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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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身份--许一世盛世江山-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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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响,自然也很有些能耐,当然也很不好请,即使是权贵之家,人家也不一定买账,好季家有钱,许氏平常也有请到吴复沛来给衡哥儿把平安脉,他对衡哥儿也不错,所以让人去请了吴复沛,此时已经是晚膳时间,他也很就来了。

    他来了,身后跟着他小儿子兼徒弟,平常吴复沛也有带着这个小儿子到季家来走动,故而两人都认识衡哥儿。

    衡哥儿此时坐炕上,精神很不好,脸上伤口处上了药,也有一点发炎迹象,好并不严重,这个伤口也就没有变得太严重。

    吴复沛给衡哥儿看了伤,又把了脉,沉吟了良久,才去外间和许氏说了很大一席话,主要是注意事项,许氏将皇帝赐下那玉颜生肌膏给他看了。

    吴复沛拿着那玉颜生肌膏闻了好长一阵子味道,然后才说这药是极好,不过伤口初时并不适宜用。

    于是他又给开了内服药,治疗衡哥儿咳嗽和风寒,让他不要发烧,又给开了外用药。

    许氏问到是否会伤好后留痕迹问题,吴复沛却没法给出保证,只是中庸地说道,“大少爷这个伤,现还不好说会不会留痕迹,且等几日,伤口长好了,再来看情况,也许皇上赏赐下玉颜生肌膏会有作用,即使皇上这药没有作用,老朽也可以给开一方另外药。大少爷年纪还小,恢复如初可能性还是很大。”

    许氏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好脸上表现出强烈失望,让身边管事剪雪将五十两诊金包给吴老大夫,又让准备了另外礼作为答谢,吴复沛不好意思收这么多,许氏很是恳切地说,“吴老大夫,衡哥儿可是我心尖子,脸上留了痕迹,可怎么得了。以后,也要劳你费心了。”

    然后吩咐了身边得力管事亲自去给衡哥儿抓药,又安排轿子送吴复沛老大夫回去。

    吴复沛要离开时候,才发现小儿子还内室里,吴江桦十五六岁年纪,性格很沉稳,对衡哥儿脸上受伤,心里也很不忍,所以他此时还内室里给衡哥儿交代,“恐怕从今晚起伤口就会发痒,注意着,千万不要去碰。”

    衡哥儿当然知道这些,点头算是应了,许七郎旁边,也应道,“嗯,我们都会注意着。”

    丫鬟进来找吴江桦,“吴小大夫,吴老大夫外面等您一起走了。”

    吴江桦这才和衡哥儿许七郎告别,许七郎是很活泼性格,还送了他到门口,才又回去陪着衡哥儿。

    衡哥儿出了这样事,许氏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季大人却是到吴大夫都被送走了,他还没回来。

    许氏对他心里就有了一腔怨气。

    平常季大人忙着政事对家事是一点也不操心,许氏根本不放心上,也觉得季大人不家事上指手画脚正好,但是现衡哥儿出了这种事,他还衙门里没回来,她心里就很不好受。

    当初要不是他要衡哥儿进宫做伴读,衡哥儿根本就不会遇到这种事。

    要说,这个时代孩子是十分脆弱,可能随便着次风可能就病死了,被划出伤口感染而死概率也很高,有些人家,十个孩子,只养活两三个,也是有。

    许氏心里难受着,剪雪来说让她也要注意身体,该用晚膳时候,她才想起来,大家都还没吃晚膳。

    生怕让儿子饿到了,还有许七郎也还是小孩子,也是经不得饿,她才让赶紧摆晚膳。

    许氏进屋去问衡哥儿,“饿没有?”

    衡哥儿笑了笑,嘴唇轻动,“还好。”

    许氏就说,“哎,都是娘糊涂,都忘了大家都没吃晚膳。”

    衡哥儿轻声说,“我让娘你忧心了。”

    许氏眼眶犯湿,“你知道就好。赶紧好了,我也就不操心了。”

    衡哥儿说,“会。”

    晚膳衡哥儿是单独,他脸上有伤口,便有很多忌口,让单独做了粥,许氏和许七郎外面稍间里赶紧吃了,衡哥儿粥也就送来了,许氏就端着碗慢慢喂着衡哥儿吃,衡哥儿要自己吃也没有让,衡哥儿心里满是酸楚,许氏对他这一份母子情深,他这一辈子,恐怕都还不完。

    季大人回府来,没来得及进前院自己住处换身家中常服,就带着一身风雪大步进了正院,他带着冷气进了正房大堂,就怒道,“季衡呢?”

    许氏正喂了衡哥儿吃了一碗粥,从里间里出来,就皱眉道,“老爷,您这是发什么火。声气这么大,生怕谁听不到?把这里当成您衙门大堂了,这是审着犯人?”

