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三咯咯笑道:“李闵这是在那咱们说明,他并不在意兰儿,所以该怎么谈就怎么谈,不要用兰儿姑娘去威胁他。”
小姑娘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练的功夫师祖都说好,他怎么可能发现!”
“你忙了他是谁?他是陆浑州的都督,统领十几万大军的将军。有很多高手都希望成为他的护卫,别以为除了那个噬魂和无心和尚,李闵身边就没有高手,只是你看不见。”
小姑娘脸红通通的,喃喃道:“这么说他,他那么做都是做给我看得,走真不知羞!”
阿三见小姑娘一副花痴的模样,就知道这个小姑娘又想差了,不过那又如何。琅琊宫主加在阿三身上的痛苦,阿三无论如何都不会忘,让李闵和他们狗咬狗不是更好。要是这位琅琊宫主视若掌上明珠的小姑娘和李闵发生什么,琅琊宫主会怎么做?
阿三可是见过琅琊宫主看这个小姑娘的眼神。
李闵在大营之中春风数度之时,几骑马从伊阙山路上下来。
远望着李闵的大营,一人道:“可惜不能和李闵交手,真有看看他有几分本事。”
中年汉子拍了个下他的肩膀道:“替杨大人好好做事,杨大人会为你报仇的。”
“可是蔡大人吩咐的事并没有做好。回去后杨大人一定会怪罪。”
中年人道:“我不是说了吗!这跟咱们没关系。咱们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李闵这个人做事小心,连蔡家小姐都没机会,咱们又有什么办法。”
“回去后我想要边关的队伍里去,大哥替我在杨大人面前多说两句。”
中年人点点头,“李闵的大军驻扎在这里,对面的军队看旗号是邺王大人的,咱们还是绕开走。不要给杨大人找麻烦。”
几个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又喂了马,远远的绕过大营,却撞上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由几百骑组成,没打旗帜。
凭着几个人的经验,可以看出对面的这支队伍个个都是功夫精熟的骑士。
中年人道:“难道李闵知道咱们要来,特意安排下人马?”
先头说话的那人道:“不可能,咱们比信使走的都快,再说咱们是绕着李闵的官道走,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咱们的行迹。这里两军打仗的地方,大哥,我看咱们还是闯过去,宋兵从一不讲理。”
中年人道:“不管怎么样,奕落棘,我去看看,杨大人是宋人的官,咱们可不能给杨大人找麻烦。你领着他们,小心戒备。”
奕落棘道:“大哥,宋人都不讲理,我看还是冲过去,凭着咱们的骑射功夫,一定能逃出去。”
中年人道:“这里是宋地,不能按着咱草原的规矩来。我去说说,你们看我的手势,一但有问题,你们立马就跑。”
奕落棘左右看看,道:“大哥,他们已经左右包抄咱们,你要小心。”
中年人点点头,带马向前,将刀扔到地上。
奕落棘按了按怀里的包裹,心想,为了妹妹,也只有对不起大哥了。
眼看着宋军的包围快要成形,奕落棘咬牙道:“不好,他们要对大哥动手,快跑!”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奕落棘的弓已经响了,连珠飞箭一箭快似一箭,几个宋骑应统落下。
奕落棘提缰纵马冲出包围。
中年人吃惊的转回头,同时,他对面的人大叫一声,起手一刀,将中年人砍翻落马,从骑翻腾直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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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马三福在大帐外头轻声道,要不是营外出了情况,他才不愿意来。阿洪最狡猾,说自己有军务在身,刚打个照面就跑了,自己还乐呵呵的以为阿洪讲义气,打功劳让给自己。
帐里头没有回答。
马三福看看日头,夕阳西下,已经小半天了,听着帐里头传出来急促的呼吸声,马三福很不得给自己两巴掌,没事抢什么功劳。
再叫一声?
马三福怕李闵出来给自己一刀。
帐里终于传出来女人痛快的叫声。
马三福也松了口气,正想说话。
李闵在屋里道:“二蛋你个狗东西!滚蛋!”
“少主,阿洪抓了个人,说是对面那帮人要抓的,您是不是看看。”
“王弥孙荡要抓什么人?”
