人,我方才所说的,正是商人于国于民的两面,一面的利,一面是弊,而用这铜钱的两面,就可以作为代表……”
李玄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也说是说,兄台你之前说什么商人为了发财,连性命都可以不要,显得有些夸张了是吧?”
“……这并非夸张,只不过,需要政府,咳咳咳……需要朝庭去引导他们,让他们对于财富的渴望与冲动,引导上正确位置之上。这样一来,他们不但能够自己获利,还能够使得朝庭也从中受益。”
“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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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这样的小事情,我还能忽悠你不成。”段少君白了一眼这个不开窍的小受脸一眼,很是苦口婆心地问道:“自古以来,朝庭似乎都在大声叫嚣着要重农贱商,可是,真正由上至下贯彻执行的,你可看到有哪个朝代做了?”
“更多的,是严格的控制和监控商人,使其不至于影响到朝庭对于百姓的控制。打压那些不法商贩……为什么不赶尽杀绝。就因为任何一个国家都离不开商人……”
“例如说。北方粮食较少,但是人口较多,朝庭呢,每年向京师一带运送粮食,那可是耗费极巨的是吧?”
“这是自然,特别是行军作战时,十万兵马,至少需要三万民伕。所消耗的粮食,更是达到了十万兵马所需的三倍之数……”李玄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听到了这个数字,段少君直接给吓了一跳。“三倍之数?”
“这当然了,小弟虽说未入军旅,但是,也曾听人言及军旅之事,所以略微知道一二。”李玄笑呵呵地道。他的老丈人,乃是十六卫大将军之一的左骁骑卫大将军,自然能够知道不少,这也是他敢拍胸口说能承包军队中成药的原因之一。
“乖乖……这费用也太高了点吧。”段少君不由得暗暗咋舌。回过了神来之后不由得问道。“果然比不上商人。”
“兄台此言何意?”李玄一头雾水地问道。
“贤弟想必也知道江南人喜食稻谷而少食麦子是吧?可是为何江南却还要种麦子?就是因为那些商人要把麦子运到北方去售卖。”段少君笑了声说道。
“不会吧?要知道,每年的运河所运输的粮食。都耗费甚剧……这私人能比朝庭所耗费的成本还低不成?”李玄真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同时心里边已然有些小激动,很想弄清楚那些商人是怎么搞的。
“很简单,他们走的是海运,而非河运。”段少君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指了指……某个方向得意地道。
李玄伸脑袋看了半天段少君手指的方向之后,表情变得诡异起来。“兄台,那是西边,似乎没海吧?”
“……这不是重点,我指一指的意思就是说他们能够把粮食能够运到遥远的地方,明白不?”段少君颇有些恼羞成怒地道。
李玄迎着段少君的唾沫星子,只能幽怨地陪着笑脸点了点头。“兄台所言甚是,是小弟想多了。运河耗费颇多,年年要使人清淤固堤,而这海运倒真不需要。”
“不过话说回来,这大海一望无垠,船行于上,难道就不怕迷路不成?”走了没几步,李玄忍不住又问道。
“贤弟啊,怎么可能迷失方向?”段少君叹了口气只能解释道。“白天的太阳,晚上的星辰,都可以为海中的船只指明方向,更何况实在不行还有指南针呢。你该不会连这玩意都不知道吧?”
“指南针?……小弟还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李玄呆呆地看着段少君,有些不太好意思地道。
段少君一脸呆滞地看着有些腼腆的李玄,难道这家伙不知道华夏四大发明是哪些吗?等,先等下,指南针、造纸术、印刷术、火药。
对啊,自己没说错,据说指南针的原理早在秦汉时期似乎就已经被人所熟知。可跟前的李玄居然一副懵懂,莫非这个异时空居然连四大发明都消失在了其他条历史长河之中不成?
“兄台,你该不会说的是司南吧?”李玄看着段少君,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靠,吓老子一跳。段少君长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就是司南,又称指南针。”
“哦,这小弟好歹也知道一点,原本此物是用来航海的啊……不过兄台,你是不是跑题了咱们聊的应该是商人的两面性吧?”
“……指南针是海运所需要的必须品之一,而海运正是商人运输损耗少于朝庭河运的先决条件,这怎么能叫跑题呢?贤弟啊,正所谓……算了,到地方了,咱们先去跟七娘聊聊,回头我再一一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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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少君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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