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钿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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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钿碎-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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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子是马大侠让人送进来的,万一你伤了哪个叫爹咋跟他们说!”

    邹三拐笑道:“呵!大脑袋,今天怎么聪明了!”

    大壮嘿嘿地摸着头道:“是小绿跟我说的。”

    “小绿!”二壮瞪大眼睛道,“你什么时候和小绿好上了!”

    大壮胀红了脸道:“就许你找女人!”

    二壮叹道:“早知道这样,这回出征就该我去,拿了军功好给你娶媳妇!”

    大壮哼道:“老子有不着你!你还是老实地在家待着吧!”

    二壮叫道:“你说谁是‘老子’!”

    大壮不解道:“我说我是老子啊。”

    砰的一下,大壮就飞出去了。

    大壮挺起来朝二壮大叫道:“你打我做什么!”

    二壮道:“你方才说自己是‘老子’,你只是我哥,凭什么是我‘老子’”

    两个人说着说着就牢房里打了起来。

    阿三凑到李兵边上,心惊胆颤的看着两条大汉打作一团,小声道:“阿牛啊,看样子不用你打他们就自

    己完蛋了。”

    李兵把他往外推了推道:“别离这么近,我跟你也不是很熟!”

    阿三瞪着眼,可是一点话也说不出来。

    猛然传来的梆子声让两个人停了下来。

    二壮抬起头道:“什么声!”

    大壮给他掐着脖子,哑声道:“你他M的还不撒开!”

    二壮跃起来指着大壮叫道:“你方才说谁M的!”

    大壮竖着耳朵听,道:“笨蛋!是警报!有贼人闯进庄子了!”说着,推开二壮跑了出去。

    二壮跟着,也跑出去,边跑边大叫道:“你方才说谁是笨蛋!”

    (本章完)

第9章 家人() 
李兵阿三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晃来晃去的门。

    邹三拐哼道:“真是两个笨蛋,哎,说你们呢!门开着还不快跑!”

    阿牛娘急道:“阿牛你快跑啊!”

    兰儿两只大眼睛里含着泪道:“阿牛哥,你快走!”

    李兵看着她心里不好受,又看了看阿牛娘,道:“我要是走了你们怎么办!”

    阿三已经跑出门,回头道:“小子!你走不走!”

    李兵看着兰儿和阿牛娘,道:“我不走了,你走吧!”

    阿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走回来坐在草堆里。

    李兵道:“你怎么不走了!”

    阿三低着头不说话。

    邹三拐嘿嘿笑道:“傻蛋,两个傻蛋,嘿嘿嘿!”

    阿三的眼泪默默地流下来,用低沉的声音道:“当年我哥带着李闵,我说的不是你。”

    李兵道:“你杀的那个?”

    阿三道:“就是他,当年我哥带着李闵那个畜生到我家,当着我的面强了我姐。”阿三的声音低得几乎说不出来。

    邹三拐笑道:“你小子就那么看着,很兴奋吧!”

    阿三猛地站起来,拉出盘在栅栏门上的铁链,冲出去,对着邹三拐的牢房大叫道:“你再说一次,你再说一次。”同时传过来铁链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

    李兵踉跄着站起来,扶着栅栏走到门边,只见阿三挥舞着铁链朝栅栏里砸。

    邹三拐嘿嘿笑道:“打不着,打不着。”

    阿三扔了铁链蹲在地上捂着脸哭起来。

    邹三拐一开始还笑,慢慢地笑声停了,看着孤零零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阿三道:“你怎么说也是个老爷们,哭什么!听那个小子的意思,你不是已经报仇了吗!”

    阿三哭道:“我姐投了河,我哥又带着李闵那个狗N养的到我家里,当着爹和我的面把我娘给强了!”

    邹三拐大叫道:“畜生!畜生!该!该杀,你杀的对!是条好汉。”

    阿三抬起头,两只眼通红通红地,像是对吃人的狼眼,邹三拐颤抖着站起来,道:“你!”

    阿三忽然笑起来:“就在方才,我又把我哥哥杀了,杀了,咯咯咯,咯咯咯!”

    李兵听着他的笑声不像是人的笑声,似乎是某种从黑暗里爬出来的生物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阿三笑道:“我吃了他,我吃了他的肉。”

    兰儿耐不住吐起来,阿牛娘紧抱着兰儿,也是满脸的煞白。

    阿三转头看向李兵,李兵不禁向后退一步。

    阿三道:“当初我哥哥要是像你一样该多好,要是那样的话我现在还有姐姐,还有娘,还有爹,还有哥哥。”他眼里满是柔情,忽然锋利起来,如同两把尖刀直刺人心,“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那样,为什么他要害我姐姐,为什么他要害我娘!”

    阿三紧紧盯着李兵,两只眼越来越红。

    邹三拐小声道:“阿牛,我要是你就快跑。”

    他话音未落,阿三便扑了上来,李兵本来就手软脚软的,那里抵得住阿三这疯狂的一扑。

    阿三瞪着眼龇着着,恶狠狠的盯着李兵,像是狼一样咆哮道:“你为什么!你为什么!你为什么!”

