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秦寿主动邀请他们出去吃酒也好,不讲理的裴氏才不管他们解释,在裴氏眼里程家六兄弟跟程咬金一个德行,吃酒就会误大事。
“瞧瞧你们这些胆子,唉~也罢,本来帮你们想办法应付什么盛典,看来还是……”
“等会,姐夫老大,你说的可当真?”
一计不成秦寿干脆来激将法,作势离去的时候,程处嗣心中一动,喊停要离去的秦寿,带着急切目光明确一遍秦寿所言非虚。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走起?”
秦寿拍胸保证一切没有问题,有互利的前提下,秦寿很主动帮他们六兄弟一把,当然最好还是酒席上谈话,那才有诚意与份量。
程家六兄弟你看我我看你好一会,最终还是受不了白吃白喝的诱惑,点头捣蒜屁嗔屁嗔答应了秦寿,带着秦寿偷溜出卢国公府逛酒馆子去。
东市胡玉楼,距离聚贤书院相隔一条街,胡玉楼乃东市最出名酒楼之一,竞争对手相隔三条街的富贵楼,进出两地高端酒楼基本名门望族之人。
被程家六兄弟耍了一通逛高等酒楼,还败家十足包厢大吃大喝,秦寿只能哑巴吃黄连,阴沉着脸色目睹无耻六兄弟点最贵的菜,喝最贵的西域美酒。
‘这一顿少说要50文钱吧?’
心滴血的秦寿放开肚皮死撑,按照无耻六兄弟全点招牌菜,没50文钱恐怕难以下台,自己掏冤枉钱不吃个够本,那岂不是亏大了?
“姐夫老大,你不会丢下我们……”
“有本事你们再吃一顿!”
酒过三巡有些微醉的程处嗣,害怕秦寿把他们丢下,毕竟他们点了不少,秦寿爽快掏出钱袋砸在胡桌,出门带足了100文钱,霸王餐也不至于那个地步。
程处嗣见到秦寿沉甸甸的钱袋,整个人松了口气心安了,目测秦寿的钱袋少说有100文钱左右,眼红不已秦寿那里来的那么多钱?
“嗯哼~酒等会再喝,言归正传,你们那个外国使团盛典,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你们表演节目?”
秦寿夺走程处默抓起的酒坛,在给他们无休无止喝下去,自己白折腾出冤枉钱了,先问清楚什么情况在做打算,能不能进皇宫这一回全看他们的了。
“唉~姐夫老大,甭提了,外国使团盛宴场子,基本被那些文臣子嗣全包,咱哥几个去了也是瞪眼看戏的份……”
程处嗣一肚子怨气,说出外国使团盛典的事,文武百官可以带子嗣进宫参加盛宴,当然参加盛宴就要卖弄一下琴棋书画之类,运气好还能被待在宫中愁嫁的长公主相中,一不小心成为驸马爷。
长公主那天姿国色容颜,不少文武百官子嗣盼红眼,僧多公主少情况下,李世民也纠结起来,长公主早已到了出嫁年龄,始终没有明确联姻那个大臣。
二十多个开国功臣子嗣,各个放下狠话非长公主不娶,李世民也愁心啊,长公主就一个,这么多狼娃盯着长公主,犯愁了。
李世民一直把长公主当宝贝,太仓促嫁出去觉得有些委屈,这不嫁出去呢,群臣子嗣惦记得茶不思饭不想,这也不是办法,只好丢下狠话,今年外国使团盛宴,看群臣子嗣各出手段笼络长公主芳心。
秦寿摸着下巴没说话,默默听着程处嗣一把眼泪一把辛酸诉苦,心里寻思着怎么混进皇宫,至于什么长公主的事,秦寿不稀罕也不关心,有程元珊这样美女足以,不要太妄想太多不实际的。
“大哥,还说个屁话,听闻李振他们找了穷酸书生买诗,每人5文钱买了一首诗……”
“太可恶了,李振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太不是人,不是说好一起挨罚吗?怎么可以如此奸诈?”
“就是,当初咱们就不应该相信他们……”
程处默一股怒气说出李振他们耍赖的事,马上引起程处亮他们不满拍桌破骂声,一副要抄家伙干架似的,幸好是在包厢里,要不然还真扰到别人吃喝。
“诗词而已,有何难?”
“嗯?”
秦寿从走神之中清醒过来,听到程家兄弟气愤不平怒骂声,秦寿不屑一顾口出狂言的话,引起程家兄弟瞪大眼看怪物般的目光。
“姐夫老大,莫要开玩笑!”
程处嗣半信半疑打量口出狂言秦寿一会,怎么看秦寿也不像作诗高手,在程处嗣看来,秦寿没有那些文酸秀才迂腐气质。
“我可以给你们每人一首一夜成名诗,但是我有个条件!”
“当真,啥条件?”
