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他可以第一时间想办法应对,要是在山长水远的益州,被人阴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恪恐怕哭也没有眼泪,这也是李恪最担忧不敢离开长安的想法。
“原来是这样,本是同根生,奈何相煎何太急!”
秦寿恍然大悟点点头轻叹一声,为李恪出生皇室感到一阵悲哀,原来当王爷也不是那么太平安乐的,还要时时提防同宗陷害,确实够悲哀的。
李泰就是秦寿见过刁难李恪最明显的人,至于其它王爷有没有这样?秦寿不知道也没有去了解过,但可以肯定他们处境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李恪苦涩一笑摇摇头没说些什么,秦寿这个比喻很恰当,本来就是同一宗室的人,可偏偏有些人就是不想让你好过,才会千方百计想要陷害。
“秦公子,你可要小心越王,此人心机很重,以免被其利用……”
“多谢吴王提醒,此人我会多加注意。”
李恪想到李泰擅长玩阴谋手段,慎重其事提醒秦寿多提防李泰,心知肚明的秦寿一脸感激李恪的提醒,早就看破李泰这个家伙小阴谋把戏。
李恪和李泰两人对比的话,秦寿更倾向与李恪多一点,起码他比起李泰没有那么多的心机,而李泰那个家伙却是小阴谋玩的太过。
“秦公子!”
“绿嫣姑娘?有事?”
秦寿自斟自饮一杯酒的时候,仙儿的侍女绿嫣在门外轻唤一声,秦寿有些惊讶看了眼不请自来的绿嫣,而李恪则在一边吃味不已。
绿嫣走过来有什么事?李恪心里很清楚什么情况,无非是仙儿姑娘有请,要不然不会绿嫣亲自走过来。
李恪好几次想见仙儿,都被百般阻挠在外,不像秦寿这么好的命,不用求见仙儿姑娘,自然有仙儿关注,还派来贴身侍女过来。
“我家小姐有请秦公子……”
“呃,那个绿嫣姑娘,正不巧我还有事要去忙,代我向你家小姐问个好,今日实在没空,下次,下次定然拜访!”
绿嫣温文淑雅说明来意,秦寿不等绿嫣说完,宛然谢绝仙儿的邀请,惊呆了一边目瞪口呆的李恪,要不是亲耳所见,李恪还真不敢相信事实。
这是李恪第一次见到最不可思议的事,仙儿第一次邀请一个人,还没邀请的人借口推脱,李恪有些难以适应与抓狂,心里呐喊着怎么就遇不到这等好事?
绿嫣也是一脸愕然的表情,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目光怪异看着推脱邀请的秦寿,这家伙是脑子进水还是真不稀罕仙儿?
“是~”
秦寿如此明确不见客,绿嫣只能盈盈一礼应了一声,带着茫然想不通的想法,回去禀告秦寿拒绝邀请的原话。
“秦公子,你这是?”
绿嫣离去后,李恪很是纳闷不解看向秦寿,这一刻李恪不得不重新审视秦寿,感觉有点看不透秦寿,更想不通他心里怎么想的?
“吴王殿下,有空出去走走?带你去开开眼!”
“哦?那感情好,秦公子,请!”
秦寿把喝完的酒耳翻转盖上,神神秘秘邀请李恪出去走一趟,卖关子的秦寿让李恪很是好奇,闲来无事的李恪大干有趣,拂袖示意秦寿在前面带路。
秦寿要带去看什么?李恪不知道也很好奇,当然李恪更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那么重要?以至于秦寿拒绝花魁仙儿邀请?
第073章 游历见心()
秦寿与李恪走出怡香楼,顺势看了眼怡香楼卖烧烤的吴庸夫妇,满头大汗的吴庸夫妇,被一群人包围着忙个不停,看样子烧烤已经深得人心了。
早有预料的秦寿接过程赋递来马缰,通人性的烈焰嘶叫一声,在李恪嫉妒目光之中,烈焰乖巧无比四肢跪伏地面,迎接秦寿的乘坐。
开始秦寿也很好奇,似乎每一次李恪出来,都没有王府侍卫太不正常了,直到发现远处远远跟随的四个身影,秦寿才释然过来。
感情李恪不是没有带王府侍卫,而是那些王府侍卫一直在后面跟随,只是乔装打扮过而已,要是不认真去看的话,还真看不出什么。
“城南?”
李恪不知道秦寿要去那里?秦寿骑着烈焰朝城南方向走去,发现秦寿朝人烟稀少的城南方向,李恪很是不解秦寿的用意。
“怎么?吴王殿下,还怕我卖了你不成?”
秦寿侧过头看向疑惑的李恪,打趣的话直让李恪摇头苦笑一声,心里很清楚秦寿这话是在开玩笑,李恪压根没有放在心上或当真什么的。
秦寿来城南这边做什么?李恪不清楚也不了解,城南在李恪印象里是偏僻贫穷的地方,在这里住的人都是贫困的百姓。
半个时辰过去,秦寿与李恪两人谁也没说话,途径气势宏伟大雷恩寺,在往下繁华热闹的场面逐渐消失,变成冷冷清清行人匆匆过往的街道。
“吴王殿下,你见过贫苦百姓生活吗?”
