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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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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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讨厌了你我哥哥让我来,所以就去你家了啦!这是你家娘子给你的家书,要不要我帮你念呐?”卞钰眨眨眼,从袖袋里取出信封,却没递过来的意思。

    “好啊!本将军是个粗人,不识字的,有劳了!”章钺也十分配合地说。

    卞钰一听,双眼笑眯成弯弯的月牙状,扑闪着长长的眼睫,立即撕开信封糊口,取出信纸来展开念道:“夫郎亲启哎呀好羞人!你家侍妾居然叫你夫郎,她当自己是大妇吗?有没有欺负你啊?”

    “问那么多干什么?继续念,本将军洗耳恭听!”章钺懒洋洋地说。

    “问夫郎安好!自年初一别,妾身十分挂念,上月韩先生回东京,已带孟管家接收田庄产业,清点了帐册,妾身现在代管着”

    卞钰继续念着,不时偷眼看章钺的反应,见他一动不动地伏在桌上,也就没再取笑,一直念完将信纸塞进信封,让婢女递了过来。

    “真是看不出,萍娘子对你可真好那你有没有记挂她啊?”

    章钺从婢女手中接过信来,塞进怀里,拿起酒壶笑道:“咱这事情多着呢,哪有心思想她啊!别只顾着说话,这可是我专请你一个人哦!就不知这些菜可喜欢吃?不过酒你一定喜欢,果酒!我自己酿的”

    “平时我不喝酒的,章大将军如此盛情,我就勉为其难地破例一次。”卞钰这么一说,她身后两名婢女都听不下去了,噗哧笑出声来。

    “那是!凭着我和你哥哥兄弟一样的交情,这个面子你要给!”章钺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拿在手里,起身提起酒壶绕过桌榻,自然地坐到卞钰身旁,给她倒了一杯。

    “哇!是奈子酒,我以前喝过一次!”卞钰拿起酒杯别过头去抿了一口,惊喜地叫了起来。

    其实是饮料一样的,根本不能称之为酒,章钺笑道:“这个产量可是极少的,五百文一斤,这次的货物中就有!”

    “好呀!我都要了!等等为何这么贵,你就不能少点么?”卞钰想都不想就开口了,不过她反应也很快,但心直口快的样子,可不是做生意的料。

    “物以稀为贵啊!你哥哥没教你?”章钺心里窃喜,不过想坑这傻妞有点难,还有个沙翁可精明着。

    “切!以为我不懂么?哪要他教?”卞钰很快就喝完一杯,章钺又给她满上。

    “很好!合作愉快!干杯!”

    “干杯!”

    章钺举起酒杯,见卞钰笑逐颜开地举杯相迎,心里一动,拿杯的手突然前伸,从卞钰臂弯穿过回拢,还伸长脖子凑过去一口喝了。抬眼一看,卞钰双眸瞪得大大的,一脸发懵的样子。

    初次与男子一起喝酒,卞钰本来心里是有些紧张的,不过有婢女在,又是与自家哥哥相熟的朋友,她也就放松下来。开始有些奇怪,章钺的手臂为何伸那么长,待反应过来已经迟了,俏脸刷地通红,呆楞着不知所措。

    “你不喝!咱们的生意算不算数?”章钺一脸恶趣味地怪笑。

    “这这什么意思?你你你无耻!”卞钰拿起酒杯想泼洒到章钺脸上,不过她一伸手,居然又忍住了,酒杯晃动,淡红色酒液洒了出来,滴落在桌案上。她狠狠瞪了章钺一眼,飞快地放下酒杯,转身就跑了。

    “傻妞!”章钺坐着没动,毫不在意地自斟自饮,正要埋头大吃。想了想喊来店伙计,要了一个食盒,酒菜打包一份,让伙计送去给卞钰。

    卞极那家伙竟然让她来见自己,要没点什么意思才怪了。而且,这丫头这次见自己居然这么客气,说明她自己也是知道的,章钺当然不客气,干脆挑明了还好,否则猜来猜去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章钺吃干抹净走出雅间,就听对面走廊上“砰”的一声,杯盘碗筷散落一地,店伙计站在那儿发懵,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正楞神间,房门大开,卞钰出现在门口,一提裙摆,飞起一脚,正中店伙计心口,然后砰的一声关上门。

    店伙计怪叫一声,蹬蹬蹬后退几步,摔了个“平沙落雁”式的仰八叉。余势不减,像个大皮球一样顺着身后楼梯口翻滚而下,到了一楼地面上仰躺着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一楼大堂上有两桌酒客,不明所以地围过来看热闹,其中一人伸手一探店伙计鼻端,顿时尖声大叫:“死了死了!快叫掌柜的来!”

    吓!不是吧?这么厉害章钺正扶着走廊栏杆往下看,见这情形连忙跑下去,推开围观几人,试试店伙计鼻息,还真是没气了。不过这应该是被卞钰踢中肺部,导致气管或某个部位粘滞而一时闭气窒息,撑开眼皮一看,眼珠还能动,有救!

