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站住道:“调他们来做什么?!”
那将道;“大帅说弓弩之术积弩营的人使得最好,咱们的人不如他们。”
徐嗣看看左右道:“我是说他们可靠吗?!”
那将笑道:“少将军放心吧大帅已经安排好了,再说到了对岸不由他们不出力。”
徐嗣道:“好,咱们上船吧。”
颍水对岸几里远的林子里,土坡后隐藏了数不清的齐王军。
胡得全焦急地在马边来回打转,一抬眼,见敬炅急匆匆赶来。
胡得全三步并做两步赶过来,道:“拿来了?”
敬炅道:“拿过来了。胡得全,可有把握!”
胡得全看了敬炅一眼,又左右看看,小声道:“要真有把握,本将不就请王爷亲自来了吗?!”
敬炅道:“事已至此,不得不行,军中粮饷已经不多,要是再过几天,我军不战自溃。”
胡得全道:“说的是。那些大家一个个笑脸迎人,可真要他们出粮出饷,一个个,哼!”
敬炅道:“好了,胡将军,世家是什么样子,咱们不早知道了吗!这回不说将禁军击溃,只要能胜一阵,就可是使他们的态度大为不同。”
胡得全道:“我知道。”
“将军!”探马飞身跪倒,回道:“报将军,敌军已经蹬岸!”
敬炅急道:“可看清了!”
胡得全道:“可有敌军的帅旗?”
探马回道:“敌军帅旗已经乘船渡过岸来。”
敬炅一拍手道:“好!”
胡得全摆手让探马离开。
敬炅道:“胡将军,快出战吧,只要消灭徐泓,东都的大门可就在咱们眼前了!”
胡得全道:“敬大人莫急,按说这只是先头部队,可徐泓的大旗为什么会出现呢?还是再探探。”
敬炅点头道:“对,对对,胡将军说的对,是本官太急了。”
敬炅走上土坡踮起脚朝岸边的方向远望,尽管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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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儿笑道:“夫人的话,奴婢怎么也听不明白呢?”
蝶夫人将香木小盒放到边上,道:“兰儿姑娘就不要明人说暗话,既然我已经拿了和合汤,你们又送来回春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兰儿掩嘴轻笑道:“早听说金院蝶儿是女中丈夫,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蝶夫人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你们玉须宫的人,来青石城做什么?”
兰儿笑道:“蝶夫人又来做什么?”
蝶夫人道:“我是敬家家主的如夫人,我不在这里,应该在那里呢?”
兰儿道:“夫人可能不知道,玉须宫里有一门功夫,能够探明孩儿是否是亲生的,是当初琅琊宫主奉先朝文帝之令研制出来,方才奴婢在外头正好遇见了您的孩儿,真是好看,叫小驹儿是吗?”
蝶夫人两眼一眯,道:“你想说什么?”
兰儿道:“我只是随便说两句,看把夫人您紧张的!”
蝶夫人拿起陶壶,给自己斟上水,道:“你们是想要敬家的那块龙骨吧?”
兰儿笑而不语。
蝶夫人道:“看来有不少人对那东西感兴趣,你们确定,你们就能拿到手?”
兰儿笑道:“我们自然不能,要是有蝶夫人,那不就十成十了吗?”
蝶夫人忽然笑起来,笑得很好看,对面要是坐得是个男人一定会被她的笑容迷得神昏颠倒,可惜,她对面坐的是个姑娘。
蝶夫人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帮你们,难道就凭那个什么虚无缥缈的功夫?”
“报将军,前方无动静!”探马道。
徐嗣按着刀把子道:“再探再报!”
“是”探马跑开。
徐嗣道:“羊夭!”
“末将在!”在土上劝徐嗣不要到对岸来的将官跑过来。
徐嗣道;“安排好了吗?”
羊夭道:“少将军放心好了,三十辆大车都已经到岸,只等敌军出现,我们就可是摆开大阵。”
徐嗣道:“好,羊将军,你在这里坐镇,我去转一圈。”
羊夭急道:“少将军……”
徐嗣笑道:“羊将军放心好了,本将心里有数,别忙了,我回来之前一定要把帅旗架好!”
不等羊夭说完,徐嗣已经打马走了。
敬炅道:“胡将军,你可看好了,他真的是徐泓的儿子?”
胡得全道:“没错,他确实是。”
敬炅大喜道:“太好了,徐泓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一定不会轻易犯险。”
胡得全道:“我方才见他们阵中已经树起徐字大旗,又有人紧招徐嗣回去,徐泓一定是到了,嗐!当初我们关系还不错,曾相约远征西域,不想今日竟在中原对阵!”
