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香楼不比东市的胡玉楼差,三层高的楼阁看起来,雅香楼旗帜在楼阁迎风飘舞,远远看起来雄伟壮观无比,更吸引秦寿目光还是楼阁,开了一间间小窗柩,不用问也知道是雅座包厢之类。
“你请客?”
“秦兄不讹袁某,这顿酒菜袁某还是付得起!”
袁客师请客到雅香楼,秦寿琢磨了一会,心里想着不吃白不吃,说出袁客师苦笑不已的话,袁客师很明确自己请客的想法。
雅香楼消费是很贵,可只要秦寿不讹自己,袁客师自信还是付得起,这一顿交友的酒钱,头一次遇到秦寿如此奇怪复杂命理之人,还懂得一些袁客师没见识过的新奇本事。
袁客师觉得秦寿不简单,好奇心驱使下,有意想要多了解一些,当然最重要还是结交秦寿,秦寿给袁客师的感觉,有种良师益友的错觉。
“好,杀你!”
“杀我?”
秦寿爽快答应下,蹦出一句袁客师冷汗淋漓的话,醒悟过来的秦寿猛拍自己脑门,没有解释太多,直接伸手示意袁客师前面带路。
走在前头的袁客师,一脸怪怪看了眼秦寿,感觉他所说的每一句话,简单又直接没有丝毫文酸做作,很是让人易懂又很难判断用词原因。
程元珊打心底很是不满多出个袁客师,可这是男人之间交际,身为女儿身的程元珊,尊重三从四德法则,没有多嘴掺合男人之间事。
雅香楼热闹非凡,进出富商文人甚多,一楼是普通人吃饭之处,二三楼为高档贵客食住之处,酒保忙的焦头烂额,掌柜数钱数的手发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馋人味蕾。
秦寿牵着程元珊的玉手选靠窗而坐,袁客师招来雅香楼酒保,点了一些还算上台面的酒菜,什么胡烧肉、羊皮花丝、金钱发菜、撺双丞、胡羹等等。
袁客师点的菜名,秦寿全都没有听说过,酒过一巡等酒保上齐菜,秦寿嗅着香味四溢的菜肴,不敢在小视唐代传盛已久的名气。
羊皮花丝与撺双丞是秦寿吃过最爽的菜,那美味别致爽滑的猪肚头和鸭胗制美味,吃得秦寿满嘴流油,一边的程元珊默默地关注秦寿喜欢吃的菜。
“秦兄,袁某有一事不解之处,还望秦兄解答!”
袁客师待秦寿吃完美味的羊皮花丝与撺双丞,亲自帮秦寿斟满一杯美酒,虚心向秦寿讨教,他心里一直没有弄明白的疑问。
“嗯?问吧,大男人说话别文绉绉的!”
吃饱心情大好的秦寿,舔舔嘴喝了口酒解腻,这个时期茶都是有钱有势奢侈品,导致酒成了主流茶余饭后饮品,当然也不乏女孩子喝的银耳羹。
秦寿目光一直没停留程元珊身上,很喜欢看程元珊喝银耳羹,她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有些俏皮又带着温婉素雅。
“秦兄,你是如何算准伊道长窒息?”
秦寿心不在焉目光逗留在程元珊身上,袁客师摇摇头苦笑一声,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很好奇秦寿怎么算的那么准?
袁客师不是笨蛋,相反他很聪明,秦寿在整治伊道长的时候,一举一动袁客师都观察一清二楚,就是没弄清楚秦寿怎么算计的这么准时?
秦寿说的什么一氧化碳中毒,袁客师到现在一头雾水,无法理解太超前的知识,但烧炭烟气使人中毒死亡,袁客师倒是听懂和学到东西。
“嗯,这个嘛,熟能生巧,在我们那边经常发生这样的事,见多你就习惯了。”
秦寿还真被袁客师问倒了,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有逆天手环,能够算到伊道长承受一氧化碳极限吧?只能胡言乱语把袁客师打发过去。
秦寿一边敷衍有意结交的袁客师,一边桌底下小动作逗弄程元珊,不知情的袁客师阔谈十足,而程元珊被秦寿乱来逗弄的粉脸红扑扑,算是怕煞不看地方场合的秦寿。
“唉~”
“你叹气什么?”
袁客师突如其来的叹气声,秦寿从程元珊逗弄之中停下手,一脸不解回过神看向袁客师这个电灯泡,好端端的叹气什么?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袁客师大方请客,秦寿多多少少表示一下关怀,无情无义不闻不问说不过去。
“秦兄有所不知,袁某苦读寒窗十余载,一心想入朝为官,为民办事,奈何家父三番五次阻拦……”
袁客师把心烦之事述说出来,心有抱负想为民办事,奈何他爹极力反对,说什么庙堂之内有他无我,空有理想报负却无从施展,这让袁客师很是心烦不已。
“嗯,你这是典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妄想症,其实不用入朝为官,一样可以为民谋利,正所谓一入官场深似海,黑的人可以漂白,白的人一样可以飘黑,庙堂与江湖真那么重要?”
