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霸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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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霸图-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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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务的事情,章钺交给封乾厚监督,闲暇时过问一下,多数时候都泡在军营训练士兵。这天下午褒城送来了消息,张全绪带着百多人的商队,并护卫宋瑶珠从凤州过来了,同行的还有宣徽北院客省使昝居润。

    章钺闻讯大喜,带着杨玄礼等几名骑从出城迎接。不多时,张全绪带着百余人赶着三百多匹骡马浩浩荡荡而来,骡马背上大都空着,只有的带了些沿途所需粮草。

    走凤州过来要经过连云栈道,大车运货是很不好走的,还不如骡马效率高,但是载人的马车还是可行的,不过路上陡坡也要人推车。

    “恭喜章将军运筹帷幄,旗开得胜!一路翻山越岭,餐风饮露,浴血征战,不容易啊!”昝居润就坐在马车上,不过到这儿一停,他就下来了,站在车前谦恭地拱手致礼。

    昝居润年三十多岁,后晋时期就步入仕途,以谨勉而有文采著称。广顺初年由白文轲举荐给郭威,但郭威欣赏没有重用他,而是把他留给了郭荣。同为先帝提携的人,昝居润对章钺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有劳昝客郎主持粮草转运,使我军无后顾之忧,这才是居功甚伟,一样不容易!”章钺笑着微微欠身还了一礼,又道:“我们等会儿到州衙再详谈,容我先见见下属可好?”

    客省使算是因为战争多发而设置的特别职务,主要负责外交谈判,级别不算高,和尚书省六部郎中等同,但又没正式品级,时人日常一般称客郎。若是内客省使则要高得多,与鸿胪寺丞平级,而且是重叠的职务。

    “哈哈章将军客气,请便!”昝居润理解地微笑,他明白章钺说见下属,其实是想去看他的女人了,他路上是见过的,很是惊艳了一把,但小心思可不敢有。

    “拜见将军!不知兴元府可有小人效劳的地方?”见有人迎接,张全绪老远就喊停下队伍,翻身下马小跑过来见礼,想了想觉得这儿说正事不妥,便又道:“宋娘子在那边马车上!”

    “哦张管事的辛苦了!先进城歇着,明天来州衙见我,商行的事我可是好久没过问了。”章钺点点头,翻身下马走向旁边停着的马车。

    “阿郎!奴家在这儿呢!”那马车是走蜀道的小型轻便马车,仅两匹驮马拉拽,车厢内可乘坐四人。宋瑶珠听到动静,拉开窗帘轻笑着招手,看起来有点小激动。

    章钺嘿嘿一笑,脚踏车辕一掀帘子钻了进去,张开又臂一个熊抱,宋瑶珠顺势投进了他怀里,轻声埋怨道:“还以为你会写信给人家,结果望穿秋水都没等到,到了凤州又等了半个多月”

    “如果你不想来,写信也没用,你那些旧部下属都还好吧?去了会州至少能安生过日子,我不会亏待他们的”章钺笑道。

    “还说他们都对我敬而远之,都交给周老了,我以后再也不想管他们的事,以后就做你的小女人,听说家里她们两个生了,我也要给你生个孩子,你高兴么?”宋瑶珠轻嗔薄怒的样子,又抬起头羞涩地笑。

    章钺微笑不语,低下头去吻向她的樱唇,一双大手也很不安分地贴着后背向下游滑。许是觉得并排坐着不顺手,干脆躬下腰去,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二人身子贴合得更紧密了。

    小婢女名叫黄莺,小嘴张得大大的,鼻冀微张着,呼吸都急促了,不觉俏脸飞起两团红晕,感到有些发烫,忙举起双手捂住脸和眼睛,手指却散得开开的,还是什么都看到了。

    章钺大手一掀裙摆向内探去,宋瑶珠感觉到他手掌的热度倏然一惊,忙一把按住了他的手,轻轻推开他,低声嘻笑嗔道:“别像个饿极的孩子似的,这可是马车上,外面好多人,晚上再任你恣意!”

    “那我先下去了,等会儿得空再陪你说话!”章钺恋恋不舍地放开她,转身钻出马车跳了下去。(。)

第0308章 只为一人() 
章钺引众人进城,让亲兵带张全绪找座空置大宅院先住下,陪着昝居润一路到府衙前,让杨玄礼带着宋瑶珠两名家眷从后面侧门去府衙后宅。

    府衙就是山南西道节度帅府,建得高大开阔,气派非常。唐时长安都城屡次被外敌所破,几代皇帝南下兴元府避难,据说就是以这座帅府为行在。而州衙在城西,刺史废置之后,只设观察判官加推官、巡官等几名幕僚,现在是空置着,无人问津。

    进了府衙,章钺派人安置昝居润的两名随从住进了前堂贵宾馆,带昝居润到后堂官房落坐,找来封乾厚相陪,又喊亲兵进来上茶。非正式接见,也不是衙参会议,三人都比较随意。

    “这府衙规格有点高啊!”昝居润捧着茶盏微笑,后半句话没说出来。

    章钺当然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便笑道:“这儿住着舒坦不是,有属吏在也好办事,州衙那边都随韩保正走了,小吏都没一个,连个使唤的人都没,两眼一抹黑啊。”

    “哦倒也是!便于治事要紧。王褒公没来,看来是对善后没什么兴趣了,向院使在源州,是不是派人去催一声?”昝居润问道。

    向训是兼任宣徽南院使,不管北院的事,但他又是行营兵马都监,善后谈判当然也应该参与,至少要向他请示。

    “已派人催了,这几天应该就会过来吧!”章钺回了一句,又问:“对于这场战事,昝客郎打算怎么谈呢?”

