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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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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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歌伎也是见惯这种场面的,顿时就嘴角冷笑,尖俏的下巴一扬,又开口唱道:“哈巴狗儿汪汪地叫,忽听的外面把门敲,莫不是疼奴的人今日到,我急速开了门,见了情人微微微地笑,这两日为何把奴冷冷冰冰地抛,我见了你,不由的心中扑扑扑地跳。“

    很快一曲唱完了,大伙儿听得兴味盎然,大把的赏钱撒了出去,不想史成弘也是个粗货,端着酒盏站起来调侃道:“那见了情人不能就这样了吧,还有呐接着唱呀!”

    这下那歌伎当着许多的人的面也是羞不可抑,脸蛋微红,期期艾艾地不知该唱什么曲子好了。

    “奶奶的个熊!你唱不出,我来唱正月里来烧灯节,王寡妇帮俺脱了鞋,搂着婆娘好过夜,那唇儿樱樱的红,那身子肉乎乎的白”明金荣醉熏熏晃荡着站出来,扯着大嗓门就开唱了。

    众人一听,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十来个歌伎听了脸红红的,互相对视一眼,也跟着掩嘴偷笑。

    当当当当当突然,急促的警钟声响起,一直连绵不绝,这是外面随行护卫的哨船,在鸣钟示警。

    舱室猛地一静,所有人都呆了起来。

    “吓!什么情况!”章钺被扫了雅兴,正无精打采,闻声首先反应过来,一跃而起,飞快地冲到窗口向外望去,只见外面哨船上的士兵已经忙碌成一团,在准备应敌作战了。

    这时药重遇也明白是出事了,跟着跑过来观望,章钺却懒得理他,跑出舱室到船头甲板,三两下扒上了望塔,只见远处湖面上出现了一支船队,正飞快地靠近过来。

    “不要慌乱!各就各位!准备迎战!”章钺站在了望塔上大喝。

    甲板上的士兵们看见,顿时心中安定了不少,随行哨船上的军官们看见,也纷纷打起旗语应和,但是这旗语打得那叫一个乱,章钺根本看不懂,他也拿起一面红旗挥动,四艘哨船上的军官们楞怔了一会儿,很快就发现,这居然是陆战时所用的旗语,总算勉强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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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7章 苛山贼() 
那支船队很快就接近了,章钺飞快地拿眼一扫便看清,共有大小船只二十来艘,上面满载着服色杂乱的壮汉,手持刀枪弓箭,在船上或站或坐,队列井然有序。

    舱室中的军官们闻讯也赶了出来,跑到船头观望,但今天是来出游的,大多都没带武器,也没带自己的部属,顿时都不适应,围到药重遇身边,静等命令。

    章钺站在了望塔上继续指挥,让船队飞快地驶离原地,向君山脚下的浅滩靠近,只要上了岸,就不怕这些未知的敌人了。可渐渐发觉有点奇怪,那支船队开始来的很快,但接近到里许之内,竟然保持着速度,不紧不慢地吊着。

    双方一逃一追,跑出十多里的水路后,终于到了君山脚下,这处浅滩之前来过,还停留了一会儿,所以大家都熟悉。

    章钺正要指挥船上的闲杂人员先下船,就在这处浅滩上与敌开战,不料那支船队接近到两三百步时,竟然在湖面上打横停下,对持观察了一会儿,派来了一艘载着五名壮汉的小船。

    “敢问可是药将军的坐船?我家将军有意上船拜访,不想惊扰诸位,多有得罪!”站在船头喊话的是一名三十来岁的黑脸汉子,那挺直的腰背和不丁不八的站姿,怎么看都像是一名军士。

    “你家将军是谁的部下?却为何知道我等在此?”韩盛也在船头,反应倒是挺快的。

    “哈哈这要问王进逵了,药将军得罪此人,还敢下湖中闲逛,不愧是药老令公之子,有胆气!我家将军姓陈,名应泰,诸位应该有所耳闻才是。”那壮汉意味深长地大笑起来。

    “王进逵竟知我今日在此?”药重遇恍然大悟,转头看向王信中又问:“这个陈应泰又是何方神圣,王司马可曾听说?”

    “药都使!这陈应泰原是南唐所派岳州刺史宋德权部将,率兵常驻湘阴,今年十月王进逵攻取岳州时,宋德权不等援兵到达便弃城逃走,这陈应泰仓促赶到巴陵,因寡不敌众,被潘叔嗣击溃,南逃到玉苛山落草,想回洪州又怕被治罪,所以王进逵屡次派人招抚,但一直未成功。”王信中立即解释道。

    “呵!原来如此!王进逵欺人太甚,竟用如此下作手段但不知这个陈应泰现在是何打算?”药重遇细眯着眼睛,看向四五十步外的船头壮汉,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很简单!既然来了又不打,那就是朋友了,可他大老远跑来,大张旗鼓地追那么远,绝不是为了给你送信说什么王进逵派我来偷袭你,但我不想鸟他,不过又很仰幕二位都使,特来拜见之类的鬼话!”章钺心中放松,不由笑着调侃。