秦寿义正言辞纠正袁客师想法,做官为民办事出发点固然是好,可官场就是一个大染坊,什么阴谋权术一箩筐,白的也可以熬成黑,从而忘记当初做官本义。
要是给秦寿选择的话,秦寿宁愿逍遥江湖,也不去庙堂勾心斗角,这样活着太累了,有这心思勾心斗角,还不如想法赚钱三妻四妾逍遥快活,钱多了赏点出去做善事,比当官的快活多了。
袁客师愕然失神看着秦寿,似乎被秦寿至真之理话镇服,又似乎在琢磨秦寿的话道理,秦寿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话,让袁客师感觉秦寿好像看破了世俗烦恼一样高人情怀。
“好,好,好一个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秦寿看了眼被震住的袁客师,拿起酒耳打算喝完闪人的时候,一把不请自来豪爽的声音,打破了秦寿吃完拍拍屁股闪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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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6章 越王李泰()
秦寿寻声抬起头来,只见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年轻人,披着一袭白色披风全身雪白,犹似身在烟中雾里,除了一头黑发之外,而且还是非常滑稽的胖。
远远地只见胖子一摇一摆地走过来,挪动着他那两条粗短的腿,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滑稽吃力走路的样子,真像一只蹒跚的肥鸭子。
在近一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那圆嘟嘟脸上肥肉颤动,满头大汗淋漓,看样子走这么点的路,还真把他累得够呛。
胖子身后跟随四名黑衣披风护卫,剑悬腰间一步不停跟随胖子身后,风尘仆仆的披风还夹带着白色雪花,一看就知道是赶了很长时间的路。
‘这死胖子什么来……’
“袁客师见过越王殿下!”
秦寿惊奇不请自来胖子什么身份时,袁客师毕恭毕敬作揖喊了一声越王殿下,秦寿更是惊讶不已,这死胖子难道是李世民次子魏王李泰?
越王,李泰现在是越王,那秦寿可以肯定胖子的身份,就是不久即将受封的魏王李泰,传闻李泰是胖子一个,还真的是人间如其名。
“大胆庶民,见到王爷还不下……”
“尓敢?”
“放肆,左护卫,退下!”
李泰身边护卫领头见到秦寿没有行礼,拔剑喝骂同时引来程元珊愤怒,拍桌而起与护卫领头对视,李泰板起胖嘟嘟的脸,挥手喝退侍卫领头。
左护卫在李泰挥手下,收剑回鞘领命应声低下头,秦寿站起来的时候,程元珊主动走到秦寿身后,不敢跨越现实束缚的男尊女卑。
“孤王李泰,被公子阔气豪杰折服,手下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公子莫怪,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李泰气度不是一般的好,见秦寿衣衫与气度不凡,全是名贵绸缎剪裁而成,加上程元珊很像某个人,李泰放低身段结交同时问明秦寿身份。
就算是秦寿衣衫寒酸,眼光毒辣的李泰也会诚诚之心相交,在李泰看来能够说出先天之忧而忧,后天之乐而乐的人,定然是有才学有抱负之人。
善交有才学之人的李泰,第一眼看中了气度不凡的秦寿,认定秦寿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定然有一番大作为,这对李泰争夺皇位很有用。
“秦寿,这是我的内人程元珊!”
秦寿不习惯古代款款条条约束,不吭不卑模仿袁客师抱拳作揖,自报姓名与程元珊的身份,秦寿当着李泰面自称程元珊内人,程元珊怒气消退的粉脸,再一次不争气脸红耳赤起来。
袁客师愕然发呆,现在他才知道秦寿身边程元珊的身份,没想到居然是恶名远播程咬金千金,袁客师冷汗直流背脊,乖乖个地洞,这可是不得了大事!
“原来秦公子,失敬失敬,哦,传闻卢国公府千金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秦公子,孤王很是羡慕你!”
李泰先是婉转抱拳喜得秦寿好感,当秦寿说出内人程元珊,李泰恍然大悟又羡慕不已,没想到秦寿居然抱得程咬金大腿,李泰更加器重起秦寿。
“秦公子,袁少郎,程姑娘,坐,坐,孤王今日坐庄,来来,坐!”
懂得笼络人心的李泰,爽快又豪气十足,邀请秦寿和袁客师还有程元珊重新落座,在李泰眼里,秦寿身价直线上升,比他开始招募的客寮更有价值。
李泰心里很清楚又懂得衡量利益,程咬金在大唐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家族,更别提他家夫人裴氏了,毫不夸张地说蹬蹬脚都能产生不小地震。
秦寿坐收了程元珊,无疑是拥有程家一大半人脉,秦寿是一匹打破势力平衡黑马,心知肚明的李泰小算盘打得噼啪响,热情又没有架子拉拢秦寿。
“酒保,这酒菜撤了,把你们雅香楼最拿手的招牌酒菜全呈上来!”
