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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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 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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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实告诉我,究意是你勾搭冯继业的小妾?还是冯继业抢了你的女人?或者是你看中,但没上的小娘?”章钺心里猜测着,一脸八卦地问。

    “你觉得呢?否则某会送她这个?”郝天鹰没好气地说着,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随即又解释起来。

    原来,鱼雪卉本是洛阳青楼歌伎,被入京朝见路过洛阳的冯继业看中,便为其赎身,带回了朔方灵州。但冯继业生活放荡,甚至是粗野,鱼雪卉并不喜欢他,可又不得不带着年少的弟弟鱼仲庆,傍身于冯继业。

    而当时,郝天鹰还是朔方军一名牙军都头,因为常在帅府当值,随侍冯继业身边,一来二去,便与鱼雪卉熟识了,可他又没办法带走鱼雪卉,因为她有个弟弟拖着。

    两人时常常悄悄幽会见面,时间一长,这事让冯继业发觉,差点一怒之下杀了郝天鹰,但在亲卫将领的劝说下,将郝天鹰监押。可郝天鹰心虚恐惧,越狱潜逃后,投了折掘成通,成了其麾下的金枪太保,作为盗寇就更无法回朔方。

    “这么说来,还是你勾搭冯继业的女人,而且将她上了。可你也太老实,直接强行带那女人走,不就啥事都没了,犹犹豫豫,这下两相受苦吧!”这故事实在不算美好,太也悲催,但人年轻的时候,还真就是这样,太纯真老实,往往被事情表象所欺。

    章钺一脸郁闷,想着不由又奇怪地问:“那上次你随同薛居正入朔方,为何不去看她,悄悄把她带走也行呐!”

    “草!还不是你?竟让某做个都头,怎么做得来这事?而且一旦事情不成功被人发现,某倒是没什么,她可就死定了!再说再说”郝天鹰一脸纠结,也不知想到什么,脸上神色很是复杂。

    “再说什么?那女人你养不活?还是保护不了?你做不了为兄可以代劳,不过你的卉娘以后就是我的”见郝天鹰居然一脸腼腆之色,章钺又好气又好笑,一幅俺服了哟的表情,哭笑不得道:“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去去去我得休息了!”(。)

第0133章 终聚首() 
夜空幽幽,疏星渺渺,一缕峨嵋月清辉泻地。茫茫原野风声呼啸,前方不远处隐现重叠的鸣沙山里,传来阵阵啸月狼嚎,闻之令人心中颤栗。

    跨下战马不安地打着响鼻,怎么鞭打也不肯跑快,郝天鹰心中一阵恼怒,干脆从马鞍前得胜钩上,摘下隐现金黄色的大铁枪,照着身后马尾处一阵抽打。这下战马吃痛,终于扬起四蹄发疯地狂奔。

    这匹战马名叫“烈风”,曾被薛文谦缴获过,但战败后半推半就的做了禁军都头,在章钺的劝说下,薛文谦还了回来。而现在,正是烈风出力的时候。

    不到一夜,烈风狂奔百余里,天还没亮就回到了灵州州治回乐城郊,郝天鹰先在城池西南角的郊外,找了片小树林藏好战马,不过不用拴死,到时一声呼啸,便可招出来。

    等到天色大亮城门开启,郝天鹰换上了一身青衣,头戴草笠遮住面容,以免被朔方军同僚认出,混在人群中从容入城。他先去了一家首饰店,塞给掌柜一把金币,说明情况,拿出碧玉镯,让店伙计送去帅府给卉娘,然后去他们以往幽会的老地方等着。这种小把戏,就是他们之间的不传之秘。

    帅府西北角两个街口处是贫民区,有条巷弄叫临河巷,巷口有棵老杨树,所以巷子很幽深很窄,就算是白天也显得阴沉,平时很少有人从这里通过。

    树还是那棵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权,郝天鹰伸手抚着粗糙的树干,心里有些感慨,又有些激动,不时朝两边街口张望。良久,终于见一辆马车过来,窗帘似乎掀开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来了!郝天鹰心中一动,闪身就进了巷子。马车在不远处停下了,车上下来一名戴着帷帽的女人,回头张望了一下,快步走了过来。

    巷口光线一暗,女人走入巷弄,缓缓取下帷帽,果然是鱼雪卉,她神情似激动,又似悲伤,眼里噙着泪花,缓缓顺着脸颊滑落。前方数步之外,朝思暮想的人依然身形挺拔,英气勃勃的面容似乎一点没变,只是黑了一点。但脸上神色有些羞愧,眼中带负疚。

    “你终于还是来了!”她扔下帷帽,不管不顾地冲过去,扑入他怀中,嘤嘤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我不该一去不回,却让你左右为难,为我吃了太多的苦。”郝天鹰深情地轻抚怀中女人的后背,温言安抚。

    “没什么也就是当初事发时,被冯继业关押了一年多,后来假惺惺放我出来,威逼利诱,甚至试图动粗,但我没从他,一直没有”鱼雪卉急于表白心迹,越说声音越小,心里也很是忐忑,她害怕被怀疑。

    “那都是我的不是如今我在章都监麾下做了指挥使,这是属于禁军,再不用看冯继业脸色,更不怕无落脚之地。你既然来了,那就不要回去,大郎带来了么?”郝天鹰面露尴尬,想起她的弟弟鱼仲庆,便期待地问。

    “他在马车上!你要我和你私奔,我也愿意!只是你不要再抛下我不闻不问,除了你,还有仲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鱼雪卉面露羞红,泪汪汪地抬头仰望着爱郎,哀哀凄求着。

    “镯子呢?你戴上了么?”郝天鹰意有所指地说。

    “在在我手上!”