    许氏语气非常不好,她和季大人算不得夫妻情深,但好歹两人都十分会为人,两人很少红过脸,红脸时候都是因为季衡事,除了衡哥儿事,别事对许氏来说,就都是可商量好商量,唯独这个儿子事情,很多都不容商量。

    许氏正气季大人没有儿子伤了之后第一时间回来关心,而季大人回府居然还要发脾气,她口气怎么能好。

    季大人听许氏这么说,眉头就拧得紧了,道,“你这是说什么话。季衡呢,他今日宫里,都闯了什么祸!”

    季大人大怒着,看到季衡自己卧室这边没有光线,只有许氏住处这边有,他就直接往这边走。

    许氏却走过去将他挡住了,声音尖利,“老爷,你这是什么意思。宫里出了什么事,衡哥儿脸上都被人用剑划伤了,你还来质问衡哥儿,你这是做爹?”

    季大人听他这么说,就愣了一下,眉头皱得紧,迟疑了一瞬,就道,“脸上被划伤?你让开,我去看。”

    许氏道,“你这满身寒气,衡哥儿可受不起你看他。”

    季大人道,“你让不让。”

    许氏和他对峙着,瞪着他不说话。

    两人正是僵持不下,却听到里间声音,许七郎说,“衡弟,你别起来,你别出去……”

    许氏一听,才反应过来两人吵架声音都是会听到衡哥儿耳朵里,她赶紧转身往里间走,看到衡哥儿已经从炕上下来了,要不是许七郎阻着他,他该冲出来了。

    许氏赶紧说,“你赶紧上炕去,这样动来动去,你伤口裂了,你要让娘担心死是不是。”

    说着时,语气里已经带上了哭腔。

    许氏一向有主意,又强势,这样语带哭腔,上一次,也是衡哥儿生病时候。

    衡哥儿心里难受,乖乖又回到了床上,嘴里说道,“你们别吵架。”

    季大人脱掉了斗篷,进了里间来,看到衡哥儿脸上伤,他眼里也那一瞬间流露出了心疼,不过,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人,即使有对儿子心疼,和对发生事情猜测,面上也并不表现太多。

    衡哥儿也看向季大人,季大人神色肃穆,让他知道恐怕有不简单事,就对许氏轻声说道,“母亲,我和父亲说话,你们先出去可以吗?”

    许氏心里自然不乐意,但是却衡哥儿幽深又沉静眸子下做了妥协,带着许七郎出去了。

    季大人这才炕边一把椅子上坐下来,刚才愤怒看到衡哥儿病弱脸,和脸上触目惊心伤口后都消散了,对于自己儿子,自然还是关心,问道,“伤口,是怎么来,疼吗?”

    衡哥儿轻声说,“不疼了,上过药,母亲又请大夫来看过病了。”

    季大人点点头,又沉吟了一阵,才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平国公世子宫里用剑划脸,说是事情因你而起,我衙门里,也听到了这件事,这件事现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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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十四章

    衡哥儿听到季大人这句话;心里也就明白了季大人刚回来那股怒气从何而来,也大约知道自己从宫里离开后;之后又发生了些什么事。

    他只是没想到,徐轩居然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照他这一阵子对徐轩仔细观察,他觉得徐轩根本不是一个莽撞人;反而是看着少年轻狂又自尊心强;但其实是很心细和明白利害人。

    徐轩做出这种事情来,后结果;当然是事情要被闹大了。

    衡哥儿心里已经转过了很多想法;看向季大人问道,“徐世子,没事吧?”

    季大人脸色依然是黑沉着,“我回府时,探听到事情也不多,据说是他要划伤脸,被皇上阻止了,但是划伤了皇上手。伤了皇上,这事,可不小了。”

    衡哥儿就加惊讶了,目光闪了闪,他不想说太多话,就将之前写给许氏看事情经过纸拿了递给季大人。

    季大人几眼瞄了纸上事情经过,上面没有写得太详细,只是写徐轩指导他剑术时候,不小心误伤了他,划到了他脸。

    季大人当然知道事情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如果是这么简单,不会出现之后事情。

    于是他又看向衡哥儿,衡哥儿便又说了两句,“宫里时,徐世子一直不大看得上我,今日教我练剑,手法也过重,就伤了我脸。皇上指责他没有容人之量,然后皇上就走了,他跪皇宫东边演武场边大殿里不起来,我离开时,他还跪那里,之后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季大人看着衡哥儿,叹了口气,道,“你好好养着身子,之后事情就不要多想了,近也不要再进宫去。”

    衡哥儿神色和语气都很平淡,镇定得完全不像一个孩子,“皇上已经让我近都不用进宫,让我家里养伤。再说,皇上既然也伤了手,恐怕近他也不会上课了。”

    季大人道,“你好好养着,这伤不严重,别着风,会很好。”

    衡哥儿点点头,“谢谢父亲。”

    季大人轻叹道,“你还小,却绕进这种事情里,也是我当初没有多顾虑些。”

    衡哥儿轻声道,“儿子自己也是乐意。只是,今日皇上发脾气,说不要徐世子进宫做伴读了。”

