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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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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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国耶律德光灭晋破东京后洗掠汴梁,角弓弩和木单弩差点绝种,现在的这些,还是后汉高祖刘知远从太原带出来的样本,禁军所装备的都很少。

    章钺能装备一百具强弩,还是因为郭荣的面子。他这边一传令,士兵作出反应的同时,大营外也响起了呜呜不绝的号角声,闷雷一样的马蹄声跟着响起,震得尘雾翻涌加剧。

    **十步外的视线仍是有些模糊,辕门两侧,各有千余羌骑卷动尘雾,如一股旋风般闯进营地,避开正前,直撞两侧。

    “转向!”羌骑果然狡猾,不冲正面而击侧冀,领兵之将非是庸手。李处耘心中一紧,立即传令,并瞪大眼睛极力地捕捉敌骑接近的距离。正楞神间,敌骑再接近二十步,已纷纷张搭箭。

    “放!”李处耘反应极快,大喝传令。

    咻咻咻箭如飞蝗,空中为之一暗,两方几乎是同时放箭。但羌兵是骑射,准头有限得很,已方弩手中箭者很少,但射出的弩矢却非常密集,给了猛冲过来的羌骑当头一棒,锋矢阵的三角形尖头位置,瞬间齐齐了帐,人仰马翻,完全大乱。

    “弩手上弦!前排强弓手自由射击!”李处耘再度传令,弓手正好被足弩手上弦的空缺时间,而且射速要快得多,五六十步的距离,射击精度和杀伤力也相当高。如果再近点,甚至可以使用箭杆带着倒刺的狼牙透甲重箭,这种箭矢,箭头重而且大,中者立毙。

    羌骑前方虽然一片混乱,但后阵马不停蹄,蜂拥而入,将翻倒在地的战马和士兵全踩踏成肉泥,如奔雷滚滚继续向前,带的血水四溅。

    周军强弓手专门招呼冲在最前的敌骑,否则就算敌军只冲过来一骑,也会将己方阵形完全搅乱,弓弩手远程打击很强,近战根本就是任凭骑兵屠宰,除非武艺出众者,不然很难反应。

    相比起上次,李处耘已经淡定很多,他居然好整以暇地望了望右前方,那边的阵势也差不多,敌骑与本阵也相距四五十步,不过敌骑也不断,己方也出现有伤亡。

    这种时候争分夺秒,弩手还有一半上弦未完成,李处耘已经等不及,再次大喝一声,又是一波强弩射出,如此近距离,给敌骑造成了更沉重打击,很多羌骑连人带马被强弩射穿,有的只射中人,甚至一矢穿过三人,蓬蓬血花喷溅,场面一片混乱。

    周军方圆阵岿然不动,弓手自由射击不停,弩手紧张地装填,两轮箭雨虽伤敌近半,但还是有少量敌骑冲得更近了。

    李处耘紧张起来,心中犹豫了一瞬,也不管弩手装填成功没有,不断地喝令放箭,弩手们也紧张起来,有的装填成功立即扣动悬刀放箭,有的还在装填,后两排弩手参次不齐,节凑已经乱了。

    好在此时敌骑阵形已稀薄了很多,零散的几骑竭厮底里地大吼着,没头苍蝇一样地冲过来,很快被弓手射翻。这一会儿耽搁,最后面的敌骑发现异常,已完成减速,并偏离队列转向,调头跑到了远处的辕门处,乱糟糟地开始整队。

    李处耘一阵惊讶,后队羌兵骑术不错,反应迅速,但没什么卵用,**十步外仍在弩手射程之内,稍等了片刻,最后的一波打击,终于全部收割。

    大阵前方,血流成河,各种肢体横七竖八一片,无法辨认是人是马,偶尔有一两个仍能动弹的,在翻滚哀嚎挣扎不断,所有士兵都呆呆地看着,却无人理会,战场再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从号角吹响,马队启动,到此时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两千精骑就这样一去无所回,喧嚣的喊杀声很是震憾,但场面却如此凄惨,令人不敢正视。

    党金武张大了嘴巴,几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一切都安静下来,前方视线终于清晰,周军大阵队列严整,成排盾墙上是反射着晨光的枪头,缝隙之间也是密集的铁盔,简直是一个崩紧背脊,蓄力待攻的大刺猬。

    似乎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前方左右各三长排密集的弓弩手,令人难逾雷池一步,眼前周军几似不可憾动。党金武作为一族之长,见识和心性非一般士兵可比,虽然心有戚戚,但并不恐惧,不过心思全乱了,想急思对策却无所得。

    正忡忡发怔,不知该如何是好,就见拓拔达古一脸愤然不甘之色,打马小跑过来,大声请命道:“周军营栅已破,四面无所遮挡,党族长!不如你再调两千骑牵制周军弓弩手,我率本部两千骑,从东北方向冲击其大阵,哪方破口便从哪方突入。”(。)

第0148章 战降由你定() 
最近太疲劳,状态很不好,思路有点凌乱,码的章节很不满意,正调整中,而且没存稿,所以单更了,会尽快恢复,求订阅!