    “那我们走!现在就走!送你们去盐州,到了那儿,有延州索大帅的驻军转运粮草,我让他们带你到延州金城县,由韩盛先生帮着安排你们住下,等打下会州再回来看你!”

    以前是盗寇,郝天鹰一旦露面被发现,会被军队围堵追杀。现在有了保护伞可不一样,冯继业就算知道了也拿他没办法,但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事还是要处理一下。

    郝天鹰说明情况,让鱼雪卉去将弟弟鱼仲庆带过来,三人一起从深深的巷子绕到城西大街,一直出城,再前往郊外小树林招出战马,一骑三人,快马直奔盐州。

    。。。。。。。。。。。

    一大早,宣崇文便跑来找章钺,说郝天鹰不见了。章钺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让宣崇文莫明其妙。

    万多军队驻扎在此,每天要消耗大量的粮草,可冯继业派往会州的探子还是没回来,他又从后方调来了四个指挥的杂役辅兵,说是到时留守鸣沙山以南,作物资补给站,却不愿靠近蔚如水,显得很谨慎的样子。

    章钺等的有点心焦,次日上午便找冯继业要来判官薛处存作向导,叫上宣崇文、李处耘一起,带着三百骑亲兵,亲自到蔚如水东岸视察地形,寻找合适的渡河点,到时好搭桥通过。

    西行三十五里,便到了蔚如水与黄河的交汇口处,黄河这一段水流平缓,蔚如水从南面屈吴山向北,经石门关、萧关等高地奔腾而下,带来大量泥沙,黄河交汇口这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三角洲,到处是水泽,泽地里都是成片的芦苇,水鸟、鱼鹰成群,在河湾三角洲上盘旋。

    在后世,这里叫中宁,是黄河岸边一颗璀璨的明珠。章钺在部队服役时,还曾来过这地方,然而现在,入目尽是一片荒凉,简直是湿地生态公园一般。

    “这段黄河可以行船,能进蔚如水三四十里,再往南水流湍急走不了。每年春夏时节涨水,党项人会撑着筏子下河捕鱼,我们灵州这边就出兵驱逐,不允许他们过河一步,所以经常打起来,不过都会克制,不会闹大。到了秋冬季节,党项人就不会来了,他们去去游猎。今年出事,他们可能撤回乌兰了。”薛处存指点着河岸说。

    “他们还会撑筏子,那会不会顺黄河到灵州?”章钺笑着问,但随即又醒悟,估计筏子不牢靠,无法远行。

    “他们岂敢,那破筏子渡蔚如水还行,走黄河会飘翻。不过我们要渡河的话,可以到南面的鸭头坎儿,那儿是蔚如水河面收窄的地方,水位升高处,不如到那儿去看看?”薛处存说。

    章钺自无不可,一行三百余骑沿河南下三十五里,到了薛处存所说的鸭头坎,只见河两岸地势增高,这是一个宽大的峡谷状,而河面倒是窄了一些,却仍有两三丈宽,要搭桥必须先在河边建立桥墩才行,这就是个麻烦。

    章钺先打马冲下坡地,到河边察看。薛处存、宣崇文等人也跟着打马沿河岸缓缓而行,这时薛处存带来的一名朔方军士兵怪叫:“大家看呐!水中有具马尸,还有血呢,是鲜的!”(。)

第0134章 敌踪现() 
若是章钺的士兵,会直接向章钺报告,而朔方军士兵显得很没纪律,这么一哇哇大叫,顿时所有人都看到了。不过章钺的亲兵们只是看,却没乱跑。而朔方军五十骑士兵,呼啦啦地打马聚到河边观看。

    两方士兵反应不一,薛处存看出了差别,脸色略有些尴尬,转头向章钺道:“看那马尸上的鞍具和肚带,很像是我们的探子,是不是打捞上来查看下?”