程处嗣的质疑目光,秦寿没有当一回事,孤傲十足抛出目的条件,把程家兄弟吊足口味,心痒难耐异口同声问秦寿什么条件。
第031章 朽木难雕()
“带我进皇宫!”
“啊?这……”
秦寿一口气说出目的,惊呆了程家六兄弟,带他进皇宫?这不是存心为难他们吗?他们兄弟六人都要程咬金带进皇宫,哪有那个本事带得了秦寿进去?
再说了这事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他们的混账老爹也难保他们六个,皇宫乃平民百姓禁地,就算他们是身世显赫官宦子弟,进皇宫也要得到皇上传召或举国盛典。
秦寿把皇宫当成自家后院,想进就进的想法,程家六兄弟一脸为难说不出话,难怪秦寿今天这么大方请客,感情是打着进皇宫的主意。
“有困难?”
“姐夫老大,何止困难?这不是要我们小命吗?不行,不行……咦?姐夫老大,你那么想进皇宫,所谓何事?”
秦寿发现程家六兄弟霜打茄子焉了衰样,心有不甘问出心里话,程处嗣很明确回答了秦寿问题,末了发觉什么不对劲地方,很是好奇秦寿为什么那么想进皇宫,成了程处嗣疑惑的问题。
“乡巴佬,没见过,想看看,就是这么简单,去不了就算了,当我没说,诗词你们也别想了,唉……”
程处嗣的疑问,秦寿睁眼说着瞎话,故意说气话摇头叹息作废交易,把夺去的酒坛拧上桌面,等程家六兄弟喝个够,
‘看谁先急?’
秦寿早看破程家六兄弟性格,都是闲不住想出风头的人,机遇就在眼前要是他们不动心才是怪事,把握胜券的秦寿坐等他们六兄弟想办法。
正如秦寿所想那样,程家六兄弟还真坐镇不住了,借着互相斟酒期间眼色乱飞,默契十足眼神商量办法,秦寿权当浑然不知情,抓起下酒鸡脯肉打牙祭。
“好吧,姐夫老大,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可能要委屈你!”
“哦,什么办法?”
程家六兄弟眼神商量了一会,统一意见之后由程处嗣开口,秦寿漫不经心夺来酒坛,斟到自己酒耳随口问了一句。
什么委屈不委屈?只要不是提议太监什么的,秦寿都可以答应,时空球一直留在皇宫里头不安全,至少秦寿是这么认为。
秦寿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杨博士那天心血来潮,没事开启时空裂缝,把不该带走的人带走,那才是要命的蝴蝶效应,秦寿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进皇宫那天,咱们兄弟几个配合你打晕程蔚,你要扮成程蔚!”
“我有那么老吗?”
程处嗣说出馊主意的时候,秦寿差点喷出一口酒,被程处嗣的话打败了,想到程蔚那副尊容,秦寿一脸无语自己有那么老相吗?
“姐夫老大,这是唯一的办法,爹爹知道后,也只能硬着头皮死撑!”
“不错,姐夫老大,爹爹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错了还硬撑着到底,到时候知道了也不会怪责你……”
程处默与程处亮两人接过秦寿的话,以他们对自家老爹程咬金了解,打着包票万无一失,这也是秦寿能够进入皇宫唯一的办法,程蔚每年都要随程咬金呈贺礼进皇宫,少去一次没什么事。
“好吧,就这么办,说吧,你们要什么诗词?”
有他们几个出阴损主意,秦寿想进皇宫激活时空球,也只能将就一下,解决了进皇宫的办法,秦寿心情大好勒起衣袖,拿唐诗三百首打发他们。
这个时期李白他们诗魔、诗圣什么的,还是流鼻水小屁孩,随便几首他们得意好诗,足以打发程家六兄弟,只是剽窃几首诗而已,顶多他们损失小小知名度,又死不了人不是?
“去去,没大没小,大哥先来,那个,姐夫老大,你有没有拽一点的诗句?”
程家五兄弟摩拳擦掌讨要诗词的时候,程处嗣身为长子发飙,驱赶没大没小的五兄弟,献媚讨好问秦寿有没有拽一点的诗词?
“有,山中答俗人: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秦寿想也没想,直接拿李白的山中答俗人交差,程处嗣瞪大眼看着张嘴即来的秦寿,愕了好半天没恢复过来。
“姐夫老大,有龌蹉一点的诗没有?”
“有,长相思:美人来时花满堂,美人去后空留床,床中绣被卷不寝,至今三载闻余香。”
程处默挤眉溜眼讨诗的话,秦寿竖起拇指头服了程处默,信口张来把李白长相思诗句丢出来交差,一个紧接着一个凑上来讨诗的程家六兄弟,秦寿来者不拒有求必应,当初小时候唐诗三百首不是白背的。
“店家的,隔厢乃何人?”
秦寿隔壁包厢里,一名戴着帷帽的女子,跪坐胡椅等着什么人,店家伺奉酒菜进来时,帷帽女子声如黄莺般的疑问声,店家愕了愕神清醒过来。
“姑娘,隔厢乃卢国公府六位公子……”
“店家,小女子问的是吟诗之人!”
