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尚封道:“谁骗你谁是小狗。”
李闵笑道:“谁信你,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子!”
“他说的没错。”钓鱼老者走过来,司家两兄弟也跟了过来,司牧阳盯着李闵手里的长槊两眼放光。
钓鱼老者拿鱼杆在司牧阳头上一点,道:“小子,你拜在纯阳子门下,这辈子就老实练剑吧,就他那个性子,你可练不成槊。”
马尚封笑道:“李闵听见没,这位老人家可是个明白人。”
钓鱼老者道:“马槊,马槊,槊只是其一,还有马,只有与马配合无间,才是真是会使马槊,也才真的能发挥出马槊真正的力量,要是你方才骑着马,马尚封他见了你只有跑的份,哪还能和你打上那么半天。”
马尚封瞪起眼道:“哎,老人家,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怎么能说我见了他就跑呢,方才明显是我让着他。”
钓鱼老者道:“总之马槊自有马槊的法门,不信我的话,你可以上马试。”
阿洪站起来挺起胸红着眼,瞪着马尚封钓鱼老者道:“我家少主乃是李大将军嫡孙!马槊自然是无敌,还用你们让!少主上马!”说罢,跪在马旁。白龙马一晃头,衔住马缰探到李闵手边。
李闵接过马缰,笑道:“试试就试试!”翻身上马,从马尚封手中接过马槊,先拉着白龙马小跑了几圈,放开缰绳,两手握槊,可槊像条活蛇在李闵的手中蹿来跳去,李闵想顺着来,槊便要带着他飞出去,逆着他来,李闵整个人便要被他顶飞。
阿洪瞪着眼,紧握着拳,急道:“少主!少主!”
钓鱼老者笑道:“你这个下人当得是忠心,可是该是什么就是什么,光朝你家少主说顺听的话,不就成佞臣了!”
阿洪朝钓鱼老者道:“我就是个下人。”
钓鱼老者笑道:“好好跟着你家少主,你不会一背子做下人的。”
阿洪低下头道:“我姐姐也是这么说。”
司牧阳小声道:“你姐姐就是绿萼?”
阿洪看着他道:“我不是说过了吗?绿萼就是我姐姐怎么了?”
司牧阳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哎,快看你家少主的槊飞起来了,人怎么也跟着飞起来了?”
阿洪急转回头,正看到李闵摔到地上。阿洪在地上一扫,拎起根断树枝便朝白龙马冲过去,奔着马脖子就是一下。白龙马嘶鸣一声,远远地跑开,又跑回来,小心翼翼地看着阿洪。
李闵支撑着起来,急招呼阿洪道:“阿洪快把树枝扔了,不关他的事。白龙马回来!”
阿洪扶着李闵站起来,李闵朝白龙马招招手。
白龙马小心的走过来,低着头。
李闵伸手轻轻地摸着他的头,道:“和你没关系,方才打痛了没有,给我看看。”
白龙马侧过身,马脖子上多出几道血痕。
李闵皱眉道:“阿洪,你看你打的,马大侠带伤药了吗?给我点。”
马尚封从怀里拿出个瓷瓶递过来,笑道:“怎么样,马槊不一样吧?”
李闵接过来,道:“真是不一样。”
钓鱼老者也走过来,看了看马的伤情,道:“小马的药是给人用的,你去拍门,叫猪头拿点好药来。”司重阳拱手称是,走上台阶,轻拍了拍门。
钓鱼老者道:“没吃饭吗,使劲敲,你是我的徒孙,怕啥!”
司重使劲拍了一下。
门打开条缝,富态脑袋探出来,瞪着司重阳骂道:“拍什么拍!”
司重阳提刀拱手道:“猪,猪,猪”
(本章完)
第33章 孙家的仇()
第三十二章孙家的仇
富态脑袋道:“猪什么猪,老子叫猪头,不是叫猪,真是有什么师祖有什么徒弟,等着!”说罢咚地一声关上门。
钓鱼老者招手道:“行了,回来吧,你这孩子真跟纯阳子一个得性!”
司牧阳点头道:“就是就是,哥哥和师傅简直一相模子印出来的。”
钓鱼老者道:“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司牧阳低下头,道:“您是师祖,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方才也过去了?”老孙头坐在马厩前。
血衣少年蹲在地上,低着头,看着地面的蚂蚁痴痴发呆。
“走”老孙头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土道。
“去哪?我哪也不想去。”
“去了你就知道了,别费话。”
血衣少年见爷爷闷头朝前,也站起来,可两腿不过血,像是被无数针扎一样。
“快点跟上,怎么跟你那个妈一样,婆婆妈妈的!”老孙头叫道。
血衣少年觉得自己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老鳖!老鳖!出来!”老孙头走到藏槊楼下喊道。
二楼处打开扇窗,从里面探出个人头,正是那个富态脑袋。
老孙头道:“你怎么在这儿?”