敬炅道:“胡将军也不会太过感怀,徐将军才能卓越,待成功后,本官定向王爷求请,怎么也能留他一条命在。”
胡得全拱手道:“多谢!”
敬炅道:“胡将军不必如此,本官也是为了大宋。胡将军,出征吧。”
胡得全道:“好!传令胡镇恶,齐应彪出阵!”
战鼓突地响起,迎风招展的战旗一面面被竖起来,杀声暴起,两队步军从丘后林中闪出来,当先两员战将,左边是个黄脸持大刀的,右边是个白脸使长槊的,股股人潮登时踏起漫开烟雾,向着禁军岸阵而去。
禁军岸阵随即将三十几辆大车勾连在一起形成个半圆阵,大后头列了两排弩手。
齐王军冲到阵前,黑压压的弩箭被射出来,第二层黑压压的箭雨跟着又过来,齐王军倒下一层,又冲上来一层,箭雨挡得住步军,可挡不住胡镇恶,齐应彪二将。
这二人打落数不清的弩箭,已经冲到阵前十几步。
羊夭拉弓搭箭向着胡镇恶便去,寒光夹在阵阵箭雨里,根本看不出来,胡镇恶惨叫声,胳膊上中了一箭,这一慢,漫天的箭雨就都奔着他来了,齐应彪在喝一声冲上来,拔开,唤小校拉着胡镇恶往后走,胡镇恶被两个小校拉着向后退,却边便边用腰刀拔打箭雨,同时大骂不绝于耳。
胡得全站在高处,小校报道:“少将军受伤回来了。”
胡得全皱着眉道:“死了吗?”
小校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敬炅道:“胡将军,你去看看镇恶吧,这里有我。”
胡得全道:“不用管他,阵前交战那没受过伤,没死就行!来人,叫孙德兴抵近集射!”
敬炅道;“胡将军,不对啊!”
胡得全道:“是不对,来质!来质!”
敬炅道:“来将军正在下游待命。”
胡得全道:“这时候还待什么命,来人,传令来质速回大营!”
敬炅拉住胡得全道;“慢!”
胡得全二目立起:“敬大人,你做什么?!”
敬炅道:“徐泓一定有伏兵,大营不能动,让来质将军在营外等着。”
胡得全道;“也好,来人传令来质回军隐于大营边的二头山后。”
敬炅道:“把王爷的帅旗也带过去。”
传令兵看向胡得全,胡得全点点头。
胡得全道:“再叫两营人上去!”
敬炅急道;“将军,已经知道他们这里是虚,就不要再让将军做无所谓的牺牲。”
胡得全道;“敬大人有所不知,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就不能让他们发觉,所以我们不但不能将人马撤下来,还要再打,来人将将旗前移!”
“小将军快看!”羊夭向前一指道。
徐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果见“徐”字大旗缓缓移动。
徐嗣喜道:“胡得全果然上当了!”
羊夭凝眉道:“胡得全早年随秦王爷平定关中,怎么会这么鲁莽,莫不是骗咱们呢吧!”
徐嗣道:“这就叫利令智昏!快还他们又派人来了。”
黑压压的齐王军冲过来,层层的箭雨都无法使他们减速半分,前排的人倒下后排的人踏着他们的尸体冲上前,冲到大车边。
禁军弩军后退,刀盾兵跳上大车,长枪队踏步抵到车边,两三排长枪如海浪一样刺出去,齐王军退不了,避不了,刺倒一排又冲上一排,刺倒一排又冲上一排,有冲到车前的,刀盾兵便挡住他们,一刀下去削了他们的脑袋。
“你想要什么?”兰儿道。
蝶夫人抿了口水,笑道:“我想要什么?你们能给我什么?”
屋子里陷入沉默。
兰儿道;“敬延寿的命够不够?”
蝶夫人笑而不语。
“夫人!”紫袅娇声推门而入。
蝶夫人脸色猛地苍白起来,像只狼,盯着紫袅道;“你来做什么?”
紫袅笑道;“我来做什么,当然是那个死鬼让奴家来看着你了,呦呦呦!这是哪家的姑娘,来让姐姐好好疼疼。”
紫袅说着伸手去摸兰儿的脸。
兰儿皱着眉闪开。
紫袅一眯,道:“也是个练家子,夫人,你还真是不老实,怪不得他让奴家来盯着你。”
兰儿转身出门道;“你想要什么我已经知道了。”
蝶夫人高声道:“完事后来拿东西。”
紫袅转身跟出去,却被蝶夫人拉住。
紫袅两眼一凝,道:“你干什么!告诉你,晚上洗干净了等着老子,不然,你这事我非告诉他不可!”
蝶夫人见兰儿走远了,便放开他,转身回到坐位上,抿着水道:“你说什么,我可真不知道,不过今晚家主要到我这里来,你要是也想来,我无所谓!”
