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正笑道:“哥哥不说,我们也会准备,乡亲们,回家准备热菜热饭款待天王的弟兄们喽!我去将村内几头猪杀了,给哥哥下酒!”
在曹正和村民们的热情招呼下,晁冲他们一行人搬运财物、粮食进村,然后酒肉热饭一应俱全,好好的享受了一番。
席间,晁盖对曹正道:“曹兄弟,我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曹正叹道:“不瞒哥哥说,我本开封府人氏,家师便是那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我师父被高俅奸贼陷害,我也被株连,只能避走泰安府,后来在泰安府替一个财主做生意赔了本钱,无颜回去面对,就入赘了曹家庄。如今已经半年了。”
晁冲以前读水浒传的时候,也留意过曹正这个人,武艺只能算是平平,说师父是林冲,实在是给他师父抹黑啊。但是曹正的人品还是不错的,在原著中经营一家小酒店,却从没有传出杀人劫货的事情。想来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像林冲这样的正人君子,收的徒弟自然不可能是大奸大恶之辈。
杨志在黄泥冈被劫了生辰纲后,到曹正的酒店吃酒无钱付账,因此两人不打不相识。杨志后来去投靠二龙山,在山下又与鲁智深相识。曹正用计送二人上山,杀了山主邓龙,占了山寨。后来曹正随杨志、鲁智深、武松、施恩一起归顺了梁山。
不得不说,曹正还是有些智谋的,至少在杨志、鲁智深这些人身边,俨然就变成了诸葛小军师模样,好几次出谋划策都是他的主意。
晁盖听到曹正叙述的身世,也是愤愤不平道:“林冲林教头的大名我也听过,只可惜没有见过,很是遗憾。那高俅奸贼误国,朝纲迟早被这些奸臣败坏。只可惜林教头这些怀才不遇的人。”
几碗酒下肚,晁盖见曹正性情豁达,思路清晰,起了招揽的心思,出言试探道:“听闻家师林教头如今身在梁山泊,为何不去寻找呢?”
曹正长叹一声道:“我如何不想?但是听闻那梁山泊之主白衣秀士王伦嫉贤妒能,气量狭小,对我师父多加责难,我若去了也只能受气。”
晁盖道:“既然如此,不如到我东溪村来吧,我晁盖也颇有田产,正需要人手相助。”
曹正颇有动心,但是思索良久后摇头道:“多谢天王好意,如今我在这里入赘,妻室朋友都在这里,责任也在这里,不敢轻离啊。”
晁盖也是有些遗憾,但人各有志,也不强求,接着又大笑着喝起酒来。
晁冲在旁边看着也没有多劝,虽然知道曹正是个不错的好汉,更难得智勇双全。但是现在晁盖只是一介保正,让别人放弃自由,成为庄客,那些自诩好汉的人还不屑为之。说白了,就是地位不够高。
不说晁盖,就算是宋江,就算是柴进,在他们没有造反之前,江湖好汉会尊敬他们,却不会愿意依附他们之下。这是地位和前途的缘故。
中午吃喝完毕,在庄内征集了数辆牛马大车,匆匆半天又过去了,于是在曹家庄内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晨晁盖见庄内百姓因为山贼抢劫,粮食多有不足,拿出十袋粮食分散给了众人,并留下一些金银。引得庄内百姓感恩戴德,称颂不断。
曹正送别晁盖五里多远。晁盖拿出一百两银子,交给曹正道:“这些银两你拿着,做些小生意,英雄好汉不应该总是被田地牵绊!好自为之吧!”
曹正推辞不过,只好收下,目送晁盖一行人远去,心中感动:“晁盖,真英雄也!”
第十三章:义结金兰()
晁盖一行人回到东溪村之后,便将搜集来的财物,拿出一部分交给了振远镖局的陈总镖头,至于还是不是他们原来的镖,那就不得而知了。
晁冲明白现在这个时代信息闭塞,而名声对一个人是如何重要,所以就从弓箭排中抽出几个机灵活泼的少年,给他们一些银两做盘缠,让他们四处去宣扬晁盖击杀降龙如来这一战。
而讲的内容,晁冲和吴用商量之后定的版本是这样:二龙山贼首降龙如来武艺高强,无恶不作,江湖痛恨,百姓恐惧。喜好奸杀女子,生吃人心。在江湖朋友和四周百姓的请求之下,托塔天王晁盖决定为民除害,只身前往二龙山寨,在山脚下晁盖大声质问降龙如来为何作恶?降龙如来面有惭色。又惧怕晁盖上山,便命人放箭,山贼弓手有感晁盖正气凛然,不肯放冷箭伤害天王。降龙如来大怒,斩杀弓手,利用二龙山三道关卡守卫,晁盖勇破三关,杀上山顶,与降龙如来决战,八招之内取其性命。招呼山下百姓上山任取财物,有感宝珠寺百年古刹,不忍烧毁,于寺内念佛三日方才下山。
这个故事版本在晁冲他们的操纵下,迅速传遍郓城,继而向江湖传播。晁盖的名声再次响遍江湖。郓城宋江、美髯公朱仝、插翅虎雷横第一批到东溪村道贺。
一直在村内练武,增强自身实力的晁冲,两年来很少出门,更不要说见识水浒中的英雄豪杰了。因为他觉得,一个人若是实力不足,单凭父亲的威名,或者自己的口遁是不可能让豪杰们信服的。
而宋江、朱仝、雷横他们三人因为经常来庄上的缘故,晁冲见过几面。对于他们晁冲一直保持一种尊敬就够了,没有刻意结交,难道自己表现的优秀,可以让这些叔叔辈的人倒头便拜,纳入麾下吗?