“是个胡人,阿洪带着人把他抓回来了。”
马三福狠不得每句话者带上阿洪两个字。他的意思就是——可不是我要来打扰你们的呦,是阿洪那个没眼力的没事找事。
谁让阿洪有个好姐姐呢。
帐帘掀开,一股子女人香带着丝丝甜味飘出来。
这种味道那里是马三福能闻的。连忙退后数步。
先是一道黑影从屋子里飘出来,一眨眼就不见了,接着一个红色身影从屋中走出来,头发散乱,半身衣服都被烂了,两颊潮红,咬着唇看了马三福一眼。
马三福赶忙低下头,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李闵从屋里走出来,抱住桓琴亲了两口。
桓琴狠狠咬了李闵嘴唇一下,推开李闵跑了。
李闵扶着腰,眼着桓琴一扭一扭的腰股出神。
马三福冷汗直流,暗道:少主果然是真汉子。
李闵道:“有翻译吗?”
马三福道:“听说房先生会一些。”
李闵紧了紧腰带,道:“走,去看看,王弥要抓的人会是什么?一人胡人?去把房先生请来。”
“喏!”
奕落棘堆坐在地上,手和脚都被绑着。他试了两次,绑着他的牛筋,不可能拧开。
帐帘被掀开,几个人走进来,当先的是个少年将军,是李闵。奕落棘见过他两次。后头跟着个文士,蔡家人给他指识过,但奕落棘忘了他叫什么,就记得他是李闵的谋士。再就是两个少年武士,都别着短刀,刀鞘很别致,要是有机会一定抢回去送给妹妹。
李闵说的是汉话,奕落棘听不懂。
那个文士说的奕落棘就能听懂了,虽然还是有点听不明白,总之大致可能听懂。
李闵说一句,文士就说一句。
奕落棘回答一句,文士就说一句。
李闵道:“你叫什么?是那里人?”
奕落棘道:“你是李闵?”
“回答我的问题。”
“你打败过慕容隆?”
房无忌道:“回答问题。”
“你先告诉我他是谁。”
“你为什么要知道这个问题。”
“我的部落被慕容隆毁灭了,所以我想看看能把慕容隆打败的是什么想的英雄。”
“这位就是打败慕容隆横海大将军。”
奕落棘上下打量坐在对面的人。
李闵道:“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奕落棘晃了晃肩膀,道:“你是个大英雄,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你害怕我吗?放开我,我跑不了。”
李闵道:“能一个人对战我的十个亲兵。证明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所以还是绑着你比较好。放心,我只是问你几个问题。只要你老实回答,我会考虑放了你。”
奕落棘朝帐外看了眼,“你问吧。”
“你叫什么?”
“奕落棘。”
“哪儿人?”
“我生活在草原,后来部落被慕容狗贼吞没,就投到了杨大人的麾下。”
“你说的杨大人是谁?”
“宋人的幽州都督,我们都叫他杨大人,叫什么我不知道,也没听人说起过。”
“家里还有什么人?”
奕落棘奇怪地看向李闵。不但是他,连房无忌也看向李闵。
李闵道:“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房先生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房无忌道:“都督,咱们还是问点要紧的。”
李闵道;“别人不都这么审讯的吗?算了,那就直奔正题好。王弥他们为什么要捉你。”
“王弥是谁?”
“就是抓你的那些人。”
“不知道,我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马三福端着陶盆跑回来,“少主,东西拿来了。”
一股浓厚的肉香扑到奕落棘的鼻子下头,奕落棘忍不住抽了两口气,太香了,长这么大还从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香闻。
李闵抄起支大骨棒,咬上一口,“房先生,你别看着,一起吃。”
房无忌矜持的摇摇头。
马三福看着陶盆直咽口水。
李闵对他道:“拿两个出去吃吧!”
“唉”马三福答应一声,抄起两块大的,蹿到帐门口刺溜刺溜地又吸又啃,看得房无忌奕落棘两个直咽口水。
陶盆里飘出来的味道实在太香了。
李闵抬起头,“房先生怎么不吃?”
房无忌道:“这是都督做的?”
李闵边啃边道:“可不吗?就是这么几位香料可费了大劲,老骆就找到一箱多点。价比黄金。”
“猪肉?”
“是啊。吃一块。”
房无忌连忙退后,摆手道:“谢将军,下官吃不好猪肉,请您自己慢用!”
李闵一提到猪肉房无忌的表情中就显出厌恶。
猪肉怎么了?
房无忌忍不住道:“都督,猪肉下贱,您还是少吃点。”
李闵看了眼奕落棘道:“你还没吃过吧?”
