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西北有兵,性如狼,暴若鹰,敏似狐;兵中有人,喝烈酒,擎战旗,杀如麻。兵者无王,胸中无畏;此生从戎,精忠报国!PS:燃烧你的鲜血,燃爆你的肾上腺,随着号角冲锋陷阵,享受铁血男儿的冲天豪情!已完结《兵者为王》《单兵为王》《龙牙兵王》《兵王之王》(文出七品,必属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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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国之大英雄()
夫草之精秀者为英,兽之特群者为雄,两者兼可藐视一切、傲视群雄。
此为英雄。
为人所不敢为,当人所不敢当,能力挽狂澜于即倒,扶大厦于将倾,可为相,可为将,存于长世。
此为大英雄。
精忠报国,无怨无悔,马革裹尸,视死如归;生可定八方,死亦震群魅,一杆战旗挑起勇士魂,一缕风沙雕尽雄中雄。
黄沙万里地,孤烟直深处,可见兵者——是为国之大英雄!
……
卡哈尔曼烈士陵园。
这是一个不存在地图上,不存在导航上,位于西北茫茫戈壁最深处的陵园。
望不到头的戈壁滩,触不到顶的天空,还有那西北特有的干燥凛风,以及寸草不生的黄,让陵园显得孤独到要被世界遗忘。
“一杯敬苍天,一杯敬黄土,再敬我等魂归祖国再无牺牲——”
陵园中,一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高高举起白酒,面对新的老的一共42个坟头发出嘶哑的声音。
他往地上倾洒半瓶,然后仰头灌下剩下的半瓶,闭上那双充满痛苦的双眼。
因为喝的急,白酒从他的嘴角流淌出来,而随着白酒的流淌,闭上的眼睛里也流淌出滚滚热泪。
“咿呀——”
婴儿的咿呀声突然响起,让这座孤独的烈士陵园突然升出一抹迥然不同的气息。
中年男人的胸口挂着一个布袋,里面是一个小小的婴孩,坐在里面露着***,用流着口水的小嘴咬着手指头,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向上瞅着,天真无邪。
迥然不同的气息就是婴孩身上传出的,在尸体存放的地方,他代表的就是生命的希望与延续。
“啊!——”中年男人突然发出痛苦的叫声,眼泪滚滚而落,重重跪在地上。
这是心生绝望,这是撕心裂肺,这是一个男人的崩溃!
陵园门口停着一辆满身风尘的越野车,两名中校军官笔挺的站在那里,看着里面嚎哭不已的中年男人。
他们的眼睛泛红,早已湿润。
“我从没见过参谋长现在的样子……”一名军官用哽咽的声音说道。
“兵者也是人,参谋长也有七情六欲,哪怕他是国之大英雄!”
“英雄……我们都想成为英雄,却不是谁都能拥有英雄的脊梁,去承受无穷无尽的牺牲。”
“……”
陵园里带着婴孩崩溃嚎哭的中年男人名叫葛献之,一个从少年一路传奇走向男人巅峰的职业军人。
二十岁的时候,葛献之就已是英雄;三十岁的时候,葛献之就已是大英雄;三十五岁的时候,葛献之就是所有人嘴中的国之英雄。
英雄不落泪,英雄泪满襟。
“咿呀?……”
婴孩再发出声音,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摸着葛献之粗糙的脸颊,沾了满手的泪水。
小家伙咧嘴,把沾了泪水的手指放在嘴里拼命吮吸,小嘴一瘪,跟着哭起来。
“哇哇哇……哇哇哇……”
父亲在哭,儿子也在哭,似乎这小小的孩子也能感受到父亲眼泪中的那份痛不欲生。
风变大了,孩子哭累了,趴在父亲宽阔的胸口上睡着。
葛献之慢慢的站起来,扫了一眼四十二个坟头,伸出有力的左手护着胸前的婴孩,转身向陵园外走去。
“参谋长!”两名中校军官立刻上前。
他们看葛献之的眼睛里充满了崇拜的炙热,因为面前的是一名真正的英雄,活着的英雄,唯一活下来的兵者。
“我的事办……”话刚说一半,葛献之的脸色变得潮红,右手狠狠压住左胸口发出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用力扭过头,身体跟着猛烈颤抖,殷红的血沫喷出落在地上,染的黄色沙地星星点点。
“参谋长,您的伤……”
葛献之伸出粗糙的大手重重抹了一把嘴,又轻轻抚摸了一下襁褓的婴儿,冲两名军官摇摇头。
“我的事办完了,该走了。”
“是的,该走了,军区所有人都在等着您,等着参加您的授衔仪式。”
中校军官眼中的敬意更浓,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能在和平时期三十五岁的年龄,以上校军衔成为少将军衔才匹配的军区参谋长职务。
这是一个男人走向巅峰的标志,可以让任何野性的雄性生物、任何不可一世的桀骜之徒、任何嚣张跋扈的狂枭巨擎不得不臣服的存在。
打破常规,成为将军只是时间的问题,或者说一个将军的位置已经为葛献之预留。
“这座陵园的名字叫卡哈尔曼,意思是英雄。”葛献之雪指着背后的陵园说道:“每一座坟墓一个兵者。”
两名军官面色严肃,站的笔挺笔挺,他们清楚这座陵园所代表的含义。
“但所有的坟都是空的,你们知道吗?”
