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相悖,隋朝二世而亡。后来唐王称帝,夺取了这几个粮仓,开仓放粮给普通百姓,降低税收为三成。成就了贞观之治。”
晁盖一时间没听懂,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晁冲笑道:“隋炀帝失败之处在于,他辛辛苦苦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还背负骂名。唐王的高明之处在于,他没有脏了自己的手,却得了数百万石粮食,还获得了好名声。如果让你选,父亲是愿做那隋炀帝,还是唐王呢?”
此时的晁盖心还没有那么大,听晁冲张口就是自比帝王,有些不舒服道:“此话也就我们父子闭门闲谈,对外人可不要如此夸夸其谈,徒惹人笑话!若只是打比方,我自然想做那唐王。”
晁冲笑道:“不错,我也是如此想的。现在就有一个机会摆在我们面前,可以让我们去做一回唐王!”
晁盖困惑道:“怎么做?”
晁冲道:“如今已到七月底,很快就要到中秋,秋收即将开始。秋收之后,便是秋季征粮。我们何不让官府去做那隋炀帝,等他们将粮食征好,我们却去做那唐王!”
晁盖一惊道:“你是想攻破州府?”
晁冲双拳一握道:“不错!济州府数次被我们打败,守卫城池的团练数额不足,就算新近征召,也都是新兵。只要布置妥当,攻破城池易如反掌!”
晁盖惊道:“攻破州府那可是谋反重罪,若朝廷派大军来围剿,当如何?”
晁冲叹道:“父亲,我们得罪了蔡京,还与高俅结仇,就算不攻破州府,他们难道还会放过我们不成?只要一有机会,禁军必定围剿而来!我们现在的状态就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时不我待,我们不可能安逸太久的。”
晁盖起身转了一圈,作为山寨之主,他需要慎重的考虑。
晁冲为了减少晁盖的忧虑,说道:“我们攻破州府,却不占据州府,就不能算谋反!因此一开始不会引来太强的官兵围剿。以我梁山泊的地形,易守难攻,也根本不惧官军围剿。”
晁盖停下脚步,看着晁冲道:“此事你有多大把握!”
晁冲道:“从今日开始安排,一月后行动,我有九成把握快速攻下济州城!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却需要做出相应的铺垫!”
晁盖道:“作何铺垫?”
晁冲一拳砸在新绘制的梁山周边地图上,道:“打出武装抗税的旗号,然后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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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武装抗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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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部下属三司,作战司、宣传司、情报司。庄上有善战者六百余人。
这三村结下生死誓愿,同心共意,但有吉凶,递相救应。
有这样的地利,有这样的豪杰,加上三庄合起来两千多人马,确实有资本不将梁山放在眼里。
独龙岗三庄!呵呵,要完成自己的计划,看来就只好拿他们开刀了。
第二天,晁冲没有带李逵他们四个护卫,而是和时迁、黄信三人一起下山,骑马去亲自看一看这有名的三庄。
到了独龙岗,只见路径曲折多杂,四下里弯环相似,树木丛密,难认路头。
晁冲笑道:“这大白天的,难道我们三人要在这林子里迷路不成!”
时迁见晁冲神态放松,以为他不知道这独龙岗的林子的厉害,急忙解释道:“主公,这独龙岗的林子可是暗藏玄机。别看道路很多,但是分活路与死路。”
黄信很少与这个尖嘴猴腮的瘦弱汉子接触,但却也知道,这是跟随晁冲出生入死过的兄弟,看他对晁冲的称呼,就知道他们关系不一般,插嘴道:“时兄,何谓活路与死路?”
时迁看了一眼黄信道:“只看有白杨树,便可转弯,不问路道阔狭,这便是活路;没那白杨树时,都是死路。死路上一般都有各种机关陷阱,一不小心就会命丧其中。”
晁冲心中郁闷,原本活路与死路的秘密,晁冲是在读原著的时候看到的,本想装一下神秘莫测,让人小小崇拜一下,不想被时迁一语道破。
晁冲道:“你如何得知的?”
时迁笑道:“独龙岗上居住的百姓上万,每天总有进进出出,前天抓了一个外出的村民,稍一用刑,什么都说了。”
“好吧,原来这么简单。”
他们三人按照时迁的说法,一路顺着活路走,见到白杨树就转弯,果然不到二十里,就转了出去。到了一处大村落。冈上一处平地,七八百个房屋列在一起,是居民百姓居住的地方。
而祝家庄的城寨则是造在高冈上,有三层城墙,都是顽石垒砌的,约高二丈。前后两座庄门,两条吊桥。墙里四边,都盖窝铺,四下里遍插着刀军器,门楼上排着战鼓铜锣。
村落中的百姓见三个陌生人骑着马,很快引起了警惕,向城寨跑去报告。
晁冲看到这里的百姓警惕性还挺高,就不再停留,和时迁、黄信一起向西而去。
走了不到十五里,遇到了一队人马,七八个人骑战马,都弯弓插箭,又有三五对青白哨马,中间拥着一个年少的壮士,坐在一匹雪白马上,全副披挂了弓箭,手执一条银。和少年并马而行的是一个少女,连环铠甲衬红纱,绣带柳腰端跨,胯下一匹青鬃马,天然美貌海棠花。腰间挂着两把弯刀,马上具有弓箭。
他们猛然遇见晁冲三人,也是吃了一惊,那当头的少年喝道:“你们是哪里子弟?来我独龙岗何干?”