富态脑袋笑眯眯道:“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我说你就不能让你孙子回去换身衣服,满身是血的吓不吓人!”
老孙头道:“我来是有事。”皱着眉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血衣少年。
富态脑袋道:“我来也有事。”
老孙头道:“你把老鳖给我叫出来。”
富态脑袋回头看了一眼,回过头道:“他让我说他不在。”
“去你大爷的!柳如意,你小子没长脑子,还是成心坏老子?!”
楼里传来老鳖头的喊声。
“老鳖!你给老子出来!”老孙头叫道,“再不出来老子平了你的藏槊楼!”
“平就平,反正藏槊楼也不是老子的,到时候自会有人和你说话!”老别头道。
“哎!我说老别,你们私人恩怨可别连累敬家,快出去吧,不然叫家主知道了可不好,如今这年月,能找个吃饱睡好的活可不容易!”富态脑袋笑道。
“老子就是不出去,你们能把老子怎么样!”
“好!这可是你说的!荡儿,抄家伙,拆了他的乌龟壳!”老孙头招呼站在身后的血衣少年道。
“哎!哎!你个老东西还真拆啊!”富态脑袋噔噔地下了楼拉住正拿着术棒砸柱子的老孙头道。
“老子一向说话算话!”
富态脑袋道:“嗐!你说你们这是么了什么呢?老别头,你快出来吧,再不出来,我可叫人把你拽出来了!”
老别头慢腾腾地从楼上下来,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老孙头道。
“我怎么就不能留在这儿?”富态脑袋笑道。
“你快走!”老别头道。
富态脑袋左右看看,笑眯眯道:“你们不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滚!再不走老子让你一辈子见不得人!”老孙头叫道。
富态脑袋直摆手,边走边笑道:“真是奇怪,办那种事还带着孙子,就不怕教坏了小朋友。”他转回头道:“小荡,跟叔走?”
老别头怒视着他,两只拳头紧握起来。
富态脑袋缩了缩脖子道:“得得得,你们自己开心就好,可怜的孩子。”
血衣少年傻傻地看着他离开。
老孙头朝老别头道:“老鳖,你可不仗义!想当年是谁从万军之中把你救了?是谁把你从那个满是死人的地方背到这儿的!?”
老别头叹口气,低下头道:“是你。”
老孙头道:“那我们孙家和李家的关系你难道不知道?”
老别头道;“知道。”
老孙头道:“好,你全知道,你全知道!你的命是我给的,今天我就要收回去,你有话说?”
老别头转过身,后脑朝着老孙头,道:“拿去就是。”
老孙头道:“你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几十年前就该跟着那些老兄弟一起走了,能多活几十年,已经是最好了。”
“那这几十年怎么算。”
老别转回身道:“老孙,都这么些年了,你还是那个样子,有什么直接说就是了,转这么多花肠子做什么?”
“教我孙子槊法!”
孙荡迷惑地看向老孙。
老孙看着他道:“当年军中,他是唯一被李奂看好的人,槊法不比他李家差!”
孙荡登时两眼一亮,抢上两步,跪倒砰砰地嗑头。
老孙缓缓地跪下,磕了个头。
“爷爷!”孙荡余光见爷爷也跪下了,眼里立马涌出了泪水,伸出手去扶,却被老孙拦住,他才磕了个头。
老别一动不动,背手仰头,紧闭着眼道:“老孙!你这是做什么,”
“别老哥,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救你教荡儿槊法!”老孙砰地磕在地上,头顶抵着地。
孙荡跳起来拉着爷爷道:“爷!你起来,咱不学了!”
老孙跳起来一巴掌把孙荡扇出去,才跪下来,抬头望着老别道:“老别!”
老别一动不动,道:“孙老哥,你不是不知道,李将军对我有恩!”
老孙道:“我对你就没恩!?”
老别的着颤道:“你们两家的事我不想管。”
“可你已经管了,方才李闵的本事别说和你没关系。”
“我只是提点一句。”
“有区别吗?当年在黄天荡,你已经报了李奂的恩。”
“那是报国恩,也李将军无关。”
“谁的国?!”老孙头道,“咱们当初可认过那个十几岁的小皇帝!”
老别跪在老孙面前,磕了三个头,两手拄地道:“孙大哥!求你放了我吧,你孙子学了槊就是去找李家后人报仇,可李家就剩李闵一个,你孙子要是杀了他,李家的香烟不就是亡在我的手上,你叫我如何去见李大将军!”