    兰儿惊呼出声,阿牛娘也叫了起来。

    邹三拐攀着栅栏道:“这小子疯了!”

    阿牛娘急道:“邹三拐,别在哪说风凉话,快救我儿子!”

    邹三拐看看她和兰儿,道:“你以为我不想吗。”

    他拍拍栅栏,道:“你看,我有再大的本事也没用。”

    忽然跃进十几个黑衣蒙面人,一进来便被扭打着的两个人惊呆了。

    阿牛娘抱着兰儿便往后躲,隐到阴影里。

    邹三拐没好气道:“看你M啊,还不快救老子!”

    “是!”黑衣从拱手道,跳过两个人,冲到邹三拐的牢前,邹三拐向后退,一个黑衣人将背在身后的一丈多他的黑布袋拿下来,拨开,露出把明晃晃的长刀。

    黑衣人挥着长刀,一下子就把杯子粗的木栅栏劈断了两条,三下两下便开出个洞来。

    阿三两眼被刀光一晃,如同被施了定身法,整个人僵在那里,然后昏倒。

    “阿牛哥!”兰儿心焦地喊道。

    李兵使出全身的力气才把他翻过去,仰躺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就是有把刀子砍下来,李兵都不想躲了。

    邹三拐走出来,黑衣人跟在他身后,白胡子飘飘还真有股仙风道骨的样子,接过一把刀,走到李兵的边上,看了看他。

    刀锋直劈李兵的脑袋。

    兰儿惊乎出来。

    李兵一闭眼,暗道:去他M的,正好老子穿回去!

    谁想刀尖抵到鼻尖上,李兵只觉得一股寒气从鼻尖走遍全身,睁开眼,只见刀锋就在眼间,刀锋之上是个像古树皮的人脸,李兵不禁把所有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邹三拐垂着花白的胡子,胡子上粘着草。

    邹三拐猛地收回刀,笑道:“行,不愧是李卢子的后人。”说着竟坐到地上,脱了鞋,把手伸进去扣了半天,终于扣出巴掌大的一块绢来,穿好鞋,站起来来,把那块绢扔到李兵的脸上,李兵只觉着一股恶臭袭来,忍不住狠狠地煽了自己一下,把那块绢打下去,然后趴在地上吐起来,把胃液都吐了出来。

    邹三拐奇怪的看着他,道:“有那么臭吗?”转头一边问向一直跟在身边的黑衣人,一边脱下那只鞋,黑衣人,不禁向后退了一小步。

    邹三拐哼了一声,拿起鞋放在自己鼻子下面,道:“又不是让你闻,老子的鞋是你想闻就能闻的,呕!呕!呕!”

    邹三拐扔了鞋,扶着栅栏不停的吐起来,勉强的站起身,看向黑衣人,所有的黑衣人都不禁略向后退一步。

    邹三拐扶着栅栏,哼了一声,正瞧见扔在地上的那只鞋,忍不住背过身又吐起来,伸出手,道:“水!水水水!”黑衣人你看我,我看你,那个背刀的黑衣人凑上来,道:“天师,咱们来的时候都没带水壶。”

    邹三拐好不容易停下来,摆摆手,黑衣人赶紧扶住,邹三拐道:“你们怎么这么不周道,怎么连个水壶也没带,真是!”说着一脚把那只鞋踢开,李兵扶着地似乎听见所有的人都长出了口气。

    邹三拐朝兰儿两个道:“马三娘,东西我给了,你家的小子能不能成材可就是他自己的事了,咱们两家的账算清了。”

    老妇人抱着兰儿,呸了一声道:“想的美!那东西本来就是我们李家的东西!邹三拐,我们李家和你的账还有的算!”

    邹三拐转回身笑道:“邹老道等着你们。”看向软趴趴倒在地上的李兵道:“就凭他!?”回头看向马三娘笑道:“老道我可岁数不小了,这小子可得努力哟!”

    他身后的黑衣人小声道:“天师咱们该走了!”

    邹三拐二眉一立喝道:“用你说!”

    黑衣人赶紧后撤。

    这时牢外喧哗起来,邹三拐有些慌张。

    李兵心里有气,对邹三拐道:“老头,你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邹三拐呸了一口,道:“老道早晚要和敬家算这笔账。走!”

    一间灯火通明的屋子里被丫环们堵得严严实实,靠墙的一张床上,小陆两眼紧闭脸色如同白纸,嘴唇上也一点颜色也没有。敬延寿跪在床前。

    一名珠光宝器的老妇人坐在他旁边,攥着他的手,连声唤道:“绩儿!绩儿!你醒醒啊!程先生,绩儿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醒?”

