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武的死罪。而且高俅还举荐刘仲武的儿子刘锜担任大将。后来,这个刘锜骁勇善战,在伐夏抗金的过程中屡立功勋,官至太尉、威武军节度使,去世后,谥为武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刘仲武此次秘密进京,就是为了感谢高俅和童贯的救命之恩,为此还带了无数的金银财宝,拉了两大车。高俅自然是心情大好,喜笑颜开。
进了太尉府之后,高俅和刘仲武携手而入,相谈甚欢,正遇见高廉在院内行走,便问道:“三弟,攀儿可曾回来?”
高廉道:“一个时辰前攀儿就回来,回房睡觉去了。”
高俅叹了口气道:“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
刘仲武在旁边劝道:“太尉何必着急,孩子玩心太大,正是天真烂漫时。过两年将孩子送入我军中锻炼一些时日,弄些功名在身,太尉自然就省心了。”
高俅也略微动了心,看来是时候琢磨给他谋其功名的时候了,文官都需要进士出身,朝廷管理的太严格,攀儿看来是这辈子都没希望了。军队却不需要太多出身,凭自己的关系,让他出去镀镀金,回来就可直接在禁军中担任要职。
刘仲武看了看高廉道:“以前没有见过,不知这位大师是何方仙长?”高廉那披头散发的模样,类似妖道多过仙人,刘仲武说话太客气了。
高俅也琢磨着为三弟谋取一个职位,文职不好走,武将路线倒是可虑,所以也想让高廉多认识一些人,所以就将高廉介绍给刘仲武认识,屏退左右,三人进了书房详谈。
进入书房落座,还没等丫鬟送来香茶,高廉皱起眉头,鼻子狠狠吸了两下道:“哪来的阴气?似乎还有些血腥味!”
躲在书房屋梁上的晁冲心中郁闷,按说才过了一个时辰,高衙内的尸体应该不会有尸臭才对啊,难道说是地下密室的密封太差了,有些血腥味露了出来,或者说,这高廉还真有些法力?
虽然还没有到刺杀的最佳时机,但是若高廉真有法力,时间拖得越久,自己越容易暴露,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想到这里,晁冲一翻身,从房梁上滚下,人在半空之中,手中的短刀飞速的摔出,直奔高俅咽喉。
突然的变故,让高俅惊呆当场,刘仲武这个沙场老将也被**消磨了心志,一时间手足无措,只有那妖道高廉反应机智,一把推开了高俅。
高廉的反应虽快,晁冲的飞刀也不慢,高俅虽然躲开了咽喉要害,却被飞刀擦过面颊,一只右耳被整个切下。
被高廉推倒在地的高俅感觉自己脸颊和耳朵一阵火热,继而开始疼痛,用手一摸,竟然将自己的耳朵摸了下来,满手是血,高俅啊的一声大叫,差点背过气去。
刘仲武终于反应过来,护住高俅放声高喊道:“有刺客啊,有刺客!”
晁冲一击飞刀没能杀了高俅,有些遗憾,身在半空坠落,瞅见那妖道高廉将高俅推开后,从背后一引,一把宝剑出鞘,向还在坠落的自己刺来。
晁冲在半空中扭动身体,抽出压日宝刀,双手握持,劈向高廉刺来的剑尖上。荡开剑身,晁冲落地双腿微微一曲,快速弹出,一刀斩向高廉,高廉横剑遮挡,巨大的力道让他连退两步。
晁冲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击杀高俅,所以也不跟高廉过多纠缠,跃步冲向倒地的高俅,高俅身前的刘仲武毕竟是武将,还多少有点武力,拔出腰刀喝道:“有我在,休伤太尉!”
晁冲也不跟他纠缠,一刀振开他的腰刀,右脚早起,将其踹飞,露出他身后瑟瑟发抖的高俅来。
正当晁冲要挺刀击杀,忽然听见背后暗器风声,急忙低头闪过,高廉喝道:“乌云密布!”
从晁冲头顶飞过的一个黑球落地,砰然炸开,屋内顿时黑烟弥漫,一股硫磺和硝石的味道。
晁冲虽然看不清对面情景,但是凭着印象,向高俅原本所在位置刺了一刀,却不想刺了个空。凝耳倾听,一阵脚步和破门而出的声音,不好,他们逃出屋外了。
晁冲顾不得多想,也凭着印象,向屋外冲去,遇到障碍,一刀砍破,跳窗而出,观瞧院内,高廉左手揽着高俅,右手揽着刘仲武躲入了一群鬼面人身后。高俅见自己安全了,想起断耳之恨,大骂道:“杀了他,给我剁碎他喂狗!”
那些鬼面人快速的将晁冲围了起来,晁冲原本可以立刻逃走,但是目前的刺杀效果,晁冲非常不满意,要想一举成名,单凭削掉老贼一只耳朵,还远远不足!