此时祝家庄与梁山泊还没有敌对,最多算是看不顺眼,所以祝家庄众人的警戒心还没那么强烈,最多只能算是警惕罢了。
晁冲笑道:“你不认识我?”
祝彪仔细想了想,确实没见过此人,便道:“我管你是谁!”
晁冲倒也不慌,笑道:“这就是了,这大宋天下,是给大宋百姓走的,为何你来得,我却来不得?”
那少年见晁冲与自己年纪相仿,也是背刀挎弓,以为也是出来游猎的,便哼道:“此处为独龙岗,方圆三十里皆为我祝家庄所有,山上一草一木,一鸟一兽也都是我家的,没我的允许,就不让你射猎,你能怎滴!”
主辱臣死,时迁顿时怒容满面。黄信也把手摸向了自己的丧门剑柄上。
晁冲笑道:“妙哉,妙哉!在下姓郝,单名一个仁字,住在此处不远的郝家庄,今日跟随两个随从出来打猎。世人皆说独龙岗上猎物好,我们便游走于此。不想却偶遇此地主人,不知这为英俊潇洒,气度不凡的公子,是祝家三杰中的哪一位?”
那少年被人一夸,不禁得意洋洋,看了一眼身边的美女,干咳了一声,提高声调道:“我乃三子祝彪!”
晁冲鼓掌笑道:“莫非是白马银赛赵云,一弓神射养由基,少年玉面胜潘安,江湖人称照地红缨的---祝彪!”
“嘿嘿嘿,江湖上竟然还有我的传说?你不是在骗我吧!”祝彪开怀大笑道。
时迁跟黄信差点笑出声来,本来前面的好词那么多,可最后此人的名字竟然是“猪膘!”
为什么反差这么大呢?
时迁和黄信低头强忍着笑意。而祝彪旁边的女孩却掩口哈哈笑了起来。
少年有些不满道:“三娘,你为何发笑?”
那少女笑的花枝乱颤,好不容易止住笑,说道:“这么夸你的人一定是个瞎子,他难道没有眼睛,看不出你到底是什么德性么?”
少年很不满的瞪了少女一眼,再看向晁冲时,也有了一点疑惑道:“我很少出山,江湖上何以有我的名号?”
晁冲长叹一声,在自己脸上摸了几下,又长叹了一口气。
祝彪急道:“何故长叹?”
晁冲道:“在下只是感觉世道不公!想我郝家庄郝仁,三岁习文,七岁习武,才高八斗,学富九车,上知天文地理,下晓鸡毛蒜皮,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晓,每逢外出行走,常引美女回头,俊男发愁。其优点多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真乃人中之龙,旷世奇才!”
祝彪听晁冲如此自夸,感觉可能真是个有本事的,更好奇道:“想不到郝兄有如此本领,积众多优点于一身,那为何还说世道不公?”
晁冲叹道:“我如此优秀,江湖上却只给了一个小诸葛的称号。反而有些人,不常出山,却名动江湖,被众人敬仰,赠送了照地红缨的外号,每每想起来,真是觉得不公平啊!”
祝彪大喜,却又有点不好意思,安慰晁冲道:“兄台何必如此懊恼,你也很厉害,出口成章,想来必定本领不凡。只是比我稍差一筹而已!对了,这个照地红缨是什么意思啊?”
晁冲道:“阁下银之上也有红缨,自然知道红缨的作用是为了挡血,白马银流光过,红缨照地有人亡。含有单挑无敌之意。”
祝彪喜道:“真的吗?”
晁冲叹道:“人们常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原本我对祝兄得此评价,甚为不满。可今日一见,却感觉相逢恨晚。祝兄英俊潇洒,**倜傥,玉树临风,年少多知,聪明伶俐,活泼可,风度翩翩,气宇不凡。得此赞誉,真是实至名归!”
祝彪哈哈大笑,看向身旁的少女道:“三娘,这下你该知道我有多厉害了吧!”
少女冷哼了一声道:“傻瓜!”
祝彪脸色一冷道:“你说什么?有这么说自己未来夫君的吗?”
少女冷哼一声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晁冲笑道:“祝兄何必生气,世人多愚,对美好的东西,总是嫉妒罢了,你我皆为人中龙凤,何必在意这些小细节!”