时机不到,地位不足,这些幻想就根本不可能实现。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提升实力和培养自己的心腹势力吧。
晁盖设宴款待这些兄弟,并让晁冲作陪。吴用因为有事,已经回郓城财主家教课去了。宋江、朱仝、雷横他们一场酒宴道贺完毕之后,带着玩笑口气,说起两年前的一场赌约。
晁冲自然不会忘记,与雷霆的决斗是这两年来自己一直努力的目标。
晁盖对自己儿子的实力很是自信,双方约定一个月后在县城附近宋江老家的宋家庄园决一胜负。晁盖、宋江、朱仝、雷横四人作为见证人。此战之后,无论胜负,双方恩怨一笔勾销。
当天夜里,晁盖将晁冲叫到练武场,将刀兵八式中的斩刀式奥义龙涛教给了晁冲。
晁冲也有心多学几招奥义,但是心中也明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只有一个月时间,与其学会八招,样样稀松,倒不如只学一招,将其练到得心应手,到时候作为绝招使出来,肯定能让雷霆手忙脚乱。
当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晁冲让晁升带两个小弟去县城全天候监视雷霆,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包括每天上几次厕所都记录下来,作为自己的一个参考。
晁升笑道:“少爷的谨慎如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让我佩服万分,但是如此这般,是否小题大做了呀!”
晁冲朝他头上来一巴掌道:“别的没什么长进,嘴巴是越来越厉害。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对手,我们可以在战略上藐视敌人;但是战术上必须重视敌人。雷霆这个人两年前就比我们强很多,为了雪耻,这两年他怕也是拼了命的进步。我可不想被他翻盘!”
晁升摸着被打的脑袋,晒晒道:“好,好,我知道了少爷。”
晁冲继续道:“记录他每天的行程,与人交际,可以看出他的为人品性。记录他每天的锻炼过程,可以知道他武艺进步的程度。记录他上几次厕所,可以知道他最近的身体状况。记录他何时睡觉,可以知道他努力的程度。你们多去几个人,分组监视,别让他发现了。”
晁升应声而去。
晁冲继续研究自己的龙涛战技,双手刀法在灵活性上有缺陷,所以需要步法来弥补。同样双手刀法在威力上有优势,用出连贯技的话,威力可以倍增。而龙涛战技正是扬长避短,以快速连贯的步伐催动身体,一波接着一波的斩击,彻底压制敌人,敌人只要一退却,便注定了失败。
一个月匆匆而过,即使晁冲每日苦练,但龙涛战技也仅仅做到了龙涛七斩,比起晁盖的龙涛九斩还是差了许多火候。
根据晁升对雷霆的监视得出的结论,雷霆使用的兵器也是重型兵器长柄朴刀,也就是说,在速度上雷霆并不占优势。至于力量上,晁冲并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任何人。唯一可虑的就是雷霆的战技了。到底是自己武艺精湛,还是雷霆更胜一筹。只能看到时候的对战。晁冲不认为自己会输,经历过生死搏杀之后,他已经更加自信。
还记得自己刚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是政和二年的夏天,七月初四。如今匆匆两年而过,已经是政和四年的七月初七了,与雷霆的决斗也便在今日。
一大早,晁盖领着晁冲,晁阳和晁升骑着庄上为数不多的几匹马,向三十里外的宋家庄而去。决斗的虽然是晁冲,但是晁盖打算让晁阳和晁升多见见世面,以便更好的辅佐儿子。晁冲他们的骑术算不上好,只是坐在上面不掉下来,还是绰绰有余的。
半个时辰后,当他们到达宋家庄时,晁冲屁股上已经被蹭破了一层皮,好在有活力果实的效果,恢复的很快。这样的结果让晁冲暗暗发誓,比斗结束后一定要好好学习骑术,在这个年代要想成为大将,不会骑术是绝对不行的。
到了宋家庄,宋太公和宋江、宋清出来迎接,一行人进了庄园草厅坐定。
晁冲看到这个红光满面的宋太公,感觉很神奇,此人相貌堂堂,面宽耳阔,一副富贵相,只是上了年纪头发有些花白,一直拄着拐棍。反观宋江,为人面黑身矮,也就天朝计量一米六左右,人送外号孝义黑三郎。这跟他父亲差距也太大了,难道是宋江的样貌随母亲?
