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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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 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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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口,以及脸上那怪怪的神色。

    “哎你说大姐是怎么了?这两天魂不守舍,像害了相思病似的,她平时不是挺沉得住气么?”程雅婵挨近卞钰小声问道。

    “不知道,他们神神秘秘的,感觉像是在商量着做什么坏事!”卞钰嘟着嘴道,章钺自回来就一直早出晚归,只有那晚家宴时欢聚了一次,然后都没空来这边侧院了,听说晚上都是在北堂主院。

    “呵呵可能是有什么事,咱们在这儿,她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的,先回去吧!”杨君萍笑笑,先起身出去了。

    后面卧房中,符金琼挽着章钺的手,一脸担心地问:“你说怎么会那么巧,宫中御驾船只自带的跷板那么宽大,怎能么就翻了呢?女儿家长大了有个归宿总是好事,我们在信中也只是恭喜,顺带隐晦提醒,进宫可能会面临守寡,这下出事了,我总觉得不寻常,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

    “不寻常?你倒说说怎么个不寻常?”章钺闻言心中一怔,似笑非笑地问。

    “你不在家时,果园后门汴河上,我也下河乘船在近处游玩了两次,跷板也走过,若是有人躲在水中顶那么一下,确实很容易翻。可这事我想来想去,不太可能是四伯,但二妹几个兄长却有可能。你想啊那个人都病危了还续弦,无非是太子年幼要人带着,为太子寻找依靠,却把二妹害惨了,几个兄长肯定不服气。可四伯要顾及忠孝清誉和身份地位,大家族没有规距典范可不行!”

    “还不错嘛!分析得头头是道,让你在家带小孩是不是太可惜了呢?”章钺却意味深长地怪笑。

    “唉与你说正事!我隐隐有种感觉,二妹还在可又说不上来!”符金琼面带忧虑,依在章钺身旁,完全没注意到他脸上神色。

    “你这么关心二妹,带到我们家来怎么样?”章钺犹豫半天,还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了出来。

    “什么?夫郎这话什么意思?莫非”符金琼一惊,倏地抬起头,看着章钺的眼睛探寻着。

    “那天晚上的调兵换防你看到了吗?你觉得那个孩子能不能坐得稳那个位子?如果他坐不稳,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二妹若顺利进宫了,我们要不要管她的事?”章钺脸色严肃,那天妻子就问了,但章钺没告诉她。

    “可这会儿那个人还在,二妹进宫了对我们不是还有好处么?你这么一动手不是把事情闹大了,对我们和魏王府都不利,这下可怎么收拾?”符金琼难以理解,而且刚才章钺说要带回家,这让她的心一下紧张起来。

    “是的,短期看是有利,皇亲国戚的身份再续上,可为夫也早就说过,并不需要这个身份。当年都不计较你任性拒绝,还是愿意娶你,也并不完全是因为赐婚。现在是事出有因,可就算天踢下来,为夫也有能力应对,你且放心!可好!”章钺安慰着,但现在时候还没到,他也不想解释更深层次的原因。

    “那好吧!你也小心点,说不定被人怀疑上,可是你刚才的话我不明白,你不说清楚,我今晚睡不着”真相终于大白,原来是自家夫君所为,可符金琼现在不关心这事了,就怕二妹真被带来,那可不知道怎么办了。

    “半月前住在我们府的那个庄少,还有个蓟平文,当然西北军好男儿多的是,岂不比守活寡好多了?”章钺无奈,只得压下心头那点小心思,毕意现在孩子六个了,再纳妾是不大好。而且二妹是她的堂姐,又是魏王次女,无论身份还是年龄,都有点暄宾夺主,也不怪她那么紧张。

    “噗”符金琼心中雪亮,听得大笑起来,拉着章钺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又道:“你记得几个了不?看在你这回老实交待,我特地奖励你再纳一个!”

    。。。。。。。。。。。。。。。

    皇城万岁殿,郭荣独自半躺在御榻之上,完全挥退了宫人内侍,面前以屏风遮挡着召见范质、王溥、魏仁浦、王朴四名最亲信重臣。

    之所从金祥殿搬回皇帝起居万岁殿,是因为金祥殿离东华门和宣佑门太近,而搬到万岁殿,则前面的金祥殿、滋德殿都有禁军值守,无形的多了两道防线。虽然这样上朝远了,但郭荣已不打算再上朝,马全义还是没找到陈抟,而病情一天天恶化,昏睡的时候多,醒来的时候少,郭荣自感治愈无望,终于清醒了很多,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迎亲队伍在滑州白马渡出事,以致皇后失踪。郭荣刚接到快报时勃然大怒,命将滑州节度宋延渥及迎亲礼部官员和禁军士兵等数千人尽斩之。

    急怒攻心之下,病情再次复发,当时就又昏迷不醒,刚刚才由梁著急救过来。滥杀并不能解决事情,几名重臣也不敢下发这样的诏令,都还等着没走。

    “陛下!刚才的诏令臣等没有传出去,滑州那边还在封锁消息,可这事实在拖不起,近几天就得解决。臣等经商议有一策献上,不知当讲不当讲。”范质坐在屏风后,愁眉苦脸地小声禀道。