老孙按住他的肩道:“那你就能见我的面了!”
孙荡道:“别爷爷,我答应你,只要李闵一天无后,我便一天不杀他,就算杀了他我了会保李家后人成人。”
老别头猛地抬起头盯着孙荡,孙荡气势一弱。
老别头道:“这话当真?”转回头盯着老孙。
老孙咬着牙,点点头,道:“李家欠我孙家两条人命,我们孙家便要李家的两条人命。”
老别道:“好如何信你?”
老孙从腰间拿出把匕首,撩起挡在额上的头发,额上一条一指上的伤疤清淅可见。
老孙道:“当然李奂杀了荡儿的父母,我便以此为誓,今天,我再立一逝,只要李家两条人命,不灭他家香火。”说着拿起匕首在自己的额上深深划了一道,血从伤口流出来,就像是数不清的眼睛流出来的泪一样,流过他的眉毛眼睛,鼻子,嘴,顺着胡子滴到地上。
“爷爷!”孙荡叫了一声爬过来,从衣服上扯下条布。
老孙扔了匕首,拉住他道:“不用了荡儿,这么小点血打不倒我。老别这样可以了吧。”
(本章完)
第34章 人皮面具()
第三十三章人皮面具
老别瘫坐在脚后跟上,叹了口气。
老孙拉着孙荡道:“快,荡儿,给你师傅磕头!”
老别却伸出胳膊拦住他道:“我只是把槊法教给你,能不能学成,能不能学好,那可就是你自己的事,所以你不是我的徒弟,我不是你的师傅,出了这个门,咱们各走各的,孙老哥,咱们之跟的情份也算了了。”
老孙看着站起来朝回走的老别,道;“了了。”
老别关上门,从门里传出来声音,道:“明天寅时到这来等着,记着带匹马过来。”
老孙头一脸血的笑着看向孙荡。
孙荡却拿起了他爷爷扔到地上的那把匕首。
“荡儿!你要做什么!快放下来!”
匕首的刃横在孙荡的额头上,孙荡却感受不到它的一点温度。
“爷爷!”孙荡拉住老孙伸过来的手道,“爷爷,孙儿今天也要立誓!”
老孙盯着那把已经割破了孙荡额头的匕首,急道:“荡儿!你快放下!放下!”
“爷爷,爹,娘娘,荡儿在此立逝,今生若不杀李闵,孙荡便如此衣!”说着拉着衣服的一角,狠狠地刺了下去。
老孙松了口气,扯了条布,可孙荡才把匕首提了起来,这回真是深深地在额头上割了条口子,血哗地一下涌了出来,鲜红鲜红地血立马将他的面容遮住,也将那些暗血的血痕盖住。
老孙惶急地从怀里拿出伤药。
“老孙!你那个是给畜生用的,这个拿去用吧!”富态脑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小瓷瓶扔给老孙。
“谢了!”老孙接过来,一边道谢,一边倒出药敷在孙荡的额头上。
富态脑袋摇头道;“这药能治好他额头上的伤,却治不好他心里的头的伤,老孙头,你这是何必呢?”
老孙道:“你没受过伤,怎么会知道我的感受。荡儿怎么样了。”
孙荡捂着伤口上的布看了看富态脑袋道:“爷,我没事。”
富态脑袋转身走了,却边走边道;“孙荡,你一辈子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孙荡猛地站起来,血又涌了出来,他道:“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明白了!我一辈子都不会是谁的对手!”
富态脑袋转回头,笑眯眯道:“我说你了吗?”
孙荡仰着头道:“你就是说了!”
富态脑袋笑道:“好就算了说了吧。”说完却走了,一句不再说。
孙荡急跑两步,可是就这么会儿功夫,富态脑袋已经不见了踪影,孙荡心中大骇,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他的身影。
老孙站起来,拍拍孙荡的后背道:“傻孩子,你不用看了,那个家伙练的就是千里无形的功夫,两条腿真要快起来,两匹马加在一起也不用是他的对手。”
孙荡吃惊道:“这么快!”
老孙看了看他头上的伤,背起手,回头道:“老别你可别忘了方才的话!荡儿走吧。”
孙荡紧上前两步,小声道:“爷爷,要是能跟他学会这种千里无形的功夫不是如虎添翼!”
老孙斜眼看了看他,道:“老猪的那身功夫偷鸡摸狗倒是用得上,你学他做什么?再说他的那功夫是把人的肉练虚了,练轻了,练槊则是要把人的肉练实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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