晁冲谨慎的观察着周围的这些鬼面人,莫非这就是高廉的飞天神兵?目测院内至少有四五十人,只见这些鬼面人披头散发,戴着熟铜的鬼面具,穿着豹纹皮衣;背上一只大葫芦,不知道有何用处;掩心铠甲,前后竖两面青铜,防御力应该不错;一把镔铁滚刀如扫帚般长大,攻击力看来也相当强悍。
晁冲心中默念道:“刀脊宽厚,以德载物;刀刃锋锐,杀人无情;至刚至阳,宁折不弯;绝情绝义,唯我独尊!”对方人多势众又如何?对方实力强大又如何?我晁冲想做到的事情,就一定要成功!拦在我面前的人,杀掉便是!
晁冲习惯了双手长刀,压日宝刀虽然锋利,却多少有些用不惯,双手握刀,挺刀刺向身前一个鬼面人,那鬼面人速度也不慢,侧身一躲,镔铁滚刀上森森刀齿露着锋寒,要是被割上一刀,那上面的锯齿定然能将人重创,晁冲岂能让他如愿,使出“解牛”奥义,在那鬼面人持刀的手上一刀割下,手筋割断,手中镔铁滚刀握持不住落地,晁冲刀锋一划,自下而上割破对方喉咙,首杀一人。
但是让晁冲有些在意的是,即使那人被杀,从头至尾,也从未发出过一个声音,透露着一股怪异。
其他鬼面人可不会让晁冲有休息的时间,在晁冲击杀一人的同时,四个鬼面人从四个方向攻来,晁冲仗着自己更快的速度,迎面躲过一人的刀锋,闪到他的身后,以其为盾牌迎向另外三刀,预想中的分尸没有出现,镔铁滚刀砍在晁冲手中的鬼面人身上,肩头一刀被护肩甲挡住,胸口两刀被掩心甲和厚铜片挡住。
晁冲借刀杀人没有成功,却也不在意,以其为盾牌,矮身挥刀砍向距离自己最近一人的腿部,锋利的宝刀将那人整个大腿都砍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倒地那人却一声没吭,手中镔铁滚刀如长枪般向晁冲刺来,晁冲手中千斤巨力,抓着身前的那个鬼面人如同提着木偶一样轻松,挡在自己身前,那镔铁滚刀一下刺入晁冲手中鬼面人没有铜片防护的小腹,一击致命。
晁冲暗骂一声变态,将手中已死的鬼面人摔出,正对倒地鬼面人的脑袋,两两相撞,一起脑浆迸裂。
忽然背后一紧,晁冲暗道糟糕,一个鬼面人弯腰搂住了自己的腰际,周围其他鬼面人也有几个丢了镔铁滚刀向晁冲扑来,竟然是相扑之术!若是混战中被这样一群不要命之人抱住,那可就难以脱身了。
将压日宝刀向后一捅,刺入那人小腹,但是腰间的双手不但没有松开,反而缠的更紧,将刀直立,反身一划,那人双臂掉落,还没等晁冲放松,其他几人相扑而上,抱腰的抱腰,搂腿的搂腿,抱头的抱头,瞬间晁冲就被四个鬼面人缠上。
晁冲也看出来了,这些鬼面人个人实力在禁军士兵中都可算得上精锐,更重要的是,这些人根本不怕死,至今为止还没听见这些鬼面人发出一声喊叫。人们常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这些鬼面人显然就是一群不要命的家伙,难道真是高廉用妖术召唤出来的神兵?
趁着晁冲被缠住无法快速移动的机会,几个鬼面人举刀冲着晁冲当头砍下,丝毫不顾及正缠在晁冲身上的其他鬼面人。
危机时刻,晁冲大吼一声:“扫刀奥义:破军!”整个身体突然如同陀螺一般快速的旋转起来,那砍来的几刀,全部被晁冲身上的鬼面人承受,不一会儿几个鬼面人也被甩飞,倒地之后却再也没有爬起来,他们胸前的掩心甲都裂成了两半。
晁冲旋转的身形刚刚停下,后腰突然一疼,晁冲刀向后挥,一记后踢将偷袭之人踹飞。
高廉被踹飞倒地,在地上手脚并用,爬入鬼面人群中,嘿嘿冷笑道:“他已受伤,飞天神兵使用五禽神火!”
那些鬼面人不再近身纠缠晁冲,而是以晁冲为核心,渐渐退却围成三丈左右的圆圈,从背后摘下大葫芦,拔下葫芦口,从怀中抽出火折子,对准了晁冲。顿时从葫芦内喷出一道两丈长的火焰,冲向圆圈中心的晁冲,三十多道火焰一起冲出,煞是壮观。
火焰伴随着浓烟,浓烟消散,高廉以为晁冲定然被烧成了灰烬,可放眼观瞧,除了地上几具正在燃烧的鬼面人尸体,哪有晁冲的身形?
突然高俅大喊道:“他在这里!”
晁冲当时发觉事情不妙,也顾不得形象,利用自己飞快的速度,贴着地面如同狗刨一般窜入了众人群中,挺刀杀向自己的主要目标,太尉高俅!