    “你说他是率残部来投效的?”药重遇自然也想到了这个可能。

    “很有可能!”章钺肯定的话。

    “什么可能?就是!你们看”韩盛指着远处船队中间那最大的一艘战船。

    二人跟着看去,只见那船头站着几名披甲挂刀的汉子,也在向这边张望,显然是在等着回话。

    “回去告诉陈应泰,请他过来一叙!”章钺越庖代俎,喊那军士回去传话。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双方各率船队靠岸,在浅滩边抛锚,陈应泰带着一名部将应邀而来,双方见面认识了一下,再进舱室就坐。

    陈应泰年约三十多岁,方脸黝黑,上唇留了两撇小胡子,中等身材,但却键壮孔武有力,是南唐军中的水军指挥使。其部将名叫左元义,原是副使,不过却很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余岁。

    几人寒暄客套了一番,伺候的婢仆进来给二位不速之客更换了杯盘碗筷,陈应泰却不慌不忙,喊亲兵端上来一只木盒,拿到旁边打开,众人围上去一看,见是一颗人头,顿时都有些扫兴,但又忍不住露出好奇之色。

    陈应泰微笑着命亲兵收走,这才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桌案上微笑道:“这是潘叔嗣的侄子潘忠,在王进逵身边任牙兵都头,还有这是王进逵给陈某的信,二位请过目!”

    药重遇轻笑一声,迫不及待地拿过去看了起来。

    章钺举起酒盏大笑道:“哈哈王进逵此人真是太不老实,也太无能了,竟料错了陈将军,否则我们这次可要闹个灰头土脸啊!不过陈将军的诚意,我们心领,而且我麾下也正缺将军这样熟习水战的人才。”

    “多谢章都使好意,此事可等以后再说,陈某来时可是孤注一掷,麾下战船和弟兄全带上了,连山寨都已焚毁,在外潜藏了五六天,才等到二位都使出游的机会啊”陈应泰苦笑着说。

    “陈将军所言甚是,还是先随我回巴陵休整再从长计议不迟,你看士兵们都疲于奔命,药某手中不缺钱粮,对士卒也一向宽厚”

    药重遇一听,章钺竟然抢先出口,想把此人拉拢到自己麾下,顿时就急了,立即把住陈应泰的胳膊,故作亲势地开口打茬。

    “嘿嘿!你手中才几个指挥,还是七拼八凑的呢,说不定还要还给安州李大帅,哪像我麾下士兵纯粹,既没派系,兵力还多,而且战斗力也是最好的。最后一条你比不了,我的表字还是皇帝亲赐的呢!”

    章钺也不示弱,一把拉住陈应泰左臂,见他不表态,就是不松手,还一个劲地大肆显摆自己的后台。

    这下陈应泰左瞅瞅,右看看,一时无所适从,不知该到底听谁的。以他本心看来,当然是药重遇了,有个四朝老资格的老爹做镇州节帅,前途自然没得说。

    可章钺的话让他听了又犹豫起来,原来药重遇手中没兵,而章钺年纪轻轻,竟然与大周皇帝有这层关系,这真的不好选择了。当场答应一方,马上就要得罪另一方,可不表态,恐怕二人还有得争,自己夹在中间更难办。

    章钺和药重遇仍在继续恬燥不休,将陈应泰拉的东倒西歪,忽听“砰”的一声大响,顿时吓了一跳,就见陈应泰一拍桌案道:“摇骰子!”

    “我同意!我要小!”药重遇终于抢了一次先机。

    “什么?”章钺大为惊讶,原来这是个赌鬼,不由咧嘴苦笑道:“既然你要小,劳资就偏要大!”

    陈应泰不慌不忙,从怀里掏出两颗骰子放入小碗,再另扣一个小碟合上,拿起摇了一会儿猛地放下,并缓缓打开,那小碗中两颗骰子朝上一面,霍然是两个九点。

    “啊哈哈哈!九在手!”章钺狂笑起来。

第0048章 重整编() 
陈应泰率兵投效的事情很快谈妥,正式归属了章钺麾下,当天下午便一起回城。章钺亲自安排陈应泰的士兵驻营,韩盛又登记名册,调拔出粮草,这事就算定下来了。

    只是陈应泰又提了一个要求,其麾下士兵有不少是鄂州人,家眷都在南唐境内,自出战以来一直不曾归家,不免有些担心,想要亲自回去处理这件事。

    章钺担心他这么一走又横生枝节,便让派副指挥左元义带五十名士兵回去,在不惊动其地方官的情况下,尽快把家眷接到岳州安置,陈应泰想想就同意了。

    诸事已毕,章钺也终于有时间与药重遇瓜分一下战利品,现钱现物早就分割完毕,剩下的是原楚军将领潘叔嗣所霸占的田地、商铺、酒楼、织造酿酒作坊等,除归还给苦主的部分,还有不少。