再看人家宋清,也是相貌清秀,虽然一直在家务农,但是比起宋江还是要白一些。可比起那自来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宋江,宋清老实木讷,不善言辞,他们真的是亲兄弟吗?
再看整个宋家庄园,不得不说,是个古宅,而且据传宋家拥有土地五六百亩,也算是颇有资财。
宋太公一家其乐融融,若是说起唯一不和谐的地方,也许就是宋家没有女眷吧。宋太公就不说了,妻子早丧,两个孩子是他一把手拉扯长大。宋江如今三十五岁,除了在县城有个姘头阎婆惜外,也没有娶正妻。宋清似乎也有三十岁的样子,也没有成亲。
晁冲记得水浒传中曾经有一段记录,说是宋江怒杀阎婆惜之后逃亡,官府到宋家庄捉拿。结果宋太公却拿出一纸文书,说是数年前就已经跟宋江断绝了父子关系。这可能是宋江为自己家人提前想好的退路,也可能宋江真的是犯了忤逆,结果让老太公愤怒了,担当小吏无法成为官员光宗耀祖是一个原因,宋江迟迟不肯娶亲是否也是一条呢?
记得在天朝时代,有位老大爷接受采访说,不回家违什么法?30岁不结婚才违法,该判刑!可见为人父母者对孩子们的婚姻大事怨念该有多重!
好古怪的一家人。晁冲如是想道。
不久之后,朱仝、雷横还有此次的另一个主角雷霆到来。一番寒暄之后,准备妥当,晁冲和雷霆双双入场,对面而立。
如今晁冲十七岁,身高天朝计量一米八左右,背着双手百辟刀,昂首而立。雷霆也是十七岁,却比晁冲高了半个头,按天朝计量就是个身高一米九的大汉,雷霆年轻的脸上却长出了一圈钢针般的胡须,穿着短袖英雄衫,露出两只肌肉虬结的胳膊,双手持着一把长柄朴刀,与普通朴刀不同的是,这刀柄长四尺,刃长四尺,刀脊宽厚,重量怕也有三十多斤。
真是个天赋异禀的壮汉啊。晁冲却并不怕,从背后摘下长刀,双手握持,摆出一个起手式。言道:“我记得两年前你不是用锤的吗?”
雷霆冷哼一声道:“我家世代打铁,三十六路大衍锤用来磨练肉身筋骨。我两年前开始习练的兵器却是朴刀。你难道没听说过郓城第一朴刀高手就是我哥哥雷横吗?”
晁冲不紧不慢道:“这把奇怪的刀就是你自己打造的吗?”
雷霆继续恨恨道:“不错,我早听人说起你练武疯魔之名,所以两年来我不敢丝毫懈怠。希望你能对得起我这两年的等待。”
晁冲轻笑道:“如你所愿!”脚步突进,以快速的直线挺击,直刺雷霆胸口。
雷霆左脚后撤半步,双持朴刀拨打对方的刀锋。
晁冲紧逼一步,呈丁字站立,刀身下压如同一条泥鳅般,避开了对方拨打过来的朴刀。脚尖点地,重心压在前脚上,爆喝一声“起!”一招爆破上撩,借着大地之力,刀身迅速自下而上飞起,目标正是雷霆持刀的手腕。
雷霆似乎早就料到晁冲的上挑,双脚点地向左侧跳起,双手将刀高高举起,避开晁冲威力十足的撩击。人在半空猛然下劈晁冲的头颅。
一击上撩没有击中目标,自己的力量和招式已经用老,对方跳到身侧下劈,再反击已经不可能,只好横向举刀做出防卫,借助阻隔的瞬间,也向后跳出一步,跳出战圈。
第一次交锋,双方都没有占到便宜。但是雷霆似乎经验更加丰富,稍微有些优势。
接下来双方都谨慎许多,互相对刀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
看着场中两人乒乒乓乓的对刀,宋江和宋清看的津津有味,宋江不禁道:“两个都是少年英雄,武力非凡啊!”
雷横却皱着眉头道:“哼,简直就像是小孩子过家家,如此互相拼刀,除了损坏刀具浪费体力外,没有任何作用。”
宋江虽然也习武多年,但是更多心思用在了权术上,武艺平平,看不出太多问题,询问道:“有何不妥吗?”
雷横道:“他们两个就如同拥有蛮力的水牛,空有一身力气,却不会使用。若是碰上真正的高手,对方设计个圈套,诱骗他们出刀,然后抓住机会,一招就能要他们的命!”
晁盖倒是乐呵呵的说道:“他们都还小,经验不足很正常。我看他们两人是存了互拼体力的心思,想用快攻来消耗力量,等对方体力不支,招式变慢时取胜。”
旁边的朱仝也是用刀高手,不过他用的是长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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