    “既然你有这个怀疑,那十有**就是如此,不知这河不用船筏,骑马能泅渡过去吗?”章钺若有所思地问。

    “应该可以!水位可能到马脖子,为保险起见,还是拉根绳子最好”薛处存有些摸棱两可。

    “行!马尸从上游下来,咱们过河绕过去看看!”章钺说着,从背上摘下做工良好的一石二斗丝缠漆角弓,取出一支透甲狼牙箭,让士兵们取出绊马索,或捉生抓俘所用的绳子连接起来,一端系紧在箭尾上。

    章钺再拉过细绳盘成一圈平放在地,目视河对岸一棵小树,拉弓如满月射出箭矢。可惜箭重了,而且绳索似乎没摆放好,本身也有重量,这样增加反作用,箭矢掉到了对面的河边,似乎还差那么一点。

    “让我来试试!”宣崇文大笑起来,他用一石四斗角弓,臂力也比章钺强点,不过箭矢是军用制式透甲箭,但掉水里淹湿了也要换过。

    后面的士兵们都在忍着笑,章钺臭着脸拉回绳子,将前面湿透的一段割掉,扔回给亲兵,让他们另接了一段,再把绳子摆好系在箭尾上。

    宣崇文果然不负众望,张弓搭箭瞄准,“崩”的一声弦响,重箭如一道黑影飞掠而去,从河对岸树杈上穿过。他捡起绳子用力一拉,那头挂着箭矢便反弹,一下在树权上绕了几圈。

    又再在上游不远处如法炮制,拉起三道绳索。章钺挑六名略知水性的士兵,先打马下河,顺着长绳渡河试试,结果水面只到马腹处,连马背都没淹着,顺利过河了。

    章钺随后率三百余骑分批次渡河集结,沿蔚如水西岸向南,同时派出哨骑搜索附近。南行约五六里,哨骑回报:前方三里,发现百余羌人骑兵在追杀三十余骑,应是朔方军暗探。

    章钺大喜,让李处耘与薛处存一起率一百五十骑,立即出发,绕道向来敌后方包抄。章钺率剩下一半约两百骑,与宣崇文各领一半,不慌不忙地列好队形,稍等了一会儿,再缓缓向南逼近。

    马队走得并不快,但敌方也正向这边来。低缓起伏的原野上黄尘滚滚,三十余骑狂奔而来,哨骑靠近过去喊话打了招呼,引导他们向己方侧后靠拢。

    距离接近到里许,衔尾追杀的羌骑很快发现了这边的动静,立即减速,大概是发现了这边的兵力占优,百余骑转了一个大弯,试图调头回返。

    刚冲上一道缓坡,便发现一支马队从不远处洼地里冲杀过来,双方顿时就在缓坡下洼地里相撞。薛处存身手不弱,一把长刀左辟右斩,冲锋在前。

    李处耘则跟在后面,他手提长刀,却并不急着出手,目光锐利地盯着刚冲上坡的羌骑军阵中,那随风飘扬的白底羊头图案大旗,心中有些惊讶,这并不是党项野辞氏部族的图徽,而是河池萧关一带的党氏羌部。

    他身在折从阮麾下多年,在颁州的时间也不短,对羌人略有些了解。这时,百余骑羌兵马队前阵与薛处存交手后,后队才冲上缓坡,见前路被拦截,竟斜冲下坡,置前队于不顾,顺洼地奔逃。

    “壁虎断尾追!羌人要跑!”李处耘大喝一声,招呼身边尚未杀入战团的部分骑从,绕过战场追杀上去。

    距离有点远,一时半会追不上,不过己方马力充盛,一逃一奔冲出里许,很快就接近到两百步。而这一会儿耽搁,章钺与宣崇文一东一西两面夹击上来,正好将这洼里两边皆堵住,并渐渐向里收拢剿杀。

    骑兵要想真正实施包围有点难,还是有少量羌骑逃了出去,但章钺和宣崇文可不想放过,率兵紧咬直追出十几里,终于将漏网之鱼全部斩杀。

    歼灭战结束,正到了午时,李处耘在指挥士兵打扫战场,抬走敌军人马尸体,缴获的战马、武器等归拢。还有二十余名羌人俘虏,薛处存与自己的样兵都头分别审问一半,他们能听懂羌人语言,也能说一些。

    章钺和宣崇文完全听不懂,两人已找获救的探子问过话了,这时远远坐在一边,就清水啃着军粮饼看稀奇,眼见薛处存一连砍杀了五六个俘虏,终于有个胆小的,一五一十全说了。

    薛处存审完,让士兵把俘虏带下去看押,去找自己的亲兵都头对证,又问过获救的探子后跑了回来,只是脸色有点不大好看。

    “薛判官怎么心事重重的,情况很不妙吗?”章钺有些奇怪地问。

    “综合羌人俘虏的口供,和我方探子所取得的情报来看,野辞氏撤到了黄河西岸的白山戍、硖口一带,但乌兰县城还在,他们也没放弃,留了五千族兵驻守。党氏羌仍控制着河池、萧关一带,未曾收缩兵力;拓拔氏驻会宁,梁氏仍在东南。这三部互为犄角,咱们去打乌兰,会被党氏羌截了后路,去打河池、萧关,又要防着拓拔和野辞两部,真是无从下手啊!

    而且,据我们的探子所言,一个月前,拓拔波固就派了人去兰州、渭州,就不知抱罕羌、宕昌羌会不会出兵,不过目前还没有消息。”薛处存略有些担忧地说。

    “打扫完战场先回去,看冯大帅怎么说吧!”章钺心中其实已有了想法,但他一个人做不了主,而且他兵力有限,必须要与冯继业达成一致意见,这样才能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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