店家从帷帽女子美妙声音回过神,小声翼翼告知隔壁的人不好惹,帷帽女子没当一回事,打断店家善意提醒,问出心里的疑问。
帷帽女子不关心什么卢国公府六位公子哥,她很好奇一口气作出六首名诗之人,每一首诗风格不一样,长安城既然还有如此其人,为何没听说过?
“姑娘,听老人家一句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唉~~”
店家摇摇头表示不清楚一口气作出六首诗是何人?怕好好一个姑娘家招惹恶贯满盈程家六兄弟,店家善意提醒帷帽女子少去理会,拿起木托盘告退离去。
帷帽女子朝离去店家点头道谢,虽然她心里很好奇,很想见一见隔壁大诗人,可最终还是忍住了,正如店家所说那样,程家六兄弟招惹上了,打发难。
“什么?你们记不住?好吧,我写下来你们慢慢背。”
秦寿一口气丢出六首名诗打发,最后得知他们六兄弟记不住,秦寿算是白忙活折腾了,抓狂不已的秦寿干脆写下来,等他们慢慢背就是了。
“姐夫老大,咱们不懂字!”
“姐夫老大,你不知道咱们家除了娘和大姐大,全都不识字?”
“去去,不识字咱了?爹爹还不是一把斧头,帮皇上劈出江山?”
“大哥,二哥,三哥,这好像不妥,如若皇上考咱们写下来,那岂不成欺君之罪……”
“……”
程处嗣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由记不牢升级到文盲,最后发展到欺君之罪,秦寿心里一阵凉薄凉薄的,半打朽木难雕的烂木头,居然以他们老爹程咬金文盲为荣,真的是造孽啊!
第032章 冤家路窄()
“还有什么你们会的?”
败给半打文盲小舅子的秦寿,一头栽在胡桌哀呼一阵,最后抓狂拍桌而起,审问朽木难成材的半打文盲小舅子,诗词作废只能另想他法了。
答应过的事就要兑现诺言,这是秦寿做人最基本原则,秦寿也不想欠他们六个恩情,他们帮自己进入皇宫,这一份大恩秦寿要还回去。
“姐夫老大,琴棋书画咱们啥也不会,难不成要咱们学伶官,耍戏舞不成?”
“瞧你没出息样,你敢耍,老爹当晚把你丢去猪圈……”
程处默一脸哀怨说出他们短处,最后无心之失提及伶官耍戏舞的话,程处嗣一拳打在程处默头上,直接把程处默打趴地面,就差没把丢脸程处默踢出去,这话也亏他说的出口。
“也未尝不可!”
“啥?!”
秦寿双目一脸,坏坏一笑认可程处默的话,把程处嗣吓了一大跳,瞪大眼不可思议看向秦寿,很想明确秦寿不是在开玩笑。
“我问你们,有耍戏舞男的伶官没有?”
秦寿抓起美味耐嚼的鸡脯肉,放进嘴里陶醉品尝一会,在程处嗣等六兄弟目光之中,漫不经心说出程处嗣等人摇头面面相觑的话。
“好,既然没有,你们为什么不敢去带头开创?有我在一边从旁指导你们,也许你们能够一夜成名,新一代男伶官……”
噗哧……
秦寿气定神闲忽悠程家六兄弟,突然隔壁厢房传来轻灵噗哧笑声,虽然声音很轻微,但还是逃不出秦寿敏锐的双耳,包括其轻盈走动声。
‘有人偷听?’
秦寿很是郁闷隔壁是谁?怎么那么缺德偷听起墙角?听声音好像是女孩子,秦寿不得不承认,这把声音很吸引人。
“姐,姐夫老大,你,你不是开玩笑?”
程处嗣干咽着口水,不安的目光紧视一脸严肃的秦寿,程处嗣感觉有种被戏弄的感觉,可看秦寿很严肃的样子,又不怎么像是那么回事。
“一句话,你们想不想万众瞩目?想不想逛街有人追捧?想不想皇上茶不思饭不想惦记着你们?想不想一出门群芳争宠?摸着你们还没烂透的良心告诉我!”
秦寿清醒过来拿起酒耳,一饮而尽轻呼一口气,连拍心口大忽悠他们六兄弟,用不切实际的朦胧幻想,激起程家六兄弟兽血沸腾的上进心。
唐朝接受新事物能力很强,也很喜欢追崇标新立致的东西,秦寿相信以自己一手调教,能够给予程家六兄弟一个不一样的未来,算是他们帮自己进皇宫的报答。
“想,想……”
程家六兄弟被秦寿的话勾起了满腔热血,点头捣蒜似的猛点着头,六兄弟无一例外清一色流着哈喇,朦胧幻想着出门群芳争涌的画面。
“小治,恪哥儿说了多少遍,低调,懂呼?你瞧瞧,带这么多钱出门多危险,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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