高俅也非常人,危急时刻顾不得耳朵上的疼痛,抓起身边一人挡在了自己身前。晁冲一刀刺穿那人胸口,高俅却因此躲过了一劫。
挡在高俅身前那人正是刘仲武,他实在没有想到高俅会拿他来挡刀,大张着嘴巴,努力想扭头向身后的高俅看一眼,却一口气没上来死了。
晁冲并没有将刀从刘仲武的身体上拔出来,而是继续挺刀刺入,躲在刘仲武身后的高俅原本是想将他的尸体当成盾牌,等待高廉救援,却不想肋下一疼,透过尸体刺过来的宝刀擦破了高俅肋下血肉。晁冲大喝一声“猿飞!”刀身带着刘仲武的尸体飞腾起来,连带着身后的高俅左臂被整个切下。
反应过来的高廉急忙过来救援,晁冲与其对拼两招,就要继续下手结果了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高俅性命,这时一支弩箭射来,正中晁冲手臂,继而更多的弩箭射来,晁冲急忙躲避,看着冲到后院那些手持弓弩的禁军,晁冲暗叹一声可惜。近战他不怕任何人,但是面对成规模的弓弩部队,再厉害的高手也会饮恨当场。没办法只有撤了,晁冲仗着自己的活力果实能力,快速的恢复着自己的伤势,抓起一个鬼面人当做盾牌,向着北边的后院逃去,那里有晁阳在接应。;
第二十五章:逃出生天()
晁冲手中抓着一个鬼面人作为盾牌,顺利的逃到北边院墙附近,原本想丢掉手中的累赘,跳上墙头逃走。但是看了看那些在后面追赶的弓弩手和挡在自己身前身中数箭的鬼面人,万一自己身在高处,被当成活靶子可就不好了,还是拿着这个盾牌保险。
于是奔跑几步,登上附近的一座假山,在假山顶上,背起那鬼面人腾空一跃两丈多远,跳到了对面墙头,放眼一瞧,发现了晁阳。
早就听到院内喊杀声的晁阳骑着马正在附近等候,晁冲一跃而下,跨在马背上,将那鬼面人摁在身前,晁冲和晁阳一人双骑,拍马向北城门奔去。
府内众人急忙组织军兵骑马追赶。太尉府占地面积本就庞大,去寻找马匹,再绕到北边后墙的时候,晁冲他们早就跑的没影了。
晁冲和晁阳在大街上纵马飞奔,在大街上惊扰众人一阵鸡飞狗跳,至于是否误伤撞坏了人,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跑到雷霆埋伏的德勤苑茶楼时,身后的追兵还远没有身影,晁冲有点高估那些杂耍禁军的反应速度了,于是一边飞奔一边冲着楼上的雷霆高喊道:“风紧扯呼!”
雷霆在楼上瞧得分明,待晁冲他们冲过去之后,命众泼皮们将靠在茶楼旁边的毛竹推倒,遮挡路面,几十罐桐油砸下,一支火把丢下点燃。给那些泼皮留下银子让他们自分,急忙下楼骑上马追赶晁冲而去。
雷霆快马追上晁冲他们,晁冲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燃烧大火的路面,德勤苑也被火苗引燃了,有些意外,一边飞奔一边问道:“雷霆,后面有人追来了么?”
雷霆嘿嘿笑道:“没有看见人影,不过买了东西不用,岂非浪费。”
晁阳拍马靠近晁冲一些道:“这是大哥进太尉府后,我和他们商量的,大哥您看!”说着用手一指林冲家方向,那里也冒出了滚滚火光。
晁阳道:“林教头家还有几十具尸体堆着,若是稍微一追查,必然发现林教头一家不见了。所以我琢磨着干脆一把火将那老宅院烧了。这样至少官府调查需要好几天,林教头一家就更安全一些。所以我早晨雇佣了些泼皮将近百罐桐油隔着院墙砸进了林家,对他们宣称说是我跟林冲一家有仇,又打不过张老教头,所以想要报复。然后告诉他们一旦看见德勤苑火起,就放火烧宅院。”
晁冲笑道:“做的好。我倒是欠考虑了,你们能够独立思考,为我拾遗补漏,说明你们越发成长!这次逃脱之后,我们再好好喝一场庆祝!”
三人六骑肆无忌惮的在大街上狂奔,很快引起了城门口守军的注意,但他们的第一反应却是认为哪家的纨绔子弟又在游街闹事了,这种情况每过一段时间总会闹上一阵,普通的军头哪里管得了这种官二代,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但是城门守卫的军官很快发现了不对,因为从那三人来的路上,竟然着起了大火,难道这些是纵火的犯人?军官急忙下令城门守卫的士兵将他们拦下来,仔细询问。
世间不如意事十之**,原本是准备拦截追兵的大火,却因为太尉府的追兵反应迟钝,而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结果却被城门守军当成了纵火犯给拦在了城门口。
那城门军官召集了十几个官兵在城门口一字排开,端着长枪指向骑马而来的晁冲等人,大声喊道:“你们是何人?闹市中纵马狂奔,可知犯了律法!速速下马!”在军官的想象中,自己这样一吼,对方定然是乖乖下马接受检查的,因为他在这里当值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敢硬闯城门的人。至于关闭城门,那是有严格规定的,私自关闭城门可是重罪。
但是那些奔来的六匹马三个人却一点减速的意向也没有,城门军官心中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