奕落棘盯着陶盆还有李闵扔到地上的骨头,咽着口水点了点头。
李闵笑着拿起块挂着肥膘的骨棒走过去,道:“想吃吗?”
奕落棘眼睛都绿了,深深点点头。
可恶的李闵并没有将骨头给奕落棘,反而自己一口咬上去。
李闵边吃边道:“嗯!好吃,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好肉,好肉。”
奕落棘看着李闵一口一口地吃肉,心里气的不行,大叫道:“李闵!”像条鱼一样在地上乱跳。
李闵坐回去,将手里的骨头扔了,又拿起块大的。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这一盆肉骨头都是你的。”
奕落棘转过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阿弥陀佛!”
“无心!”马三福大叫一声。
无心拿着块啃了一半的骨头走进来,马三福紧跟在后头。
无心直奔着陶盆而来。
李闵立马捂住盆口,警惕道:“无心,你来做什么?法事做完了吗?”
无心边啃,边拍肚皮,笑道:“李都督何必这么小气?!”
李闵道:“你可是出家人。”
无心笑道:“出家人怎么了?真香。”
“从没见吃肉的和尚。”
“今天你不是见来了?”
“你不怕怪罪。”
“阿弥陀佛!托钵乞食而已。”
无心向奕落棘道:“不如让我来问他。”
李闵道:“你能行?那你试试吧。”说着便抱起陶盆。
无心拦住道;“李都督这个得留下。”
李闵急道:“你不怕罪业,我还怕呢!”
无心两手在李闵眼前一晃,李闵只觉着眼前一花,手里的陶盆就到了无心的手上。
无心深吸一口气,叹道:“真香啊,没想到猪肉竟也如此美味。”
李闵道:“你还真是没什么也不忌。”
无心开心地笑起来。
李闵道:“行,你要吃就吃,反正是你自己的事。房先生留在这里——”
无心抓起块肉骨头,汤汁溜到小臂上,无心伸出舌头去添,看得李闵直反胃。
无心道:“用不着,贫僧会说鲜卑话。”接着就对奕落棘说了句。
奕落棘看向无心的眼神就变了。
李闵往外走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无心嘿嘿笑起来。
奕落棘惊恐地睁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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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弥砰地一下将铜盆踢落,侍女惨叫一声满口是血地倒在地上。
王弥骂道:“滚!滚!连水温都弄不好!你活着还有什么用!”
侍女抱起铜盆连滚逞爬地跑出去,正撞到孙荡的怀里。
侍女跪倒在地,一个劲儿地磕头。
孙荡绕过她,进了帐。
王弥阴沉着脸,“你还有脸回来!”
孙荡道:“我为什么不能回来?”
“你小子出工不出力!”
“殿下给我的任务是不让李闵过去半步。可不是帮你捉什么人。”
王弥盯着孙荡。
孙荡道:“别拿旁人当傻子。”
“好,好!孙荡,你长大了,是不是!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是谁带你出来。当初是谁把你带到殿下面前!嗯!当初要不是老子,你现在还是个替人卖命的小兵!没老子,你还会被那个姓孙的老混蛋骗!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是不是!”
孙荡抖抖衣服上的灰道:“王将军,既然你知道我是什么人,那么对我说话是不是要客气一些。”
“你说什么!”王弥好像刚认识孙荡一样,既然大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李横海的后人了?”
“不是吗?”
“小子,谁承认你是?”
“我自己知道就够。更何况你不是也知道吗?”
“那么怎么样?”
“想要我帮你,也没什么。但你出的起什么价?”
王弥眯眼道:“好,好。如此才好,说说,你想要什么?横海大将军的名号?”
“两千人。”
“什么!两千人!”王弥大笑道。
孙荡冷着脸看他。
王弥道:“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当将军?两千人?!”
“李闵可以,我为什么不行。给我两千人,我帮你。”
“你值这两千人的价钱吗?就凭你是李横海的后人?笑话,走出这个帐篷有谁认你?”
“这个够吗?”孙荡从怀里拿出块玉牌。
王弥眼里露出寒光,“你怎么会有?”
“你不就是在找这件东西吗?”
王弥上下打量孙荡道:“孙将军突然变了个人一样,这让我很不适应。”说话的时候两颊的肉跟着颤了颤,探手去拿玉牌。
孙荡按住玉牌往后一缩,道:“这个买卖做得?”
王弥大笑,指了指孙荡道:“孙荡啊孙荡,咱们是什么交情。来人,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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