    当天中午,药重遇和章钺在城内洞庭酒楼大摆宴席,与会的有录事参军王信中作陪,客人则是各商铺酒楼掌柜等,总之,就是这些不动产的管事负责人。

    “你得田庄,我得酒楼、作坊,至于各种粮食、丝帛商铺,我们对半分,这已经很公平了!”章钺非常不满地说。

    “陈应泰的事就不说了,你带着几千兵干净地来,衣着光鲜地回去,说不定老子就真留在这儿了,你可谓是好处占尽,连这些都不肯让步,你小子还算是人么?”药重遇板着脸怒吼,他估计这次来岳州可能要留任,所以对钱财的事很上心。

    “咱们自家兄弟,你的还不就是我的?钱财身外之物,哪比得上你我兄弟情谊?得了!商铺全让你,我单独要酒楼和作坊,够义气了吧?”章钺终于抛出了底限。

    “什么?你小子咋这么爽快?”药重遇一脸惊讶,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要不商铺也让一家给你,想要哪家你自己等会儿去挑选,行了吧?”

    “行!就这么办!下午把这事交割清楚,我明天就派人接收,也好开年回东京了!”

    章钺乐呵呵地说,心里已经在盘算着,等回东京了,一定要买座大宅院,再把老爹和二弟接来享享福。现在他手中不缺钱,还有大把的黄金呢,这都不是问题。

    朝中使者不知几时能到,章钺便趁年关闲着无事,调方玉成率一指挥原楚军降兵到昌江,将杨守真所率领的四、六两指挥替换回来,加上新近扩充的陈应泰所部,麾下共有七个指挥。

    考虑到一直未曾好好编练,章钺进行了一次大选武,从全军中挑选精兵强将到一指挥,有意地作为样板王牌。又根据这次作战有功者,对各指挥麾下最下级伙长,到中级都头,来了个全面的大撤换,从此再也没有什么河北系、唐州系了。

    当然,陈应泰的七指挥可称为是水陆两栖作战兵种,就不在整编之列,不过也从岳州降兵中挑选了一些好手加强其战力,自此全军浑然一体,军官素质更上一层,各指挥的战力情况也是一目了然。

    宗景澄的一指挥战力最强,其次是二、三指挥相差不大,四到六指挥的精兵全被调走就相形见拙了,这让杨守真、韩志平、权道谨等人十人不满,无奈之下暗中开始较劲,一定要把宗景澄的一指挥比下去。

    因为都使说过:不抛弃!不放弃!哪怕是坏到头顶长疮,脚底流脓;哪怕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扛,到了劳资麾下,劳资就有责任把他训练成一名合格的士兵!

    宗景澄也算老资格了,率先就问:“怎样的士兵才算是合格的?”

    章钺没有回答,这群杂鱼还差得太远,得一步一步来。他相信总有一天,能把这些不听话的家伙,打造成一支令必行,行必果,有思想、有纪律、有觉悟,不畏任何强敌,能横行天下的虎狼劲旅。

    五天之后,全军七指挥整编完毕,热火朝天的大练兵开始。章钺白天亲自主持训练,最主要的还是队列与配合,以及列阵指挥调动,单兵作战技巧等方面。

    兵种目前也很简单,刀盾兵、长枪兵、跳荡手,弓箭全军皆有配备,但更专业的弓箭手也必不可少,目前在一指挥设置了一个神箭都;二指挥副使史成弘带了一个远程骑兵斥侯队;陈嘉带了一个斥候兼传令兵的骑兵队。

    这六指挥用于陆战,陈应泰的七指挥,主要是用于水网密布的河流沼泽地带作战,章钺暂未插手,由他自己主持训练。

    晚上章钺亲自撰写,由韩盛润色抄写七份的步兵训练纲要及军纪规章下发到各指挥手中,并强制其有空抄写下发,总之,全体军官必须人手一份。

    至此,一支独立建制的军队初步形成,每天在城外大营准时点卯,然后排成长龙慢跑到城南,再调头跑回来,接着由各营指挥督促训练。

    章钺这边玩得不亦乐乎,效果立竿见影,药重遇看了眼红,也跟着有样学样,将麾下本部禁军士兵与三营岳州精兵,共两千人也来了个大混编,倒也还不错。至于三指挥安州兵,迟早还是要还回去的。还有分驻岳州治下各县的原楚军降兵,暂不合适整训,也由药重遇监管。

    除夕全军休假三天,各营指挥使被强令下部队与士兵一起游玩,一同守岁,否则几千兵涌进城,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节日里士兵也会想家思念亲人,搞不好就有不经请示,私自逃跑的。

    章钺当然也有自己的事,他除了去军营,多数时候住在城内之前早就看中的洞庭酒楼,后方大院这儿平时还算清静,不过明天就是除夕,今天可热闹了,登门拜访的本地官绅多如过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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