祝彪又开心起来,下马道:“与郝兄相见,真是让人高兴,不如一起下来喝两杯!”
晁冲也甩鞍下马道:“今日你我相逢,就是命运的安排,岂能无酒?就叨扰两杯好了。”
众人下马到了一处树荫下,早有祝家庄客铺好毯子,拿来了酒和瓜果,肉干。
那些庄客看向晁冲时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原本以为自己等人哄骗祝彪的本领就够强了,可不想,来了一个更会拍马屁的!这要被三公子招进庄内,众人还有出风头的机会么?
那少女看向晁冲也是神色不善,她见晁冲背后一直背着一柄七尺长刀,便故意找茬道:“好长的一把刀,能给我看看么?”
江湖上看人兵器,向来是大忌。时迁和黄信身体绷紧,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件。手看似随意,却一直停留在最容易拔出兵器的位置。
连祝彪都觉得那少女的要求有点无礼取闹了。
晁冲却笑着将长刀拔出道:“姑娘想看,自然无妨,只是它太过锋利,就像这样。”
晁冲说完,刀身一挥,从一颗脸盆粗细的榆树中砍过,斜向上的切口整齐光滑,很快整棵榆树主干倒地。此谓“断木”之术。
众人皆惊,祝彪见晁冲果然是个有本事的人,更坚定了结交之心。斥责少女道:“兵器乃是江湖人随身宝贝,岂可让人随意观看,还不退下!”
那少女扈三娘也被晁冲的一招“断木”惊住了,她是用刀的,自然知道断木的难度,更何况做到切口如此整齐光滑!这绝不是自己可以做到的。
晁冲见扈三娘不再纠缠,便把长刀插回了背后,抬头看了看树梢,向后一伸手道:“弓来!”
时迁将马上的弓箭取来,递给晁冲。
晁冲拿起弓箭,冲树上瞄了瞄道:“有酒岂能无肉,待我射一支飞鸟,烤来下酒!”
但是晁冲却久久未射。原因自然是他的射术一般,这样仰头射,还真未必能射的准。
最后,晁冲长叹一声道:“原本还雄心万丈,可遇到祝兄,便自惭形秽起来,在祝兄面前,连弓箭都不敢耍弄了!”
祝彪大笑道:“郝兄何必如此客气,稍待,看我给你射一只飞鸟来下酒!”
于是祝彪信心满满的拉弓搭箭,一箭射出,嗖呼入林,却没见一个鸟毛掉下。
祝彪射空了!!!
一时间让祝彪脸红如血,尴尬至极。
“嗖”又是一箭,一只飞鸟落地,那个少女扈三娘放下了手中的弓箭道:“如此本领也敢弄,真不知你这傲气从何而来?”
祝彪更是满脸通红,低头似在寻找地缝钻入。
晁冲长叹一声道:“这位姑娘射术自然精湛,却没有明白我和祝兄的良苦用心,真是让人感叹!”
祝彪像是落水的人一下抓住了救命绳,抬眼看向晁冲道:“郝兄说的对,给她讲讲我们是如何用心良苦!”
扈三娘看向晁冲,神色不善道:“我可不是那无知小儿,你还是省省吧,你说的话,我一句都不信!”
晁冲毫不在意,笑道:“我与祝兄,皆是锦衣玉食长大,家有钱财万贯,什么东西没吃过,什么事情没见过,对吧祝兄?”
祝彪急忙点头道:“不错!”
晁冲又道:“我们岂是贪图口舌之欲的人?当然不是!刚才不过是一个测试罢了。我想要测试祝兄的品德,而祝兄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故意射偏了那一箭!无非就是想饶那飞鸟一命罢了,如此仁德,让郝某佩服,果然不愧是和我一样的人中龙凤啊!”
祝彪喜道:“不错!我就是故意射偏的!”
“你们?真是一对不要脸的人!”扈三娘气的冷哼一声,上了自己的青鬃马,赌气就要走。
晁冲喊道:“且慢!”
扈三娘骑在马上,气鼓鼓的看着晁冲道:“你想怎样?”
晁冲将那只被射落的飞鸟和弓箭一起递给她道:“请把此物拿走,不要污了我和祝兄的眼!”
扈三娘劈手夺过去,随手丢进了树林,挑衅般的看了晁冲一眼,冷哼一声,拨马便走。
扈三娘走了,晁冲便可以展开忽悠**,将祝彪忽悠的口无遮拦起来,将祝家庄内的虚实探听了个七七八八。
一旁的时迁一边用心的默记,一边感叹,主公就是主公,连忽悠人的本领都是这么厉害。不过回头一想,自己和武松、东方、杨志、鲁达他们好像也都是被主公这样忽悠到身边的。
一番酒肉之后,祝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