“是,是……”
李泰呼喝招来瑟瑟发抖的酒保,阔气十足点招牌酒菜,酒保心惊胆战连连应着,小心翼翼收拾干净桌面,重新上过一席雅香楼镇楼招牌酒菜。
王爷亲自降临酒楼,酒保和掌柜不敢怠慢,优先准备好李泰的酒菜,每一道菜呈上来,都要经过左护卫银针试毒才能呈上。
“王爷不必客套,我们早已……”
“哎哎,秦兄,话不可这么说,孤王今儿心情好,有幸结识秦公子,这酒一定要喝!”
撑饱的秦寿实在吃不消美食当头,推脱李泰的好意请客,李泰不以为意热情十足,斟满一杯美酒要与秦寿痛饮一番,至于袁客师直接过滤无视。
受不了李泰热情敬酒,秦寿勉为其难硬着头皮,一饮而尽以示给面子李泰,程元珊陪伴秦寿身边跪坐着,小口品尝了一下她不喜的美酒。
程元珊不喜与太多陌生人在一起,哪怕李泰是王爷身份也好,程元珊也不会卖面子给他,要不是秦寿在场,直接甩袖不屑一顾离场了。
‘无事献殷勤,这家伙想干什么?’
李泰一杯又一杯相邀,秦寿干脆放开来者不拒,心里琢磨着李泰的用意与意图,李泰这么好客与熟络结交之心,秦寿不是傻子不可能看不出来。
不是很了解历史的秦寿,不知道李泰最终结局如何?手环里面资料还在修复之中,恐怕很长时间帮不上秦寿什么忙,秦寿只能戒备李泰的热情。
秦寿虽然不是很了解历史,但是心里却很清楚一件事,与王爷结交很容易摊上争夺皇位漩涡,搞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陷进去。
‘怪哉了,这家伙什么来头?’
袁客师郁闷着脸摸下巴,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疑问,李泰与秦寿结识一刻起,袁客师居然看不出李泰的面相了,这让袁客师自骁得到家传相术备受沮丧打击。
而引起这样的沮丧打击罪魁祸首,就是含笑应付热情李泰的秦寿,袁客师开始慢慢对秦寿感到有兴趣,秦寿现在给袁客师感觉,就好像一个无法解释的迷。
“秦兄,孤王刚从封地领诏回长安,过两日孤王要举行冬……”
“哟~哟哟~~这不是越王吗?”
酒过二巡心情大好的李泰,胖嘟嘟的手放下酒耳,打算盛情邀请秦寿的时候,一把阴阳怪气搅场子的声音,打断了李泰邀请秦寿的话。
好好的笼络人心机会,突然其来被人打断,李泰愤愤然寻声望过去,咬牙切齿怒视着搅局的人,秦寿愕然看向搅李泰局的人。
第047章 相煎太急()
李恪,李漱,李治逃课三人组,大摇大摆走过来,李治见到李泰在场,很想逃跑又不敢逃,逃的意义不大了,李泰早就发现他了。
李泰与李治同为长孙皇后所生亲兄弟,并没有什么所谓兄弟亲密关系,李泰敌视李恪的目光,其中也包含了年幼墙头草李治,至于李漱?李泰直接把她过滤无视。
李漱在李泰眼里只是女流之辈,产生不了什么威胁,倒是李恪这个家伙,比起李泰的亲大哥李承乾,简直是差不了多少威胁劲敌。
现在李恪跑来搅场子,坏了李泰邀请秦寿参与冬猎,拉近与秦寿熟络关系,这更是让李泰心生不爽,认定李恪是有目的来破坏自己好事。
“这不是秦兄吗?”
李恪带着李漱和李治走过来,左护卫一脸为难不敢阻拦,只能放任李恪三人过去,李恪不用李泰邀请落座下来,朝秦寿客套拱手抱拳作揖。
秦寿笑而不言抱拳回礼,尽管与李恪有些小恩怨,可这种场合情况下,秦寿还是要给足李恪的面子,他没有针对找麻烦,秦寿也不会自讨无趣找麻烦。
倒是李漱双目紧盯着秦寿,撅着粉红嘴唇,拿起竹筷夹起肉肘子,放进嘴里慢条斯理嚼着,好像在嚼秦寿的血肉一样。
李治颤颤赫赫坐到李漱身边,胆小懦弱的他不敢与李泰邻座,拿起脆皮鸡撕下鸡腿,低着头填饱逛累的肚皮,李恪和李泰水火不容的交锋,与胆小怕事的他完全无关。
“哎呀呀,刚才本王好像听到什么冬猎?不知越王你的箭术,是否有进展?还是如以前一样箭无虚发?”
李恪抿了一口酒,在李泰愤然目光之中,拿起竹筷子夹起鲜美羊肉,一边品尝一边调唆愤怒的李泰,箭无虚发四个字,咬字音咬得很有深意。
“咦?恪哥儿,漱妹最近有点忘事,上一年你战绩如何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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