空的?
两名军官愣住了。
“万劫不复,死而无墓,这里呀……只是放着一个念想而已,放一块能烧纸钱的地方罢了,让他们不是那么孤独!”葛献之的眼睛里再度浮现痛苦,自嘲的说道:“参谋长?我不做,我不敢踏着兄弟的尸体享受荣耀。我是葛献之,不是英雄,我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可是……”
“咳咳咳……咳咳咳咳……”葛献之又发出剧烈的咳嗽,带出无数的血沫。
他低头凝视胸前的婴儿,脸上在笑,眼睛里充满无奈,但嘴角的线条又是刚硬无比,透出苦涩的责任感。
两辆越野车从远处急驶而来,这是领导专门来接他回去,参加授衔晋职仪式。
葛献之抬起头凝视,甚至都能看到老领导从车窗向他用力挥手。
“枪。”
军官怔了一下,立刻从车里拿出一把步枪递过来,他知道这是进入这个陵园扫墓的最后程序,以枪声向安息的英魂致敬。
接过步枪,葛献之轻轻抚摸一下,而后猛然端枪,向七百米外快速移动的越野车射击。
“砰!”
枪声响起,一辆越野车的前轮胎被打爆,一头扎进沙堆里。
与此同时,葛献之的第二枪响起,打爆另一辆越野车的后轮胎,让其瞬间失衡,扎进沙坑里。
两名中校军官看呆了,不仅仅因为眼前的男人向越野车开枪,更是因为他竟然在七百米的距离上以一支普通的步枪,完成对时速达到八十迈的轮胎实施精准狙击!
这得需要多么强悍的计算能力,得需要多么精准的掌控能力呀!
要知道,普通的步枪在四百米距离上就已经无法做到精准,葛献之这是把步枪当成狙击步枪来用,而且使用的还是机械瞄准具。
七百米外,越野车上的老领导跳下来,焦灼的叫着葛献之的名字,向他跑来。
葛献之恍若未闻,他把枪扔给中校军官,直接开车离去,把所有的兵者扔下,把所有的老领导扔下,把他传奇的一生扔下。
后视镜里,位高权重的老领导追车,高声呼喊,竭尽全力要挽留住他,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咳咳咳……”葛献之再发出咳嗽声,略微平稳之后自语道:“兵者已废,我们属于男人的责任已尽完,接下来……让我尽好人父的责任吧。”
从哪儿回哪儿去,葛献之永远离去。
……
风起,沙漫。
一杆战旗挑起勇士魂,一缕风沙雕尽雄中雄。
黄沙万里地,孤烟直深处,不见兵者——
第2章 端了弹药库()
十八年后,南苏丹。
“哒哒哒……哒哒哒……”
“轰!”
“轰!”