    见拓拔达古请命再战,党金武脸色微变,心生寒意,这种时候继续进攻当然是最明智的,否则就只能退走,那意味着拦截任务失败,拓拔波固面前就不好交待了。

    可是身为族长,要以部族生死存亡为重任,一个小部族损失青壮两千,几乎就处在灭族的边缘。现在骑虎难下,既要战,也要最大限度地保住部族青壮。

    会宁城下战事还未开始,结果谁也说不清楚。可无论胜负,手中兵力越多,本钱越大,战后就更有底气讨价还价,获得更多的好处,或者是获得更多的生存机会。

    “可!若成则一举歼灭周军,若不成当立即退走!”已方连夜远道而来,人马俱疲,体力有限,本该以最后的精力一鼓作气,全军冲击,便那样后果不堪预料。党金武心里纠结万分,只好同意下来。

    拓拔达古率本部两千骑离开大队,绕到东北角处如法炮制,将营栅一一拉翻,随之便发起了冲锋。他这边才两千骑,章钺虽然领悟其意图,却不会太重视,毕竟正前仍有四千骑。

    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理解错误,党金武并没有全力进攻,而只调出了一千骑,左右各五百骑仍从旧路象征性发起进攻,简直如儿戏一般。在弓弩手的沉重打击下,很快就丢下两三百具尸体扬长而去,然后在外游戈,以骑射来回骚扰。

    这家伙出工不出力啊!章钺看出端倪,立即调右前方一半弓弩手往东北推进五十步,对东北角方向照样实施远程打击,同时也能兼顾原地。不过此时,拓拔达古一次性投入两千骑,给东北角处造成了一定的打击,不过本阵并未撞穿,没占到便宜。

    在弓弩手的打击下,后续冲劲减弱,根本无济于事。拓拔达古对强弩很是忌惮,调出一支兵力试图扫荡击溃弓弩手,但他时机没拿准,结果还没冲近全部送菜。

    拓拔达古损失近半兵力退回本阵,发现党金武仍好整以暇,顿时勃然大怒道:“党金武!别忘了对我家族长的承诺?你此时虚应了事,究竟是何居心?”

    “我的名字岂是你能直呼?再胆敢无礼,我能容你,军法族令容不得你!”党金武厉声喝道。拓拔达古只是一个部族小头人,党金武还没把他放在眼里。

    “你你你以为你留了一手,周军就不反攻了吗?当我家族长看不明白?”拓拔达古落败,一肚子火气发作不得,直气得胸膛起伏。

    党金武嗤笑一声,冷笑道:“蠢!他若进攻便与之缠斗,有何不可?再说我领的军令,是歼灭拦截,或者拖住北路周军,可没承诺一定要死战!”

    拓拔达古大怒,却强自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随党金武撤退之际,趁人不注意时,悄然叫来两名士兵,耳提面命一番,掩护其躲入草丛溜走。

    党金武很快率部撤走,哨兵发觉回报,章钺一脸惊讶,心里暗骂:这些羌番杂胡就如野狗贪狼一般,一旦知道厉害,被打疼了马上就跑,没有大量骑兵,想将其团灭很难。

    打马离开中军,到辕门外看了看,党金武确实退走了。章钺派出探马尾随,然后解散全军,开始收拾大营。战马还在营地东北角的马厩中,还得派人去喂料。

    营地很快收拾,章钺用过早膳,召集军官们到大帐商议,是继续南下,还是歼灭党金武部再说。这时,探马回报说:党金武麾下仍有四千余骑,退到了西南十里,在野地里休整。

    封乾厚一听不由笑了起来,肯定地说:“这个党金武心思变了,可探探口风!免得耽误时间”

    章钺心中明白,微笑着点点头,取出纸笔铺开,手书了“战降由你定”五个字,让李处耘携书信,率兵前往党金武露营地附近,以箭绑书信射入其营地。

    章钺等了一上午,到中午仍没有回音,章钺很不耐烦,下午命全军拔营,南下进逼五里,命明金荣、权道谨率六、八两营,外加朔方军一营,共三营一千五百骑为前锋,奔袭党金武所部。

    结果党金武让拓拔达古出战,双方在原野上大打一场。拓拔达古早上虽未出战,可人马体力尚未恢复,以多打少,仍被明金荣率部斩首五百余级。

    党金武仍未撤走,却也不再轻易出战,章钺派马队追击袭扰,他马上就跑,章钺率部驻营,他也停下休整,这种情况让步骑混一的章钺所部很是无奈又恼火,当天也就南行了十余里便再宿营。

    营地仍是粗制滥造,不过章钺吃一堑长一智,防卫哨探却增加了一倍,游骑派到党金武营地附近,并严密监视其动静,再不给他靠近大营的机会。

    晚膳后,章钺想起今早的战事,仍觉十分憋气,调出一千五百骑,打算南下邀战,正集结好兵力,便得哨探回报:拓拔达古率两千北上而来。

    “哈哈想到一块儿了!出发!”章钺亲率明金荣、权道谨、李师问等三指挥出营,便打马加速南下,半路正好与拓拔达古相遇。

    双方一见对方来势,立即在夜间微弱的星光原野上展开对冲,一轮冲击后互有杀伤,但章钺初时并不急着出手,始终在人群中寻找敌将,终于让他认出了隐藏在中军部位的拓拔达古,次人他白天时就见过。