    人工呼吸?真不敢想像但章钺有的是办法,扶起店伙计,按压其前胸,推拿他的后背,不一会儿就悠悠醒转。

第0103章 仍守本职() 
次日,章钺让义谦去县衙找来封乾厚,问过视察各县的授田编户情况,也就不再关注此事。然后去城外庄园,找沙翁完成交易。加上次的粮食款项,基本上钱货两清,但沙翁手上还有大把金币,想要更多的盐,牛马也要,这让章钺有点犯难了。

    “不瞒你说,韩氏商行的人去庆州进盐了,要是两家一起来,看你怎么交货?”沙翁很不满地说。

    “难怪那个韩福没来,你们挤兑他去的吧?”章钺一想就明白了,不过也不在意,想了想笑道:“如果你们多等个十天半月的,我还有一批货给你!”

    “看到没?”沙翁拉开马车后门,打开一个大木箱,里面全是金光闪闪的金币,居然就散乱地装着。

    “行!那你们等着,我可要回肤施了!”章钺使劲吞了一口口水,心里暗骂:他娘的!这是在诱骗我犯罪啊!

    封乾厚的视察工作已经完成,便与章钺一起回去,先到军营找宣崇文一问,果然不负所望,郝天鹰说出了折掘成通的窝赃地点,在白于山龙山寨后的岩洞里。

    因为那寨中只有向北的路好走,但会进入夏州党项的境内,南面有羊肠小道可通延州,只能靠人工肩挑手扛。这事好办,章钺大手一挥,让郝天鹰做向导,宣崇文率三指挥士兵去,把贼赃拉回延州。

    接下来章钺去丰林山下的酒坊看了看,这是刚搬迁过来的,在重新规划内改造中,但进度也实在太慢。王乔和吴敬才只会酿酒,主事能力不行。

    这样想来想去,只有李多金可用,但他是个刀笔吏,让他做自己私人产业的管事,肯定不乐意。对了!还有张全绪和刘显声正是专业的人才,至今还关在狱中,是时候放出来了。

    一回帅府,章钺就听封乾厚说起了一个重要消息。陈嘉回报:皇帝派了知制诰、兼都官郎中薛居正来宣旨,内寺伯、兼皇城司执事董光买随行,已到了京兆府永兴军,不日将北上。

    同行的还有前兖州防御使索万进,已授延州彰武军节度使,以及一批前来延州补缺上任的官吏。

    章钺接过陈嘉发回的快报一看,并没说要调自己回东京,那延庆都巡检的职事还在,还有时间做自己的事,但军州事务得准备交接给索万进了。

    “刚好延州计口授田事务完成,户籍两万三千余,口数二十五万,再加商路开通,境内太平,税粮全额,这可是上上的政绩,赶紧差人快报东京!”封乾厚已写好了凑章,拿给章钺看。

    “行!再迟点这功劳都被别人抢了,观察处置衙署,不知同意恢复了没有?”章钺拿起笔,依照封乾厚写好的草稿抄写。

    “不委派州刺史,实际就是观察使,或者是观察判官代行州事了,等人来了就知道,你还是准备搬出帅府吧!”

    “明天就回金城县暂驻办公,那儿洛水河两岸的牧草场可养马牛羊,还有大片山地,果园和棉田计划也可以规划起来。”章钺当即就作出决定道。

    “行吧!你一定要不务正业也由得你了!”封乾厚无可无不可地苦笑,因为交卸了军州事,其实就真的无事可做了。

    凑章很快写好,章钺找来亲兵副指挥义谦,郑重其事地吩咐道:“陈嘉马上就回来了,你也跑趟东京,将这凑本送到晋王府,快去快回!”

    现在是向晋王府投递凑章更方便,陈嘉之前上凑也是这样,由李重进转呈其实也可以,但章钺听说,李重进与晋王郭荣略略有些不和,自然就敬而远之了。

    打发走义谦,章钺一道手令到州衙监狱,张全绪和刘显声二人很快带到,但刚出狱头发乱糟糟的,没来得及梳洗,狱卒只给他们换了一身衣服。

    “张全绪!你家族叔不幸病逝,可曾听说了?”章钺一本正经,若无其事地问。

    “小人都知道!多谢章将军高抬贵手!”张全绪心照不宣,噗通一声,居然就跪下来磕头行大礼。

    膝盖这么软?也不知这家伙是不是装的章钺皱了皱眉道:“不必大礼,起来吧!我这里有个差事,你可愿意做?”

    “只要小人能帮得上,将军只管吩咐!”张全绪起身道。

    “那好!你家族叔张匡图的事就此揭过,朝中不日有旨意下来,应该会有追赠官衔,你们张氏宗族也算避过一劫。”章钺慢吞吞地说明,意思就是暗示,我动私刑杀你族叔是为你们好,不守点到即止,接着道:“我在本地经营了一些产业,需要个熟知商事,且精明干练的人来管着,你们两个正好合适,是否愿意?”