秦寿在程赋带路下,策马转进昌乐里坊巷口,突然其来的问话,李恪愕了愕神摇摇头,说实在的李恪哪有见过什么贫苦百姓生活?
这一次心血来潮到这里,还是秦寿带路才过来的,要不然李恪还真不会来这里,那里见过什么贫困百姓生活?可下一刻李恪震惊了。
白芒大雪覆盖昌乐坊巷口里,数排破破烂烂的房屋炊烟渺渺,清瘦的孩童在雪地里愉快玩耍,肮脏狭窄的巷子充斥着一股怪味。
三五成群穷困潦倒的老人,衣衫褴褛齐聚火盆烤火取暖,不忍目睹的鞋子补了又补,老人满脸沧桑与无奈,浑浊双目模糊的不成样子。
最震撼的还是老人的双眼,迷茫的看著秦寿与李恪,浑浊又黯淡的眼睛,神似饥渴又似疑惑,秦寿和李恪衣衫不凡的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想不到天子脚下,居然还有如此贫寒一幕……”
触景伤情的李恪被贫穷一幕幕震惊了,要不是今日跟随秦寿到来,说实在的李恪还真不敢相信,他自己所见贫穷疾苦的一幕。
向来出入名门豪宅或酒楼的李恪,彻底被眼前真真实实一幕震撼了,这是在西面和北面还有东面见不到的,在南面贫穷的地方却随从可见。
“唉~贱民如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家徒四壁,气跑老鼠,体质虚弱,营养不足,冬天感冒,夏天中暑,官府征税,窝头白薯,过了初一,又换十五,一条小命差点作古……”
秦寿宛然轻叹一声,有心而发说出贫困百姓的状态,在贫穷的百姓也少不了官府吏官骚扰征税,以他们贫困局面,简直是过了初一还有更要命的十五。
本来百姓就已经够穷了,官府吏官插足这么一闹,百姓几乎被剥削的体无完肤,不管是古代还是后代,贫穷与疾苦永远处于最低端。
李恪沉默着脸色没说话,今日秦寿带来这里,李恪算是见识到了他不为人知一幕,原本心目中完美无缺的长安城,这一刻化为乌有。
李世民是难得好皇帝,但也有他力所能及的事,就好比他眼下底下地盘长安城,都没有办法确保每一户百姓,过上衣食无忧小康生活。
程赋黯然伤神没有说话,默默地在前面带头,身后秦寿与李恪的交谈声,程赋一字不差听在耳里,其实比这里更悲惨,生活更贫寒的地方大有所在。
“秦公子,是否有法子,能够让眼下贫苦百姓摆脱现状?”
李恪从震撼的目光之中回过神,虚心向秦寿讨教问题关键,李恪不笨,相反聪明的很,他心里很清楚秦寿不会无缘无故带自己这里,只是单纯揭短醉生梦死长安虚伪一幕生活。
秦寿漫无目的在靠近南城门几座里坊转悠,老马识途的程赋一言不发带路,李恪不是笨蛋,隐隐猜到了秦寿什么的用意。
想到了什么问题关键,李恪干脆虚心向秦寿讨教问题,打心底感激秦寿带自己来这里,心中有想法的李恪想到长久逗留长安的法子,而眼前的一幕幕贫困百姓生活,让李恪产生了一股前所未有责任感。
“扶贫救助!”
秦寿勒起马缰停下来,带路的程蔚紧随其后停下,发现李恪复杂多变的目光,秦寿心里大致有了想法,蹦出扶贫救助四个字。
要不是看到李恪没有厌烦目光,秦寿还真懒得与李恪说这么多,既然他有这份体恤百姓心意,秦寿干脆好人好事做到底,一举两得办件大好事积点德,就算是以后离开也好心安理得。
当然秦寿还有另外一个层面想法,李恪天性本来就不坏就是贪玩胡闹,又缺乏人把他引入正途,以至于他雄才之心磨灭了,更重要的是以后有可能用得上他,多一个朋友也是好事。
“扶贫救助?秦公子,恕本王愚昧,如何扶?如何救?”
李恪不知道秦寿打什么算盘?谦虚不已朝秦寿抱拳作揖讨教,在李恪看来秦寿就好像知己,一个在自己迷途人生的指路灯。
秦寿的一席简练扶贫救助的话,李恪深刻知道这里面包含很多,很多他未了解到的学识,是他无法从迂腐诗书学到的新知识。
“扶,一个人力量终须有限,但是联合起一群人,效果就是非同一般了,至于救,吴王殿下,这就要看你这里怎么想了?你先别急一时冲动做出无聊承诺,好好想清楚在回答我,答案我自然会给你!”
秦寿胸有成竹隐晦说出不是答案的答案,撩得李恪心里痒痒的很想知道答案,还没来得及开口做出承诺,被秦寿看破心中所想似的,秦寿直接给出李恪思考清楚时间,在承诺给他答案。
“程赋,去办正事!”