    若是神箭手郝天鹰在这就好了,可他现在宣崇文身边,章钺有点遗憾,三轮冲击开始,他紧握玄鹿枪左挑右刺,同时小心留意目标,两马接近的瞬间,一个黑龙入洞,以极快的枪势直拓拔达古咽喉。

    不料拓拔达古身手也很是敏捷,马背上一仰身避过,同时挥刀一撩,拔开章钺长枪,竟顺势挥刀反击。章钺冷笑一声,持枪一个“云龙缠杆”,挑开其弯刀,跟着一个“搭落直入”,在两马即将错位而过时,一枪刺入其腰胁。

    章钺所部士气大振,亲兵们欢呼着“敌将毙命!快快投降”等话语以打击敌军士气。章钺长枪上挑着的拓拔达古,羌骑自然有看见的,这时一阵大乱,开始夺路溃逃。

    章钺紧咬败兵追杀十余里,眼见敌军溃兵冲进了党金武大营,稍一犹疑,便不管不顾地跟着冲锋进去,里面的竟然空荡荡的没什么人影,只有一些乱兵在四处乱窜。

    章钺疑有伏兵,吓了一大跳,赶紧率兵退出敌营,结果等了一会儿仍安全无事。章钺惊疑不定,一面派人四面搜索,一面继续掩杀拓拔达古部溃兵,一个时辰后结束战斗。再回敌营查看,终于确定,党金武真跑了!(。)

第0149章 顺利会师() 
章钺一早派兵打扫战场,收拢战马和战利品,清点损失伤亡,这一上午就耽误了,午膳后拔营正要南下,哨骑来报:冯继业和宣崇文赶来了,已到北面十里。

    章钺大喜,让宗景澄和李处耘等人继续安排拔营,自率三百骑亲兵北上迎接。冯继业带有牙军骑从,加上宣崇文一个指挥,千余骑迤逦而来,双方上原野上碰头会面。

    打过招呼,寒暄已毕,冯继业面色略略有些不快的样子,勉强笑道:“不想你竟击**金武七千骑,我等来迟一步啊!”

    “若是冯大帅在,那一定全歼党金武所部。”章钺不露痕迹地送上一个马屁,不料冯继业也就是勉强笑笑,并不怎么回应。章钺心里惊讶,不由奇怪地试探着问:“黄河西岸的事,应该顺利解决了吧?”

    “只得了西北面长城下的白山戍,形势如此,和戍军城可无力拿下,不过只要有会州在手,凉州诸番也不足为道。”冯继业淡淡地说。

    “暂时也只能如此,有申师厚在,还能勉强维持吧!”冯继业不冷不热的样子,让章钺有莫明其妙,笑着应付道。

    “大军且行!你跟我来!有话问你!”冯继业沉着脸扔下一句,打马离队远远跑开了。

    章钺闻言一怔,调转马头,忽然看到了郝天鹰的身影,这家伙正骑马跟在宣崇文身后亦步亦趋,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敢情是冯继业认出了郝天鹰,甚至有可找过他的麻烦。章钺打马跟上,远远冲上一个小山坡,冯继业正脸色阴沉地眼望着远方。

    “那郝天鹰什么时候成了你的部属?”

    “呵呵半年前吧!”章钺双目一眯,不咸不淡地回道。

    冯继业面色略略缓和,轻笑一声道:“有半年么?恐怕是五月延州被盗寇所袭时发生的事吧?金枪太保郝天鹰,原本就是朔方军牙将,我又怎会不知。章都监,此人骁勇,你把他还给我如何?”

    “哈!这恐怕不方便吧?郝天鹰已入禁军殿前司名册备案,冯大帅再调他到朔方,这手续办理起来都很麻烦呐!”章钺拒绝道。

    “这些你不用管,你只告诉我,行还是不行!”冯继业双目凌厉地逼视道。

    章钺心中明白,恐怕是郝天鹰接走鱼雪卉,冯继业已得到消息。本来郝天鹰随宣崇文、薛处存追咬着李光睿接收黄河西岸,与冯继业分开了。结果出事后,冯继业赶回去,肯定是看到他了,但郝天鹰只是一名副指挥,又有宣崇文坦护,冯继业不好找他麻烦,这才找上了自己。

    “他是我的属下,也是我的弟兄,更是我的太保,你认为能行么?”章钺细眯着眼,似笑非笑地回道。

    “章都监”冯继业怒极,大喝一声,嘴唇动了动,脸色胀红成了猪肝色,好半天才冷笑道:“此人最近去过灵州吧?而你是成心与我冯某人过不去了?”

    章钺下巴一扬,只是冷笑着,并不回话。若连自己的小弟都罩不住,那其他弟兄们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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