紫袅咬着牙道:“那个老家伙!”
蝶夫人呵呵笑道:“几日不见就想着了?院里头精壮的汉子可不少,你要是按耐不住可以着他们去。咯咯咯,咯咯咯!”
紫袅冲上去,掐住蝶夫人的脖子。
蝶夫人笑着看他,脸越来越红。
紫袅松开蝶夫人的脖子,道:“你怎么没事?!”
蝶夫人端起碗抿起水。
紫袅拿起水壶往嘴里灌,接着手,整个人倒在地上。
蝶夫人笑道;“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你知道的,我是她的姐妹,她会的,我也会一些,她的厉害,你应该清楚吧,真是,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可惜,老爷现在没来,不然不就又有好戏看了?”
兰儿匆匆走回自己的屋子里,一路上别人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冲进屋里紧紧关住关,接着便使劲撕开自己的衣服,将粉嫩的肌肤都露了出来,丰满的********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如同是水灵灵的果冻,兰儿猛地抱住被子,两颊酡红,两眼迷离,檀口轻启唤道:“阿牛弟弟!阿牛弟弟!快来呀!姐姐好想你!”
“兰儿姐?兰儿姐!你怎么了?”蓝袅敲着门。
“怎么回事?”阿牛娘走过来。
蓝袅施了一礼道:“兰儿姐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门里,奴婢怕她出了什么事。”
阿牛娘道:“我看看,你忙你的去吧。”
“可是……”蓝袅迟疑道。
“蓝袅!叫你去拿皂荚,你怎么在这里,又想偷懒是不是?”翠竹捥着袖子匆匆走过来,施了一礼道:“见过嬷嬷。”
阿牛娘道;“你带她去忘吧,要是做完了,可是出去玩一玩,这几文钱,你们拿着。”
翠竹接过铜钱欢喜地道了谢,拉着蓝袅走了,边走边小声道;“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
阿牛娘看着她们走了,推了推门,又左右看看,从怀里拿出根铁丝,插在门缝里,轻轻别了下,门里发出啪地一声,门栓落到地上。
阿牛娘推门进去,兰儿似乎发着莹光的肌肤展现在她面前。阿牛娘反身将门关好,走到兰儿身边,轻轻抚摸道;“年轻就是好啊,想当初老娘也有这么一身好肉,姓你那个王B,见老娘就扑上来,劲使也劲不晚,可惜……,算了都是以前的事情,哪像现在,用个小年轻还得用手段。”
兰儿顺着阿牛娘的手攀上来,整个人抱住阿牛娘缓缓耸动起来。
阿牛娘笑道:“我又不是男的,你这样有什么用,嗐!看你难受的样子。帮你一反吧!”
阿牛娘推开兰儿,搬了个箱子将门挡住,然后脱去衣服,与兰儿一样地朝兰儿走过去。
李闵被请到上座,马尚封等人依次排下去,李骆坐了主位,李多坐在他旁边。
李闵道:“李,李……”
李骆叹道:“按着辈份说,你叫我一声伯伯是可以的。”
李闵道:“李伯伯……”
马尚封笑道:“什么李伯伯,伯伯就是伯伯。”
李骆举杯道:“咱们两家的事情都已经几辈人过去了。以后就不要再说那些事情。此次贤侄出手,正是我李家血亲之迹,来各位,为李氏血脉贺!”
两列众宾齐举杯道:“为李氏血脉贺!”
众人喝干,仆人们纷纷为他们舀满酒。
李闵借机道:“怎么没见李斌兄呢?”
李氏堡的人都看向李骆,李多的脸色变得不好看。
全风道人笑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来,我敬道兄一杯,没想到道兄不但道术高明,更是员杀场大将!真是英才,英才啊!”
全虎等不急仆人舀酒,自己夺过来,也不用漆杯,将酒坛拉过去,自己舀着吃,听了全风的话,全虎笑道:“可不是,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天才,半个月前这小子连马都骑不好,现在马上功夫比我不差,不差!嗯,真不差,李公,你这酒可真好。”
李骆举杯道:“自家酿的浊酒,全将军喜欢就好。”
孙管家慌慌张张走入,顺着墙走到李骆边,耳语几句,李骆愣了一下,摆摆手,孙管家拱手而退。
李骆放下酒杯,道:“各位,有些急事要去处理,见谅,见谅!多儿,你代为父招呼好大家!”
李多拱手道:“是!”
李骆拱手朝左右一礼,匆匆退出去。
全虎小声道;“马上疯,你说什么事,不会又把咱们抓进去吧!”
马尚封道:“喝你的酒吧。”
全虎哼了一声,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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