    “还能怎么着,无非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了!首先,蜀主必须去帝号,向我大周奉表称臣。有了这个前提条件,再谈下一步,那么,蜀主趁火打窃侵占秦凤,搜刮钱财无数,秦凤庶民不堪其苦,至东京伏阕上书,如今又劳王师远征,是不是该向大周孝敬点什么?”昝居润胸有成竹道。

    这个都是外交上冠冕堂皇的理由,胜利者当然是狮子大开口,章钺只关心实际数据,便又问:“那昝客郎认为要价几何数为宜?”

    “哈哈蜀中产粮丰厚,更盛产蜀锦,那就粮食三十万石,蜀锦十万匹,如果是绢就十五万匹,这个数应该能掏空孟昶的库存,让他长点记性了。“昝居润笑着说,他是了解过蜀中的情况再经过计算,并有意抬高了价码。

    这年头按大周境内粮食绢帛等硬通货的单价,斗米是三百到四百钱左右,这个有粟米、稻米、小麦的区别,但相差不大。三十万石粮草足够十万大军半年之用。

    而布是论匹、丈、尺的,所以一匹差不多就是一卷。蜀锦一匹在一百五十钱左右,十万匹蜀锦价值近十五万贯钱;绢的价钱低点,一匹在一百钱左右。这怎么算都是一个天文数字,不会少了。

    “昝客郎!你太低估蜀中的府库储备了,我看以你说的数目乘以五吧,否则蜀使保证一口答应。”章钺大笑起来。

    “不会吧!这可不少了唉!太夸张了!你要知道大周几个方镇加一起,一年两季的税额也达不到这个数啊!”昝居润惊得目瞪口呆,差点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不夸张!帐要这么算,允许蜀中每年交付二十万石,他们可以分五年付给,这样实际上,大周还是从蜀中收到税粮了。”章钺很认真地说。

    “这样也行?要是蜀使不答应呢?我们已达到收取秦凤及兴元府的目的,是不会再用兵的啊!”昝居润心里有点忐忑了,他实在是被三十万乘以五给吓到了。

    封乾厚忍不住接口道:“咳咳可行的!昝客郎不妨加到六倍,然后再慢慢谈,实在不行还可以调动大军威慑嘛!”

    “那好等蜀使前来我再晾他一晾!这位是章将军的幕僚吧,之前好像见过,未敢请教如何称呼!”昝居润大笑起来,兴奋得像打了鸡血一样,但却暗暗忍着。

    他心中忍不住想着,皇帝正在暗中筹备南征淮南,已经在让李谷相公准备粮草。如果真达到章钺所说的这个数目,那绝对是大功,回东京不知道有多少文官要羡慕嫉妒恨了。

    “某家唐州人,姓封,昝客郎称吾孝德即可!”封乾厚拱手回道,他当然看出来昝居润对章钺有亲厚之意,又同是文人,乐得套个近乎。

    “一路旅途甚是辛苦,某这便告退了。章将军有事,可随时派人传唤。”几人闲聊了一会儿,昝居润起身告辞。

    “昝客郎慢走!”封乾厚适时起身跟上,代章钺送昝居润去客馆。慕容延钊和李处耘等几名高级将领没带家属,目前也是住客馆,那儿不会空荡了。

    章钺也起身回后面官宅,亲兵们原本是在院内值守的,这会儿都跑出来,只把守官宅院门外横向走廊两头。

    进了后堂,就见宋瑶珠侧着身形站在堂上,侧着头梳着洗湿的长长黑发,发端滴下的水珠将紧身窄袖的米黄色坦领衫子湿了一大块,大红色腰带束得纤腰盈盈一握,沉薄锦缎的浅绿细长裙随着她双手梳头发的动作轻微晃动出一道道皱纹。

    “卧房不用打扫,窗帘都换成米黄色的就行了,你们四个去准备晚膳,让黄莺留下伺候。”宋瑶珠将留在这儿的四名婢女指挥得团团转,那是韩保正丢下不管的,慕容延钊挑了四个送来官宅,自领了四个去。

    几名小娘大的有十五,小的才十三四岁,见章钺站在门前,上前齐齐道了个万福,低着头走开了。章钺对她们可没什么兴趣,只让她们照顾一下日常饮食,现在看样子由宋瑶珠和她的婢女黄莺接手了。

    “黄莺也去吧!天色还早呢!”章钺暖昧地笑,眼神有点火辣辣的,小别重逢的感觉非同一般,让人如饥似渴。

    宋瑶珠听到章钺的声音转过身来,坦领衫子敞开的领口下露出白色绣有红色牡丹图案的胸围子,一道沟壑若隐若现很是诱人。

    章钺目光直勾勾的,看得宋瑶珠脸上一红,见黄莺正目视自己,眼神带着询问之意,便点点让他去忙

    “你以前不是喜欢紫色么?连衣裙也全是紫的,这会儿怎么就换了?”章钺面带微笑,目光在她曼妙起伏的身形上游移,口里却讶然问道。

    “以前我在社里至高无上啊,想怎样就怎样呗,现在不同了,我要时时抓紧机会,装扮得比别人更美,只为某一人倾心梳妆,只讨某一人的欢心!”