    “但说无妨!”郭荣的嗓音沙哑而吐字含糊,声音也微弱,若非说得简单缓慢,没人能听清楚。

第0553章 一个环节() 
天将擦黑,华灯初上,马仁禹奉命率五百骑殿直携带密诏出东华门,自马行街一路向北狂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东华门城头,铁骑左厢五军都指挥使刘守忠目视马仁禹远去,眼见城门即将再行关上,立即叫上身后亲兵走到暗角处吩咐道:“马仁禹连夜外出,也不知是调兵还是作甚,速报主公不必回来!”

    亲兵得令,迅速下城头溜出皇城,跨过东角楼皇城街,一直绕路到任店街过榆林巷南下赵府通报。就在那名亲兵溜出城门的同时,东华门后百步之外一排杂物房内闪出一名黑影,迅速奔向宫内去了。

    东京到滑州白马两百五十余里,马仁禹连夜赶路,沿途经过军驿换马不换人,到次日中午也就到了州治白马县西南,临近黄河南岸,沿途到处是义成军士兵沿河巡逻,而黄河上也是船队来往不绝,部分禁军水师和义成镇军一起在打捞搜索。

    到城郊时,因有事先吩咐,宋延渥没出来迎接,马仁禹一路进城直奔节度府衙,稍事休息,等宋延渥安排好奉诏官员及节堂外的守卫,这才由牙兵请进去。

    马仁禹步上大堂,见里面只有两人,但下密诏是不宣读的,便拱了拱手问道:“魏王府何人在?出示官印令符!”

    “魏王府送亲使、天雄牙内军都指挥使符昭信有符印奉上!请上使验契!”符昭信是符彦卿次子,一直在大名府协助掌军。

    “请奉诏行事!看完不可保存!”马仁禹当然见过符昭信,不过应有的程式还是要走,确认无误后便从身后亲兵手里接过黄绸包裹当场打开,露出里面两只黑色小木盒。再与宋延渥验证后,递给他另一只小木盒。

    马仁禹递出木盒密诏,便退往一边坐下,至于诏书中什么内容,自然是事关皇后,他并不关心。很快,宋延渥与符昭信相继看完诏书,两人都长呼了一口气。

    “上使请稍等,最多四天可以复命,某现在需要立即离开!”符昭信拱拱道。

    “若依诏!请便!”马仁禹回了一句,转头看向宋延渥,后者也表示要立即准备,马仁禹点点头,便起身退了出去,由义成牙兵引往馆驿安顿下来等消息。

    只片刻,符昭信带着三百押衙出城,出示令符和军令公文,从码头乘船直归大名府,夜间继续行船不停,次日夜间进了大名府城,先行通报老夫在书房等着,快马回家时直进书房,符彦卿已穿戴整齐端坐于桌案后。

    “这么快怎么回来了?没到东京?”符彦卿起身转出来关上房门,一边小声问。

    “没到!也没找到人,不过东京来了使者,事情有转机了!”符昭信回道。

    “有何说法?”符彦卿一脸紧张,心中也猜到几分。

    “另物色一名人选,可孩儿路上就想来想去,怕也只有六妹合适,这该如何是好?”符昭信一脸纠结地说。

    “这可不行!六妹与赵家婚约也只差最后一礼,这时候悔婚如何使得,外人不知反倒指责魏王府的不是。来使是何人,没说点别的?”符彦卿一听也十分头疼,他有六个女儿,嫡长女大符皇后已病逝,次女又失踪,庶三女和庶四女已出嫁,只剩下个六妹也有了婚约,其实已无合人选。

    “马仁禹!除了递给密诏,没半句提示的话,显然宫内只下诏,没另外口谕。”符昭信满脸恼怒之色,又道:“现在连庶女都没有,反正只要我符氏之名,七叔家有嫡三女,但人在徐州根本赶不及,不如将巢公遗女送去!”

    “咦不错!不但是嫡出,容貌品性皆佳,且是老夫义女,正好合适,就不知宫中若得知认是不认。”符彦卿有点忐忑,巢公也就是巢国公,前相州彰德节度使王饶,显德四年逝于东京私宅,因儿子战死无后,只有三个女儿,长次皆出嫁在外未及赶来,膝下仅三女,逢当时符彦卿来京吊唁,便收养了王饶十二岁的女儿。

    “不认又如何,事出有因,为他顾全了脸面还要怎地?”符昭信也是带兵的人,性格也有几分沉毅之气,想了想又道:“可二妹的下落尚未寻到,这还要不要找?朝中正处于危急时刻,暂时腾不出手,事后会不会再找父亲的麻烦?”