    张全绪和刘显声对视一眼,又惊又喜,张全绪有些不敢相信,疑惑地问:“不知将军说的可是真的?这种算是坐商,小人等是行商,不过也懂得如何管事。”

    “那就好!我这里的所有产业可以全给你们管,如果做得好,可以给你们股份,年终甚至有利润分红,具体细则以后再说。你们先回去与家人团聚,有事我派人来找!”章钺抛出了巨大的利益诱饵,但最终决定权,却是在自己手里。

    张、刘二人闻声告退,封乾厚拿出帅府历年政务存档,认真地翻看起来。章钺没什么兴趣,处理完琐事回后宅,婢女秋香正在院子里,忙迎上前行礼。

    “郎君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二郎在阁楼上读书练字,娘子这两天有些不舒服,闷闷不乐的,也不知为何”

    “哦?前两天不还好着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吧?”章钺无所谓地笑着说。

    “呵呵没到日子呢,不是这个了!”秋香咬着嘴唇轻笑,脸蛋微红有些窘态。

    进了庭院,程雅婵正坐在廊檐下阴凉处,身边堆着一大堆金银花藤蔓,她把藤上的金银采摘了,放进小笸箩里,准备用来晒干,可以加上一些甘草,用沸水冲饮当茶喝。还可以泡制香水,只是不知怎么泡的。

    “干吗呢?有心事?”章钺上前搬过矮榻坐下,笑着问。

    “没!我想回东京!”程雅婵低着头,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让章钺有些摸不着头脑。

    “为何!在这不挺好的嘛?”

    “这地方偏僻,我住不习惯”程雅婵说着,有些事她羞于启齿,害怕与他说。

    “过段时间再说,明天你们搬去金城县,以后只管巡检本职,事情少了我多陪你”女人的心思,章钺当然不会懂得。

第0104章 交接州事() 
一大早,章钺找亲兵进后宅搬运行李,装了三四车,送程雅婵和秋香先去金城县那边原来的宅院。他自己则去军营住几天,交接完毕后,六营士兵们也是要过去的,这大营得让给彰武军。

    趁有几天空闲,章钺派人将节度衙署的原来的僚属都找了回来,总共有十几人,彰武节度行军司马、判官、支使、掌书记等,虽然都是要职,章钺也懒得接见,让封乾厚安排,将延州防务,及彰武军八营的后勤事务先交接了。

    而宣崇文与郝天鹰率三营士兵,运回了折掘成通藏在白于山里的赃货,仅青盐就有一千多石,约十余万斤,还有钱粮和丝绸等杂货。章钺让宣崇文运去金城县屯藏,并派人看守了。等朝中来人走后,再与沙翁交易,否则被发现可就不好说了。

    不久,薛居正、索万进等人果然到了,章钺领着封乾厚、李处耘,率延州两衙官吏出城十里迎接。十几名官员加上随从,还有大量名为赏赐,实则用作交易的货物装了七八十辆大车。近千人浩浩荡荡而来,见礼寒暄完毕,章钺引众人到路边十里亭用茶歇息。

    索万进也是老资历,经历了从梁到周五个朝代,年约五十余岁,为人行事看起来比较低调,并不问延州近况,但章钺还是要先交待一下,好让他心里有个底。

    “年初章某来延州时,高氏麾下镇兵十营仅两千兵不到,现已恢复到八个满编营。装备虽然补齐了,但还是差点。延州的甲器作坊之前也撤消,所以武备上没什么存货,索大帅上任后,这方面还要花点心力。”章钺让亲兵上了茶,先开口说。

    “这很好啊!章巡检果然是栉沐风雨,辛苦了!听说之前有盗寇深入州境,具体是怎么回事?”索万进听说了,但他知道那只官面文章,不会是实际情况。

    “这就要从银绥两州分布的横山羌说起了,他们对夏州李彝殷不太恭顺,没什么归属感,而这个浑天狼折掘成通就是其中典型,宁可到白于山落草,也不肯臣服李彝殷,但又与李彝殷暗中做些交易,劫掠延庆二州商道赖以生存,据说现在逃去了太原。”

    薛居正年约四十来岁,闻言接口道:“难怪如此,上月李彝殷派人到东京上贡,请求于芦子关外设立边市,陛下以边境不宁为由未予批准。李彝殷是西北边防隐患,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还是要安抚。且他手中的河套良马是我朝急需,不答应他但也可以谈谈。”

    “李彝殷手中战马有限,一向只上贡换取物资,恐怕难以供应军用。”章钺有些疑惑不解地说。

    薛居正意味深长地一笑,抚须淡然道:“那是当然,据说朔方、河西皆有良马,这次说不得要去一趟,倒时还请章巡检派兵护送啊!”

    “哦?这是陛下的意思?旨意是怎么说的呢?”章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薛居正一楞,苦笑道:“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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