“……”
爆炸与枪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硝烟气息,以及随处飘荡而来的血腥。
c…69区域,交战最激烈的战争区域,政府军跟反政府武装在这里死战不休,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残肢。
交叠着,混淆着,难分彼此。
这是一场持续很久的内部战争,联合国在这里做了大量工作,许多国家派遣维和部队前来南苏丹协助进行维稳,包括中方。
然而武装组织对联合国跟维和部队痛恨不已,因为这是属于他们的国家内部战争,所以对待维和部队充满极端:偷袭、绑架、暗杀……
采取一切能用的手段想把维和部队赶出去,在他们看来,这些国外的部队是侵略者。
……
深夜,c…69区域北十公里外山凹,武装组织驻地。
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的战斗暂时告停,武装分子们也疲惫不堪的进行休整。
驻地大门前,两个穿着维和部队军装,浑身伤痕血污的士兵被高高吊在一根木桩上,随风轻摆,晃晃悠悠,不时的碰到一块。
四周静悄悄,葛震睁开双眼,瞳孔中闪烁着光芒,飞快的搜索一番。
“哥们,死了没?”葛震低声叫着旁边的胡海浪。
他是被抓来的,不不不,确切的说是自己走进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为了这个跟自己吊在一块的胡海浪。
“还活着……”
听到这三个字,葛震的眼睛更亮了。
“想逃走吗?”葛震问道。
胡海浪慢慢睁开眼睛,看着葛震满是血污的脸,轻轻点头。
他很费解,在这里被吊了将近四十个小时,连自己这种特种精英都快扛不住了,可眼前的葛震却依旧精神抖擞。
如果记得没错,这个家伙是在自己被吊起来十个小时之后来的,先是遭到长达两个小时的毒打,人事不省之后被吊在自己旁边。
“一把刀五万,割断绳子三万,掩护你安全落地两万。”葛震快速说道:“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你……”
“你什么你?要钱还是要命,买还是不买?”葛震不耐烦的说道:“我可没有难么多时间跟你讨价还价。”
“买!”胡海浪重重点头。
葛震笑了,眼睛里散发着人民币的光芒,伸出舌头重重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嗯——”
痛苦的闷哼声从他喉咙里发出,鲜血顺着吊起来的双手向下流淌。
借助月光,胡海浪清晰的看到这个家伙用左手食指,硬生生的把右手虎口肉厚部分的皮肉扣开,取出里面一把小巧的手术刀,快速割断手腕的绳子。
他是用这种方法把刀子带在身上,避开搜查。
“呃……妈的,这年头赚钱不容易……我现在割断你的绳子,先给我吊住别动,等到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再趁机落地。”
很快,葛震割断胡海浪手腕的绳子,两个人抓着绳头继续吊在那里。
周围静悄悄的,一片黑暗,但许多地方都有哨兵,落地肯定会发出声响,所以只能在声音的掩护下进行。
“做事做全套,嘿嘿……”
葛震咧嘴一笑,把左手伸到嘴边,狠狠咬向拇指根部。
“吱——”
鲜血涌出,他把一个微型起爆器从肉里挤出来,咬在牙齿间,一张脸因为痛苦呈现出轻微的狰狞。
葛震又笑了,笑的非常得意,嘴里的血滴滴答答朝下流淌,看的胡海浪都一阵心悸。
这是事先把两只手的肉厚部分切割开,一边藏刀,一边藏起爆器,然后再缝合,等到用的时候抠出来。
狠角色,这个葛震绝对是那种真正的狠人!
“轰!”
远处传来爆炸声,两个人在声音的掩护下落地,恢复自由。
“走!”
葛震搀扶起胡海浪。
“不行,我还有任务没有完成。”重伤的胡海浪低声道:“我的目标就在这里,我得完成任务。”
“就你现在这样还完成任务?别逗了。”
胡海浪伤的很重,被吊了将近四十个小时,整个人呈现出半虚脱状态,而且身上到处都是伤,根本不具备完成任务的条件。
“不行,这是我必须得完成的。”胡海浪费力的站起来,眼神充满坚定。
“要不……”葛震瞅着胡海浪说道:“我帮你完成?只需要十万块就好!”
“这不是你能完成的任务,我……”
“十万块,我帮你办了,呆在这里别动,等我消息。老子来都来了,当然得多赚点。”
说完这句话,葛震手持手术刀快速向驻地深处摸去,转眼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还没告诉你目标是谁——”胡海浪急声叫道。
可葛震根本不需要知道目标是谁,他在混进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对整个驻地做出观察与了解。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五分钟……武装分子驻地依旧静悄悄,耳边响起的只有山风吹树枝。
“轰!”
突然,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驻地西北角升起冲天的火焰。
“轰!”
又是一声爆炸响起,一幢房子粉身碎骨,残骸被火焰抛射到半空中。
随后,接二连三的爆炸在驻地绽开。
“轰!轰!轰!……”
整个驻地几乎被夷为平地,猛烈爆炸中,山凹就像遭遇了地震,石头哗啦啦的向下滚落。
暴躁的冲击波由驻地中心升起,向外冲击,无数的树木在恐惧中拼命摇摆。
胡海浪的瞳孔狠狠收缩:葛震端了弹药库!
这个疯子,这个亡命之徒!!!
“敌袭!敌袭!”
“人在这里,人在这里!”
“哒哒哒……哒哒哒……”
“……”
爆裂的枪声响起,幸存的武装分子凶残的冲杀而来,追杀葛震。
“快跑!”葛震狂奔过来,扔给胡海浪一把步枪高声叫道:“完事,加上刚才的十万一共二十万,少一个子都不行!!!”
“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