    “人还是要找,但只可暗中寻访!若消息无误,只怕挺不过去,只要这段时间捱过就好了,无论如何名份还在,就算是义女也是老夫的女儿,总之,且小心防备着吧!”符彦卿镇大名府已六七年了,而在河北、山东一带颇有根基,远的不说,天雄、天平、泰宁这三镇就有不少军将是他以前在任时扶持起来的人。

    “孩儿谨遵父命,且去小睡一会儿,事情紧急,天亮就得走了!”符昭信告退。

    两天之后,白马渡以南二十里的一处河湾小渔村,义成军一名都指挥使奉命到此地沿河打捞无果,便上岸边的小渔村寻访,竟于村中闲汉王三家中找到,当即赏金百辆,并广为宣传,羡煞无数渔民。

    这事原本在附近的传闻是黄河龙王收走了皇后,这下风向突然一变,渔民们纷纷猜测是村中闲汉救了人,但没得到赏钱故意藏着,但对外当然不敢这么说,某闲汉一下成了英雄的典范。

    五月十五,迎亲和送亲的队伍终于进了东京城,宫内和礼部都派了官员,由禁军护卫着出南熏门外迎接。皇后的仪仗车驾过外城龙津桥,由御街进内城朱雀门,一直浩浩荡荡地开到宣德门前。

    范质带着太子宗训,率文武百官在宣德门前迎驾,章钺自然也在其列,虽不知这个皇后是谁,但看到那头戴高垂帷幔的凤冠,身披青色皇后霞光帔礼服的身影时,忍不住也还是惊艳了一把。

    换个人选又如何,她还是符氏皇后,将来照样需要依靠自己。而且,封乾厚这一串“连环计”,让皇帝感觉到皇权被挑战,中书众臣也绝对意识到了危险,加强都城的防务,不给赵匡胤可乘之机。

    这也是“一网十国”计划的一个环节,因为西北那一摊子要开府整合是需要时间的,章钺自己行的又是阳谋,完全不需要搞出那种后患无穷,令世人深恶痛绝的兵变。

    同时,章钺心中不禁有点担心,就不知熟知黄河水性的宋瑶珠、柳光嗣把真人给带到哪里去了,十天前的报告地点在卫州淇门,之后再没联系。

    至少,目前滑州附近仍不安全,通过行人与军情司的秘探得知:白马周边各路密探非常的多,宋延渥内松外紧,奉密诏越过辖地进入濮州、卫州等地继续扩大搜寻范围,连李多寿也不敢在滑州附近停留,不得不回京了。

第0554章 是否抗诏() 
五月中的天气温和而适宜,只是淅沥的小雨增多了一些潮气。迷蒙雨雾中的皇城影影绰绰,宫室鳞次栉比,廊庑下是成片朱红的雕花窗檩,以及粗大的朱红立柱耸立于汉白玉石鼓之上,石雕护栏中间是宽阔的御阶,直通向神秘而威严的万岁殿。

    一名年轻内侍打着伞,另一手怀抱拂尘在前踏上了御阶,见身后人没跟上,不禁停步回头催道:“章相公和夫人快些跟上,不可让官家久等!”

    任凭妻子打着桐油花纸伞遮避细密的雨丝,挽住了臂弯,章钺举目而望,万岁殿坐落在高高的台基上威临而下,给人一种极大的压迫感。尤其在新皇后发生变数,入主滋德殿五日之期,皇帝抱病召见,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走吧!我们是知道的放宽心!伞一会儿交给内侍!”章钺提醒一声,他倒没什么担心的,至少目前还没出什么意外。

    可符金琼心中却很有压力,默默点了点了头,要见新皇后了,可她对这个未曾谋面的“义堂姐”完全不熟悉,若表现太过热情就会让皇帝心生不悦,若无动于衷又会让皇帝怀疑,确实很难拿捏。

    由御阶拾级而上,符金琼将伞收拢,那内侍急不可耐地接了过去,朝门口另一名内侍打了个眼色,退往一旁等着,示意章钺夫妻二人随另一名内侍入殿。

    穿过前殿绕向东侧走廊,进入一间宽大而昏暗的殿室,引路内侍先进去通报,很快又出来引两人入内,眼前一张宽大的六折屏风由两名宫女缓缓推向中间合上,随之撤去,露出前方五六步外高大的镏金朱漆卧榻,穹庐锦帐向两边八字形大开,郭荣身着月白中衣半躺在卧榻一头,另一名身着明黄色皇后常服的年轻女子斜坐在榻沿上,似是在照顾病中的郭荣。

    “臣章钺觐见,恭问圣体躬安!拜问皇后安好!”章钺躬腰低头,拱手为礼,心中略有些惊讶。皇帝竟以病体示人,并带上皇后召见,一下就体现出很多意味。至少说明,策略成功了。

    “臣妇信都郡夫人,随夫拜见,问圣体安好!贺皇后娘娘新禧!”符金琼双手互叠于腰侧,屈膝蹲身行了个万福礼,抬头的一刻睫毛忽闪着飞快瞟了一眼皇后,见其面带温柔而恬淡的笑容,没一点做作,顿时心中为其处境大为同情。

    “免礼!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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