“是!”
秦寿丢下有前没尾撩逗李恪心头话,安排前面的程赋继续带路办正事,脚有些麻累的程赋如昔负重,应了一声在前面继续带路。
‘莫不成此人,就是袁道长提及本王的贵人?’
李恪目光如神看着秦寿背影,心里忍不住想到袁天罡当初算过命的话,看命相贼准的袁天罡,说话语气跟秦寿都差不多,总是喜欢卖关子让李恪又爱又恨。
第074章 污眼医术()
绕了一个圈到达保宁坊,最终到达家徒壁立的程昱家,见识程昱家的秦寿感叹不已,程昱家里穷得像水冲洗过一样,除了客厅摆放一根还算值钱木料之外,再没有多余的东西。
贫困的程昱家直让李恪皱眉不已,见秦寿没有嫌弃进入内屋,李恪只能硬着头皮适应这一切,再一次见识贫苦百姓的家里情况。
招客的是程昱糟糠之妻胡氏,只见她三十出头模样,满头乌发胡乱的盘在头上,黑黄没有精神的脸上,布满了隐隐可见风霜皱纹。
胡氏穿着一件还算像样的灰布裙,飘落下来的几丝银发,随着寒冷北风晃动,脚上穿着破旧的布鞋,在寒风中仿佛述说着她的辛酸。
“两位公子,拙夫有事外出,老身没啥好招待,粗茶莫见怪!”
得知秦寿是卢国公府女婿,特意前来找外出办事程昱的,胡氏蒙宠若惊泡了平时都不舍得喝,在穷人眼里比较珍贵山菊花茶招待客人。
山菊花茶很少懂得泡茶,懂得的人一般都是有些医术,每年秋季在野外采摘野菊花晒干入药或泡茶,茶是有钱人与权贵供不应求奢侈品,甚至有千金茶一说,穷人一般喝不上。
“没事,菊花茶,不错,美容的好东西!”
秦寿嗅了一口胡氏简单泡制的菊花茶,破损碗口淡淡清香让秦寿很是满意,这菊花茶也不差,而且还是纯天然无污染野生的,美容功效更显著。
李恪皱了皱眉头,破损碗口和碗里漂浮的山菊花,一瓣瓣细如蚊翼花瓣,李恪看得不怎么敢恭维,更别提亲口品尝什么的。
秦寿高度赞誉的话,胡氏一脸尴尬低下头,认为秦寿这是在谦虚化解气氛,奈何家里没有一样像样的椅子,让两位千金之躯贵客站着很是尴尬。
尽管程昱是木匠出身,可他每月微薄的月钱,只能勉强维持抓药,救治体弱多病的独子,入不敷出药费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务。
“两位公子稍等,老身失陪一下!”
“嗯,嗯,好,随意!”
里房传来一阵咳嗽声,胡氏一脸歉意告退离去,秦寿没有阻拦点点头,里房传来的咳嗽声,秦寿听到了一些没有打搅胡氏照顾病人。
“王爷,喝吧,这可是很难得美容山菊花茶,贫困百姓的碗虽样式丑陋,但很干净!”
秦寿发现李恪皱眉没喝,知道他心里担忧些什么,贫困百姓生活虽然艰苦,但碗还是洗得很干净的,又不是干旱缺水严重的地方。
李恪见秦寿随遇而安喝干净破碗里茶水,半信半疑不敢碰嘴碗边,低头舔了一下带着微苦又一丝丝清甜的山菊花茶,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难喝,李恪慢慢释然喝干净碗里山菊花茶水。
“嗯,比起卫国公府上等好茶不差丝毫,不错,不错!”
李恪把破碗交给一边伺候的程赋,回味似的高度赞誉山菊花茶,丝毫不比名贵的茶叶差多少,简直是有过之无不及。
“秦公子,你来此地何意?”
卖相一般山菊花茶喝完了,李恪带着疑问目光,问出心里的疑惑,在李恪看来秦寿不是单单喝茶找人那么简单,还有耐心在这里等卢国公府卖身契的长工。
“吴王,实不相瞒,我是来取货的!”
“取货?”
秦寿没有隐瞒,直接说明来意是来取货,李恪一惊一愕之余感觉怪怪的,秦寿太多生僻字,还有经常自称我字,李恪感觉有些不适应。
“尧郎,尧郎……”
秦寿刚想解释来这里用意,突然里房传来胡氏焦急惊呼声,秦寿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但还是走进去瞧瞧究竟。
李恪见秦寿进入里房,带着一丝好奇之心,受不了里房扑鼻的药味,李恪从衣袖里拿出一条丝巾捂着鼻子,紧随其后进入里房看看情况。
破旧肮脏的里屋很简陋,只有一张龟裂夯土砌土炕一样的床,破旧的布块缝缝补补垫底,一张七八块兽皮覆盖在一个病入膏肤少年身上。
李恪随意打量一眼病入膏肤少年,大约十七八岁左右年龄,由于披头散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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