    程医生端坐在老妇人的对面,手捋着长长的白胡子道:“陆公子身刀伤不重,就是刀上的毒十分的厉害。以老夫多年的经验,十有八九是博望山玉须道长独门的东西,要想救陆公子非去救他不可。”

    老妇人急道:“那就请程先生辛苦辛苦,救些解药回来。”

    程医生叹口气。

    敬延寿小声道:“祖母,博望山玉须道长的大徒弟家反叛附逆,前不久爹让人把他们家消灭了。”

    “什么!”老妇人叫道,“你们把玉须道长的大徒弟家的人都杀光了!”

    (本章完)

第10章 敬家!() 
第十章敬家!

    敬延寿被她吓得打个颤,不敢去看祖母伶俐的眼神,低下头道:“是,祖母。”

    “去!去把那个畜生给老娘找来,要是绩儿出了事,我可怎么活哟,我可怎么和她娘交待啊!”老妇人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那个畜生给我找过来!”老妇人见没一个动的,大叫起来,“敬延寿!你去找!你去给我把他找来!”

    敬延寿赶紧磕了个头,躬身后退出屋子,又快步出了院子,侯在门外的仆人紧跟上,送出来。

    敬延寿呼吸着清凉的空气,不禁长长地吸了一口,问跟在身旁的仆人道:“爹还在婷夫人那儿吗?”

    仆人躬身道:“回少主,主上今晚歇在新来的歌姬春莹那儿了。”

    敬延寿活动四肢道:“怎么又出来个春莹?”

    仆人低着头。

    敬延寿摆摆手道:“行了,你回去守着吧,祖母要是有什么吩咐,好好的侍候着,明白吗?”说着从怀里拿出一颗指肚大的珍珠,仆人两眼一亮,却连声道不敢。

    敬延寿不耐烦道:“让你拿就拿着,嗐,在祖母那听用,你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容易,再说今年年景不好,地里大旱着,又在打仗,你家里还有粮食吗,拿着给家里人填补填补去吧。”

    仆人跪倒在地砰砰磕头,哭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啊!”

    敬延寿蹲下身,强拉着仆人的手,把珍珠放到他手心里,道:“我让你拿着就拿着,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又拍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回去吧。”

    仆人砰砰砰地磕了三个响头,抹着眼泪走了。

    “咯咯咯,咯咯咯。”当仆人的身影消失在院门的时候,黑暗里传出尖尖地笑声。

    敬延寿直起腰,道:“出来吧,躲在暗地里,你也不怕鬼。”

    黑暗里走出一位明亮的少女,穿着黑裙子,耳垂上悬挂的黑珍珠在月光下摇曳着诡异的迷人微笑。

    敬延寿上下打量她。

    她摊起手,转了个圈,咯咯笑道:“怎么样,延寿少爷,奴家这身还可以吧,要不你把我收了房,也剩得我生里来死里去的。”

    敬延寿道:“除非我不想活了,才会把你这样的女人娶回去。”

    黑裙少女二目含泪,幽怨地盯着敬延寿道:“你们这些男人都是负心汉,你知不知道奴家在背后为你流了多少泪!?”

    敬延寿忍不住笑出来道:“‘噬魂’这个名字可不是我给你取的。”

    黑裙少女忽然一转脸,半点幽怨之色也没有了,脸的泪珠像是瞬间蒸发了一样。

    她道:“我方才的样子你竟一点也不动心!?”

    敬延寿笑着道:“那你以为呢!”

    黑裙少女懊丧的一锤拳道:“真失败,怎么就拿不下你呢!?”

    敬延寿道:“这话你可别被你师傅听见!”

    黑裙少女两眼一亮,像是发现什么似地盯着敬延寿道:“敬少爷,你是不是——”

    敬延寿像是被她抓住命门一样,躲闪着她的目光,道:“什么是不是,走,咱们这就去找我爹,要是小陆有个不好,祖母可不会轻饶了他!”

    说着敬延寿就逃也似的快步走了,回过头冷声道:“还不快跟上,你忘了师门的吩咐吗!”

    黑裙少女面容一整,道:“谨遵法诣!”

    看着敬延寿飞快向前的身影,黑裙少女诡异的笑起来,散发出如同她耳朵上黑珍珠的炫丽光晕,望着敬延寿喊道:“主上去土牢了!”

    敬延寿回过头道:“那你还站着做什么?还要我去请你吗!”

    黑裙少女朝他的背影轻哼了一声,飞身跟了上去,消失在黑暗里。

    敬晔提着环首刀,穿着两档甲,被几十个人分做三层围在当中,最里面是四名身高过丈的大汉披甲拿刀,外一层有十几名弓弩手警惕的看向四周,最外层是提着灯笼的家兵。一行人急匆匆地冲进牢里,只见地上趴着一个少年,一个昏着的青年,还有几摊呕吐物。

    敬晔扒开挡在前面的人,冲进去,只见关着邹三拐的牢房栅栏上竟开了个大洞,气急败坏的冲回来,拉起摊在地上的李兵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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