    季大人没有因为衡哥儿后一句话而惊讶,反而很沉着冷静,衡哥儿看着他,心里就是笃定了自己猜测,说道,“皇上让我进宫做伴读,就是想借我故意和徐世子闹矛盾,造成和徐家决裂假象么。”

    季大人没想到衡哥儿会说出这句话,惊讶地看着他,季大人是个心思十分深沉人,平常完全不苟言笑,从他脸上,很少能够看出他心思,但他此时惊讶是那么明显,衡哥儿一看到,这下是完全笃定了。

    季大人目光深沉,盯着衡哥儿面容,衡哥儿神色很平淡镇静,甚至那张脸就像是画上去一张脸,画得漂亮,也画得没有过多情绪,完全不像个孩子。

    季大人不由想起一句话,叫“多智近妖”。

    季大人对自己这个儿子,以前就有点觉得他过于聪明了,现是觉得他让自己完全拿捏不住,不可捉摸。

    季大人整理了心下惊讶,面上反而摆出和蔼来,问道,“衡哥儿怎么这么说。”

    衡哥儿手拉了拉身上被子,似乎是有点冷,本来就幽黑如夜空眸子,此时似乎是幽深而晦暗不明了,声音也是冷淡到带着悠远,只是带着孩童稚气和软糯,缓缓道来,“除了亲人,儿子可不相信世上有无缘无故喜欢。”何况,是血脉至亲,都没有无缘无故爱,面前季大人不就是这个例子。

    说了这一句,他也没看季大人脸色,接着道,“皇上他对我喜欢照顾和亲近有些太过了,儿子可不相信他,他深宫长大,母亲出身不高贵,只是一个婢女,从小被抱给他母亲主子,当时刘贵妃养,但刘贵妃身体不好,对他也没有多上心,那时候先皇还有另外几个儿子,他是不被看重,想来童年不会好过,后来做了皇上,也受着太后挟持,儿子听父亲您说过,他记得您为他生母请谥号恩情,可见他对他生母很有感情,但是儿子也见他鸠杀了他生母太后面前十分孝顺乖巧,讨她十分欢心。这样皇上,心思也太深了些,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对儿子好,对我好,应该也只是想用我罢了。儿子听您说,平国公徐家一直支持皇上,徐世子因为从小进宫经常看望当年徐妃如今徐太妃,故而和皇上从小就认识而且亲近,皇上怎么可能因为刚认识不久我,就和徐世子闹矛盾,要是闹矛盾,应该也只是他们需要闹这个矛盾给别人看吧。皇上需要徐家势力支持,徐家军队里颇有声望,后宫里徐太妃又是唯一可以和太后较劲,无论怎么看,皇上都不可能得罪徐家放弃他们支持和势力,所以这个矛盾应该是闹给太后和朝中别大臣看,让太后认为他真还是个单纯因为一点喜怒哀乐就发脾气说狠话孩子,而且自己踢开了徐家,只要太后近不忌惮他,他就会有多时间和宽松环境来培植自己势力,好好长大到可以亲政。”

    他说到这里,本来低下去头才抬起来,目光明亮地看向季大人,季大人却为衡哥儿这个分析而动容。

    衡哥儿看着季大人清癯而深沉面孔,又说道,“之前儿子还只是猜测,后来看本来心思沉稳而且多有心机徐世子处处表现得对我诸多刁难,还是些小把戏,儿子也就加确定了这个猜测。今日,他是真故意要刺伤我,不管是不是脸,总之,他剑里全是杀气,我看皇上和他那么卖力,也不想继续日日地和他们这种事情上纠缠了,就故意放了剑,让他如愿地刺伤了我。”

    他说到这里,就不再说话,他从之前季大人身上已经知道,季大人定然也参与了这个计划,季大人,恐怕并不容易因为自己身份就和很少与大臣接触皇帝有什么接触,季大人应该是和平国公府有接触,才和皇帝有接触。

    季大人故意将自己送到皇帝和徐轩跟前去做这种角色,他心里挺难受,不过想到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而且本来就是富贵险中求,他也就不怪季大人什么了。

    季大人对上衡哥儿黑幽幽盈着一层光眼睛,心里起了些愧疚,他从衡哥儿眼睛里,已经明白,衡哥儿将他看穿了。

    季大人嘴唇动了动,还想说什么话,但是却发现喉咙干涩,不大说得出来。

    衡哥儿却对季大人说,“父亲,能把桌上茶水倒一杯给我吗,我有些渴。”

    季大人愣了一下,才赶紧过去从五鸡上提了铜壶给衡哥儿倒了一杯养身茶水,衡哥儿从他手里接过杯子,手指洁白,带着孩童白嫩柔软,捧着茶杯慢慢喝了几口,然后才又抬头看了季大人一眼,说,“不过我看宋太傅心里明白得很,他肯定什么都看了眼里,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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