    宋瑶珠目光斜睨着章钺戏谑俏皮地笑,将头发拢到脑后松散地打了个结,做这些的时候屈臂举起,衣袖自然滑落露出雪白圆润的皓腕,与手镯的碧玉色形成色调反差,淡雅而柔和。身前自然挺起,那高耸娇腻的双峰瞬间在脑海闪现,章钺的呼吸一下急促烁热起来,缓步走上前去,从背后伸手环抱住她的纤腰。

    “那我只能争取更高的地位让你赢得尊荣,更多的财富让你过得惬意,更多的时间来陪伴,就算家里有她们几个,我也会尽力让你比这世上普通女人们得到更多。”章钺在她耳边轻声呢喃道。

    宋瑶珠转过身来,伸手环住章钺的脖颈,缓缓闭上了妩媚得沁出水般澄亮的眼眸。章钺躬身抄起她的腿弯,大步走进卧房,伸脚一拌关上了房门,快步上前扑向了…床…榻。(。)

第0309章 讲和之议() 
利州三泉县处在嘉陵江以东,李廷珪在兴城关大败后,与高彦俦、吕彦珂南逃兴城关以南四十里的潘原岭,在此收拢了四五千败兵,南撤三泉县又接到韩保正兵败的消息,顿时心头沉重。

    等到七月初五,韩保正沿金牛镇到潘原岭一带重新布防稳住阵线,仅率一军牙兵,带着兴元府撤下来的官吏沿金牛道南下。

    李廷珪闻讯,便带着高彦俦、吕彦珂到县城北郊的临江驿迎接,几人见面只互相点头拱拱手,脸色都不好看。到了驿站正堂后的驿丞官房坐定,都低头沉默着,半天无人出声。

    都是朝庭重臣,驿丞带着小吏进来上茶后便退了出去。李廷珪端起茶盏一饮而尽,闷声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蜀中少历大战,士兵缺乏训练,其败有因也。事已至此,愧疚无益,各军战报吾已递送成都,现在连兴元府也丢失了,我等少不得要上表请罪。”

    “请罪就请罪吧!各写各的一世英名付诸流水,还有何说得。”拥兵近两万被周军一万打败,韩保正心里堵得慌,嗡声嗡气道。

    “那这就动笔吧,明日一早拔营,先到剑门再等候朝中旨意。”李廷珪说着挥手示意,随侍亲兵立即出去,让驿丞多找了几副笔墨纸砚送来。

    很快,几份请罪凑书都写好了,裱糊后以木盒密封,李廷珪交给族侄李文光,让他快马回成都直接递进宫去。

    利州至成都五六百里,李文光还在半路,之前兴城关、兴元府的败报,已于这天下午先进了成都。若是大胜倒是可以张扬,大败会引得人心惶惶。

    传令的是一名都头,在崇礼门前验过腰牌后由一名守门的指挥使带进明德殿。因为近来边境战事,孟昶不得不从摩诃池的宣华宫搬回皇城,以便于听政,处理军国大事。

    成都的皇城是在原来的西川节度府衙基础上扩建的,布局很小,殿堂也不够大,孟昶并不喜欢这里,一再让诏工部修缮装饰,华丽豪奢了许多后,他才肯住进来。

    明德殿是内殿,前面是常朝正殿,后面是孟昶日常理政之所,御案上的凑折堆积了很多,孟昶很有些不耐烦,若非之前有内侍通报,蜀北前线有加急军报送回,他都回后宫去了。

    一会儿,内侍捧着一个木盒进来,手持小刀划开封腊,取出一卷薄绢双手高举着,躬身上前呈上御案。孟昶伸手接过展开来细看,越看脸色越差,终于惊慌失措地一把扔在御案上。

    “这可如何是好?李廷珪败了,韩保正也败了不行!朕得调集大军,增兵剑门关快快召三司李相公前来见朕,还有枢密副使王昭远,也一并请来!”孟昶内心惶恐之极,呼地从御案后起身,急得团团转来回踱步。

    “奴婢遵令!”内侍躬身退去,快步出去传令了。

    不多时,李昊和王昭远二人一起进了后殿躬身致礼。孟昶命二人落座,将军报递给二人看了一遍,迫不及待地问道:“二位爱卿!北面边事大坏,该如何处置?”

    李昊看了王昭远一眼,闭目低头,沉思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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